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也看到了后面的战况,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冲手拿护盾冲锋的黄巾士兵说:“给我守住出口,军师马上就到”。黄巾兵大声应到:“活捉朱隽,活捉朱隽,活捉朱隽”。他们不顾倒下的同伴,叫嚷着口号,挥动着铁剑,气势如虹的朝朱隽、孙坚的军队杀来。白夜行、王天纵、小二早已和冲上来的士兵斗在一处。王天纵挥动匕首出如青龙吸水,白夜行左掌右盾相互开弓,小二铁剑灵动,点杀不少人头。孙坚也杀红了眼说:“给我攻下出口,咱们定能逃出包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听到孙坚的命令后,迅速整理阵型,骑兵队在前冲锋,短刀队夹在中间伺机加攻黄巾军,长枪队组成方阵,看到前面有人倒下,迅速向前接替。
范退思在布置陷阱时,只留下三百弓箭手交予波才,方才一阵乱杀后,已死去一半。尽管白夜行、王天纵、小二武功不弱,但碰到如此巧妙的冲锋阵后,也难免会支持不住。波才挥刀不停砍死马上的骑兵,但剩下的一百多名黄巾军不多时便被冲散。波才怒喝道:“不准后退,给我守住”。黄巾军们虽然勇猛,仍然在冲击下节节败退。朱隽看到后说:“哼,不堪一击”。孙坚喊着冲锋,兵士们更受鼓舞,继续向前推进。王天纵冲波才说:“将军,我们退向战壕吧”。波才:“再等等”。
白夜行杀了两名骑兵说:“于大哥他们冲过来啦”。波才、王天纵、小二向前望去,但见于仁之、暮云、冯相向这边杀来。白夜行大喊:“于大哥、暮云姑娘、冯兄弟,朱隽就在你们前方五丈远处”。浑身是血的于仁之抬头望见飘洒在马背上的红披风心说:“此人就是朱隽了”。他双掌拍死两名奔跑的士兵,大踏步向朱隽冲来。朱隽听到身后一阵骚乱,扭头看到一名身穿玄衣,满脸虬髯的大汉向自己杀来。他心说:“这就是在中路军横冲直撞的那人了”。他冲周围的长枪队说:“拦住此人”。正在向前递进的两百兵士们,调转枪头,向于仁之冲来。
于仁之正向前杀,忽然十几杆长枪出现在他胸前。他向后一退,避过枪头,紧接着右臂张开,裹着收势不及的长枪,大喊一声,长枪截断。十几人一愣,于仁之凌空翻身,坠地时折断的枪杆被他用大力甩出,击中十几名士兵之腹,兵士们猝然倒地。长枪兵喊着口号向于仁之冲来。突然悲凉刺耳的琴声响起,他们望见一名文士坐地弹琴,一名生的极美的红衣姑娘,衣带飘飘,舞动着杀向而来。后面裹着满头黄巾的士兵冲了上来,又是一场混战。
于仁之脚步一踏,地上的土丘激起阵阵尘土,正冲上来的四十名长枪兵纷纷遮住双眼。待他们睁开眼时,已经被暮云用金钗点中咽喉,长枪落地,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于仁之双掌一推,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力扑面而来,十几名长枪兵身子被震飞。朱隽看着越来越近的于仁之和红衣女子,还有如蚁搬冲上来的黄巾兵,感到一阵晕眩。他看着前方,大部分的黄巾军都被斩杀,唯有波才四人和少数的兵士守在战壕边,击打着冲上去的兵士。方圆四周的黄巾军逐步合在一处,向他们杀来。
朱隽看着奋勇冲锋的兵士对孙坚说:“莫非我们真的就这样被一帮乌合之众给杀了”?孙坚:“将军不要泄气,我看左侧的黄巾力量比较薄弱,待会从哪里冲出”。朱隽看看左侧忽然冒出一人和两千名黄巾兵说:“看来不可能了”。孙坚斜眼望去,只见一名年纪较轻的书生模样的道人,站在土丘上负手而立,在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孙坚:“以前从未见过他,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占了唯一的突破口,看来他就是设下陷阱之人”。朱隽:“我也是这般想,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心智,倒叫人刮目相看”。
