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嫔自打进了西暖阁就一直紧拽着我的手。口中一直反复说道。“娘娘她要害死我,她要害死我、”
见状我自将惠嫔拥入怀中,安抚她道,“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没有人要害你,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有人要戕害嫔妃是大事,我不敢自己做主自叫小顺子请了胤禛和姐姐以及熹妃来。他们都来到时,惠嫔才刚刚服下太医开的安神汤睡下。
胤禛的后宫向来安分清静,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想必他心里也是恨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见胤禛冷着脸,自道,“有人向畅椿阁投蛇吓坏了惠嫔。”
胤禛闻声快走几步看了几眼床榻上的惠嫔,姐姐闻声回道,“皇上登基初宫中的奇珍异兽均以放生,宫中又怎会有这样骇人的东西???”
胤禛看了几眼惠嫔面色稍沉的坐在一旁。我又道,“听萍儿说惠嫔的床榻上爬满了蛇。若不是她躲的及时只怕要伤着自个儿 了。”
我话至此处只听胤禛沉声道,“不论是谁,彻查此事,绝不能留下后患惹得人心惶惶。”
熹妃道,“是啊皇上,可见此人有多么阴狠毒辣,若是放纵岂不是让后宫其他姐妹置于这样的危险当中?”
胤禛闻言又问道,“惠嫔怎么样了?”
我回道,“太医说受惊过度,神智有些混乱,开了安神的药才睡下,不过睡梦中依旧不安稳。”
姐姐和熹妃都是宫中掌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只怕胤禛追究起来也要受罚。
我在想法子怎么权衡,只听姐姐道,“惠嫔有疾不宜留在西暖阁,更何况贵妃怀有身孕实在不宜照顾她人。”
我听姐姐要将惠嫔挪走,实在不放心,忙道,“若是如此也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还请皇上安排个心性柔和的嫔妃照顾惠嫔,若是有人能陪她暖心说话,许是惠嫔能好的快些。”
熹妃听见我这么说,回道,“嫔妾的寿康宫平日里安静,若是皇上放心便将惠嫔妹妹安置在寿康宫内好生休养吧!”
胤禛冷冷的坐在榻上,听到熹妃的话才道,“熹妃细心,朕也放心,就让惠嫔跟着熹妃回去。”
姐姐听到熹妃 的介意没有异议,熹妃才艾艾行礼道,“臣妾这就安排人将惠嫔接走。”
姐姐是皇后,宫中出了事她第一个要忙,只听胤禛吩咐道,“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和熹妃处理,务必查明真相。”
胤禛口谕姐姐也不敢违抗,自行礼道,“臣妾明白”
待姐姐和熹妃走后胤禛才长舒口气,细细看着我道,“惊着了吧??”
闻声我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自打弘浩差点跌入湖中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安,眼下终于来了。
我自倚在胤禛怀中说道,“我没事,只是我心里很乱总觉得最近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胤禛闻声拥我入怀,极其温柔的抚着我的背,安慰我道,“别胡思乱想,不会的、”
我感受着他对我的关怀和担忧,自道,“咱们去圆明园吧?那里清清静静的若是烦闷还可以去交辉园找十三爷。”
胤禛许是觉得我受此事影响,自回应我道,“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咱们一起去。”
闻言我起身看着他的双眸,内盛温柔和深邃,仿佛一片柔情为我,一片深邃为了他自己。
惠嫔出事之后一直呆在熹妃宫中静养,而我也和往日一样住在西暖阁清清静静待产。
虽然偶尔有几句留言飘过但是也影响不了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钦天监突然向胤禛报告说宫中梧桐花早开,视为吉兆,代表宫中有喜。
以至于胤禛下旨大封六宫,而我推辞许久终究推辞不了皇贵妃的称号。
而熹妃则晋封为贵妃,谦常在晋封为谦贵人,为了安抚惠嫔也晋封惠嫔为惠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乌拉那拉氏兰轩,柔明而专静,端懿而惠和,
率礼称诗,实禀贞于茂族;进规退矩,遂冠德于后宫。动则闻环佩之音。居则视箴图之戒。宠愈加而愈慎。誉益显而益恭。副予关睢乐得之心,克谨鸡鸣儆戒之道,相成既久,辅助良多,是用度越彝章,进超位序。兹特以金册金宝,加封尔为皇贵妃,吉日迁居翊坤宫阌兴殿。亲哉!
