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 第138部分

　　　　王川觉得小象这货太能吃了，过几年长大了还更能吃，这货又懒，王川觉得实在不行把它放归野外算了。至于小鹰，说不定飞着飞着就不见了，这就更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为了怕老虎阉割完跑了，王川决定分批阉割。先阉两头。如果这两头老虎跑了，后面的就不阉了嘛。要不然没有坐骑驱虎人还得和王川抢小象，以他的瘸腿，他能在小象背上大小便，王川可不想在小象挺可爱的时候就把它放归野外了。

　　　　阉虎这事说干就干，在树林里找到合适的大树，把两只老虎绑上去。为了结实，王川把所有的绳子都用上了，末了还加了几根藤条。怕老虎记仇，以后偷偷咬王川一口，王川让驱虎人把老虎的眼睛盖上了。老虎的鼻子也是挺灵敏的，王川采了些薄荷，让驱虎人抹到老虎鼻子上。动手术的过程王川就不准备说话了，以免老虎认出了声音。

　　　　在捆绑的时候，两只老虎还以为驱虎人和它们玩游戏呢，还挺听话的。等绑起来老虎开始委屈地嚎，那时候已经晚了。可见这些大猫的智商也和小象一样，高不到哪去。

　　　　捆绑之时，驱虎人就把另外两只老虎赶走了，王川怕小象有心理阴影，也让它和小犀牛去远处玩去了。只有小鹰站在树枝上，看得津津有味，看来这货有屠夫的本性，再大些不知道会怎么样。

　　　　麻醉什么的没有，让驱虎人安慰这两只老虎一下当是麻醉了。然后王川手起刀落，飞快割下了这两只老虎的在两只老虎的惨叫声里，瞬间退走清洗血迹，假装自己不在现场。剩下的事情交给拄着拐杖的驱虎人慢慢弄好了。

　　　　川屠夫的本事让人不敢恭维，三天阉割四只老虎，有只还差点伤口发炎了。好在有酒精。驱虎人训虎的本事也确实高明，四只老虎阉割完没有暴走的。老虎惨叫的时候，他就抱着老虎一起痛哭，看得王川的良心都痛了，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

　　　　在伤口愈合的初期，驱虎人和几只老虎显得比较排外，比虎嘭卜啦壮牛只能步行，并且还得给它们猎食。几天后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这些老虎却比往常要乖巧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烦躁，动不动呲牙咧嘴扬爪子的。

　　　　除了对薄荷敏感了，这些老虎被阉割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驱虎人常年和这些老虎为伴，这种变化自然是最清楚的。

　　　　之前他觉得王川是足够聪明来学驯虎的孩子，他对王川的作为颇为喜欢，哪怕被王川射了一箭，他也没有怎么记恨。几年后再次相遇，他本想旧事重提，但不善表达的他在王川杀了他老虎的情况下，让他满怀恨意。一路追杀下去，直到和虺人遭遇，让他见识了王川狡猾和手段，让他对王川不可避免产生了惧怕。此后就算被擒，就算屈服，他也对王川处处相对，那也是情商低的他惧怕王川的表现。

　　　　在驱虎人看来，王川这人是他没见过而且看不懂的的类型。他似乎无所不知，而且无所不能。驱虎人听比虎等人谈论后得知，他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不但驯养了小象，小鹰，小犀牛，还驯养了狼狗，野猪，山羊，野牛等。而且他还把一个只有虎群那么多人的部落，变成了好几个兽群那么大的部落。这些本事，不能不让没什么见识的驱虎人觉得惶恐。

　　　　其实最让驱虎人想不明白的是，他和虺人的遭遇战。他不懂什么是谋划，因而这场遭遇战在他看来相当诡异。他想不明白王川是怎么知道虺人聚合的，王川是怎么知道这个部落的人要去对付河部落，他们又怎么在那里遇上的。要知道，驱虎人有时候想念一个徙人女人了，在路上等也可能等完整个动物迁徙的时节都遇不到。

