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闻声深看我却没有说实话,说了句。“没事。”
裕妃话至此处又是一声叹息,不过她转念看了看四周哦,许是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她看向我,我解释说,“弘昼累的不轻,刚被弘历拉走了,只怕没一会就要回来。”
“皇上也很担心,我已叫人去通知皇上了,好叫他放心。”
裕妃闻声欣慰,问我说,“你一直都守着我?”
我说道,“熹贵妃也在,她前脚刚走,姐姐就醒了。”
裕妃闻声眼神忽的呆滞,不知怎么的说了句,“她也来了。”
她的话说的包含了太多寓意,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劝道,“别多想,丫头去煎药了,回头喝了药好好的在休息以会吧。”
裕妃听我如此说,她挣扎着起身,说道,“睡了很久了,不想再躺着。”
我见她起身有些苦难,赶紧的将她搀扶起来,又把靠垫给她放好。
“我扶姐姐起来。”
扶起裕妃,外头的宫女也端着药碗进来了,见状我接过药,亲自喂送说,“精神还是很差,要好好补补,我还是喜欢那个珠圆玉润的姐姐。”
裕妃闻声浅笑,那苍白的脸颊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正喂送她吃药,只听弘昼来了,“额娘、”“额娘醒了。”
弘昼的声音激动又高兴,待他来在屋内只见他眼里含着泪,跪在裕妃的床边,裕妃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来了,她赶紧说道,“快起来吧。”
弘昼闻声跪着不起身,握着裕妃的手,似撒娇又似娇嗔说,“额娘吓死我了,额娘以后都不能在生病。”
裕妃瞧见弘昼了,心情也好了,嗔他一眼拉他起身,“多大了还说傻话,快起来。”
因为裕妃才醒来,弘昼要陪着,我和弘历没多耽误,所以就回去了。
来在御花园,我瞧这话弘历脸上也有倦色,许是赶路的缘故。
想起他来的蹊跷,我问,“是你额娘叫你来的?”
弘历见我识破,他笑说道,“额娘说弘昼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叫我来务必请了他去。”
原来真的是熹贵妃!
我感叹熹贵妃对裕妃的心意,只是不知道裕妃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我应声说,“你们母子费心了。”
弘历闻声笑着没有说话,我又说,“江南之行可还顺利?”
弘历说道,“挺好的。”
弘历的笑容就如现在江南,叫人觉得舒心,惬意,仿佛刚刚的压抑看了他的笑瞬间就不见了。
又多了三日
因为挂念裕妃,虽然知道她恢复的很好,也没有在昏厥,弘昼也伺候的很是周到。
可是毕竟大家是老相识,又关系这样好,所以我还是要亲自看过才安心。
踏进裕妃的宫中。她的屋子已经不是前几日那样凌乱,宫女太监的都很有序。
屋子里虽然还有药香味。可是已经不在充斥着太医的焦急和我们的担心了。
我来时她正在窗下喝药,许是那药太苦。喝的她直蹙眉。
见状我说,“姐姐,姐姐身子可好了?”
宫女闻声给我请安退下,裕妃才含笑说,“好多了。”
我坐在她身边,想起前几日太医的话,我始终要知道为什么,自问,“前几日太医诊脉时说姐姐是常年忧思。郁结不发,我和熹贵妃都很意外。”
“不论姐姐是为了什么事情忧思郁结,兰轩希望姐姐打今儿起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才好。”
裕妃闻声低眉,思忖了半响,回我说,“其实宫中有许多你看不见的暗流,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算计。”
被算计?
她被人算计了吗?
我说道,“兰轩不懂姐姐的话。”
裕妃见我不懂,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浅笑的回我一句,“都过去了。”
她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我说道。“姐姐既说是过去了,兰轩也不多问,还希望姐姐你凡事看开些。”
裕妃闻声低眉。过了一瞬她抬眉看着我说,“兰轩。你以后也会护着弘昼的对吗?”
她这话说的很是蹊跷,可是我会的!
我应声说。“当然,他也是我的孩子。”
裕妃闻声欣慰的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榻上没有说什么,见状我蹙眉不解,她到底在怕什么?
我问,“姐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可以告诉兰轩吗?”
裕妃闻声看着我说,“宫中有传言说,皇上看似将皇后之位给了你,可实际上最信任的人是熹贵妃,只怕她日后要成为太后。”
她原来是为了这些事,原来是因为担心弘昼而病倒了,我从前都没有发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这样差!
还是她根本不愿意相信熹贵妃?
想到此处我说道,“姐姐你还怕熹贵妃不能护着弘昼吗?她可是对弘昼视如己出的。”
裕妃闻声坦言,“可我当初算计过她。”
原来她是怕熹贵妃记恨自己。
我见她的病根是这个,我说道,“她不是那么爱记仇的人,也知道姐姐你是被迫无奈的。”
“其实熹贵妃她很担心你,从你生病的那一刻起,她日日守在你身边,比我照顾的都要周全,依我看,她很在乎你的。”
裕妃闻声对我说道,“我只想以后她也能如此待我就好。”
她真的不信任熹贵妃,原来他们两个之间不一样了,不论是裕妃心眼太小,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道,“姐姐多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早呢!”