晋封圣旨以下我再也没有办法说不,只能磕头行六礼谢恩,“谢主隆恩!”
高无庸亲自宣纸,高兴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朵后,对我说道,“恭贺皇贵妃”
我自接过圣旨由巧儿搀着起身,只是我才刚起,高无庸带着西暖阁的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恭贺皇贵妃,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看着他们这样。我自笑道,“都起来吧!”
我让他们起身。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是依旧跪着不动,我自微楞不懂这是几个意思,正疑惑只见高无庸领头道,“奴才们要请赏。”
从不知高无庸还有这样调皮的时候,我自笑道,“所有赏赐均有本宫的领头女官负责,你们去跟她讨赏吧!”
我此话一出,只见这些人忽的墙头一转向巧儿扣头道,“奴才请赏”
巧儿闻声自受宠若惊,睨了我一眼自起身笑领着他们前去打赏。
接受礼仪规矩的几日折磨终于礼成,从此皇贵妃的名号算是分明了。
而翊昆宫眼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居住,晋封为皇贵妃的前几日宫中还常用妃嫔来请安,以为我实在不习惯,自向胤禛讨了个恩典,就说人来人往不适合我安胎清静,这才打发了各位殷勤的小主们。
又是一朝,襄嫔一早来请安说要陪我一起去给皇后请安,既然如此也好,免得又是我独自一人显得无聊。
“嫔妾给皇贵妃请安,娘娘吉祥,恭贺娘娘大喜”
我和襄嫔路过御花园的烟雨阁不想会遇见从前的谦常在现在的谦贵人,见她恭恭敬敬的给我行了个大礼,我自道,“贵人同喜,快请起吧!”
襄嫔是个不饶人的,在加上惠妃的事情她一早将这事算到了她的头上,自在一旁呲之以鼻道,“谦妹妹如今当真是贵人了,妹妹受皇上宠爱眼下比皇贵妃娘娘还要多,妹妹还能有心给娘娘行个大礼,倒是贤惠的很呐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妹妹。”
谦贵人闻言知道襄嫔这是在挑唆,自忙的跪地赔礼道,“嫔妾怎敢和皇贵妃娘娘争宠,皇上待嫔妾的两分好怎敌得过贵妃娘娘八分呢??”
闻声我淡淡一笑扶起谦贵人,“谦妹妹快起来吧,襄嫔和你开玩笑呢!”
话至此处我自向襄嫔又道,“你也是,怎么什么玩笑都敢乱开?”
襄嫔闻声自赔笑道,“是是是,嫔妾是口无遮拦了,妹妹莫怪。”
谦贵人倒是表现的很是打方,微微笑道,“襄嫔姐姐和嫔妾玩笑惯了,嫔妾只当姐姐和我亲近才跟我说这些。”
我见她还算识大体,自道,“那就好。”
只是襄嫔这边怎么肯就这样放过,又道,“是了,妹妹脾气这么好,我才敢跟妹妹说笑。哪像惠嫔姐姐口无遮拦肆意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人拿蛇来吓唬,这下病了可不是要让恶人称心如意了。”
话至此处襄嫔故意又问道,“谦妹妹你说是不是?”
谦贵人闻言,知道这话里有话,低眉道,“是,可姐姐说有人蓄意也不为过,不过春寒乍暖,忽冷忽热,地下冬眠的这些小畜生被一抹暖意催醒也不无可能。”,“不过吓坏了惠嫔姐姐,便不好了。”
乍暖微寒?哼,这个理由说的好!