　　　　这些疑问集合起来，便让他觉得这一战实在难以想象。因而对王川的感情也变得复杂。

　　　　王川等老虎的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发现老虎乖巧了些，每天都会在身上带一点肉干。他和老虎互动，只要得到回应，就会喂一点肉干给老虎，小象去逗这些老虎的时候，只要这些老虎有回应，王川也会喂一点。几天之后，王川成了这群人里除了驱虎人之外和这些老虎最亲近的人。本来和小象爱答不理的老虎，居然也会和小象打闹了。

　　　　一个阉虎的凶手变成了老虎的好朋友，这个过度让比虎等人难于接受。其实更难于接受的是驱虎人自己。

　　　　在王川检查驱虎人腿上的夹板的时候，驱虎人忍不住问：“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王川道：“哪能什么都知道呢，就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点。”

　　　　“那你知道什么？”驱虎人很认真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王川挠头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知道的有点多，一下子说不清楚。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问看。”

　　　　驱虎人道：“你会驯虎？”

　　　　王川道：“不会。但道理我懂一点。老虎呢，最好选择幼小的时候开始驯养，把它们当同伴，同时教它们一些生存技能，再通过食物给一点鼓励，这样就能加强互动，更快建立好感。具体的东西就要在操作当中慢慢摸索了。”

　　　　这些话让驱虎人听得震撼不已，因为这基本就是他驯虎的手段的简述。他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后世在网上哪里都看得到，养过小猫小狗的人都明白这些道理。

　　　　王川低头给驱虎人检查夹板，继续说道：“不过老虎吃的太多，成本太高，作用不大。猫科动物里面我觉得如果能驯养一些小的动物可能会更有用些。比如养一点几斤重的小野猫，这些小家伙家养久了之后可以捉鸟和老鼠，也可以当玩物，吃得也少。当然，这是农耕时代以后才有意义的，你可能不太懂……”

　　　　王川抬头发现驱虎人愕然看着自己，便比比划划让他明白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

　　　　驱虎人听了半天，果然不怎么懂，他道：“老鼠没什么肉呢。”

　　　　但这些东西确实让驱虎人折服了。人比较认同在自己专业领域比自己强的人。王川不会驱虎却知道阉割的好处，他泛泛而谈正好让驱虎人觉得王川确实比他厉害，让他不能不服。

　　　　这次聊天之后，也许是老虎跟王川亲近了，驱虎人也变得不再惧怕王川，跟王川亲近了很多。他开始虚心跟嘭卜啦等人打听王川的故事，河部落的情景，也不排斥学习王川的生活习惯。对于一个以兽为伴的人来说，这些东西自然是新鲜而新奇的。他对王川所知所做的一切变得敬佩而崇拜。他对河部落的事情越听越入迷，巴不得回头去看看河部落的寨子是什么样子的，耕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冒烟的工坊何等壮观。他对王川的各种生活习惯进行盲目模仿，觉得这样生活从未有过的美好。

第305章　未来畅想

　　　　走过大泽北面，不久便来到了北面的平原上。这里有一片片巨大的草原，偶尔有水泽山丘林木点缀，在无边的蓝天下这风景如画一般。

　　　　众人骑行在这草原之上，可见百兽奔走，百鸟纷飞，无数鲜花开在脚下，让人如同行走在云端一般。

　　　　这里是南方迁徙动物的终点，嘭卜啦到了这里，也要和众人告别了。他的家乡在西边，在太河中上游的位置，这里往西，基本没有山川大泽，比较容易通行。

　　　　临别之时，众人依依不舍。

　　　　王川给嘭卜啦准备了一整套铁器，种子，药品等物。这些都是临时从军队手里收集的，不算齐全，但都是实用的东西。陶器之类的笨重的东西没有准备，嘭卜啦自己会烧陶，这些他回去再烧就行了。但哪怕这样，这东西也不算少。

