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动,那个……你不会就是那个变态的混蛋吧?”
千万别点头,否则他会晕过去!
藿莛东眸色一黯,撇开眼。
卫凌风心里一个激灵,拿着听诊器的手抖了一抖,震惊得久久回不了神。
他虽然没点头承认,可却也没解释没反驳,这意味着,自己的猜想并没错。
可是……
“她不是你亲外甥女么?你们怎么……”话未完,藿莛东凌厉的一记眼神瞪来,卫凌风立即住了口。
他摇头叹息一声,心想这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岑欢意识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她想睁开眼看是谁,眼皮却沉重得无法让她如愿。
她意识到自己是高烧又烧回来了,因为这种昏昏沉沉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太熟悉。
鼻子塞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医院。
每一次她身体不舒服,身边都有小舅在,每一次都是他抱着她送她入院。
明明身体不舒服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于她来说,在医院的记忆却是最美的。
因为有他。
她想起他最讨厌吃榴莲,可那次他给她在医院过生日时她却偏偏往他嘴里塞了一小块榴莲蛋糕,当时他的表情极其僵硬,而看着他吞下,她却是满心欢喜。
那是她从自己吃过的蛋糕里分出来的一小块,而他没吐出来,所以也算得上是两人间接接吻。
她下意识舔舔唇,唇上破损的伤口传来的痛意让她记起那一场充满绝望的欢爱。
他的吻算不上情侣之间的吻,只是泄愤一样的啃噬撕咬。她痛的时候不自觉反咬他,两人的唇交合在一起,每一道新伤口的出现,都会有新鲜的液体沁出来。
两人唇齿相依,口腔里满满的血腥蔓延。
一场充满血腥的欢爱,说实在的,她身体感官上感觉到的除了痛苦再无其他。
可她内心觉得无比满足。
因为她终于拥有了他。
藿莛东目不转瞬的盯着她嘴角边荡漾开的那抹柔笑,虽然猜不透她具体梦到了什么这样开心,但他知道,梦里一有他。
自认识他起,她所有的快乐都与他有关。
她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专注狂热得让他心惊。
那是一种投入全部身心的狂热,如同扑火的飞娥,明知最后的结果是自取灭亡,却还是义无返顾的扑过来。
可他没料到,如果他是那团火,而她是那只飞娥,那么飞娥扑火的下场除了自取灭亡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永生与火同在。
那场欢爱中两人水‘乳‘交融,彼此嘴唇上沁出的血液融入对方的身体,如病毒一样侵蚀着他的血管。
血缘的纠葛,亲情的牵绊,没想到在人性生来的欲‘望面前竟然变得这么脆弱。
他垂眸望着自己不知何时被她的指甲掐得满是伤痕的掌心,那上头细密错综的纹路,如同他此时的心情,杂乱无序,盘根错节。
胸口闷得发堵,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阿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卫凌风望着发小冷郁的面容,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和担忧,问他。
藿莛东沉默。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卫凌风看着他直叹气:“阿东,我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是……你们是亲舅甥,你们怎么可以……”
“凌风,帮我做件事。”
藿莛东打断他。
“什么?”
藿莛东没再开口,却拿了纸笔写了几行字递过去。
卫凌风看过后神色一楞,“你要验你和你家老爷子的DNA?难道连你自己都怀疑你不是……”
“你帮不帮?”藿莛东神色不耐。
卫凌风叹口气,点头。
看有没人猜对最后的结果~舅舅和欢欢到底有没血缘关系,有个投票哦,大家都投一下吧~~不过剧情芥末早已经定了,不会因为投票而更改~)
约会(1更)
()????(?)????醒来看不到想见的人,岑欢内心满满的失望。
“阿东公司有事忙去了。”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卫凌风解释。
岑欢看向他——虽然三年不见,但她还是记得眼前这个长相斯文的男人是小舅的发小。
“卫医生,好久不见。”她和他招呼,后者却是挑眉一笑:“我前些日子才见过你,怎么说是好久不见?”懒
岑欢一楞,“前些日子?什么时候?”
