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非烟面色毫无变化,冷冷地看向那燕飞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带着相当的力度和狠劲,“给哀家……先射杀了那女人!”
“诺!”****领命,随即大掌一挥,“弓箭手准备!”
随即那一排排的弓箭手都端起弓箭,拉弓,蓄势待发。
此时,沈子惟已然一手搭上了燕飞秀的肩膀,“小心。”
燕飞秀斜光扫了眼他,眸光里带着抹犀利的锐芒,“我不怕死,但是,不除此恶妇,我不甘心就这样死!!”
“我明白,机会总会有的。”沈子惟快语地接了下去,眸光也黯了黯。
“射!!”****下令,挥下了手掌。
顿时,无数的箭雨朝着偌大的笼子里射了进来。索性的这笼子够大够宽敞,足够四人在里面折腾板弄一阵子了。
但是,此时此刻,夜靖南仍和那佐猛大将军战在了一起,佐猛真不愧疚为一代镇东大将军,一人迎战那发狂成魔的夜靖南还能坚持得住。
可,加之这箭雨横发之后,佐猛一个不慎,肩膀中箭。
砰地!夜靖南一脚快速地朝着他踹了过来,直接就将佐猛给撞在那铁栅上猛烈一震。
簌簌簌!身后数箭射了过来,根根都扎在了佐猛的后背心。
“啊……”佐猛惨呼一声,这样还没有完,夜靖南猛地一拳头朝着他的脸上击去,直接就将他的脑袋给打飞了……
一个头颅就那样活生生地飞了出去。恐恶的画面伴随着狞笑声长久地扬溢在空气中。
轰地!正发直接朝着燕飞秀这边砸来。
只是还没等那骇人的头颅砸在燕飞秀的身上,沈子惟直接开出一脚,将那头颅当皮球给踢飞了。
“你没事吧?”沈子惟看着那燕飞秀,想着刚才那一幕只怕将他的兔子给吓坏了。当然她不喜自己再那样唤她兔子,他自然依她所言,也没有再那样叫她,但是在内心深处,她就是他的兔子,无人能取代!
燕飞秀摇了摇头,并未有说什么。忽而箭光再次晃了过来。
“小心!”燕飞秀喝了声,一把拉着他的胳膊肘儿,一个反转,挡在了他的身前。
接着,沈子惟双手很快已穿过燕飞秀的双肩下的腋窝,刷地!双手展开来,朝着那射击过来的无数箭雨将袖袍里的药粉展了出去。
只见一片白雾银光立即覆盖住那箭雨,如星火璀璨,覆盖在箭光上炸出噼哩啪啦的声音,一片可怕的腐蚀瞬间便将那箭雨给侵蚀了个透彻。半点也没有留下一支箭,让它有机会穿透白雾射进来,伤害他的“兔子”。
沈子惟很快便将燕飞秀给带飞了起来,一个纵跃,落到另一处相对平静的地方。说白了,哪里平静,只是这边稍微空敞点,箭光稍稀,但是,却距离那疯魔太子夜靖南更近了。
燕飞秀看着他刚才释放出的药粉竟将那箭都给腐蚀了,顿时想到了什么,“是伏罗金刚尸毒!”
“子惟……你是可以出去的。”燕飞秀看着他,有些恍然顿悟。
印象中,他所的绝招伏罗金刚尸毒是腐蚀性非常强的一种烈毒,是可以蚀掉任何物质,意思就连这用钢铁修铸的栅栏也是可以腐蚀掉的。
第443章 我必须得先杀了这个人
沈子惟沉默了下下,答道,“可是,我必须得先杀了这个人。”丹凤眼挑起,笔直地看向那同在笼中的疯魔太子夜靖南。
此时潜伏在那横梁顶上的冷莫看到沈子惟刚才露的这一手,顿时有些惊诧,他……
他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毒?看来,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了。这样看来,他根本无用担心对方出不了这铁笼子,就凭着沈子惟这一手绝招,只怕瞬间再腐蚀掉这铜墙铁壁的铁栅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那刚才所发的根根长箭可不是竹子的,而是铜制的啊!无一不都被他的毒腐蚀得连渣都不剩下!!
