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微微楞,这几日我总是恍惚真的大意了那个小太监,胤祥见我如此也明白我得到裕老先生的消息一时胤禛没有冤枉人。
只见胤祥将茶杯猛的放在岸上,那一声脆响伴随着胤祥的略气恼的话话。“张琪之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我见胤祥生气,自是也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若不是你们故意隐瞒,他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若是说怪罪,我只怪他消息递的晚了。”
胤祥见我如此或许是想说我是非不分,恨恨的睨了我一眼自是无语的坐在我身边。
见状我又道,“那个叫顺喜奴才只怕命以休矣,若他还有家人还请不要斩尽杀绝。”
胤祥闻声叹道。“你放心皇兄已经厚赐了他的家人,他一个个犯的错还不至于连累旁人。”
“只是你能怜惜一个毫不相干的奴才却不肯怜惜皇兄?”
我道。“顺喜虽然和我只有一面之缘,可是他因我而死,他已是身不由己的人却始终是我误了他一条命,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
胤祥见我如此,深看着我半响,最终道,“罢了,我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眼下只怕全天下的都是好人,唯独我和皇兄是坏人了。”
闻言我自细想着这一次自己大意出卖了张琪之,心中懊恼不已又觉得背脊生凉,我道,“若有机会我会告诉张琪之让他撤掉宫中的眼线,如此确实落人口实。”
胤祥见我如此才安心些,回道,“你明白就好,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午夜梦回,我知道我身边有人,他一直在静坐,就连呼吸都是极轻的,好似一个喘息间都生怕惊到我一般。
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就这样静静坐着已然有一个时辰之久!
为什么?为什么让要让我知道这样残忍的事情,若我不知道思念真正的死因,现在的我们依旧是幸福快乐的。
我宁可自己被隐瞒真相生生世世也不愿这样彼此面对,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太难过所以难以抑制,一股热泪就这样倾眼而出,胤禛见状自宠溺的帮我拭去。
不知我哭了多久,他又帮我拭了多久,我只感觉那泪水好似绝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他轻抚我脸颊时的爱意和温暖胜似从前,让我无从遁形甚至害怕面对,自忍不住道,“皇上每次来都要这样安静吗?”
胤禛闻声声音平平,不紧不慢也不好奇,自回道,“我以为你不愿见我。”
我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颊,心疼和怨怪并存着,又道,“若是当初我执意不肯回宫,你会怎样,会去找我?还是就此放手?”
胤禛闻声看着我道,“我必然会想法子让你回到我身边。”
“当年你不告而别,我从没有那样痛心疾首过,我找遍了北京城,甚至派人前往江南寻你可是均都一无所获。”
胤禛话至此处又道,“你不好奇,以我堂堂亲王的地位为何会失去你所有行踪?”
闻言我自觉地好笑,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
当初我离开雍王府其实第一个找到我的是张琪之,而他却不动声色的留在了我身边,默默地护着我。
我想这件事不只我知道,胤禛也知道,如此我便坦诚道,“因为有张琪之,对吗?”
胤禛闻声很在意,却又不在意的看着我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那些年一直暗暗陪在你身旁,并且封锁你所有的消息。”
闻声我自有些不呓语般道,“所以你恨他甚至以为孩子??”
胤禛闻声,确定以及肯定道,“当然不是,我的孩子我一眼便能认出,你不知道他和弘晖小时候有多像。”
“当时我第一次见他,便是打心眼里喜欢,更何况她是你和我的孩子。”
闻声我紧追道,“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你既喜欢为何不能留她在身边,若她还活着一定和裕和一样活泼可爱,只可惜终于是要我念她一辈子,愧对她一辈子了。”
胤禛见我如此,他本云淡风轻的眉间忽的轻蹙着,又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有些事我也很无奈。”
我含泪道,“人生谁都有无奈的时候,只是你往往是那个手段最极端的人,若是你能稍稍变通,也不会有你我今日。”
胤禛自紧看着,那一眼深邃好似一个有魔力的黑洞,一个不注意便能把我吸走一般的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我自撇开双眼,在不敢看他,说道,“我宁可一辈子不懂才好,我害怕故事的背后永远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不堪。”
胤禛静坐不语,良久我道,“你走吧,我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也一定会告诉他,他的皇阿玛和额娘很恩爱他是个幸福的孩子。”
“日后长大了也一定好好教导他不让给弘历他们这些做格格的跌份,更不会让皇上脸上无光。”
胤禛闻言,静坐我身边,沉声道,“他的皇阿玛和额娘自然是全天下最恩爱的人,从前是,往后也会是!”
闻声我自觉得命运嘲弄,从前那些恩爱的片段在我脑海中如过电影般连绵不断。
往日的嬉笑怒骂好似还在昨日,可是昨日与今日好似以如沧海桑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辜负落花有意
胤禛闻言,静坐我身边,沉声道,“他的皇阿玛和额娘自然是全天下最恩爱的人,从前是,往后也会是!”
