《建设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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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盛唐-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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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勉力回到自己的窝棚里,给伤口弄上一点草药,挣扎着从贴身的革囊里取出一个药瓶,上面有中文“穿心莲片”!

    清热解毒,凉血消肿,用于邪毒内盛,感冒发热,咽喉肿痛,痈肿疮疡等,尽管它不完全对症,但已经是那个年代最好的消炎药。

    服药之后,因为受伤,他爬上简陋的床铺,晕晕睡去。

    情形凄惨无比!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醒了他,睁开眼一看,是个高卢部族奴隶史叫克拉斯用力地推醒了他。

    这个奴隶身躯庞大有力气,但有点二楞子,很多人欺负他,后来他为康士坦尼察打下手。

    康士坦尼察有着医官的身份,还是能够庇护克拉斯(毕竟谁都不能够预料以后会不会有需要找到康士坦尼察),克拉斯焦急地道:“……刚才唐人夜袭军营,我们受到了很大损失,他们……要你前去治疗!”

    ……

    昏黑的夜晚,密林中起了寒雾,白惨惨的雾气横扫而过,法兰克人营寨里点燃着数堆篝火在寒夜的威力下摇曳,光线也都虚弱无力,没照耀出多远的距离。

    军营里只听闻鼻鼾声,法兰克人都在熟睡中,有的人鼻鼾如雷!

    此时唐军山地兵整装待发,一声令下,他们默默地出动,攀爬走在密林中。

    每个人都身着黑衣,用布包住了口鼻,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头,如此异常地隐蔽。

    最近山地兵攻击法兰克人,似乎无甚出彩,但实际上,山地兵非同小可!

    也只有山地兵,才可以在阿尔卑斯山脉中行军,普通步兵根本无法象山地兵那么地行动自如:高原反应,寒冷和险阻将让普通步兵大量减员,还没开战,先照顾病患再说吧!(民夫的使用也是循规蹈矩,受到了军队的指点)

    从下仰攻,攀越山木岩石又不惊动敌人,只有受过特训的山地兵才可以胜任。

    眼下,他们凭借着专业器械,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法兰克人的营寨前。

    黑暗是他们的掩护,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身穿黑衣的他们宛如鬼影憧憧地从地底下弄出来,潜进法兰克人的营地。

    趴下,进帐、索敌、拔刀,挥刀,砍!

    黑夜的寂静很快中添加了新的音节,在短短的数息的时间里,这个世界一下子多了几十上百个残疾青年。

    刀再挥,再砍,热血飞溅,残疾青年的数量又翻了一番。

    五百唐军成为跑到别人家里四处作怪的坏小孩,到处破坏,制造混乱。为了最大限度地将混乱扩散到整个军营,几乎所有人用的都是“地趟刀”法:趴在地上,见到脚就砍。坏孩子们的手脚动个不停,杀得断了脚掌,少了大腿的法兰克人在睡梦中痛醒,痛得在地上嚎叫着,打滚着,整个军营立刻成了炸开的马蜂窝,人们互相碰撞着,践踏着,到处都是惊呼与惨叫。

    那时期可没什么灯光,昏暗一片。

    面对着时不时地从地下冒出来的黑刀子,法兰克人根本就无从抵抗也无法抵抗,因为他们大家在夜色中看不见东西,但人数少的的唐军在这个时候反而占了人少的便宜,只要闭上眼,趴在地上,握着刀子的右臂反复地做钟摆运动,总能砍到几个“木桩”。偶尔遇到敌人的抵抗招架时,唐军则会避开,再从另外的地方攻击,就是一刀。

    那些呆在篝火边的法兰克人立刻就成了唐军神箭手里最好的猎物,由于灯光照耀,他们准星是高得吓人。

    混乱不堪,法兰克人只能乱挥刀和兵器乱砍一气,砍到自己人的机率多过被唐军砍,然后自相残杀。

    要是没有普式卡先前立下的寨子,唐军胜利是妥妥的。

    但是普式卡呆在后寨里,听闻前寨大乱,惨叫声不断传来,看不清前寨情况,这厮有够狠毒,下令部队向着前寨无差别射击!

