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之望见前方宗员的步兵接连赶来,他对站在一线的众人说:“速战速决”。所有人分开身形朝着近四十名骑兵们杀去。白夜行飞起身子单掌击向骑兵长,两名骑兵双刀一并,拦住他的招式,骑兵长纵马朝后方奔去。白夜行掌风落空,伸出脚横踢他们两耳,两骑兵落马。他望着骑兵长逃去的方向,撒腿追去。
于仁之一拳砸中一名骑兵的战马,马肚被他凌厉的劲力击穿,马上的骑兵身子甩出,落在旁边的树干上,腰椎骨横断,口吐鲜血而亡。四生肖将也学着于仁之,各自挥动铁拳,单见四人出手狠辣,动若脱兔。有的砸中马身,有的击中兵士的身体,骨骼的断裂声,马匹的鸣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金坛身子奋起,双腿弯曲骨缠在一兵士的脖颈中,略一用力,那人头骨被拗断。三十九金衣执事,上下交替,互相配合,一穿马腹,一抓兵士的心口,连人带马互相毙命。
暮云紧跟着于仁之左侧,她衣带翻飞,金钗频频点中兵士们眉心和致命大穴。小二、王天纵、冯相三人一刺、一削、一弹,骑兵应声而死。转眼间让人提起来无不畏惧的风火骑兵,全部阵亡。于仁之鹰眼一扫前方说:“糟糕,夜行被围”。他双脚一踏,地上有裂纹产生,灰衣一扬,人已走出四丈开外。
金坛一声急呼,三十九金执事相互桥接,身子跃起,向前奔去。四生肖将对视一眼,锦衣飘忽,也各自踏步跟了上去。暮云轻盈飞舞,冯相、王天纵、小二各展步伐向着于仁之的方向追去。白夜行追着骑兵长,骑兵长的战马脚力不俗,他望着迎上来的步兵团,一骑绝尘冲了进去,淹没在大军中。白夜行晚了一步,被冲上来的千人步兵包围。
后方的步兵源源不绝的向这边赶来,白夜行护盾轮开,杀了一波,又来一波。这时,围着他圈子的越来越小。于仁之人未至,双掌已出,五名步兵被撞飞,接着于仁之双掌再挥,三名士兵被他震断了心脉。于仁之真气一吐,再出双掌,四名兵士中掌而亡。于仁之变掌为拳,双腿左右摇摆,一名兵士被砸中右肩,锁骨深陷身体里。一名兵士被他扫中额头,脑门深陷。一名兵士被他撞飞,接连带着七人向后倒去,包围的圈子被他冲散。
虎生肖将一拳打中一人的后背,那人脊柱骨被砸断。龙生肖将一拳袭在一人握刀的虎口,整条手臂被打弯。牛生肖将弓着身子,铁头顶在一人小腹上,那人向后退去,粘着五人,去势不绝的倒下。虎生肖将变拳为爪,撕开了兵士的前心。金坛双掌翻飞,只用一招,便结果了一人生命。三十九金执事,夺取步兵的钢刀,连劈带捅,死去一片。
暮云飞掠上空,燕步倒转连环,金钗不住的晃动。王天纵匕首青光乍现,许多兵士的刀刃被砍断。小二、冯相一剑法轻灵,一步法凝重,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击杀步兵上百人。白夜行钩锁扔出,护盾边缘锋利袭向众步兵。众人各展绝技,杀退七波步兵的冲锋。骑兵长奔到吊桥边,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这已经超过了他见过的兵将的认知范围。
宗员站在城头,双眉高挑,语气一紧说:“张角的手下怎那么多的能人高手”。?他身旁的兵士说:“听骑兵们禀报说这几人就是前几日在冀州城杀了王大人追兵那帮人”。宗员:“哦,怪不得,我当是谁能在星辰大阵下灭了我们精锐的风火骑兵”。兵士:“我也是首次看到败军还能杀回来,并且还那么威猛”。宗员:“他们到底是血肉之躯,给我派弓箭手攻击”。兵士允诺,吩咐弓箭手骑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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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暗香盈袖