闻声我自觉得命运嘲弄,从前那些恩爱的片段在我脑海中如过电影般连绵不断。
往日的嬉笑怒骂好似还在昨日,可是昨日与今日好似以如沧海桑田!
午夜辗转,我的思绪宛若烛火旁的清风,有一下没一下萦绕的烛火忽明忽暗。
而此时屋外传来滴答滴答声,想来是下雨了,自从胤禛两个时辰前走后,我便以没有了睡意。
既然午夜微雨,我又没有睡意还不起身窗下听雨,我自身袭一身妃色中衣,一件略薄的绣着芙蓉花的连帽斗篷披上肩头。
夜窗下一盏红烛,窗外黝黑微风四起时凉凉的,我不知自己在窗下站了多久,只觉得脚下算账才肯离去。
许是一夜无眠,早晨却睡得很香,再次转醒时天以大亮,许是因为晚上下了雨所以今日天气不怎么好。
我自一身湖水绿绣牡丹花旗装,珠玉铛子,金累丝镂空镶红蓝宝石步摇一旁搭配着。
双喜自在镜前细细打量着我的妆容许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自道,“娘娘自打身子好了之后便很少出门,奴才瞧着昨夜刚下过雨,今天白天日头也不是那么毒了,要不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闻声我自觉得雨后初停,想来御花园中景致不错与其在屋里烦闷不如出去散散心,我道。“也好。我也好久没有去过御花园了。”
双喜见我难得开口同意出门。自喜不自禁,踏出翊昆宫来在御花园,雨过初晴翠绿的竹叶上还有珍珠般的露珠。
我和双喜自沿着小竹林往前走,被夜雨催落的芙蓉花散了一地,沾上泥土的花瓣嵌在泥土里别有一番风味。
走出芙蓉林一片金黄色的凤芙蓉最先映入眼帘,看着一幕我自想到往日里的襄嫔,呓道,“凤芙蓉开的还是如此艳丽。只可惜襄妃却不在了。”
双喜见我提起襄妃,自道,“奴才听说,襄妃娘娘已经去了那么久,惠妃娘娘依旧在宝华殿日日为襄妃娘娘诵经。”
闻言我向头顶四四方方铺满着白云的天望去,良久我道,“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惠妃的这份情意真的很难得!”
双喜知道我话里有话,自不敢多话,搀着我走出了凤芙蓉花海。
“前面便是景仁宫了吧?”
双喜见我停在十字路口目光一直盯着景仁宫不放。自心疼的睨了一眼回道,“是、”
姐姐就在眼前我做不到视而不见。自提步道,“你随我去前面走走。”
景仁宫是宫中除了养心殿最最庄严肃静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主人整个紫禁城里最大权力的主人。
只是今日却因为我而禁足,我自觉得难过毅然对姐姐的亲近感越发强烈。
当我靠近景仁宫时,守门的刘公公是胤禛和姐姐身边的老人,自对我也向来尊敬,“奴才向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我道,“公公起来吧,如今天热劳烦公公日日守着。”
刘公公闻声含笑道,“奴才受旨当差不觉得苦,只是娘娘有着身子怎么在这大日头下晒着,也没带个伞来遮着太阳。”
刘希是姐姐宫中的老人了,姐姐和我如今糟粕他还能如此尊敬已然让我很感激。
我道,“本宫随意走走不多逗留,准备的并不妥当。”
刘希闻声含笑低了低头,躬身立在我身旁,我自目光离不了那扇红门,从那红门的缝隙里我本能的以为应该可以看到姐姐的一点身影,我自觉地可以抑不住的提步向红门走去。
刘希见状有些为难的似拦不拦的看着我,见状我道,“本宫不为难你,只站在这远远的看里头一眼便好。”
刘希闻声自放心的撇开身子,我自踏上景仁宫大门的台阶,门缝里,紫薇花开的正艳,只可惜满院子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往日的景仁宫何曾这样落寞过?我自觉地心酸难耐再不敢多看,转身离去。
离开景仁宫,我一时无话可说在御花园里胡乱逛着,所有美景也入不了眼了。
双喜许是见我面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娘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闻声,我自想起惠妃最近经常礼佛,何不去找她?
我道,“去惠妃那里瞧瞧、”
咸福宫
惠妃宫中向来冷清,再加上自襄嫔走后她对胤禛也大不如从前,胤禛亦是。
宫中妃嫔向来爱热闹,这样冷清的地方确实少见,我自让双喜前去通报。
我来时惠妃正在抄录经书,见到我时暖暖一笑,“皇贵妃娘娘万福,娘娘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道,“本宫瞧着天好便出来走走,在御花园里看到凤芙蓉开的极好想起襄妃最喜欢,便想起妹妹所以来看看你。”
惠妃闻声低眉道,“娘娘有心了”
我瞧着惠妃清瘦不少,可是面色却不差,自问道,“时隔多日惠妃的哀恸可少些了?”
