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懂得取悦和自己相关的人,比如是自己的男人!即便叫她们低声下气她们也会愿意的。”
静娴低眉跪在地上不言语,她不反对,看样子我的话她还是听进了心里,我自接着说道,“静娴你入四贝勒府的时间也不短了,四贝勒待旁人如何,待你如何你心里该明白。”
“或许你痛恨旁人会使两面手段,甚至会献谄媚取悦人,可是她们却深受别人喜欢,静娴,有时候在你的夫君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并没有错,甚至,这样会叫他更愿意怜惜和爱护你,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
话至此处我自起身亲自将静娴搀扶起来,又道,“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看似满身荆刺却内心孤独受伤的人,不该是你!”
静娴被我搀起身来,双眸含伤对我道,“可是我,我做不到、”
我见她如此说,我自道,“有些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改变的了的,可是若是你不改变,你的生活和你的爱情都会被你扼杀在你的骄傲里。”
“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和聪慧一定会辅佐弘历成为大清朝最得皇上欢心的皇子。”
“我想你也普通女子一样想要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也想叫人家百般疼万般爱的宠着对不对?”
我不知道是哪句话叫静娴听进了心,并且接受了我的话,只听她问我道,“若是我,我想、就能得到吗?”
闻声我自觉得她还是会给自己制造痛苦,明明自己也是个弱女子,可是偏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似得,这样逞强不但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旁人。
我自扶住静娴肩膀上左右跳动的流苏,柔声道,“是,若是你能为了弘历改变你自己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你要首先学会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学会包容弘历,包容他的好和坏,懂吗?”
静娴闻声低眉不语,面上已然没有了傲慢的颜色,只有一个人懵懂少女情怀的不安和反思。
我见她还是在乎弘历的,我这才放心,自说道,“你兄长的事情我会跟皇上说的,我也相信皇上是明君一定会审贤寄能,不会委屈了你哥哥。”
静娴见我愿意帮她救出哥哥,自喜不自禁道,“真的吗?”
我见她有了笑脸,我也就放心了,自含笑道,“你皇阿玛是明君,一定不会做出叫你难过的事情的。”
静娴闻声向我行了大礼道,“谢谢娘娘,谢谢你愿意帮我。”
我见她如此,自将她搀扶起来,对她道,“弘历打小在我身边长大,他小时候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他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为妻,如今我能看到你和婉儿在他身边辅佐照顾他,我真的很欣慰,我想贵妃姐姐也是这样想的。”
钮祜禄氏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愿意开窍,很是欣慰对静娴说道,“静娴,弘历从小在皇贵妃身边长大,皇贵妃对弘历的宠爱不亚于我这个亲额娘,我相信,皇贵妃一定会帮你,你也一定要好好记住今日皇贵妃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额娘真的很希望你和弘历快点和好如初。”
静娴见自己的婆婆都这么说了,更是想明白婆婆带自己来皇贵妃这里的目的,只怕求情是假,叫皇贵妃给自己上课是真!
看样子,这婆婆似乎之前也筹措的很,否则也不会借他人之口对自己说这些了。
静娴想到此处,低眉羞愧道,“额娘,我之前那样是不是真的不好?”
钮祜禄氏闻声摇头轻叹,自拉着静娴的手, 说道,“不是不好,是太认真了,叫人觉得有压迫感,你也知道弘历打小被惯着,许多毛病也是有的,你是他的妻子,你愿意包容他的对吗?”
静娴闻声忙的说道,“我愿意,额娘,我以后会好好和贝勒爷相处的。”
钮祜禄氏见儿媳妇松口了,自是觉得以后自己的儿子日子也能好过些了,自是高兴的眼含热泪,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此额娘就是现在就闭上眼了,心里也能安心了。”
静娴见状忙的截住熹贵妃钮祜禄氏的话,“额娘快别说这话、”
我见她们娘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看样子事情是成了,我才道,“是啊,姐姐还要抱孙子呢,怎么就说起这话了?”