于仁之鹰眸一扫,看到骑兵长身后再起尘烟,一队身穿白银亮甲的兵士,手挽铁弓骑着战马急速冲来。他对众人说:“宗员的弓箭队出城了,快撤”。白夜行杀了近身的两名步兵说:“于大哥,我今日非宰了风火骑兵的队长”。于仁之一掌拍退三名兵士说:“我们灭了他的骑兵队已经是报得大仇了”。王天纵冲白夜行说:“兄弟,听大哥的话,不着急在这一时”。
白夜行看到骑兵长得意的神情说:“你们先走”。他双脚剁地,带起一阵旋风,朝骑兵长飞去,他飞的快,于仁之追的更快。白夜行还没有飞出三丈,就被于仁之懒腰抱住。白夜行想要挣脱,奈何于仁之神力鼓荡,竟然动弹不得。于仁之语气一冷说:“你忘了在京都天纵一怒之下惹来多大的麻烦么”?白夜行心中一醒,想起那晚的苦战,愧疚的说:“大哥,我错了”。
于仁之将白夜行放在地上,他对白夜行说:“你看,弓箭队要冲上来了”。白夜行扭头对金坛和四生肖将说:“快走,暮云姑娘、我、于大哥殿后”。金坛一声唿哨,三十九名金执事弟子倒掠身形,向后退去。四生肖将见于仁之没有说话,望着二人站在那里,也同金执事们一起,退出战圈。王天纵、小二、冯相、暮云一点头也向后飞行。
暮云同三人一起,可是当他们施展轻功时,向后奔时,她舞步一错反而向于仁之身边飞来。于仁之和白夜行没有注意身后,只顾着抵挡冲上来的步兵。白夜行锁钩挥成一团,不断的有人中招落刀。于仁之排山倒海的一双铁掌,上下翻飞,中者死去。他扭过头本想看看众人退的如何,一抹红衣,映入他的眼帘。
冯相心灵有感,向后望了一眼,只见暮云已经持金钗在于仁之身后杀敌。他心说:“哎,好姑娘,好姑娘,怎么一动了情变得那么不理智”?冯相心中是这样想可已倒转身形复又回转。王天纵和小二见冯相转身,也各自冲进战团。于仁之一脚踢上一兵士的后背,冲暮云说:“谁让你回来了”?暮云罗衣袖舞,金钗晃动,点倒一名兵士说:“我让我回来的”。
于仁之顿时语塞,他本不善言语,也知道暮云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心说:“我漂泊江湖,戎马半生,有什么资格让你为我如此”?罢、罢、罢于仁之啊于仁之,你什么时候变得畏首畏尾?”念及此,他震开士兵,走到暮云身旁说:“跟紧我”。暮云心中一喜,自从上次在梅边诉情后,于仁之由于四处征战,很少私下与她会话。暮云虽说是江湖中的女子,但时间久了也不免心中生出不解。
这一回,于仁之果断发声,以前的种种误会在她心中烟消云散。暮云不自觉的竟然流出两行眼泪。于仁之没有注意她的神情,因为也没有时间注意。步兵见骑兵队冲了上来,包围战圈,边打边退。王天纵、小二、冯相也来到二人面前,白夜行杀了几人,看到三人回来,心中一暖的说道:“真是一群疯子”。
小二挺剑说:“少了我怎么成”?王天纵笑道:“夜行,你小子心里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白夜行:“去去去,我忙着呢”。于仁之见弓箭队布成阵势,步兵退的越来越少。他心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成了活靶子”?他冲白夜行喊道:“借你的钩锁一用”。白夜行向后一弯身,白绳一线直立,冲于仁之飞来。于仁之二指一夹白绳说:“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
白夜行护盾轮开,直起身子说:“接下来怎么办”?于仁之:“跟我走”。他话音一落,身子向前一跃,地上的尘土被他震的飞扬起来。于仁之真气弥漫全身,没跃几步,已到左侧的弓箭队身旁不远处。骑兵长端坐马头,冲弓箭兵说:“快放箭”。一圈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白夜行手撑护盾上下飞舞,四人在他身后拨落各方向的铁箭。
于仁之正行处,迎面十几杆箭飞来,他单手用力,钩锁将箭杆裹住,手腕一翻,十几枚弓箭被他的大力率出,正前方的六名弓箭兵击中面门,闷哼身亡。箭矢不停,于仁之身体周围四面八方有几十枚箭飞来。他钩锁绳子抡圆了一圈,箭杆被套牢。他身子不停的左右冲击,避过多次箭势后,来到弓箭兵近身。
