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圣上,三木酷刑可是最惨无人道的刑罚”。灵帝:“嗯,所以我登基以后,我免去此刑”。何皇后:“圣上宅心仁厚,实乃苍生之福”。灵帝继续说:“先帝本以为此事会告一段落,没成想后来陈蕃再度上书,并以夏商周三代之事劝谏,其言语激切,辞藻华丽,极尽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能事。先帝嫌他多嘴,以陈蕃提拔的人才不堪重用为罪名免去了他的太尉一职,改以光禄勋周景为太尉。同时罢免了大司空刘茂,改以光禄勋宣酆为司空。”何皇后静静的听灵帝继续说道:“李膺等人在狱中供出宦官子弟的诸般丑事,宦官党人害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向桓帝进言。他们说天时到了,现在应该再次大赦天下。先帝也累了,便同意在同年六月的庚申日,改元永康,大赦天下。党人等士大夫获得释放,但放归田里,终身罢黜。”
何皇后:“圣上为何如此有兴趣回忆这般事情”。?灵帝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感觉命不久矣”。何皇后吓得跪倒在地上说:“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灵帝将她扶起说:“贤后请起,朕恕你无罪。今天陪朕好好说说话”。他脱掉金靴坐在玉榻上,何皇后双腿并拢跪在一旁。灵帝继续说:“经过第一次‘党锢之祸’后,我深感朝中无人,便在登记后重新启用名士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人,我本认为朝政从此便得以稳定,谁料到风波又起。”何皇后担惊的望着他,灵帝眉头深锁,陷入痛苦的回忆。
原来灵帝登基时年仅十四岁,时值窦太后专政。窦武因是窦太后的父亲被任命为大将军。
窦氏一族,名镇天下。灵帝登基时,窦太后年龄已经不小。她耳根最软,经不起宦官曹节、王甫的谄媚之言,时常胡乱下达政令。陈蕃、窦武等人认为宦官这样干涉朝政,不是了局,于是私下商议,趁日食的天象上书太后,要求革除宦官参政一事。窦太后认为自汉元帝时就有宦官参政一事,不能紧靠天象就罢黜宦官参政之事。窦武和陈蕃极力劝阻,窦太后虽在窦武等人的建议下处死了宦官管霸、苏康等人,但曹节、王甫仍逍遥法外。
陈蕃、窦武夜观天象,见太白星经房宿,由上将星入太微垣,认为是不祥之兆。于是他们密谋想除去曹节、王甫等宦官。九月辛亥日,窦武轮休回家。曹节偷出奏折,连夜聚集众宦官歃血为盟,发动政变。他们蒙骗灵帝,格杀山冰等人,抢夺印、玺、符、节假传诏令,劫持窦太后,追捕窦武、陈蕃等人。年逾八十的陈蕃率太尉府僚及太学生数十人拔刀剑冲入承明门,掩杀到尚书门时,终因寡不敌众被禁卫军所擒,当日遇害。
窦武听到消息后火速驰入步兵营起兵对抗。恰巧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此前率军出征,刚刚回到京师。他尚未了解帝都的局势,被曹节等人的诏书所骗。误以为窦氏一族叛乱,遂与少府周靖,率五营士与王甫所率领的千余虎贲军、羽林军、禁卫军一起进攻窦武。窦武被重重围困,无奈自杀。窦武的宗亲宾客姻属及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等人皆被灭族。虎贲中郎将刘淑,尚书魏朗也被诬陷而被迫自杀。窦太后被软禁南宫,李膺等名士再次被罢官,并禁锢终生。