“那次你不是有个姓慕的同学受了刀伤?你来医院看她的时候我碰到过一次,不过你那时没注意到我。”当时他还想和她打个招呼的,只是她走得太快,而且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子,所以才没叫住她。
岑欢闻言恍然。
那次念桐被歹徒袭击受刀伤,她的确来医院陪过她一段时间。
“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岑欢点头。
卫凌风给她摇高床让她半坐起,然后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
岑欢接过,没注意到卫凌风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仍残留有手指印的右侧脸颊上。
她是真渴了,一杯水喝个精光。
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抬眸才发觉卫凌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双手覆上脸摸了摸,右侧脸颊传来的痛让她记起小舅那愤怒的一巴掌。
她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掌心覆在右侧脸颊上遮挡卫凌风探究的视线。虫
所幸敲门声响起。
“卫医生,39床病人的家属找您。”
卫凌风回神看向门口站着的护士,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岑欢,轻咳了声才道:“阿东说他晚点会过来,你身子还很虚,多休息,有事叫我。”
岑欢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嘴角因听闻小舅晚点会过来而高高上扬——她以为在经历过昨晚的事后,他不会再想见她。
看来事情也没她想的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是愿意见她的。
环境幽雅的西餐厅里,藿莛东面无表情的看着母亲和他对面的女孩子交谈,向来高雅端庄的面容难得眉开眼笑。
而他对面的女孩子五官清秀,乖巧可人。
她是母亲给他介绍的N个女孩中唯一见到他本人真面目的一个——向朵怡,二十四岁,父亲向嵘是省城政界高官,两家曾是世交,因向嵘工作调动,向家搬迁至省城,两家人才渐渐少了走动。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如果不是母亲约他吃饭他才赴约,他根本不会答应这种见鬼的变相相亲。
“莛东,朵怡是个听话的好女孩,她两岁的时候你还抱过她呢。”
柳如岚睨了眼神色冷沉的儿子,眉间微拧了下,随即舒展开,不遗余力的想撮合两人。
藿莛东依旧沉默。
向朵怡两岁的时候他恰好十岁,难得母亲还记得他那时的事情。
他嘲讽的勾唇,目光落在腕表上。
这个举动让柳如岚面色瞬地一沉,有些尴尬的看向向朵怡道:“小朵,莛东他性子冷,不怎么爱和别人交谈,你不会介意吧?”
向朵怡微微一笑,嘴边荡开两抹深深的酒窝:“不会的,伯母。”
早在父母有意撮合她和藿莛东时,她就特意对这个男人做了番调查,知道他一向冷漠,倒也对他的今天的态度不以为意。
相反,她第一眼见他便喜欢。
没来由的那种喜欢。
“伯母就知道你善解人意。”柳如岚语气欣慰,“小朵,伯母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房间,你就别住酒店了,直接住伯母家就行了,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和莛东见面。”
柳如岚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无疑是向儿子传达她很喜欢向朵怡做她的未来儿媳妇。
藿莛东不甚在意的看了母亲一眼,突地起身:“我还有事。”
话落也不待柳如岚回应,径直离席。
柳如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歉意的看向向朵怡,还没开口,却听向朵怡道:“伯母,您别生气,他去忙他的,有我陪您是一样的。”
见向朵怡不但没因儿子的无礼举动生气,反而还反过来安慰她,柳如岚更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那我们现在就去酒店给你搬行李。”
藿莛东离开西餐厅,在回公司的路上给卫凌风拨了通电话,得知岑欢已经醒来,他忖了忖,掉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岑欢虽然已经退烧,身子却软得像团棉花。
再次昏昏欲睡时,耳边听到门外传来的熟悉脚步声,心口蓦地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
藿莛东一开门便对上岑欢亮得出奇的美目,两人视线交汇,奇怪的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或者不自然。
岑欢看着他关上门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
“凌风说你暂时只能吃些易消化的东西,所以我给你买了粥。”
藿莛东的语气如常一样平淡无温,但听在岑欢耳里,却是无比动听。
难得他不但没有避她不见,还主动来看她并且记得给她买吃的,她已经觉得满足了。
她看着他打开保温瓶,从里头的隔层里拿出一只小碗和勺子,倒了一部分粥到碗里后递过去,示意她自己吃。
岑欢刚想接,忽地眸光一闪,扁着嘴可怜兮兮道:“我全身发软,手没一点力气,拿不动。”
藿莛东静静凝视她好一会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默默地一小口一小的喂她。
谢谢你要我(2更)
()????(?)????岑欢原本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可她却把藿莛东买来的粥都吃光了,还望着空空的碗意犹未尽。