兵士们想不到这名虬髯灰衣的汉子如此厉害,竟然一人避过多重雨箭!两名兵士还未来得及搭弓射箭就被于仁之一脚踹死,一脚蹬飞。于仁之钩锁抖动,一排兵士被击中左耳,铁钩大声呼啸,接连穿过十几人的上身,兵士们连带而死,战马嘶叫不停。他右手挥锁钩,身子急速向前飞去。半空中飞起不少兵士,惨叫不绝。
骑兵长吹动骨哨,一排急促的尖锐声音响起,那是分兵的号令。弓箭手们停止一波射击,纷纷策马朝中军靠拢。不多时,弓箭兵站成七横排。最先头的一排弃马跪地,第二排同第一排飞箭连射。白夜行双脚一转,护盾正对兵士,暮云几人在他身后,抵挡新的一波弓箭。于仁之收起钩锁身子向前疾驰而去。
他没有任何物体可抵挡,边冲边双手抓起两箭,折断箭杆,朝着发箭兵对射而去。四名跪地的兵士被透胸而过,第二排弓箭兵下马跪地,第三排弓箭又至。于仁之虬髯在风中挥洒,身子似脱缰野马,避过飞箭,带风而来。后三排弓箭齐发,大部分朝着于仁之射来。暮云从缝隙里看到于仁之的危险,红衣一摆,朝于仁之飞奔而去。
于仁之停在原地,左右双掌划圆,周身被他猛烈的气劲而笼罩,前方竟似一面墙,箭矢如蝗,不能挺进分毫。于仁之发出一声奔雷般的虎吼,未能穿透的箭矢纷纷落地。左右两侧的飞箭去势不减,裹着劲风,嗖嗖的撕裂半空。于仁之感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暮云冲她一笑。
只是在这张极美的脸庞,嘴角下有鲜血滴出,于仁之猛然惊觉,发现暮云的肩膀上插着一支冷箭!他抱起暮云,左掌打落弓箭,愤怒的向弓箭队冲去。白夜行拨开几支箭大声冲二人说:“危险”。他本想施展神行术,可又担心身后的三人没有护盾的保护,难以御箭。这时,于仁之的头巾被箭射中,头发散乱,神威不减的靠近弓箭队。
骑兵长在后面大声说:“合而攻之,趁机放箭”。两排士兵抽刀在手,朝于仁之杀去。暮云扬起头怔怔的望着于仁之说:“大哥,我好欢喜”。于仁之:“嗯”。暮云:“以后能一直这样么”?于仁之:“会”。他此刻内心义愤填膺,真气肆虐横行,出手便是杀招。围上来的士兵尸体堆满了前方的空地。白夜行、王天纵、小二、冯相趁着间隙,杀了进来。
后排的弓箭手一箭射向暮云的后背,于仁之单掌杀了一人,箭头已经离后背不到三寸。于仁之踏步流星,变掌为拳,陡然握住箭尖,他的手掌鲜血横流。他生平最恨偷袭的鼠辈,啸声一张,铁箭倒转,朝施箭人飞去。两兵看到箭来,迎身挡住,噗一的声响,箭穿过第一人的胸口。紧接着第二声响起,他身后的那人前胸穿过。发铁箭的兵士,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箭杆刺进了他的心口!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身前的箭羽,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力的勇士。周围的弓箭兵也自错愕,他们想不到,于仁之反手一箭能射穿三名身穿铠甲的弓箭兵。这时,只听得阵前一人大声赞叹说:“神力游侠于仁之,阳刚可天下第一也”。白夜行循声向身后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金衣的首领,引着三十九人,端坐马头。四名身穿锦衣风采照人的男子,微笑不语。
于仁之:“金坛兄弟,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金坛:“先生很担心你们”。小二:“范大哥人呢”?金坛:“一直在不远处等候,等会再聊”。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三十九名执事在他身后,将排好的弓箭兵阵型冲散。四生肖将一吹口哨,紫电马群,四蹄飞奔而来。白夜行冲四生肖将说:“紫电怎么会听你们的命令”?