何皇后抬头看到灵帝的双眼布满血丝,她恐怕再说错话,便恭敬的跪在得上。灵帝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张奂因“平叛”有功。被宦官们提拔为大司农,最终封侯。后来张奂因知晓自己被骗并害死国家忠良,坚决不肯受印。不久后趁天象变化上书朕,要求为窦武、陈蕃等人平反,迎回窦太后,并推荐李膺等士大夫出任三公。” ;朕认为他说得有理,准备下诏,但宦官们纷纷进谗言,改变了朕的想法,怪我当时年幼便追究张奂的责任。张奂不敢违逆我的意思,便自赴廷尉,被拘留数日,罚俸三月,最终也被罢官回家,禁锢终生。”何皇后垂下脑袋,不敢直视灵帝。
这便是第二次的‘党锢之祸’,后来宦官们见窦武、陈蕃、李膺、杜密等人威名仍在,于是向灵帝进谗言,诬陷党人“欲图社稷”,有谋反的意图。灵帝刚登基不久,听闻他们要谋反便大兴大狱,追查士大夫一党。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后来他们散落在各地的良朋好友被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达六、七百人,第二次‘党锢之祸’至此结束。
八年之后,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灵帝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接着,灵帝又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无数的无辜的士大人被杀戮殆尽,汉朝的名臣高士几乎从上到下被一扫而光。灵帝陷入回忆,那是一场罕见的大屠杀,他的耳边仍回荡着士大夫们的铮铮正言。是的,他现在后悔了,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他让同意了曹鸾的上书,岂不是向天下人证明以前的他年幼无知,宠幸宦官,胡乱下令?他感到头痛欲裂,身体在瑟瑟发抖。何皇后忙传唤太医,替灵帝把脉问诊。
衡水河畔,张角三兄弟站在草屋旁,范退思、于仁之、波才等人站在他们身后。金坛和四生肖将策立两边。张宝开口说:“大哥,这是母亲常住的屋舍,真的要付之一炬么”?张梁的娃娃脸拧成一团说:“是啊,好歹也留个纪念”。张角大声说道:“母亲大人已逝,留着屋子何用?况且起义事近,将来我们面对的是残酷的刀山火海,哪有什么时间再来看一看?”二人不再说话,张角伸出手掌,金坛的火把火星乱射,点燃草屋。
在熊熊火光中,张角大声说:“母亲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孩儿们马到成功”。这是他第二次烧掉屋子,第一次是走出村子时,为断绝母亲恋家的情怀,也是给自己一个出路,故而烧掉老家,建立新家。这一次是他是为断张宝、张梁的念想,烧掉母亲的故居,举起义旗推翻大汉。火势在蔓延,张角真言吐出,衡水激起,洒落在草屋周围。
今年的天气较往年暖的早,要不然瘟疫也不会横行无忌。虽然是正月底,衡水河早已解冻。众人看见张角如此坚决也是暗自佩服。这时,太阳的光线照在众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温暖。众人在望着草屋时,听到一阵雁鸣,纷纷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一排大雁由雄雁带头,排成一字,约有五六十只向北方飞过。范退思说:“怎么大雁从南方回来的那么早”?张角:“甲子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连大雁也着急向北方集结”。他冲四生肖将和金坛后的几十名金执事说:“谁能射下来,我定重赏”。
