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东厢房里仍然有烛光飘浮,可见那屋子里的人还未有入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
“大小姐,是我张德!”
燕语嫣打开门,看是对方,见只有他一人,眼瞳里难掩失望,“表哥,他还是不在么?”
“是的,大小姐,他没在将军府!”张德回答。
“好,我知道了!”燕语嫣眼底微红了一圈,至今都没再见到他的面,怎能让她心底不怀疑的,自从那夜在墨柳河畔被人给玷/污了身子后,她便怀疑是他所为,但是他却一直避而不见。
但现在她怎么能再等下去呢?不然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怎么得了啊!
“那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燕语嫣压低声音问道。
“已经买了,不过,大小姐,这种事情是不是还须慎重啊!”张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
“还有什么好慎重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燕语嫣冷冷地自嘲了下。接着接过了那包药粉。
“那奴才就先下去了。”张德说罢,很快便退了下去。
屋顶上的燕飞秀看着地燕语嫣的样子,心底是微微地冷笑着,没想到那女人也会有今天啊!
回睨到身边人时,这会那龙皓天脸庞上根本就不见欢颜,相反地那眼底里的恨意也浓了起来。
蓦地,一道镖影划破了窗户,正好扎在那柱子上。
燕语嫣看得一惊,立即取下那道镖,上面字条上写着一行字,郊林梨园路单独相见!惟一等你。
这下燕语嫣一下子便认出这笔迹,正是那人,尤其那惟一不就是指的那沈子惟吗?霎时间燕语嫣把这字条揣紧在了手心里,来不及多想什么,走到床头,立即将那包药粉藏在床头下。
然后拉开柜子门取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藏于怀间,很快便召集了管家张德带着几名相府的侍卫,踏着月色从后门出了这丞相府。
燕飞秀看着这画面,淡冷地一笑。
“准是有阴谋,我们跟上去!”龙皓天沉下了脸庞。
忽而燕飞秀冷笑地接话,“那女人肚子里有了,你是想留还是想不留?”
“什么?你说什么?”龙皓天有些怔然。
刚才那燕语嫣的话说得不甚明朗,他估计都没听白。当然女人的心思可要比这男人要细腻得多了。
“随我来!”燕飞秀说罢,带着龙皓天潜进那燕语嫣的屋子里,掀开枕头,取过那包药粉,只是嗅了两嗅,“这可是堕胎药啊!王爷,你看看!”
龙皓天霎时眼眸子阴暗了下来,狠狠说了句,“本王才不要这恶毒的女人为本王生孩子!本王是绝对不会娶她的!!”想到自己的一片痴心换来的是她的冷剑冰刀,那份心就已经寒了。他对她现在就只有恨,无尽的恨!尤其是那墨柳河畔的那夜,当他占/有她时,才发现,她根本就已经不贞了……
“那边的戏可能更精彩呢!我们跟去看看结果吧,走!”燕飞秀说罢,快速地潜出了屋子,龙皓天紧随其后,两人一身夜行衣,很快便已追上那队伍,只不过他们跟在后面,一直遁形,不露声色。
蓦然,还没走到郊林,忽而横空中一道白雾洒了下来,那丞相府的众人惊恐间抬起头来,但是想要退后就已经太艰难了,众人毫无防备地齐齐中毒,这会人群顿时乱成了一团。
忽而,一道人影从那树上跃了下来,速度地窜至燕语嫣的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走!”带着她腾飞了起来,片刻就已经将众人给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狐狸出现了!跟上去!”燕飞秀唇角冷冷地挑了起来,很快也驰骋了起来,不过,她不会轻松,一路下也是由着那龙皓天带着她快速地驰跃。
一时间,燕飞秀看着身边的人,有些自嘲地笑道,“是不是你们古代人都会轻功啊!”
听得龙皓天一愣,低低地看了她一眼,“会轻功,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好难啊!”燕飞秀勉强地笑了笑。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轻功学会,总不能老让别人带着自己飞吧!那样多不爽!
“不难的,三小姐,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的!”龙皓天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接近她。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信心,那天凤凰给他测的那个“燕”字卦,是瞬间将他的信心给全都击垮了。
“呵呵……有时间再说吧!”燕飞秀笑了笑,心底却是想到一个人,要学轻功,他不是也可以教自己的吗?何须别人来教呢?