鼠生肖将笑着说:“紫电追风都是师父的宝贝,平时就由我们掌管”。白夜行:“难怪,我把这件事给忘了”。龙生肖将冲于仁之一拱手说:“暮云姑娘受伤不轻,于大哥我们得赶紧突围”。于仁之:“金坛他们没事吧”?龙生肖将:“放心好了,走吧”。这时,紫电已到近前,于仁之单手不离暮云,飞身跃上马鞍。
白夜行等人纷纷跨上紫电,望见金执事们骑追风从后赶来。他冲龙生肖将说:“你说的很对”。于仁之见一队弓箭兵喊声不停的追着而来,冲几人说:“走吧”。他不担心金坛一众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骑的是不逊于紫电的追风马。于仁之一拽缰绳后面尘烟滚滚,朝着范退思的方向挺进。
范退思望见于仁之怀抱暮云,看到她肩膀上的一杆箭,明白她身受重伤。他没有与几人说话,策马快速奔行。金坛和执事弟子们跟着他们一路飞奔,追兵追了五十里见没有什么希望,便撤兵回冀州。
一路上众人无人开口,于仁之右掌贴着暮云的后背,左掌将暮云的药囊打开,涂上止血的粉末。他看着袋中的灵药轻声问暮云:“你的‘白玉归元散’呢”?暮云甜蜜的笑着说:“你受伤时差不多给你用尽了”。于仁之望着她一阵沉默,暮云探出衣袖抓着他的右手说:“不算什么,再给安师父要便是”。于仁之:“嗯”。紫电快若疾风,可于仁之抱着她,暮云没有感到有任何颠簸。
暮云一直盯着于仁之的脸看,于仁之:“我脸上尽是血,有什么好看的”。暮云:“我想再多看你一眼”。于仁之:“什么时候这般婆婆妈妈了”?暮云:“一直都是这样”。于仁之再次语塞,几十人狂奔的时候,在紫电的马鞍上,他闻到暮云的衣袖里缓缓透出似兰非麝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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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从何说起
一队人马追风逐电般向广宗城奔去,到城门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因张角重伤,几日攻打冀州城不利,广宗城相比以前更加守备森严。范退思骑着紫电走在最前方,他看到吊桥收起,城楼上灯火不停,守城的黄巾兵密密麻麻的来回走动。他扭头冲金坛说:“金坛执事首领,麻烦你叫开城门”。
金坛应声出列,运起充沛的真气冲城楼上喊道:“吾乃金坛,军师在此,速开城门”。
城楼上黄巾兵举起火把,照亮了门外的宽阔地。今夜当值的是张太,他借着灯光观看,确认是金坛一干人等,高兴的扯着嗓子说:“是范军师回来了么”?金坛:“如假包换”。张太冲身边的黄巾兵说:“快去告知波才将军,着兵士大开城门,迎接军师和我们的勇士回城”。
兵士允诺向城内飞跑而去,护城河的吊桥吱吱呀呀的放下,张太带着百名黄巾兵出城迎接。他看到范退思端坐马鞍,金坛身着金甲策立一旁,身后是三十九名金执事弟子、四生肖将和、白夜行等人。于仁之身子被掩盖,一时无法看清道。张太尊敬的朝范退思跪倒,身后的一帮黄巾兵也自然跪下。张太拱手说:“恭迎军师安全回城”。
范退思下马扶起张太说:“快快请起,你们甲不离身,兵刃常戴,理当受我一礼”。张太大声说:“这怎么使得,小的能升为百人队长全靠先生您的提携”。范退思:“不徇私枉法,理由封赏,快快请起”。随着张太站起身来,身后的兵士也各自起身。范退思刚要说话,就听到城门处人声鼎沸,波才浑厚的声音响起。
波才走在最前,他人还没有走过吊桥,就说:“哎呀先生可算回来了,我倒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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