裕妃闻声有些着急,甚至有些病中多思的焦虑,“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如他的孩子,日后要是?”
我见她这样担心日后,只怕她要闯祸,我忙的安慰他道,“姐姐是被吓怕了吗?从前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什么了。”
“姐姐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
裕妃闻声一双眼紧看着我说道,“兰轩,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保护弘昼,保护自己。”
裕妃被吓怕了,所以现在对熹贵妃既尊敬怕拿住自己的错处,又害怕,怕她记恨打压自己和弘昼。
我很同情她,只好说道,“我会的。”
裕妃闻听我愿意帮她,她这才安心的坐在一处不再焦虑,只是我心里却不能平静。
景仁宫
时光一过就是多日,秋意渐浓,早起和傍晚都有些凉凉的了。
我一身中衣正在榻上看书,就看见熹贵妃一脸的无精打采,好似有很大的心事似得来了。
她身上的宫装还未褪下,好似有事找我,我说道,“姐姐怎么会来我这?”
熹贵妃闻声抬眉看了一眼,满眸疲倦的说道,“心里烦闷想和你说说话。”
我瞧着她却是烦闷,因为蹙眉轻蹙的样子我很少见到,我问,“怎么了?”
熹贵妃闻声细细看着我说道,“我去看了裕妃几次,可是她这次病了之后,好似对我很芥蒂,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话至此处眉头蹙的更深,好似很痛苦被朋友芥蒂,我见她如此忙的安慰说,“她或许是被已前的事情吓着了,毕竟生病的人都是很脆弱的。”
熹贵妃闻声有些痛心的说,“她是不是也信了那些鬼话,所以才这样对我?”
我真是怕她们相互猜忌,最后都要受伤,赶紧的劝道,“她只是比较敏感罢了,姐姐可不要多想。”
熹贵妃回道,“我也不愿意多想,实在是大家都变了,从前在雍王府里那个柔柔弱弱对我推心置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现在眼里都是对我的猜忌,这让我很痛心,很痛心。”
她话至此处蹙眉低着头,好似面对一个背叛者一样,见状我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姐姐,姐姐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人,定不会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什么的,对不对?”
“还记得姐姐之前为了弘历的事情和裕妃置气,可是最后当她有危险时,姐姐你是第一个冲出去帮她的。”
“凭姐姐你对她的情义,这些话原不该说出口的。”
熹贵妃闻声蹙眉看了我一眼,起身就要走,那语气像是生气又像是打趣,说道,“我知道你向来偏袒她,所以即便找你说话也是添堵,罢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我见她要走,赶紧把她拉住,说道,“谁说我偏心呢?姐姐你可是好会冤枉人。”
“我只是看着裕妃可怜,所以才在姐姐面前替她说话,姐姐怎么不懂我反而还恼我呢?”
“裕妃从前就受尽委屈,如今在宫里也未必有姐姐风光,你只当她是小性真的不必和她计较的。”
“其实我知道,姐姐若是真的计较什么,也不会叫弘历去劝弘昼了,对不对?”
熹贵妃本来还要走,可是听我这么说,她问,“你知道了?”
我回道,“当时不懂,后来想想也就知道了。”
熹贵妃闻声叹道,“但愿她也能懂我才好!”
我见熹贵妃这样,我又说,“她会懂的,即便现在不懂,可是日后她会懂姐姐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熹贵妃闻声还在别扭,见状我拉着她往回坐,说道,“别多心了,若是你也多心,她也多心,那日子好要不要过了呢?”
“以前你们可是最知心的朋友,如今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熹贵妃被我拉着坐在榻上,不情愿又痛心的说,“但愿我今日没有白费这心思。”
见状我替裕妃应允道,“一定不会。”
熹贵妃闻声抬眉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我给他一抹微笑,表示我没说谎,她才不再一直盯着我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裕妃的心结
钮祜禄氏从景仁宫出来之后,心里依旧有些想不明白裕妃到底事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
所以她决定,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清楚的好。
紫禁城的夜有些微凉,钮祜禄氏只带了一个宫女在身边,在踏进钟粹宫之前,她心里也曾筹措过。
因为她也不知道,知道真相后的自己会怎样看待裕妃,怎样看待自己,又或是看待自己多年真心相待的感情。
钮祜禄氏在钟粹宫外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还是走了进去。
裕妃身子刚好一点,所以早早的就倚在床榻上,即便还没有睡意可以她因为身上没有多大的力气,所以精神没有多好。
外头守门的宫女看见钮祜禄氏来了,赶紧的知会裕妃说,“主子,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裕妃听闻熹贵妃来了,她微微一愣,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裕妃没细想赶紧的叫小萍把自己搀扶起来。
“扶我起来。”
钮祜禄熹贵妃掀帘而入,看见裕妃正要起身,她本能的快走几步,忙说道,“妹妹不用这样多礼,快坐着吧。”
话至此处熹贵妃已经坐在床边,裕妃脸上有些腊黄,她细细看了几眼是病不轻。
裕妃瞧着熹贵妃这样盯着自己看,她低眉不知如何面对,只说了句,“贵妃其实不用日日来看臣妾的。”
臣妾?