朱隽眼神一紧说:“文台,你我今日能在一起并肩杀敌,实乃莫大的快事”。孙坚听他如是说便猜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大声说:“生死有命,能和将军征战南北,小弟也无憾也”。二人握紧刀剑,向前方杀去。土坡上,一名黄巾兵说:“军师,哪穿红色铠甲的便是朱隽”。范退思望着下方说:“嗯”。他看到同朱隽一起的年轻武官极为了得,不停的杀死围上来的黄巾兵。范退思问黄巾兵说:“他是何人”?兵士答曰:“孙坚,孙文台”。范退思一愣,随即想起心说:“他就是人称江东猛虎的孙坚,果然英武非凡”。他向远方望去,只见入口处尘烟四起,范退思说:“该来的终将回来”。黄巾兵士:“怎么了军师”?范退思指着前方说:“皇甫嵩的大军到了,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放弃围困朱隽部,迅速杀向皇甫嵩”,兵士领命而出。
于仁之、暮云带领黄巾兵快要冲到朱隽身边时,听到传令兵说向后冲杀皇甫嵩的援军。他冲暮云一点头,二人向后飞出,冯相停止奏曲,跟在二人身后。波才一愣说:“怎么向后退了”?传令兵到他跟前说:“去拦截皇甫嵩了,军师命波才将军待命,防止朱隽从左侧突围。”他朝范退思望去,对白夜行、王天纵、小二说:“走吧,去保护先生”。几人骑着宝马紫电,顷刻间来到范退思站的土坡上。范退思冲波才说:“将军,兄弟们辛苦”。几人下马走到他近前一阵寒暄。白夜行:“我们就守在这里不动”?范退思:“对”。小二:“范大哥,那朱隽岂会如此笨,他们不会与皇甫嵩合兵一处”?范退思:“咱们并不是死守在这里,而是等到朱隽和向皇甫嵩等人合拢时,然后来个从后夹击”。波才:“所以,我们站在这里是迷惑朱隽”?范退思:“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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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退兵长社
朱隽听闻皇甫嵩的救兵赶来,喜不自禁的说:“天不绝我也”。孙坚瞅着土坡上的范退思说:“将军,你看那名年轻的道士守在那里一动不动”。朱隽:“难道我们还会从左翼逃跑”?孙坚:“你看后面”,朱隽:“我方才已经看到了,黄巾反贼去拦截皇甫嵩大将军的军队去了”。孙坚:“那我们该怎样”?朱隽瞅瞅土坡山的范退思一干人等说:“当然是去与将军合兵”。孙坚:“那他们盯在后面始终是个威胁”。朱隽:“嗯,文台的意思是”?孙坚:“先灭了土坡上的黄巾兵和那个年轻的道士”。朱隽:“我看他们防备松懈,是想故意引诱我们上当”。
孙坚瞅着范退思和方才的小偷等人正在聊天,两千黄巾兵东张西望,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孙坚:“一切听将军吩咐”。朱隽:“你看后方喊杀不绝,想必是将军已经在厮杀了”。孙坚:“嗯”。朱隽:“听我号令,急速与皇甫嵩将军汇合”。军士们允诺,纷纷向后方杀去。小二看看朱隽的部队笑着对范退思说:“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波才:“我们现在就去杀个痛快”。范退思:“别着急,还没到我们出现的时候”。他冲白夜行说道:“兄弟,你再辛苦一趟,看看前方战事如何”,白夜行:“好嘞”。他,冲几人一拱手,骑上紫电绕着右侧向前方而动。
于仁之率领暮云、冯相和气势勇猛的黄巾军跑到刚土坡入口。他鹰眸一扫,但看前方一排骑兵在前,一名身穿红袍极为硬朗的军官骑马向前,他的背后挑着“皇甫”的大旗,持节官握着缀满牦牛尾的汉节,身后步兵有条不紊的朝着他们跑来。于仁之一指皇甫嵩的大旗说:“大家看到没,大旗下穿红色铠甲的将官就是皇甫嵩,黄巾军分左右包抄”。不等他说完,一队黄巾骑兵已经跃马而动,余下的黄巾兵士喊杀震天四散杀去。