范退思抬头望去,见雁阵掠空,离地约有十五六丈,心中不禁暗想:“即便是臂力惊人,这么高怎会射中”?这时,龙生肖将铁弓在手,拉满弓弦,箭身擦着空气,‘嗖’的一声向上疾驰,冲领头的大雁飞去。可是,尽管他力道不俗,终究还是差了三尺,飞箭悄然落地。龙生肖将对张角说:“惭愧”。于仁之冲他说:“已经很好了,阁下可否借弓一用”。龙生肖将也是洒脱之人,丝毫不为刚才的失败而气馁。他撩起锦衣,将铁弓递给于仁之。于仁之真气灌满箭身,于龙生肖将不同的是,飞箭无声无息的冲领的雄雁射去。但听得头雁一声鸣叫,脖颈中箭,跌落尘埃。
众人拍手叫好,张角道:“好身手,还有谁能射中大雁”?金坛示意于仁之,于仁之将弓交予他手。他弯弓满玄,也是悄无声息的飞出铁箭,第二头大雁和相近的大雁翅膀被一起命中,中箭倒地。雁阵不住哀鸣,直冲云霄,身上的羽毛抖落,向山外山飞去。张角:“好,赏于仁之、金坛两位武者金剑两把,以壮军威”。二人躬身施礼道谢。张角笑道:“天赐我太平猛士,又有军士智谋指挥,何愁大事不成?回山。”众人称是,跟随张角、张宝、张梁向山外山走去。在行走的同时,龙生肖将冲于仁之看了一眼,于仁之也冲他一笑。范退思走在最后,看到二人的神情,指了指前方,三人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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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志得意满
无为阁内,腊梅傲然怒放,迎春花刚刚吐出新芽,这是很少有的景象。范退思带领众人回到院子内,暮云看到开放的红梅点点显得格外高兴,她指着梅树道:“大家快看那几树梅花,娇艳欲滴它们开得多好”。众人循声望去,不住的点头,院子里衬托的春意盎然。范退思离迎春最近他说:“不但梅花多娇连迎春也迫不及待来的报春”。长丐听到话音从屋子里走出来接口说到:“饭已经做好,等你们多时了”。小二:“老远就闻到叫花鸡的香味,原来是您老人家亲自下厨”。
长丐笑着说:“馋了吧,赶紧洗手吧”。小二:“不用了,用手抓着吃才过瘾”。长丐:“少贫嘴,就你好吃”,众人一阵大笑。于仁之:“进去吧,莫辜负了老爹的一番心思”。几人听后依次洗手完毕,进入客厅。桌子上堆了满满的杯盘,大部分的菜都被长丐用绸布盖着。范退思不好意思说:“老爹,其实您可以先吃的”。长丐:“没事,我也是才做好没多久”。他掀开绸布,只见中央放着用荷叶包裹的烧鸡,各色的冷荤和热炒围在其间。
小二迫不及待的走到桌前,用筷子挑开荷叶,顿时清香溢满客厅。长丐拍了一下小二的手说:“臭小子,看把你急的”。小二:“想当初跟您一块儿走街串巷讨饭时,只有过年才会吃上您做的叫花鸡。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你做的拿手菜了,做梦都想尝一口”。长丐冲范退思说:“你呢”?范退思:“我也想念的紧那”。长丐:“以后我要有空天天做给你们大家伙吃”。小二:“真的”?长丐:“那当然喽”。
范退思招呼众人坐下,开餐吃饭。范退思冲于仁之说:“大哥,我看今日你出手好像故意想让”。于仁之惊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余人停下动作,看着范退思。范退思:“领头的雄雁与第二只雁相隔几乎接近,大哥若要是想来个一箭双雁恐怕绰绰有余”。于仁之:“那龙生肖也是故意留底”。暮云:“方才明明是出头的好时机”。于仁之:“大部分人都那么看,先生你说他为什么?”