熹贵妃闻声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曾经何尝这样在自己面前生分过呢?
可是她脸上却没多表露自己的不不悦,浅笑了笑。说,“我在宫中也是闲着。与其如此还不如来陪你说说话。”
裕妃闻声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话,倒是熹贵妃问。“身子可好些了?”
裕妃说道,“已经好很多了。”
熹贵妃见裕妃对自己实在冷淡,她虽然知道可是不知如何说起,说道,“我叫太医重新抓了副药,说是补身子的,回头叫丫头煎给你吃,若是好用就叫丫头告诉太医,回头直接拿了吃。”
裕妃闻声很是规矩的坐在床上轻点头。谢说道,“多谢贵妃。”
熹贵妃本来不那么生气,甚至觉得她是在病中,所以自己不愿意和她生气。
可是眼下她怎么也忍不住,有些不悦蹙眉,说道,“贵妃?妹妹何时这样和我生分?”
裕妃见熹贵妃有些恼,她心里一紧,自己也觉得有些过。赶忙的解释说,“姐姐本是贵妃,妹妹我也是按照规矩来的。”
熹贵妃闻听裕妃词不达意,她不满的说道。“规矩?曾经咱们在雍王府时虽然处处守着规矩,可是没有见咱们这样说话。”
“如今咱们都好了,可是说话做事都不在像是往日的样子了。姐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的错,妹妹你可以告诉我吗?”
熹贵妃的眉头蹙的紧。裕妃的心里也很着急,她不想得罪熹贵妃的。可是如今看来也以得罪了。
裕妃有些紧张,这紧张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做到以前那样,见了面彼此知无不尽,事事尽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了孩子,她也做过许多不该做的错事。
所以她有些心虚的对熹贵妃说,“我?我只是在宫里久了,知道什么是尊卑贵贱,妹妹我不敢逾越了规矩。”
熹贵妃闻声噌的起身,气哄哄的指责道,“又是规矩?妹妹你到底是因为规矩,还是因为我是贵妃,你怕了 ?”
裕妃闻声仿佛被戳中了心窝,抬眉愣在床榻上紧看着熹贵妃,一个“我?”之后竟然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熹贵妃见裕妃这般语塞,她既心疼,又心焦,说道,“难道妹妹以为我做了贵妃,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觉得我做了贵妃就学会了权衡利弊?”
“妹妹从前和我一样是侍妾,我和妹妹无话不说,事无巨细,不论凭心还是凭什么,我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情。”
“如今倒好,我们都好了,可妹妹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我除了规矩就是规矩,说话做事试探来试探去,根本不敢给我什么真心,妹妹你到底怕什么?”
熹贵妃说到动情处,气的气也粗了,脸也红了,裕妃面上局促不安,心里紧张不已,只低声说,“我没有。”
熹贵妃见裕妃还不肯承认,也不肯跟自己说实话,她气裕妃对自己心存介心,也气自己没事来要说什么心里话。
她本不是爱计较的人,也实在是痛心裕妃如今对自己的态度,所以才找了来。
眼下话以说出口,还怎么收回去?
熹贵妃也不管不顾了,气哄哄由着心里的想法对裕妃说道,“没有?宫中有传言说我是宫中名副其实的负后,即便是皇后也是有名无分,妹妹你只怕也是信了,所以才对我事事忍让尊敬,怕我日后因为你今日的不是对付你是不是?”
熹贵妃话至此处双目圆睁,那生气的摸样裕妃从未见过,如今一见她很是心虚难受,含着泪摇头说,“不,我没有。”
熹贵妃见裕妃如此掩饰说没有,她痛心疾首道,“没有,妹妹可曾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难道就因为你算计过我儿子,所以我就要对你事事挑剔,还要对你报复利用?”
“妹妹你当真看的起我!”
裕妃见熹贵妃气的身子颤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内疚道,“姐姐,我、”
只是她有自己的苦衷,实在又说不出口,只能坐在床榻上哭泣,熹贵妃见裕妃哭的抽泣,她心里也不是滋味道,“姐姐?这声姐姐从你生病前到你生病后。我以为再也听不见你叫我一声,如今你这样唤我又是为何?”
“是愧疚。还是叫我猜中了心思?”
裕妃闻声不知是不是爆发了心里的委屈,抬眉哭诉道。“姐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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