皇甫嵩还没有下令,就看到一队头裹黄巾的骑兵呈扇形向自己冲来。他大声说:“屯骑儿郎准备杀敌”。骑兵队齐声抽出马刀说:“尊将军之令”。五百名骑兵晃动马刀,朝着对面的黄巾骑兵冲去。屯骑兵以杀伐勇决名动西羌,自然战力非凡,黄巾骑兵虽经过训练哪能是他们的对手?五百屯骑兵手起刀落,在两千名的黄巾骑兵中来去自若。不到片刻,已杀了一小半黄巾骑兵,而屯骑兵死伤不到百人。后方冲过来的黄巾兵如飞蛾扑火般用铁剑、长枪发了疯一般朝屯骑兵的马肚,但落下马的屯骑兵仍然威力难当。
于仁之冲暮云说:“我去去就来”。暮云:“大哥,我与你同去”。于仁之:“不用,你和冯相兄弟领着兵士们向前击杀便是”。暮云张口欲言,于仁之已经快步飞到屯骑兵的阵仗。他刚入战团,两名骑兵一左一右配合默契的向他夹击而来。于仁之向后一退,避过二人从马上而落的大刀,他真力大张,飞起身来双掌朝二人马头拍出。两匹黑色战马头骨被击的粉碎,身子向左右两边倒去!两骑兵惊呼:“好大的力气”。他二人从马背上摔落在地,于仁之不等他们站稳,扔出落地的马刀,击穿了二人的前胸。
三名骑兵纵马杀来,于仁之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他出腿如电,脚尖点在一兵士的下巴,哪儿从马上飞出,落地而亡。后面两骑兵对视一眼,一马在前,一马绕到于仁之的身后。双马齐齐冲向于仁之。于仁之一拍方才的战马鞍,身子向上弹出,二人刀势落空,眼看双马将要撞上,二人一向左带,一向右偏急忙避过。于仁之落下来双掌递出,抓住二人腰带,用力一扯,两人双首冲击,死于非命。左右的骑兵见于仁之如此厉害,又立马冲过来八骑将于仁之围在中央。
于仁之坐在马鞍上,伸手带动马鞍,黑色战马前蹄扬起身子不由自主的转起来。马头劲力大的惊人,八骑的战马被接连撞翻,骑兵们被撞飞在地。于仁之飞身下马,那马头筋骨早断,横卧而死。八人舞动马刀,从不同方位杀来,于仁之一拳打在一人右臂,那人的臂膀从上而下深陷于肋,翻眼毙命。七人吓得胆战心惊,不由得怯了,逐步向后退去。于仁之大步一跨,扭着一兵士的衣甲,将他的身子横扫,六人脖子火前胸纷纷中招,躺在地上。后方的黄巾骑兵冲上来,马蹄踏着他们的身子踩踏而过。
周围的屯骑兵约剩下两百人,冲向于仁之和黄巾骑兵。于仁之飞上一黄巾骑兵的马头,对他说:“借你铁剑和马匹一用”。兵士高兴的将铁剑交予他手,双腿一撤离开战马。黄巾骑兵见于仁之在前,觉得勇气倍增。于仁之快马当先,迎着杀来的屯骑兵而来。他铁剑舞动,似一团明亮的光华遮住屯骑兵们的双眼,屯骑兵还未反应过来,或被削去双臂、或被割去脑袋。后面的黄巾骑兵连连挥动铁剑,两百屯骑兵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死去一半,慢慢的阵型散乱,四处奔逃。
皇甫嵩在后面看到此情景便问身旁的骑兵说:“那人是谁”?骑兵摇摇头说:“属下不认得”。皇甫嵩:“哪里来的猛汉子,竟然轻松的破了我的屯骑兵”。他这句话激的旁边的骑兵心头一阵大怒,骑兵长说:“将军,属下给您丢脸了”。皇甫嵩:“冲”。骑兵长暴喝一声,五百骑兵蹄声雷动向于仁之处杀来。于仁之浑身是血,望着皇甫嵩对身后的黄巾骑兵说:“活捉将首皇甫嵩军师重重有赏”。黄巾骑兵兴奋的喊着号子驱马迎上五百骑兵。于仁之扭头向后瞅去只见一队人马飞速赶来,他定睛一看心说:“这不是朱隽队伍么”?
他来不及多想,加入前方的战团。他似一道灰色的洪流,在屯骑兵中,奋勇前驱。一时间屯骑兵死伤五分之一。皇甫嵩向后方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姑娘,和一名抚琴的青年领着遍地的黄巾兵,将他的骑兵斩杀大半。他心说:“波才的部下怎么那么多的能人异士”?