只不过,那小子神出鬼没的一天到晚都难得碰到人影,每次见到他时,总会在一些惊险又刺激的场合下相遇。想到这些,燕飞秀眼底融进了一抹微妙的浅笑。
“好!三小姐,我一定会把你教得很好!”龙皓天说着,一手揽着她,越加地驰骋迅速。
两人一路遁形,来到那里面的树林里,为了防被发现,两人跃到一棵浓密的大树上,看着那停下来的两人,这会似乎正在谈话。
树林里此时非常安静,那说话声音顺着空气流动也缓缓地传递了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单独相见,你带那么多人来做什么?是不是嫌这事情还不够复杂?还有,这段时间都太过敏感了,语嫣妹妹,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意识不到什么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那蒙面黑衣人一把揭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庐山真面具,果然是那将军府的三公子,皇上的国手御医沈子惟。
“子惟哥哥,我是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燕语嫣看着对方,一双美目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什么这种人?我帮你还不够吗?或者,从那里起,我就不应该介入你们燕家的事情!”沈子惟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掠过冷孜的寒光,看着燕语嫣,一肚子阴火正无处发泄呢!这女人倒好,天天派那管家往他家跑,他只好躲着她,一天到晚也没敢在家里呆过,对家里也只说是事务繁忙,就暂时住在皇宫里了。
“子惟哥哥,你到底是我的表哥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为什么要害我呢?”燕语嫣看向对方,一张国色添香的脸庞上满是那股悲愤,眼神有些拧了起来。
“我害你?语嫣妹妹,我要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沈子惟厉声斥道,那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严重的不适感。没想到这女人简直就是缠人不绯。他真后悔帮她了,不是这样,他又岂会烦心烦恼呢!
“你……”燕语嫣看着他,有些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可再好的忍耐性也受不了这等侮辱啊!
“你毁了我,子惟哥哥,你真是禽兽不如!”燕语嫣痛骂道,一手臂抬了起来,笔直了指向对方。
霎时间,沈子惟暗沉下了眼色,看着对方,那目光煞着一袅冰冷又危险的光芒,好一会才阴冷地道了句,“我看你真是疯了吧!”
“那件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之前你来找我,让我帮你除了四王爷,而我要你拿处/女/血来交换,这未有丝毫亵渎你的意思,而取时我是用我的方法,你也看到了,并且当时你是答应了,到了现在,你反而又要这样说,语嫣妹妹,你是不是太反复无常了?”沈子惟阴冷地说着,看着这女人,一时间一抹冰冷地浮现在心底深处。
此话一出,让那树人隐藏的两人的表情都为之一变,特别是龙皓天了霎时气得捏起了拳头,燕语嫣你这贱人,就那么想他死吗?还宁愿去拿自己的贞洁去交换?靠!贱女,你真是该死啊!!龙皓天恨得青筋都暴了起来,这份真正可是真真正正地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了,他真是后悔那夜怎么就没有先/jian/后杀呢?竟还让这等毒蝎心肠的女人还活到现在?
而树上的另一人燕飞秀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这沈子惟竟然会要求对方拿处女血来交换?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人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对她起了那歹心,再说他们可是亲表兄妹啊!用他的方法去取,莫非常这处女血对他来说很重要?更或者这种东西只是他研医问毒的一道材质?
想着有人竟然会用处女血来研读问药,这种另类奇葩的手法立即是让燕飞秀的神经都跟着兴奋了起来。到底这处女血有什么医毒之效呢?或者还能研制出什么更厉害的蛊毒吗?同样是精于医毒之术的自己谈到这等罕见的奇事奇法,怎么能不兴奋的?就像一个科学家攻破了自己长年处于的瓶颈一样,那兴奋方意真是不能言语啊!
第109章 你侮辱了我!
虽然这树上两人相法迥异,可是这树下这一对表兄妹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递到了耳里。
“不是那件事,而是之后的那事……”燕语嫣倾城的面色有些刷红了。
“之后的?”沈子惟看她神情不对,是的,打一来之里,她就像是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眼底不禁透着一股猜忌,“之后的什么事?”
燕语嫣咬了咬唇,一抹冷冷又凄迷的华亮透在眼瞳间,忽而冷笑道,“墨柳河畔第十棵柳树下的那个夜晚,你难道忘了吗?”
“墨柳河畔?”说得沈子惟是一头雾水。看向这女人时,她的神情一片惨淡,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忽而一下子联想翩跹。
“我从来就没有去过什么墨柳河畔!语嫣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沈子惟言道。
“你撒谎,你侮辱了我,你还在这里装君子?沈子惟,你怎么能够说得出来的?”燕语嫣这会都有些恼羞成怒了。她是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做了又不敢承诺?好吧,就算她长得倾国绝色让所有男人都想窥探一把,可是,他是她表哥啊!他怎么能够这样做的?既然做都做了,偏偏又不承诺,这让她情何以堪呢?
“我侮辱你?呵……”沈子惟倏地有些无语地笑了,继而那张秀颜上沉冷了下来,睨了这女人一眼,这定是人在后面指使的,只不过这黑锅给自己背上了这招是不是太高太毒太损了?
沈子惟想到这时,脸庞上那华色虽冷了一截,可语气仍是淡若轻风,“那我问你,你当夜看到过我的脸了吗?”但凡想栽脏的人,可最忌讳露脸的。那样还怎么栽脏?