我自在心中这样想只听襄嫔又道,“妹妹说是春寒乍暖也好,畜生蓄意害人也罢总之她是没安好心。”
襄嫔话至此处天空中轰隆隆两声闷雷忽响,襄嫔笑道,“春雷滚滚可见是老天开了眼,必定是要惩罚作恶之人了。”
眼看着刚刚天还亮着眼下却天色忽变,谦贵人自看了看天,气势不亚于襄嫔道,“姐姐说的正是呢,多行不义必自毙。”
襄嫔闻言自高敖的抬起下巴,盯着谦贵人道,“妹妹也明白呢?”
谦贵人被襄嫔左右夹攻,一时间有些微动,见状我自道,“眼看着要变天了,襄嫔还是早些陪本宫去给皇后请安吧!”
襄嫔闻声得意道,“是呢,嫔妾一见着谦妹妹便说不够可见有缘。”
谦贵人艾艾一礼道,“娘娘既说有缘日后也该多走动,嫔妾先不打扰贵妃娘娘去请安了,嫔妾先行告退。”
襄嫔见谦贵人落荒而逃,自笑道,“妹妹好走。”
待谦贵人离去,我和襄嫔才继续向景仁宫出发,看着她这一脸得意轻快,我道,“我身边尽是嘴上没把门的了,你都不害怕惠妃的遭遇吗?”
襄嫔闻声回道,“害怕有什么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倒不如撕破脸来的痛快。”
闻言我自觉地襄嫔的话说的也有理,自道,“还是小心些吧,眼下惠妃身子还没恢复好,你也该多去陪陪她。”
襄嫔闻声回道,“嫔妾常去、”
听了这话我自道,“那就好 。”(未完待续。。)
ps: 女主今天成为皇贵妃了,太好啦,鼓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百雀香
“皇贵妃万福”
这是自从惠妃出事,熹妃晋封为贵妃后我第一次来,小翠与红菊看到我来异常高兴,行了个大礼脸上依旧挂着笑。
看到花朵一样的姑娘笑容满面我也很高兴,自道,“起来吧,你们主子呢?”
红菊道,“娘娘在阁内照顾惠妃娘娘。”
惠妃事出那么多日,不想身子还没好?
因为吩咐不许人跟着,所以我进入熹妃寝宫时殿内只有熹贵妃和冬竹两人,熹贵妃正端坐在惠妃床头一动不动,冬竹则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这一主一仆这样安静,让整间屋子显得格外冷清,见状我自轻声道,“姐姐如今都以是熹贵妃了竟还亲自照顾妃嫔当真贤惠。”
虽然我的声音极轻,但是突然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下想起还是会有些突兀,只见熹贵妃反应过来笑嗔我道,“堂堂皇贵妃惯会取笑人,岂不是要惭愧? ”
熹贵妃一边与我说话一边与我各自见礼才和我一起出了内阁来在殿外,因为不放心惠妃,我刚坐在榻上便问道,“她怎么样了?”
熹贵妃闻言回道,“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天了依旧睡不安稳,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人是越发的憔悴了。”
不想惠妃这一惊吓遭受了这多天,我又道,“这么多天了,姐姐查到什么没有?”
熹贵妃见我问起惠妃会恐吓一事,从袖中拿出一只椭圆形小盒子,上面绘着花鸟鱼虫甚是景致。只是我看熹贵妃面有严色。自接过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熹贵妃闻声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我,自将盒子打开我才闻到一股沁人的香,好似两种花香混制而成又像是几十种花香混成而成,香气忽浓忽淡。
这样的香饵只怕是千金难求,只是我不解熹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熹贵妃又道,“百雀香”,“百雀香是取麝香雀的香囊制作而成,对待喜好熏香的女子而言。这不过是味名贵的香料,但是对于居心叵测的人来说确实别有用处的多。”
居心叵测?我问道,“怎么说?”