“你喜欢吃,我晚上给你多买一份。”藿莛东边收拾东西边道。
岑欢一囧,拨了拨一头有些凌乱的短发,心想她才不是因为粥好吃才吃那么多呢,只是因为是他喂食,所以才希望粥永远吃不完,或者时间停留在那一刻。懒
“你休息,我晚上再来。”藿莛东说,望着她的目光异常平静。
岑欢轻咬唇,又因触及唇瓣上的伤口而痛得吸气。
藿莛东眸色微微一黯,别开眼,转身走向门口。
“小舅。”
往前的身影顿住,却没回头。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喊你一句。”他的背影太落寞太孤单,她看着好心酸,好心疼。
“你……好好休息。”
终究是回了她一句,藿莛东才离开。
岑欢微微一笑,闭上眼回味刚才他喂食自己的情景,心里想着,如果以后这样相处,那该多好。
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恢复了,卫凌风才批准岑欢出院。
藿莛东下了班来医院接她,在这之前,他去了趟卫凌风的办公室。
“不用验你和你家老爷子的DNA,我这里有你大哥以前住院时的记录,精细对比后的结果是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虫
卫凌风边说边观察发小的脸色,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神色复杂的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并不是怀疑自己和你父亲的父子关系。”
相反,他一定是希望自己和藿家毫无关系,这样他和小欢欢的关系才不会变成世人眼中的乱‘伦。
藿莛东没回他,转身走向门口时又听卫凌风问:“要不要我查一查小欢欢和你之间有没血缘关系?”
藿莛东步伐一顿,良久的沉默,似是在犹豫。
“阿东?”卫凌风走过来搭上他的肩轻轻一拍。
“不用。”
岑欢是静文姐的女儿,而他是静文姐的亲弟弟,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这么明显,还要查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亲舅甥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不论是站在发小的立场还是站在小欢欢的立场,他都不希望两人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两个人都会毁掉。
藿莛东回过头来,警告似的睇了眼卫凌风,不答反道:“凌风,你这张嘴给我守严一点,我不希望耀之他们几个知道得更多。”
卫凌风神色一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他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又不是故意要大嘴巴到处宣扬的。
气温忽然转冷,岑欢身上却还是单衣,藿莛东给她穿上自己的外套,在回家途中经过一处国际品牌的女性服装专卖店时停下车,却并没让岑欢下车,而是自己走进去,二十多分钟出来后,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时装袋。
“你的。”他把时装袋统统塞入车后座,对满目困惑的岑欢说了一句,然后发动引擎离开。
回到家,岑欢立即回房试穿那些衣服,又在穿衣镜前转来转去,发现每一套都很合身很漂亮,就连他给她买的内裤胸衣都比她自己原来买的更合身。
垂眸望着自己胸口还隐约可见的淡淡吻痕,岑欢遏制不住的脸红耳烫,浑身火烧一样的燥热。
这两天两人相处非常融洽,纷纷闭口不提那晚的事,而藿莛东也没再说要搬回祖宅。
从卧室出来,立即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食物香气。
她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走向厨房。
晚餐很简单,但味道却比岑欢想象中的还要美味。
两人默默用餐,岑欢不时偷觑对面静默不语的男人,想开口说点什么热闹气氛,但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
吃完饭后藿莛东刷洗完碗筷进了书房,而岑欢早在他还在刷洗碗筷时便回了卧室,直到时针跳过十二,而藿莛东还没回房,她才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
书房是藿莛东用卧室改造的,里头也有一个小阳台。
藿莛东倚着阳台的防护拦不知道站了多久。
冷风拂面,连脊背都滋生一股冷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想起在医院时卫凌风这样问他,而他居然有片刻的茫然。
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只是不确定,那样做的结果是为了她好还是毁了她。
门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却没回头。
他身后,岑欢穿着他今天给她买的雪白睡裙,光着脚丫子一点点靠近他,每走近一步,心跳都更剧烈一分,待到站在他身后,强烈得仿佛随时要跳出胸口。
她微偏过头,却也只看到半张浸‘淫在幽蓝天光里的侧颜。
默默站了一会,她也不开口,双臂却展开,自他身后环上他的腰抱住,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藿莛东身子一僵,垂立身侧的手骤然紧握。
“小舅,谢谢你。”
岑欢抱着他轻语。
藿莛东以为她是谢他给她买了那些衣服,却又听她说:“谢谢你要我。”
在她抛却一切决定把自己奉献给他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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