那隐匿在树上的燕飞秀听到这里,心底是扑噗地一笑,哎,早应该让做一副这沈子惟的人皮面具给龙皓天戴上的,这样,这小样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同时睨了眼那旁边倚着的四王爷,对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恐怕是这份刺激太强烈了,他这会还根本无法从中抽/拔出来。
燕语嫣这才有些被问住了,好一会也没回答。
沈子惟背着双手揖在身后,在这片树林里徘徊了数步,缓缓地言道,“是没有看清楚了脸吗?那你又怎能一口就认定是我沈子惟所为呢?语嫣妹妹,你可真是武断啊!”
“当时我被打晕了,我只记得那人戴着黑罩,眼神像野兽一样凶神恶煞!”燕语嫣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再想起时真觉得汗毛直耸,真是太恐怖了。醒来后,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身子衣不遮体,下/体疼痛难忍,那会才意识到是被人jian/污了……
沈子惟听着她复述的话语,表情甚是清淡,仿佛根本就不关心一样,是的,他为什么要去关心?他根本就没有做过那禽兽的事情,再者,他可从来就没有对她动过什么心思。她仅仅只是他姑母的女儿而已,就只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
“语嫣妹妹,你被人设计了!才误以为我是当晚辱你之人!”沈子惟言道。
燕语嫣看着对方,简直是难以自信,好久都没从那股神思中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喃喃着,“为什么?竟然会不是你?”
“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墨柳河畔!这人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要报复你或者报复我!”沈子惟不紧不慢地说着,清秀的脸庞上现出一丝冷芒的暗色。一道狠劲儿也掠在心底深处,到底是谁在背后放阴箭?
“那会是谁?”燕语嫣看着对方,目光陡然瞪得大大地,一双水灵的眸子里满是那瞪大的恐恶与惊惧。
沈子惟看了她一会,唇角掠过淡淡的清笑,“你自己连辱你之人都不知道,可真是悲哀啊!不过,我想这人肯定藏不久的,有了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
听得燕语嫣的心一紧,看向对方,咬牙切齿地好一会儿,“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想报复我!”
“谁?”
燕语嫣反复回想着那蒙着面罩的一双眼,看着自己时全是愤恨,不由地也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人已经从宗人府里逃亡在外,子惟哥哥,若是不杀了他,他是一定会再回来报复你我的!”
此话一出,让沈子惟的心一沉,立即想到了她所说的是何人。
蓦然,某树上的人是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簌地竟然从树上跳了下来,指着燕语嫣的鼻子破口大骂,“贱/货,竟然还想害我?本王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还一再敢尽杀绝?我岂能放过你!贱人,你受死吧!”
龙皓天簌地拔出身上的佩剑,二话不说地朝着那燕语嫣冲了过去。
燕语嫣看着一怔,果然是他龙皓天!
那一刻反应也极快,掏出怀中的那匕首朝着对方就投掷了过去。
咣铛!兵器相交,龙皓天打落了那投过来匕首,目光变得恶冷,“今天,我就要处决了你这贱人!”
可是刚预备攻上时,一道黑镖就簌簌簌朝着对方飞了过来,龙皓天看了大惊,迅速地弹跳了起来才勉强躲过那阵镖影!
“就这样,也能逃得掉的吗?”沈子惟冷冷地笑着,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不工夫啊!这龙皓天竟然能够傻得送上门来?
“快走!四王爷!”树上另一人喝道,接着快速簌簌簌,一道道镖影朝着对方投掷了过去。接着燕飞秀已然如黑雁驰下,使劲地推了那龙皓天一把,有些埋怨似地恼道,“四王你,我只是让你过来看戏,没让你自己加戏,该死,你咋地就这么地冲动?”
原来,燕飞秀是故意利用燕语嫣引蛇出动让那沈子惟露面,让那龙皓天跟着,也就是想让他作为人证,指证那沈子惟才是杀他的真凶,这样,等待那沈子惟回到皇城后,他们也可以出其不易地对其布控抓捕!
却没想到,别人几句话,这小子就听得受不了了,暴露了自己。那别人还不杀人灭口啊,连着自己只怕也要被灭口了,这下子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死了。
“三小姐,我……我忍受不住!”龙皓天脸庞上带着一丝愧然,可更多的仍是对那燕语嫣的愤怒和激恨。
“原来……是你们两人狼狈为奸地害我?”燕语嫣待看清楚对方称呼那蒙面女人为三小姐时,是大吃一惊。
“快走!别跟她废话!”燕飞秀看她识破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姐妹关系撕不撕破都无所谓,与燕飞秀来说根本就无有任何影响。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她!她害得我的好苦!”四王爷龙皓天喝道。
“你杀她,现在可不是时候,你没看到那旁边的人见你像见什么似的,再不走就晚了!快走,我来掩护你!”燕飞秀喝道,再次推那龙皓天一把。
“我走,那你怎么办,你不会轻功,你逃不掉的,三小姐,要走,我带你一起走!”龙皓天大声说着。这会迟疑下。
天空中忽而飞起了一阵阵的黑色针影,长长的针影看着十分厚重,那每根针的尾部都有那长长的黑色羽毛。
“谁也别想走!都留下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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