熹贵妃见我不懂,自露出一抹浅笑起身下了暖踏,来在殿中的青花瓷梅花莲花坛前,用护甲轻轻取出零星一点的香粉散入莲花坛里,只见坛内的几只红鱼争相抢后的向香粉处游来,香粉遇水及化坛中躁动的鱼儿便安静下来。
只是鱼儿稍稍安静,熹贵妃便打开百雀香的盒子在鱼儿的头顶转了几圈,香粉的味道随着熹贵妃的摆弄越飘越远。只见熹贵妃的拿着百雀香在鱼儿的头顶移动,不管百雀香走到哪里。那些红色的鱼儿便会追到哪里。
知道熹贵妃将香粉挪开她们才会安静下来,我自看的目瞪口呆,“这?怎么会这样?”
熹贵妃见我不解,自道,“这就是它的妙处。”
我忽的明白问道,“它可迷人心智?”
熹贵妃回道,“不,人有无官心窍受外界打扰众多,想用它迷人的心智倒有难度,但是你瞧这些鱼却为之所动而屏蔽外界所有。”
我稍稍明白些,说道,“姐姐的意思是说,有人用香料故意将蛇引入惠嫔宫中?”
熹妃说,“这个东西是萍儿在交芦馆外头的花丛里找到的,她不敢声张便送到我这里来了。”
“萍儿说当时她捡到这盒子香粉时,香粉周围很多小虫子围着转悠,直到她将盒子拿走,那些虫子依旧跟了很远才散去。”
“当时我便好奇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日打扫寝宫的宫女无意间打翻了这香粉我才知道这个秘密。”
“我也找太医验过惠嫔的床榻”,“她的床榻上确实有百雀香的香粉”
我细细听着熹妃的话,终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自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要恐吓惠嫔。”
话至此处我又道,“姐姐全权处理这件事,眼下可有什么主意?”
熹贵妃闻声回道,“我知道你怀疑谁,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是她,你再多等等。”
她知道怀疑谁那么自然她也怀疑的是她,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步步紧逼,自道,“我不急,只要她不要再一味的害人就好。”
我话至此处熹贵妃才安心的点头赞同我的话,只是我们话刚落音,不知惠妃何时转醒,她忽的从帘子下窜出,跪在我脚下哭道,“娘娘”
“是她要害才臣妾,娘娘也知道是她为何不向皇上说明杀了她。”
惠妃脸色苍白又挂满了泪珠,我一时心疼一时又压抑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快扶起她说道,“你现在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妃子,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不知要学前车之鉴呢?”
惠妃起身不知是气还恼,轻颤着身子说道,“臣妾咽不下这口气,明知是谁要割我的肉喝我的血,我竟无力反抗。”
熹贵妃闻言自长叹一声低眉不语,我又道,“不说她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说咱们现在只凭猜测和直觉竟连半丝证据都没有,你想要皇上怎么信你呢?”
话至此处我又道,“你今日就是以死相逼皇上还不是一样无动于衷,不是皇上不在乎你而是皇上他要的是铁证如山,一击便能将敌人击倒的证据。”
惠妃闻言自呆滞在一处,面上不是无望还是悲愤,我又道,“你已经是一宫之主了,何不趁着这个名分给自己一个理由去找证据,何苦在这里懊恼气坏了身子。”
惠妃闻声忙的望向我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见状熹贵妃细细了我几眼,我自向她表示自己明白该怎么做,自向惠妃道,“你真想报仇?”
惠妃红着双眼说道。“臣妾日思夜想就是睡梦中都恨不能寻个法子。就是让臣妾和她同归于尽又有何不可?”
闻言我道。“若是报仇要付出性命,还不如不报”
惠妃闻声自低眉道,“臣妾愚钝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以保全自身,所以只能?”
见她如此我说道,“有时候安静的等待比做什么都好”
熹贵妃很是赞同我的话,只是惠妃不解的问道,“臣妾不明白娘娘的话?”
我直言道,“若有人想害人。便会奈不住性子找上门来,咱们何不守株待兔?”
惠妃闻声忽的明白才道,“臣妾但凡娘娘吩咐,绝无异言。”
我又道,“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好生养身子,有什么事我会差丫头来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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