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不知肖央笑的什么,所以多看了几眼。而肖央笑是因为吕默现在这个妆容很英俊,是那种好看到叫人觉得,若是不是刚刚见识了他的阴狠,肖央大概要认为他是断袖了。
肖央想到此处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他的眼还依旧盯着吕默看,吕默刚才在想如何继续下面的复仇之路。
忽的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笑,笑的还如此别有深意,他抬眉一双狡黠的眼盯着肖央问道,“你笑什么?”
肖央嘴角噙着笑意,一双眼玩味的看着吕默。说。“我笑你相貌英俊,却坐如困兽,不及我潇洒自在。”
吕默闻声冷哼,给了肖央一记鄙夷的目光。肖央见状不恼。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说道,“还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这个脸?”
肖央话未说完便又笑了起来,肖央闻声微微蹙眉,他笑什么?
吕默不懂反而被笑的满心不悦,肖央依旧目露讥笑,吕默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洛青山的少主成功逃脱。
吕默由着肖央笑,他的眼忽然有了光芒,浅笑问,“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皇帝的?他给了什么好处,竟然能叫你堂堂一个洛青山少主,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肖央闻声笑了笑,这个小白脸主动和自己交流,想来是没安好心!
肖央是个心宽之人,本来他来帮助胤禛也是为了兰轩,也是为了看看这个吕默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今人也见了,事情也办好了,他已然没事可做,所以现在就留在这里陪着这个小白脸聊聊天,也顺便和他玩玩。
刚才他说自是皇帝的人?
肖央不以为然盘腿坐在地上哼哼说,“谁告诉你,我是他的人了?”
吕默见肖央一点少主的架子都没有,刚刚还说不是皇帝的人?
他一时不解,狐疑问道,“你不是?你既然不是,又何必参与朝廷中事?”
肖央明眸皓齿,本来就帅气,如今这样静坐更是像是画中仙人一般。
只听他说道,“我参与一件事不在于朝廷还是江湖,我参与只是因为我对你这个人感兴趣而已。”
吕默不懂,又问,“对我?我有地方叫你觉得特别吗?”
肖央见吕默不懂,他刚刚和自己套近乎说话,不就是想和自己玩玩吗?
要玩?
可以,那就让自己好好玩玩!
肖央的眼睛里都盛着笑,睨着吕默的眼,像是看着一个玩物,说道,“当然,我听闻宁古塔的冬天寒冷无比,夏天酷暑难耐,我还听说宁古塔的狼官可是吃人肉长大的,是这样吗?”
吕默闻声不语,满心里想起宁古塔的事情,如此非人能受,他蹙眉厌弃,并未回话。
肖央见状,想看看吕默等一下的表现,又说道,“你既然从宁古塔来,想来一定受过那儿的罪,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叫我好高兴高兴。”
吕默闻声恼怒的瞪着肖央,肖央则笑看着吕默,两个人一个脸色沉的像是千年学生,一个温润而笑像是春日里的阳光。
吕默瞧着肖央根本就是无赖,他满心的怒意无处可消弭,冷哼间语气如此瞧不上,说道,“哼,洛青山少主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肖央见吕默气的脸色都变了,他别提多高兴,自笑问,“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呢?”
吕默闻声忽然有了主意,脸上的阴郁散去些,问吕默,“你若是肯放了我,我指定把在宁古塔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你听,这个交易你做吗?”
肖央只觉得吕默当自己是个傻子吗?
即便好奇心再大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他对吕默说道,“皇帝费劲心思才将你捉住,我若是放了你,岂不是和他作对?”
吕默挑眉看着肖央并不言语,好似觉得你和他作对,有什么做不起的吗?
肖央见状双眸放光,好似找到了一个打趣他的最好方法,又说道,“我肖央还欠皇帝一个人情,这样的事情做不得。”
“不过,若是你能帮我一个忙,我或许就能做到了。”
吕默不是没有看到肖央刚刚眼睛里的光芒,他闻声问,“什么忙?”
肖央浅笑起身。手轻摆了摆身上的灰尘,对吕默说,“那就是,乖乖在这里面坐着,别在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吕默闻声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怒瞪着肖央好一会,又才说,“我若是给你医治十七王爷的解药,你会放了我吗?”
肖央闻声好笑的问,“他是我什么人。是我妹夫还是我亲人?我为什么要依了你?”
吕默见肖央和皇帝那边的人走的挺近的。可是竟然说这话,他蹙眉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死活吗?”