范退思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赏赐的金剑说:“张角在试探你的功夫,二则他是想让我更加死心踏地为他卖命”。两人相对一笑,继续拿起筷子吃饭。小二、白夜行、王天纵、暮云、冯相、波才几人面面相觑。暮云突然领悟说:“的确是这样”。白夜行也猜到说:“佩服,佩服”,二人拿起筷子夹菜。小二看看王天纵,王天纵看看波才,波才看看冯相纷纷表示如坠云里。长丐不明就里,也埋头吞饭。
于仁之见四人还在琢磨,忙说:“龙生肖将故意想让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所以我站了出来。我听令而出是表明咱们对张角言听计从,不藏有后手。二是证明先生的嫡系亲卫有很强的战力。我箭射头雁,留下余地,不让张角折了面子,金坛一箭双雁也说明张角的得意弟子非等闲之辈”。范退思:“所以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张角最想看到的事,两把金剑,分赏两人,一来试探,二为扬威”。
小二一拍脑袋说:“乖乖,想不到简单的一个射雁竟蕴含那么多的事情,看来真应该处处留心啊”。暮云夹起一个鸡心放到小二的碟内说:“多吃点这个”。小二:“多谢师姐关心,我身边的肉吃不完,先放这里吧”。白夜行:“你应该现在就吃”。小二:“为啥”?白夜行:“你缺少这个”。小人才猛然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看着白夜行说:“你说我缺心眼”?众人哄笑连连。
太平教大殿里,张角、张宝、张梁坐于蒲团,四生肖将和金坛躬身施礼。张角冲龙生肖将说:“你是说于仁之有想让之意”?他答道:“不敢有半点隐瞒”。张角问金坛:“你觉得呢”?金坛:“他确有想让之意,以他的功夫,一箭双雁是轻松的事,可他故意留下第二只和因为害怕而乱了阵型飞在第二雁左侧的第三雁”。张角:“很好,你们退下吧”。五人领命拜别而回。
张宝:“大哥,看来范退思已今非昔比”。张角:“我早说过他是个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的人”。张宝:“你看他会一心一意的跟随我们起义么”?张角:“目前一定会,将来说不准”。张宝:“那你还如此重用他,不怕他像唐州一样无法控制”?张角:“你不懂,他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岂是唐州那逆徒能比拟的”?张梁:“唐州现在仍逍遥自在”。张角:“我说过,事后一定找他算账”。张梁:“大哥是说让我们同时出山灭了他”?张角:“过完正月再行动”。
洛阳南城都亭驻扎着一直特殊的军队,约有五个营首尾相连,这里没有军旗,但身穿金色甲胄的兵士手拿金刀,来回走动,处处透着一股威严。这是京都人从不敢靠近的地方,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士族公卿要是没有令牌谁也不会越雷池半步。但是今天很奇怪的是,有一辆马车旁若无人的朝大营行进。
巡逻的金甲兵也感到纳闷,因为从外表看这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车上坐着一名身穿皂衣的车夫。带头的兵士呵道:“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马夫似乎是聋子,依旧赶着黄骠马往大门走来。兵士抽出金刀说:“再向前半寸,老子砍了你”。车夫一带马身,马儿四蹄逐渐停下。
金甲兵领着七名兵士走到他身旁,他反手打了车夫一巴掌,老汉的嘴角鲜血溢出。金甲兵笑着说:“走啊,你怎么不走了”?车夫面无表情望着他。金甲兵冲车厢里喊:“里面是什么狗东西,给爷爷滚出来”。车厢帷幕掀开,一名身穿墨绿色宫装,臻首娥眉的女子探出脑袋说:“军爷好大的怒气”。金甲兵打量女子,看他长得美丽动人,语气客气的说:“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来这里有何贵干”?
女子微微一笑说:“求见何进何大人”。金甲兵眉头一皱说:“大胆,竟敢直呼何大人的名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七人应到说:“在”。金甲兵:“把车夫和女子就地处决”。兵士们抽出金刀,耀的绿衣女子伸手捂住双眼。三名兵士快刀递出,一砍黄骠马,一劈马车夫,一袭绿衣女子。就在刀口将要落下时,车厢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告何大人”。金甲队长喊道:“停”。
要是他说话再晚半分,命案发生在眼前。金甲兵不愧训练有素,硬生生的停住刀势。劲风吹的黄骠马鬃毛一动,车夫的黑发飞起,绿衣女子前额秀发一荡。金甲兵队长冲车厢说:“里面是谁”?绿衣女子闪开一旁,一个邪着极大的刀疤脸的出现。金甲队长说:“刚才是你发话”?那人不卑不亢的说:“正是在下”。金甲队长:“你叫什么名,何方人士?”那人一笑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说的话”。
金甲队长:“什么军情”?他说:“我只与何大人说”。金甲队长:“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和谁说话”?他说:“我知道这是禁卫军的营地,也知道你是巡视的金甲队长”。金甲队长剑眉一挑说:“你最好真有要事,要不然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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