厉害!真是厉害!!只怕这用毒还在自己之上!
更想到昔日燕飞秀中了自己的毒丹“罡心痛”,莫不是就是此人给解的?
冷莫的眼微微暗了暗,重新对这个有些想勾引燕飞秀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此时的皇后易非烟华美非凡的脸庞上仍然是毫无变化,可是细看之下,那微抿的朱唇下犹带一丝浅而淡的笑容。非常不易察觉,她也隐藏得完美。
真不愧是她的爱徒啊!
已然射了一轮箭雨,****在看到那箭雨被那绿袍男人给全部腐蚀之下,不禁有些骇恐。正准备下令再次加强射击时。
“停!”易非烟淡淡喝了句。
顿时箭雨停了下来。****看向那易非烟,恭维地揖拳言道,“是,皇后娘娘。”
易非烟这会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一处座椅旁,竟是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看着那用铁栅笼,似乎有种看猴巴戏的感觉。
“茶!”易非烟只说了一个字,眸光平稳,波澜不惊。
“是,皇后娘娘。”接着很快一名侍女很快从殿外端进来一杯热茶,然后给她砌上。
燕飞秀看着那易非烟,不禁冷笑了下,“这女人还真是够淡定,这会是摆明了想看戏了,子惟,我看这戏台子不搭得了。”
沈子惟睨了她一眼,淡泊一笑,“既然我们的皇后娘娘有这个雅兴,我就给她搭一次戏又何妨?”
接着声音也低了下来,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传递给了她,“再说,我也是为了你,兔子。他死了,东烈的天下就是夜绮鹰的。”不自觉得再次用了兔子的称谓,或者是心有所恋,心有所挂吧!
“……”燕飞秀看着他,忽而想说一些话,却又说不出来。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真的不须要他为她做这些。
但是,就像他说的,他是暂时不能出去的,不然他腐蚀掉了这牢笼的话,那疯魔太子夜靖南也会逃出去,再次为祸东烈皇宫。
所以,能在这牢笼里杀死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要杀这夜靖南又谈何容易?
燕飞秀看得清楚,那夜靖南的眼瞳蓝红芒光跳跃,而且很快便转成了紫芒,还记得夜绮鹰的那会,当眼瞳全部覆盖住了紫色后,力量将暴增到无穷大。
这时想杀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子惟,其实,我们更应该杀的人乃是那看戏的皇后……易非烟!”燕飞秀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目光在片刻如电似刃般投掷向那铁栅外稳稳坐着的女人。是这个女人害了东烈皇族的两位皇子,夜绮鹰和夜靖南。
易非烟闻言,根本就是无视,她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正待这场戏的开幕。
当然,她的忍耐性也很不好。必要时,她会用她的方法让这场戏加快速度。
忽而,“哈哈哈哈……”笼中一阵高笑声穿透了这片空气层。
披头散发的夜靖南看向那笼中的一男一女,忽而止住笑声,浓艳俊颜上透着噬血的狠戾,“一对狗男女!”
接着,夜靖南一手竟指向燕飞秀,“你,你竟然背叛本殿?蚀花,你太无情了,本殿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偷人?你真是一个水性扬花的贱人!!”
燕飞秀看着他,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气得燕飞秀的秀颜微微变色,忍不住反斥他,“喂,你看清楚好不好?我不是蚀花!”