静娴见我如此说,含笑帮钮祜禄氏拭泪,自己也有泪水落下,“额娘,额娘别难过了,静娴一定会好好照顾贝勒爷的。”
熹贵妃闻声点头激动的热泪盈眶,静娴则好似终于看明白事情了似得欣慰低眉紧握着钮祜禄氏的手不撒手。
见状我倒是觉得钮祜禄氏的心思没有白费,静娴能说出这些话也算不错了,这样也算没白叫我旁敲侧击了一番!(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
饶春是最近几个月才拨给皇贵妃做宫女的,以前她总是羡慕双喜和巧儿她们能有这个福气跟着一个好主子。
眼下双喜没了,终于自己有机会伺候皇贵妃了,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激动的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现在自己在皇贵妃身边伺候,从前的那些欺负自己的小人也不敢再欺负自己,甚至见了自己都很是殷勤,饶春知道这和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千万不能出差错叫皇贵妃丢人,也叫自己难看。
所以今天皇贵妃说要用荷叶做糕点,她便自告奋勇说会亲自去摘荷叶。
可是若要摘得湖中心不沾尘土的荷叶那就得下水啊,苦恼的是她根本就不会水,她自小在皇城根底下长大是个旱鸭子,虽然摘荷叶不必下水里去摘,可是就算是划船自己也不会啊!
关键是现在就自己一个人,饶春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在荷花池旁的长廊里来回踱着步,她左思右想可是终究想不出个什么好法子。
可是皇贵妃第一次给自己交代的任务,自己即便是为了表现自己也该努力完成,所以她一鼓作气,将裤管挽到膝盖下,袖子也挽起至胳膊肘处,顺道脱了鞋子袜子,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给人打架了呢。
弘昼来宫中请安,请了安他挺无聊的所以就在园子里四处逛着,本来他嫌弃湖中荷花未开没个看头所以要走。可是却无意间瞥见了长廊的小丫头。
弘昼好笑的看完饶春在长廊里的所有动作,这才大步从旁边的宜春亭进了长廊里。
饶春本来想挽起裤管想要淌着水去湖里摘点荷叶就成了,但是听见身后有人咳嗽,回身看到是五阿哥,这才觉得手脚没地方放,惊慌失措的给弘昼请安道,“五阿哥吉祥。”
弘昼含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她的半只藕臂极力的挡在身后,小脸上尴尬又惊恐,许是害怕弘昼会责骂自己在园子里这样失容。白皙的脚丫因为紧张的缘故蜷缩在地上。许是知道男女有别所以正跪在地上偷偷的将腿上的裤管往下拉着。
这个可爱的动作叫弘昼笑弯了眉,自抬手笑意渐浓,他本是放荡不羁,所以就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尴尬也是种乐趣。自道。“起来吧。怎么穿成了这样?这是要去哪?”
饶春闻声尴尬咬唇,说道,“娘娘说要些新鲜不沾尘土的荷叶。奴婢是要去湖中给娘娘摘荷叶来着。”
摘荷叶?
弘昼四处瞧了瞧竟然发现只有她自己,在看看湖中的荷花从中一片安静,弘昼问,“哦,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饶春闻声头往下低了低,回应道,“嗯、”
弘昼听见这话又笑了笑,问了句,“你会水?”
饶春闻声凝眉看了看弘昼,摇头还有点委屈的意味,说道,“嗯~~,奴婢不会。”
弘昼见饶春不不会水,还做足了一幅大义凌然的意思,自笑道,“你不会水还敢下水?若是掉下去可怎么上来?”
饶春本来就不害怕自己会被淹死,眼下被弘昼这么一提醒就更害怕了,自往荷花池了看了看,“啊?奴,奴婢、”
弘昼见饶春实在不会水,还想做巾帼英雄,自笑道,“呵呵,好了,本贝勒唬你的,还不快起来。”
弘昼话至此处,想着自己本来就无聊何不逗逗这丫头?