　　　　嘭卜啦道：“这些东西要我背回去非累死不可。”

　　　　驱虎人道：“我的老虎你可以骑一头走。川长老说这些老虎不会发情，你路上多看顾着就行了。以后也可以养在你部落里。等我伤好了，我再去要回来。”

　　　　驱虎人的脚还要王川照顾，不能跟嘭卜啦走，只能跟着王川。

　　　　嘭卜啦道：“你的腿要是好不了，我给你找个能治好你的腿的人。”

　　　　比虎不喜欢这种哀哀切切的离别，跟嘭卜啦道：“此去天各一方，要不要打一场再走？”

　　　　嘭卜啦道：“你的伤刚好，我胜之不武。要打我们就约个时间再打。十年后怎么样？”

　　　　现在比虎三十几岁，正是壮年，可以说是武力顶峰的时候，十年后肯定比不过现在了。嘭卜啦才二十几，还有进步空间，再过十年，天知道能到达什么境界？

　　　　不过比虎还是很认真跟嘭卜啦约定，就定在十年后。

　　　　王川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跟嘭卜啦说。太河中上游地区，开发得好，是战略要地，有无数的机会和无数可能。最后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王川只好道：“回去见到有野马，驯养一些。有了这东西，十年后回来就方便多了。”

　　　　这些话嘭卜啦理解，他点了点头道：“如果见到你说的野马，我回头送你一些。”

　　　　王川道：“过两年我们出海了，说不定我们能够沿太河去找你呢。你准备好，我用船去载。”

　　　　嘭卜啦大笑道：“那我就在太河边准备水寨码头等你来。”

　　　　最后，嘭卜啦拍拍壮牛的肩膀，将行李放到虎背上，便带着老虎转身大步向西走了。

　　　　他少年出来历练，走得路比比虎还要远些。到了叶原河边被猛兽所伤，得豸人救治，后来吃光了豸人的过冬的食物被迫搬出来独居。比虎带狼婷王川出去散心时候在长满梧桐的小山谷里和他相遇，将他接回部落。从此他在河部落学习练武，成了部落最出色的工匠和最勇猛的武士。他学得这些东西带回他的白石部落，加上地利之便，王川觉得白石部落前途不可限量。还好王川和他是有盟约的。他越强大，河部落的好处越多。

　　　　王川一早就觉得文明的火种应该四下点燃，这样才能快速在这史前的荒野中创造出辉煌的文明。现在第一颗火种总算送出去了。以后什么样王川不知道，但他很期待。

　　　　送别总是有哀伤的。就算几个大男人装着不太在意的样子。但嘭卜啦背影消失在远方之后，队伍还是免不了安静下来。

　　　　嘭卜啦走了，接下来会是比虎。他虽然不是出来历练的，但他回到原来的部落肯定要有些作为才行。而他现在还是河部落的首领，河部落还有他的女人孩子，这些年的经历，让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觉得自己是河部落的人了。但面对原来的部落，他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如果不能成为原来部落的首领，他要怎么让其他人听他的？如果他成了原来部落的首领，河部落还要他回去吗？

　　　　比虎觉得有些为难，也有些矛盾。

　　　　大家一路上都避免谈起这些话题，也是因为不知道比虎要怎么取舍。嘭卜啦的离开还是让问题显现出来了。因为大家不久就要面对。

　　　　王川先打破了这个沉默：“在为难接下来的事情？”

　　　　比虎哑然一笑：“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做这个首领。”

　　　　王川道：“你觉得嘭卜啦没有首领，他的部落能和我们结盟，你也想这样？”

　　　　比虎有些羞愧：“当年气盛，没有想这么长远。现在想来，要是这样，应该好些。”

　　　　王川道：“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解决办法？”