原来他与朱隽共领四万大军前来颍川,刚出发没多久就听到探马来报,说南阳黄巾张曼成击斩了南阳郡长褚贡占了宛城。他急忙分拨两万人马朝南阳平叛,还未行到南阳,就被张曼成的伏兵偷袭,他是不出世的名将,又带领的是精锐的士兵,本来击退伏兵是很轻松的事。
可是当他与伏兵们作战正酣时便听到禀告,说是朱隽的部队在颍川遇伏,危在旦夕。他连忙号令即将得胜的军士们放弃追杀,火速不停的朝颍川赶来。他本想慌乱而起的黄巾军只是一帮乌合之众,谁知还没进入坡地就迎来他们的围攻。他心中不仅奇怪说:“波才的能力一般,他的这帮农民兵竟敢攻打正规军,是什么情况”?当他看到前方的虬髯大汉和红衣女子以及抚琴的青年时才会发出如此疑问。
皇甫嵩看着战局,心中不免生出更多的不解,他向前方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正向这边疾驰而来。尽管离的远,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是朱隽和孙坚到了,可是他们的身后大约只有三千兵马,他更是心惊说:“这怎么可能”?他来不及多想,冲朱隽大声喊:“公伟、文台,义真在此”。孙坚早就望见了皇甫嵩,他剑动如飞,杀死两名黄巾兵。朱隽看到皇甫嵩的处境心中更是羞愧难当,他冲皇甫嵩喊:“公伟不才,连累义真兄了”。皇甫嵩催动战马,他部下的军士逐渐朝朱隽处并拢。
于仁之早就注意到了朱隽和皇甫嵩,他杀退最后一波屯骑兵冲黄巾骑兵和步兵说:“冲散他们,不要让其汇合”。兵士们吆喝着向两方的中间杀去,尽管于仁之带头,但他们还是没有组织,两军终于成合拢的定局。皇甫嵩、朱隽、孙坚不愧是名将,他们不说一言,指挥着合在一起的万名兵士,重新布置军阵。暮云、冯相和黄巾步兵也与于仁之相遇。暮云盯着于仁之说:“于大哥。。。”于仁之也看到暮云的红衣染满血点,更加鲜艳夺目。他愧疚的说:“妹子,你受苦了”他二人在沙场前几个字便心意相通。
左方的喊杀声大起,皇甫嵩和朱隽的部队,士气高涨,越杀越勇。黄巾军竟不自主的向后退来。于仁之怒道:“我部两万多人,还怕他们一万人不成,你们就这么软弱”?黄巾正规的男儿有血性的汉子不少,听于仁之如是说,又向前杀去。但是,对方的军士更是怒焰升腾,杀伐果断。黄巾军冲了一阵,还是向后而退。于仁之、暮云、冯相准备再次加入战团。
忽然,皇甫嵩朱隽部队的后方,刀兵响起,不住有人中招毙命。于仁之看到烟尘滚滚大声说:“波才将军和军师到了,黄巾兵士们随我来”。他真气布满全身,掌动时势若奔雷,脚行处矫若游龙。黄巾兵们受到莫大的鼓舞,铺天盖地的朝皇甫嵩部杀来。
皇甫嵩看看身后,又望望前方说:“撤兵”。短刀队和长枪队前后掩护,步兵队引路,扛旗兵跟随,三位将军骑着马向左侧冲出。波才看到他们逃跑大笑说:“追啊,活捉皇甫嵩、朱隽还有孙坚”,黄巾兵喊杀不绝,在后紧追不舍。虽是逃跑,但无一人丢盔弃甲,皇甫嵩等人一口气跑到了长社,整点兵马,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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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孟德领兵
波才带领黄巾军一路追着朱隽和皇甫嵩的兵马而去,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几人骑上紫电马跟着波才后方而行。波才最为兴奋,一路上马鞭挥舞,不住的喊杀。黄巾军气势如虹也是各个喊叫的奔跑跟随波才。于仁之和范退思并骑而走,他瞅瞅范退思,见他眉头紧锁,忙说:“先生立下此等奇功为何闷闷不乐”?范退思望着前方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皇甫嵩和朱隽虽然兵败,但撤退时纪律森严,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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