又说道,“你既然要去采荷叶,本贝勒就和你同去,一来你告诉额娘这荷叶本贝勒也是尽了孝心的,二来,你回头不能淹着也能好好侍奉我额娘。”
饶春本来要起身的,可是听见弘昼也要去湖中,自吓的不敢起来了,弘昼见饶春不为所动,好笑道,“起来吧,还愣着干什么?”
饶春闻声跪在地上不敢动,说道,“还,还是奴婢自己去吧,五阿哥你身份高贵,可别出什么岔子,所以还是奴婢自己去吧!”
弘昼听见这话自笑这个丫头还挺实在的,故作一本正经,问道,“怎么,你是怕本贝勒会拖累你?”
饶春知道五阿哥脾气好,可是自己也不敢轻易得罪,忙的解释道,“不是,奴婢是担心阿哥、”
弘昼闻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提步向荷叶处走去,路过饶春时还不忘提醒道,“用不着你多担心,还不跟上!”
饶春跪在地上拧过头看看五阿哥正往湖边走,眉头紧蹙,这个五阿哥怎么这么强人所难呢?
饶春这样想着,也害怕回头弘昼出事忙的起身追了出去。
六月的天正是火辣辣的时候,饶春才站在太阳底下便感觉一股热浪直袭的自己冒汗不说,还难受的看看弘昼,觉得五阿哥在这简直就是夺走了自己的另一半空气一般。
弘昼不露声色看的出饶春的眼神子不理会她,躬身解开系在柱子上的绳索,就着劲将一条小船拉了到了岸边,他抬腿上了船,又叫饶春上船去。
饶春是个宫女不过抗议什么,只能和弘昼同乘一条船,更何况她是几世羞来的好福气,能让阿哥给自己撑船!
就在饶春花痴的觉得弘昼很帅,待人温和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戏文里唱的词,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来。
她顿时脸色红的火辣辣的,她怎么能想到这些呢?
自是痛骂了自己一顿,忙的制止了自己的想象力。
为了不使自己在胡思乱想,她忙不迭的几乎是看不清楚荷叶是好是坏,也不敢看弘昼就胡乱的把荷叶往手里拽。
弘昼瞧着饶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另一只手里塞着荷叶,他笑这个丫头胆小。真是不会来事,换做有心机的女孩子,还不知怎么惹自己注意呢。
她倒好,恨不能马上完成任务离开自己的身边,弘昼瞧着饶春不看好坏的样子,只怕根本不能达成额娘的标准,好心提醒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当心这些娇嫩的荷叶被你弄烂了。”
饶春闻声赶紧说道,“不会。奴婢很小心了。”
弘昼瞧着饶春这么着急的样子。好笑的问道,“你这么着急回去是怕人看到你和本贝勒在一起?”
饶春闻声手上的动作截然而止,她也不敢说实话,忙的掩饰。抬头笑看着弘昼。举着手中一大把的荷叶。说道,“好了,差不多了。娘娘说要做点心应该用不了多少,贝勒爷咱回去吧。”
弘昼见饶春笑的如此没心没肺,他心头忽然不满,白了眼饶春手上的船桨一丢,倚在船上闭目道,“我划船累了,想歇会!”
饶春见状咬唇,贝勒爷这是生气吗?
他不愿意走,自己怎么上岸呢?
单独叫他们两在一起被人知道了,不知要怎么说了,所以咬唇定了定神,抬手轻轻推了推弘昼,说道,“那换奴婢划船送贝勒爷上岸,只怕皇上找贝勒爷找不见,要着急了呢。”
弘昼闻声不理会饶春的话继续装睡,饶春见弘昼不理会自己,试探性的看了几次弘昼,可是弘昼还是不动。
饶春瞧着这是生气了吗?