　　　　比虎抬起头来道：“我若成了原来部落的首领，肯定不能再做河部落的首领了，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王川道：“你这格局有些小了。凡事应该往前看。你想你的部落的人过得好些。河部落也在发展。这些年你为河部落付出不少，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河部落的今天，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河部落的一员。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解决的。”

　　　　比虎期待道：“你说该如何解决？”

　　　　王川道：“我们把眼光放长远些，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我们部落在不停发展，我的目标是，在三十年内，将我们和我们周边部落的人口增加十倍。把他们都吸收进我们当中来。到时候我们就不是部落了，我们是部落的集合体，我管它叫王朝。这个王朝会教大家种地驯养，让大家可以吃饱肚子。同时可以调集人手，管理大家的生产生活，保护大家不受外来侵伐。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会向外发展，从别的地方吸收或者征服其他部落加入我们，彼此互通有无，加强我们的实力。最后等这个王朝的人口物资足够了，我们就会把天下所有的人口和土地都纳入我们的管理，让大家都能吃饱，都能过好，不会发生战争和争斗。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还不能容纳你原来的部落？”

　　　　这个蓝图有多大让人不敢想象。比虎看过王川画的一张很大的地图，知道夷人居住的地方往北才是太河，太河往北还有无数的土地。要是把这些地方和人口全都纳入管理，那得多少人口多少土地？如何河部落是这样发展的话，他的担心实在不算什么了。

　　　　比虎不由说道：“太远了，我们怎么管得过来？”

　　　　现在河部落实际掌管的地方距离不到二百公里，一个来回都能让人跑断腿，两千公里的地方要怎么管，比虎实在不敢想象。

　　　　王川道：“首先我们得要有足够的人。然后，我们要有好的通讯工具。目前来说，比较可行的工具是船和马。有河流的地方，可以通到船去交通。没有河流的地方就只能开路，用马匹来沟通了。如果我们有足够的人把路开好，再骑上马，从部落到你原来的部落，我估计也就五六天的时间。”

　　　　比虎没有问为何一定要马。他的经验是，王川说要马，那就一定只能是马，没有其他可能。他被王川的说法彻底征服了，眼界也跟着豁然开朗。如果两边只要五六天的时候就能来回，那什么原来的部落和现在的部落有什么区别？到时候，这两边都是他比虎的部落家人，没人能反对。

　　　　想通了这些，比虎加快了行程，道：“那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马。”

第306章　过去的债

　　　　一统天下什么的，那是美好的愿景。后世华夏展了五千年，也不过占据了东方一偶而已，在史前这种气候条件下，要建立起后世那种文明，天知道要多久，要一万年？

　　　　但愿望还是要有的，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目标，要不然大家无所事事，就容易乱想内斗，回头比虎的后代要是带领军队攻打河部落，那也够王川头疼的了。

　　　　北上此行，王川觉得找老婆什么的尚在其次，找驴马，矿产资源或者寻找更多的农作物才是该抱希望的。

　　　　这个时代生存环境险恶，夷人三年没有音讯，还在不在都是两说的事情。就算夷人还在，珂这小姑娘现在会不会是三个孩子的妈也不好说。在娶老婆这个事情上报太大希望，说不定就会失望哭着回去。

　　　　但驴马，矿产资源和农作物不同。它们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是存在的。只要用心找，就算驴马不一定能找到，但矿产资源就躺在地里的，农作物虽然还在野生，但细心些总能找到。才出来不久，王川不就找到粟种了么？这草原上还随处可见野葱，入秋弄点种子回去，河部落就能多一种作料。不太适合种植的野菜满地都是，这让大家都吃得赞不绝口。其他的适合种植慢慢找就是了。

　　　　驴马能够作为劳力和交通工具。河部落是因为一个铁矿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的，多几种矿产，还可以让部落展快些。农产品多了，不但能丰富食物，抗灾能力还能增强几分。这些都是比娶老婆来得有意义的事情，先这么打算总是没错的。不抱太大希望，回头娶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