    投出了火把,发射弓箭、再乱丢石头!

    火把将帐篷给引燃,各处亮起了火焰,让唐军的突然性失去。

    弓箭和石头胡来一气,反倒伤着了不少的唐军。

    前寨残余的法兰克人总算知道敌人在哪里了,他们愤怒地扑向唐军!

    “笛”哨子声吹响,做过坏事的唐军见势不妙,立即逃遁!

    他们跑得快啊,法兰克人的箭矢就在后面追着,却见他们从前寨道路上纷纷滑了下去!

    撤退迅速,法兰克人只扑着七个逃跑不及的唐军,气得他们用马刀照着嘴上砍去。

    营地里没找着多少唐军尸体,而法兰克人的伤员却有许多,俱呆滞着脸坐在地上,于是急唤军医!

第千二十节 小人物撬动大局

    天亮了,营寨上一片狼藉,七歪八扭地躺满了伤兵,断手断脚的士兵或躺在临时用树枝搭成的担架上嚎叫着,或靠在树杆上痛苦地呻吟,缺骼膊少大腿的这些减少了部件的家伙举目皆是。

    “娘,娘亲呐……”伤兵痛苦地叫唤着。

    “**的,军医在哪,快过来!”

    “老子痛得厉害,军医快滚过来!”

    营上哭闹叫骂声响起一片,为数不多的军医们不停地来回跑动着为伤者治疗,忙得连抹掉脸上新溅的血迹的时间都没有。尽管他们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但被骂得最多的人还是他们,因为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躺在地上惨嚎得不到治疗的伤兵用所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倒霉的医生。

    伤兵在那儿哀嚎,而精神上受了刺激的士兵疯了似地坐在那儿又哭又叫又笑,而幸存的法兰克人则靠在树边上用块破布蒙住头呼呼大睡。整个营地像一锅烧开了的杂面汤,到处都乱糟糟的。

    伤员地多,军医人少,哪怕是被鞭打后严重受伤的康士坦尼察也不得休息,被迫出去为那些大爷们治疗,而他身上创伤爆裂所流下的鲜血则被人当成了是伤员的血迹,没有谁想到他这是带伤给大家治疗,唯有克拉斯担心地看着康士坦尼察。

    康士坦尼察一直忙忙碌碌,水米未进,到得当天中午,从一个伤员身边站起来,只觉得天上阳光异常的猛烈!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克拉斯惊叫着,而旁边的法兰克人则鄙夷不屑地道:“真是没用!”

    ……

    昏暗的窝棚里,克拉斯神情悲哀地看床上的希腊人,可怜的希腊人就要魂归故里了!

    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本来,要是给他疗养一下,他不会死的,可惜他命中该归!

    克拉斯咬牙切齿,想起了这位希腊人的好,克拉斯有力气,但脑袋有点不灵光,经常受欺负被骗,唯有这位希腊人对他好,他才可以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但是今天,对他好的人将离开他了!

    克拉斯虽楞,也知道分清好歹,他看着康士坦尼察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人世,而他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报仇”!

    害了他最好的人的人,必将付出代价!

    军号声响起,唐军又来进攻,混乱中,没有谁注意到营寨里少了一个高卢奴隶!

    ……

    唐军的进攻很不顺利,打成了牛皮。

    山区地势险要,道路上有水汽以致于光滑,气候也差,关键是敌军主将守得稳当,无论唐军攻击还是诈败,他都坚守营寒,很有先见之明地准备了大量的石头。。。以法兰克人落后的冶炼技术,箭矢制得很差,对着唐军狂射了不知道多少轮。但唐军将士一个都没死,箭矢全被甲胄挡住了。

    到得近前时,前面的步兵被射得像刺猬一般,太近了有力度的重箭照样能射破板甲,不过里面还有锁子甲,一般的箭射不穿,射穿了也伤不了太重,往往不能破掉士兵里的丝绸内衣,轻轻一扯,箭就出来了。

    反倒是石头在山路上威力强大,法兰克人的大力士有如大力神一般,拿起一块块磨盘般大小的石头扔过来,任你装甲再厚,如同高宠般挑滑车般骁勇,可是脚下打滑啊!