自也不管了,抬手将荷叶丢进了弘昼的怀中,并且从船上捡起船桨,说道,“贝勒爷你帮奴婢拿着啊。睡着的时候小心点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摘到的,你可别给奴婢弄丢了。”
话至此处弘昼假装不知可是嘴角处却溢出一抹浅笑来,他虽未睁开双眼可是却感觉到船在动,那就说,这个笨丫头在自己划船了?
弘昼偷偷看了看,只见荷叶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颊,饶春正笨拙的划着船,可是人笨就是没有办法,这船简直就像虫子怕一样缓慢。
弘昼尽情享受着,自是偷笑闭目假装不知,都随你去!
过了好一会,饶春终于总结到了划船的要点,也会自船也终于在自己手中游动的比之前快了许多,而弘昼还在睡,根本不打算醒来的意思。
饶春见状轻叹一声,抬起胳膊帮自己拭了拭汗,手中的船桨也顺手许多,那船在水中荡起了白哗哗的波浪来,绿色的荷叶和以成花苞的荷花美轮美奂。
弘昼虽然睡在那里,可是他的侧脸很好看,睫毛很长,即便荷叶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可是他还是很英俊和煦,叫饶春觉得能和五阿哥有这么一段时光,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她努力的不发出一点声响,努力的划船,饶春抬着头往远处看了看,河岸上的凉亭已经看的见,那就是说自己就要靠近岸边了。
饶春高兴了几分,船身很平缓的向岸边又游了几步,就在此时,岸上忽然传出声音来,这个声音弘昼认识,以至于听见这个声音,弘昼也不再装睡,而是睁开了双眼,眼睛定定的看着水面,耳朵很认真的听道,“姐姐还是不要伤心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求皇阿玛开恩,好叫伯父能早日沉冤得雪。”
这个声音是属于弘昼的侧福晋海啸的,而接下来说话则是他四哥的侧福晋,那拉氏静娴的,“真是没有想到哥哥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爹爹又被人诬陷贪污受贿,也不知我们家到底是犯了什么小人,最近总是不顺。”
海啸闻声忙的劝静娴道,“姐姐不要担心了,我相信邪不压正,即便现在伯父受了委屈,过不了几日皇阿玛查明了真相,就会还伯父和姐姐兄长清白。”
静娴哪里就能安心呢,想起前几日刚刚求过皇贵妃,现在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求人了,只能说道,“也不知道皇贵妃有没有帮哥哥说好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很担心哥哥的安慰,人人都道天牢如同地狱苦不堪言,希望哥哥不要受太多的苦才好。如今父亲也被诬陷,我真的很担心。”
海啸闻听静娴说是求过皇贵妃了,自是担忧的蹙眉道,“姐姐刚刚说请皇贵妃帮忙说好话?”
静娴蹙眉点头表示没错,是求过皇贵妃了,而海啸则似关心,似挑事的说道,“姐姐难道忘记了,之前姐姐对皇贵妃的态度?”
“若是我没有说错,最近这些事情也是发生在那日宴会之后,会不会是皇贵妃她?”
静娴闻声心头一紧,自惊的心里直跳,问道,“会吗?”
海啸见静娴似信非信的,叹道,“人心隔肚皮,谁知她会不会呢?姐姐还是要小心为好,可不要什么人都相信。”
静娴闻声还是不太愿意相信皇贵妃是她口中说的那个小人,自说道,“可是除了她,只怕没有人能劝得了皇阿玛。”
海啸闻声不依,“姐姐还是小心些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早作其他打算。”
静娴闻声眉头微蹙不再说话,她本来想来湖边散心,可是不想被海啸这么一说,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自长叹一声提步走了。
海啸见静娴走了,也叹气跟了上去,湖中的两人将这些话都听了去,弘昼已经脸色铁青,看样子是气的不轻,而饶春听见有人说侧福晋家的事情与皇贵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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