“蚀花……你好狠心!!”夜靖南眼底渐渐呈现一种幻紫,这跟夜绮鹰那会的感觉有些不同,不过只怕更糟糕的一种表现,眼前看见的恐怕都只是幻境。
接着,夜靖南朝着他们步步走了过去。
沈子惟立即将燕飞秀护在了身后,余光扫向她,“兔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讨厌!我不是胆小如鼠的兔子,我是燕飞秀,沈子惟,既然你已决定了这么做,我会和你一起并肩战斗!!”燕飞秀说罢,已然快速地从鸡血玉坠里取出那飞爪长绳。
沈子惟淡而无味地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忽而。
夜靖南像疯了一般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沈子惟很快便将燕飞秀给一把推开,一掌如刃迎向对方,待对方贴近时,忽而一个展开,一道星光灰雾再次投掷向他。
只是那夜靖南的速度也很快,一个斜身,躲过了他这一招,反手击向他后背,忽而,刷地一道飞爪横空攻了过来,已扯住了对方的手臂,让夜靖南这一招都击不下去。
夜靖南冷笑了一声,反而一把将那飞爪一端给抓住,一个大力回带,将燕飞秀给带飞上了殿的半空,撞向那顶上的铁栅时。
“快松手!”沈子惟喝了声,对方借助力量的强势,只怕这一甩会伤了她。
燕飞秀已然很机敏地松开了握飞爪的手,然后一个侧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忽而,啪啪啪,一阵巴掌的轻击声落了下来。
燕飞秀朝着那栅外看去,只见那易非烟竟然还拍起巴掌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非杀了她!!”燕飞秀狠狠地咒骂着,咬牙切齿地瞪着那易非烟。
这会,另一道声音是如雷贯耳地响在空气中,“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
疯魔太子夜靖南像一只猛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攻击着沈子惟,另一手上的鞭子更是毫不留情地朝着那燕飞秀甩去。
啪!啪!啪!
一声声的鞭子甩响声透在这片空气里,更仿佛打在人的心上。
三人在这铁笼里顿时战了开来。杀得是热烈非常。但是,同时让人恐惧的是那夜靖南的力量也开始再次疯狂飙涨起来,那速度简直是坐火箭。
渐渐地两人均感觉到吃力。
沈子惟看向那燕飞秀,待对方再一鞭子甩过来时,他飞身扑了上去,紧紧地护在她的身前,替她挡了那一鞭,一阵烈痛袭在了背上。
“子惟……你怎么样?”燕飞秀一脸担心地看向他。
沈子惟微咬了下牙,随即单手朝着那最近处的铁栅栏一展开,无数银粉从手心间散了开去,沾上了那铁栅栏,顿时,兹兹兹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很快那铁栅栏都变了颜色,接着腐蚀掉了大半,已透出一个大窟窿来。
“燕飞秀,你快走!!”沈子惟言道,狭长的丹凤眼底透着丝隐光。
“不,要走一起走!”燕飞秀拒绝道,这样独自逃生不是她燕飞秀的性格。
可就在这一迟疑间,啪地!沈子惟的背又重重地挨了一鞭子,他咬紧牙关,硬是将燕飞秀一把给推向那窟窿。回过头来,很快站起身,看向那太子夜靖南,手心再次拳紧。
他就不信,对方的速度就真的这么快?快到分分秒秒都可以躲开自己“伏罗金刚尸毒”的攻击?
“夜靖南,你只管放马过来吧!”沈子惟看向他,此时已然打定一个最坏的打算,看来唯有近身才会有机会将毒下向他!
突然。
“住手!”一道娇喝声音从殿外传来。接着一个身着侍卫服的女子现在视线里。
已处在窟窿洞旁的燕飞秀惊异地看着那女人,脸庞秀丽,气质冰冷,不过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还是看着甚是恐怖,那不是那蚀花还会是谁?
同时让人震惊的还有那一直藏身于横梁之上的冷莫。他更是大吃一惊,怎么?怎么可能?蚀花没有死?不仅没有死,她竟然还能活生生地站到这里?可按道理来说,没这种可能啊!
自己当初从夜靖南手上救她时,已然查看了她的伤势,她的四肢的经脉都已经被夜靖南给残忍地咬断了啊!她怎么可能再站得起来?