惠妃笑回道,“臣妾日日为襄妹妹抄写佛经,臣妾人物此法也不为一个静心的好法子。”
闻声我自叹道,“物随心转,境由心生,烦恼皆由心生,若是人能放下执念,必然能幸福快乐。”
惠妃许是不知我会佛经,微微看着笑道,“娘娘比臣妾活的明白的多。”
活得明白?若真的没有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我自心中这样想着面色对着惠妃微微笑着,心中似苦似甜。
在御花园里溜达了半天,只觉得腿脚酸胀的厉害。或许是因为昨日一夜无眠。还未等用过午膳已然熟睡。
再次转醒时天色微暗。不想自己睡了那么久??
我自想起身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那西窗下不是张琪之么??
“你怎么来了?”
我不知张琪之这样大胆,白天也能这样在紫禁城来去自如吗?只是张琪之没有理会我脸上的惊讶,却回给我一脸怒气打头的寒意。
见状我自想起裕老先生,自道,“脸上这样难看,是裕和不好吗?”
张琪之闻言蹙眉看着我,只见他嘴唇紧闭。眸中寒光宛若千年寒潭般让人害怕,半响张琪之问道,“胤禛为何不许你出宫送裕老先生?”
闻声我自心中一惊,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以张琪之的性子若是知道思念的事情,只怕以他的脾气要闹翻了天!
我自有些心虚,不敢看着张琪之,低眉道,“因为我当时身上不好实在不宜随意走动。”
话至此处张琪之怒盯着我,好似恨得牙痒痒般,我见苗头不对忙的又道。“怎么了?是裕和怪我了吗?”
张琪之闻声怒向我低吼道,“你还要偏袒他?”
张琪之向来不爱生气。忽的见他这样,我自觉得心里害怕的紧成一团,我道,“你?再说什么?”
张琪之闻声,恨不择及点着头失望道,“当年他诬陷我指使人下毒毒害嫡福晋时你便袒护他,现在你还袒护他,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我知道张琪之是恼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就承认,否则胤禛则要有后顾之忧。
我自起身下了床榻,站在张琪之面前道,“你到底怎么了?还是他又对你和墨瞳做了什么?”
张琪之闻声蹙眉紧看着我道,“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虽然你一直在拒绝我,可在我心里一直视你为我最重要的女人,当初你带着身子独自离开雍王府生下思念时,我便发誓要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对待。”
话至此处张琪之双眸好似着了火,又道,“我对那孩子的喜欢跟本不亚于你,你问我胤禛对我怎么了,那么我告诉你,当年杀父逼母之仇,夺妻之恨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答应过你要放下一切。”
“可眼下他杀了我的思念,这口气你还要让我咽下去吗?”
闻声我自觉得害怕,这些仇恨他许久没有再提起了,而今天我万万不能让他这样爆发了。
我自道,“你??你胡说什么??”
张琪之见我如此,失望的盯着我道,“怎么?你还想为他狡辩?又或是你还想袒护他,你不恨他?”
你不恨他?张琪之一句话问对了我 的心,是的,我到底恨还是不恨??
我自一个“我??”字压在喉咙中半响不出。
张琪之道,“当初我夜闯圆明园时胤祥答应过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在他身边受任何委屈,可是现在是他主动食言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诺了。”
张琪之说话就走,见状我自后背生凉忙的拉住张琪之道,“不,张琪之”,只是我人还未动却因为紧张害怕差点跌倒“啊!”
张琪之闻声自一个回身,将我搀住,担忧道,“兰轩,你没事吧!”
我道,“刺杀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知道你气他,怨他,可是你这样冲动有没有想过张廷玉大人一家?”
“你虽他的义子可是却早已被人视为张家人了,你若出了事岂不是要连累张大人一生清誉?”
话至此处我又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他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做。”
张琪之闻声冷哼道,“皇帝?因为他是皇帝你便一味退让,今儿是思念,明日他要取我的性命你也甘之如饴的奉上任他宰杀吗??”
闻声我道,“他不会。”
张琪之见我如此,呲之以鼻的看着我,道,“不会?你怎知他不会,他把你和姓徐的女人一样圈养不过是为了你们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吗?”
我微楞张琪之怎么知道徐氏贵人??自问道,“你见过她了?”
张琪之毫不掩饰,说道,“我见过。”
他见过,我在帮胤禛掩饰只怕也掩饰不住了,以张琪之的能力他但凡知道有徐氏这个人,便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我自想着如何解开张琪之的心结,却听张琪之恨道,“我去杀了他。”
闻声我自紧拽着张琪之道,“不,不要。”
张琪之见状,正道,“那你跟我走。”
我自想着离去,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我道,“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姐姐和巧儿她们还在禁足,我还有弘浩,我是不会舍弃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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