    于是唐军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又或者被大石头如打保龄球般地打散,掉落山道外,无法对法兰克人造成重大威胁。

    有时,圆石顺着路就碾压了过来,如同动画片里的大石头般,这里是事实!

    前面的军卒们无路可逃,被圆石撞翻,惨叫着飞跌而出,那石头上沾上不少血,跟着路滚下。

    大伙儿乱成一团,毕竟没有高宠挑滑车的能耐,一面大喊:“快跑!”一面就向坡下面奔走,一片滑乱,下面观察的军官们气歪了鼻子。

    敌军居高临下,唐军一筹莫展。

    ……

    正在为难之际,带队的程伯喜也想不出好办法,不过他并不怎么着急,依他现在地位,只要不是大败,又或者是连续的大败,根本不用担心,且他也想着难打,能取得一些进展就心满意足了。

    小本经营,带的兵不多,反倒是民夫多,都在修路。

    在他的军帐里,一个参谋进来,带着满面的笑容报告道:“我们捉到了一个投诚者,这人说他懂得去往后山的路!”

    “什么?”程伯喜大喜过望地问起来。

    ……

    高卢人克拉斯面前摆满了吃食:有烤得喷香的面包、牛肉干、猪肉干,酱驴肉、奶酪、葡萄干、核桃等,还有东西在不断地上业,把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甚至导致二个参谋争执起来,一个要克拉斯多吃以收买其心,另一个怕克拉斯吃多了噎死!

    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几天都没吃过饱了,而唐军军官们以热切的目光看着他,比起即将到来的胜利,吃这些东西算什么!

    这高卢人纯朴啊,说要投诚,为大家当带路党,只要求让他吃饱。

    行,没问题,给他拿张长期有效的饭票,上面的指示到来,立升他为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总算他吃完,喝过茶,他用蹩脚的拉丁语讲述起来,而唐军中有翻译(为了西征大业,韦专门开了语言学院,召集人员,进行各国各族语言的学习与培训),一一记录之后,询问了他一些问题,然后向大佬禀报。

    ……

    参谋向程伯喜和参谋长郑淮汇报道:“……他叫克拉斯,是个奴隶出身,原为军中希腊医官康士坦尼察的随从。”

    一五一十地讲述他的事情,末了道:“他随康士坦尼察去采药,找到一条通往后山的秘密路径,他就是这样爬过来的,然后给我们的伏路士兵捉着,好在没有杀他!”

    郑淮细心地问:“会不会有诈?”

    “应该不会!”参谋蛮有把握地道:“我们将他灌了几杯(酒),再去追问,他前后回答是一致的!”

    这下大家就相信了,毕竟法兰克人还没狡猾到能够预料到酒精的作用。

    “我亲自带队进攻!”程伯喜霍然起立道。

第千二一节 过山岩

    程伯喜见猎心喜,但他的参谋长郑淮可不敢赞同,在他看来,这种小规模的突击要动用一个大将军,实在是没必要!

    他委婉地道:“大将军,您也得给年轻小伙子们一个进步的机会啊!”

    程伯喜一想也对,以他现在的地位,多这么一次功劳,根本无法奖励(他升级的经验值太高),顶多多上一枚“近战突击勋章”,要来没什么用。

    而中低级的军官们却可以凭此进步,升官升职,于是他不再坚持,任由参谋长决定人选。

    ……

    克拉斯换上了一身唐军军装,人们给他拿来镜子,镜中人威武,给颇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听人说他已经是正六品的中级军官了,可以指挥上千人!