那么这女人……
“太子殿下……蚀花好想你啊!”那穿着侍卫服的女子渐渐走近这铁栅。而她身后则释放出大量的青烟出来,造成了一种似幻恐惧的假相氛围。
而不远处,暗暗跟着她一道而来的两人则是在屋顶上隐隐潜行。
“蚀……蚀花?真……真的是你?”太子夜靖南顿时呆住了,看着那铁笼外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子,那张颜就是梦中的人啊!
“太子殿下……”那女子犹带泪痕地笑着,似乎就像那夜里所现的重生厉鬼,每一步都伴随着浓浓的青烟。长长的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颊,看起来十分凄怆。
沈子惟眼一凛,但是手心微攥着并未有动作。亲手杀了至爱之人,想必这个时候,最恐惧的应该是他自己!或者根本勿须自己动手,他就会自爆而死了。
第444章 重生厉鬼
那侍卫女人脸孔上的青郁也微微地越来越重,直到那片肤色的尽褪!顿然呈现出一片黑暗,接着黑暗里透出白森森的骨头来,两个黑洞分布在骨头左右两边,那狰狞可怖的牙齿全然暴露无疑!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骷髅头脸来了。
她除了脸瞬间变幻成了骷髅脸,一切都无改变,但是那长长的发丝还搭在她那张骷髅脸上,除着夜风起舞飞荡,看起来甭提有多么恐惧了。
燕飞秀看着顿然惊骇了下,这……天!这是什么?
不止燕飞秀,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想到这会……这会竟然见鬼了?
“是你杀了我,太子殿下……”忽而,这骷髅头脸的人竟然还说话了。
“啊啊……你你……”疯魔太子夜靖南忽而失控惊厥大叫了出来,俊脸上血色尽褪,刚才还妖异肆掠的紫瞳此时突然暗了下去。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然深深地将其灵魂包围。甚至都在片刻都已胜过那妖术邪咒的控制。
“太子殿下,我在地下要孤独,好无助,你说过的你会爱我一辈子,你来陪我吧……太子殿下……”骷髅头脸的这女人说罢,突然抽出藏在袖筒里的一支长箭,簌地,甩手朝着那太子夜靖南掷去。
这一手惊艳的亮相几欲是震住了所有人的眼,谁也没料到这骷髅女人竟然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兹!这支长箭是笔直地直接穿透了疯魔太子夜靖南的胸口,不偏不移正中对方的心脏!
“啊……蚀……蚀花……”夜靖南断垣残壁地喃喃着最后的声音,接着轰然倒塌了下去。
燕飞秀再次看向那骷髅女人时,唇角边微微挑起。云狂,可真是有你的!
此时,从对方射出那支箭时,她已然判定了此骷髅女人的身份。除了云狂能完美地用手掷箭,而且百发百中外,她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有这等本事?
而躲藏在横梁上的帅哥冷莫看到这骷髅女露的这一手时,心底也微微怔了下,可以说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冷俊月之死……
当时他赶到那西楚后山时,冷俊月已经被人射中胸口,那一箭正是命中他的心脏,根本就无法回天!
他恨萧绮枫射杀了亲弟,遂而发动了两国战争,誓死都要为冷俊月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被虏在阡陌山上时,萧绮枫,也就是夜绮鹰竟然告诉自己,冷俊月不是他杀的……而是一个阴狠毒辣的杀手所为……
“难道……难道这骷髅女会和俊月的死有关吗?”冷莫眼眸子兮紧了,手心也微微地捏起了拳头。
铁笼里的沈子惟缓缓地回过头来,忽而袖袍一展,无数伏罗金刚尸毒释放了出来,撒向那片挡在面前的铁栅栏,片刻兹兹兹的腐蚀声爆响,很快拦在眼前的那片铁栅栏被腐蚀了大半。
沈子惟看向旁边的燕飞秀,一手朝着她伸了出去。
燕飞秀勉强扯动了下唇角,“我自己可以站起来。”说罢,已然从地上拾起自己的飞爪,速度站起身来,和沈子惟一道走出了这铁笼,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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