    不是说笑的,等到这场战役打完,不出意外的话,将送他去军校培训,完成学业后就坐定正六品了!

    之前他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奴隶!

    现在他有十个军人为他的随从,专门为他提供保护和服务,出门那是前呼后拥的。

    那当然,关系到今后战事的顺利,不将他好好照顾着,已军在此打下去,麻烦实在不小。

    虽说修建了道路,但不是铁路,又在山中行走,效率还是不高,数万人的补给很不容易,加上高原气候(反倒是高原反应少了许多),敌人防守又严密,打下去受不了。

    所以带队的小队长得到的命令是确保这个高卢人的安全,此命令不是说笑的,要是高卢人死掉而小队无事,则小队必受军纪严惩!

    ……

    三千唐军加上两千民工在山间行进,这里是亘古就有的原始大森林,人迹罕至,道路又艰难简直是无路可行。

    带队的军官叫做王海滨,颇有勇力,是军中重点培养的对象。

    如果没有韦降临,按历史轨迹,王海滨将历任高官,最后在吐蕃的战役中殉国,而他的儿子,将会成为名震东方的大将。。。王忠嗣!

    这个王忠嗣在攻打吐蕃时大放光采,于青海湖会战时大破吐蕃北线主力,吐蕃死伤数万人,两王子阵亡,使吐谷浑降唐。

    以后还没有王忠嗣这个人难说,至少他破吐蕃是不可能了,因为韦已经破掉吐蕃。

    王海滨的本事让他依旧脱颖而出,成为这次突袭的主将。

    他们在森林中艰难跋涉,没有道路,就轮流上前开路,清除树木、搬走石头。

    道路难行无比,走了半天还能看到出发前的地点!

    这能绕到后山?大家心中一个大问号,闷头赶路,走了一天,都以怀疑的目光看着这个高卢人。

    他的话不多,只为大家指出这个方向后就不说什么了,光走不说,令人怀疑。

    天快黑了让大家增加信心的是高卢人带着大家走向一块大山岩,蛮有把握地道:“前面有条小溪,是高山雪水融化,可以在那里歇息!”

    转过山岩,果然如此!

    一条白色银珠也似的溪流欢快的流淌着,大家的脸上无不露出了笑容。

    晚上,在确保遮光后,大家点着行军灶,用带去的煤炭作燃料,煮了一顿热饭后美美地享受起来,之后,给大家分发热茶水,只觉得力量尽复!

    如此大家对高卢人的信心大增。

    ……等大家从暗无天日的树林里钻出来,走到一处悬崖峭壁前,个个都是脸色凝重。

    只见巨大的石岩笔直向上,高不可攀的样子,大家抬高脖子望上去,得用眼睛的余光才可以勉强见顶。

    前进不能,后退不得。

    要是法兰克人在上面的岩边派上几个人,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初我们是从上面下来的,上去后过多一个山头就是后山!”

    攀岩!

    普通军队根本拿这等天险一筹莫展,这里可见到山地兵的好处了,他们拥有全套的登山装备!

    主绳:贯穿上下的绳索,是攀岩必不可少的生命线,也是大家登上顶部的主要绳索。

    安全带及腰肩带:附在登山者身上,承载他们掉落时的重量和冲力。

    岩石塞:规格、形状不一的金属制品,可放入岩缝、石洞、石桥等地形中并固定住,成为保护点。

    岩钉:一头楔形,通过敲击楔进岩缝提供保护力,另一头是环状,连接安全带

    头盔:有效防止落石及非正常脱落姿态带来的头部伤害,出现落石时不得仰头观望或者以手抱头而以头盔迎石。

    攀岩鞋:鞋底采用特制皮革,摩擦力大大增加。

    ……

    有了这些器械,加上部队训练有素,连串队员攀岩直上!

    从峭壁往上看,只见他们身法矫健,行动绝不拖泥带水,逐渐升到半空,往山顶而去。

    猛烈的山风吹拂,虽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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