肖央见吕默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人了,他说道。“我想这话你该留着问张琪之或是胤禛。他们才是和十七爷是直接的亲戚关系。问我?我只是个过路的,顺便看看热闹,帮他们抓抓人罢了。”
吕默闻声锁眉。只觉得肖央是个油盐不进,好赖不分的无赖,本来还想从那这里寻的出逃的机会,没有想到,不但被他羞辱一番,还被他当玩物耍了一通。
吕默想想心里都够气的,他横眼瞪了肖央一眼,肖央则笑看了看他,挑眉问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吕默闻声气的低眉不看他,脸色难看的像是锅底一样黑。
而这个时候张琪之带着胤禄等候去复命去,眼下就只有他和魏贤还有几个侍卫在。
他本来还想找魏贤聊天来着,可是想着魏贤是个冰块脸,丝毫没有情趣,所以便没有在打他的主意。
而且坐在一旁喝茶,品糕点,顺便抬眉审视这皇家园林,看着看着他不由的赞叹,怪不得胤禛要做皇帝呢,这样的园子,只怕谁都喜欢!
勤政殿
张琪之和胤禄向胤禛报告了今日的战况,胤禛很是满意,还提出要褒奖今日出战的所有人。
这会子曾静也回来了,他知道皇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救出,也知道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许多人。
眼下他能平安回来,是要给胤禛磕头的,只见胤禄等人回报完毕之后,曾静很是中规中矩的跪在地上,“皇上、”
胤禛见曾静这般,他也知道曾静出事,多半和自己有关,忙的叫高无庸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曾先生不必多礼,吕默挟持你多日,想来先生受尽了苦楚,先生可还好吗?”
曾静闻声回道,“我没事,他对我还算尊敬,我倒也没有受苦。”
胤禛点了点头,又说,“当初与先生书信来往,告诉先生吕默一事,没有想到吕默竟然真的把先生掳走,真是叫朕好生担心,不过先生既然回来了,吕默也以被捕,朕也就放心了。”
“日后先生也可得自由,在不必担心有人会对先生不利。”
曾静就怕皇上和自己说吕默,眼下皇上还是说了,他由不得自己的心,终究还是想给吕默求个情。
他虽然该死,可是怎么说也是吕家的后人,吕家以后断了族,眼下他真的很想帮吕家留个人在。
只见曾静颇有动容的说道,“皇上他,他虽然挟持了我,可是对我并未下过毒手,我知道他罪孽深重,还请皇上、”
曾静想说请皇上饶恕吕默,可是想着死了那么多人,还害的果亲王生死不明,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而胤禛也看的出曾静的是想做什么,接过曾静的话说道,“朕知道先生要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朕会掂量着办,先生才回来,只怕劳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想来落霞也很担心你。”
曾静闻声感念皇上懂自己,可是依旧想说心里话,“皇上、”
曾静要说话,胤禄这边很坦然的接过曾静的话,说道,“曾先生,皇兄会做决定的,先生还是先去跟落霞团圆吧,她一直都很担心你。”
曾静闻声细细看着胤禄,胤禄的眼神肯定,好似在提醒曾静此时此刻不是求情的最好时机。
毕竟吕默才被抓住,皇兄的心气还不顺,曾静瞬间明白这才向胤禛谢恩说,“多谢皇上帮我照顾落霞。”
胤禛闻声说了句,“去吧,她很担心你。”
曾静提步离去,胤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的。
胤禄看了看胤禛的眼神,知道他皇兄现在许是纠结吕默的事情,只怕抓住虽好,如何处置还真是有够头疼的。
这才说道,“吕默现在就在园子里,还请皇兄发落。”
胤禛紧闭的薄唇这才说道,“先将他关进天牢里,派人严加看守,不要让人趁机作祟。”
胤禄得了命令,说道,“臣弟这就去办。”
胤禄走出了勤政殿,张琪之这才方便说话,他想起在街上看到的一幕,说道,“我在大街上看了一个蒙面的女子,像极了她,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叫她入宫呢?”
胤禛闻声细细看着张琪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自说道,“不急,总要她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张琪之浅笑了笑,施礼说,“那我就等着看皇上大获全胜,这里只怕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胤禛见张琪之说话要走,他这才说,“帮我去看看十七弟吧,最近事情比较多,只怕一时我也抽不开身去看他。”
张琪之本是和胤禛作对惯了的,这些年才有收敛,彼此才开始交心,如今叫彼此称臣还是有些做不到。
刚刚胤禛没有对自己称呼朕,而是我,张琪之已然很欣慰,抬眉对胤禛说道,“放心吧,我最近一直都在果亲王府住着,有事会告诉皇上的。”
张琪之说话要走,可是依旧心里不放心,这才又说,“吕默善于易容,关押他的人务必是武功高强,而且懂得变通的人,以免被吕默玩弄于鼓掌间。”
胤禛见张琪之心细如尘,如今又忠心为自己办事,他很欣慰的说道,“放心吧,朕明白。”
张琪之交代清楚,这才说,“我先回去了。”
张琪之提步就走,弘历和弘昼听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什么事都看的分明了。
感情最近发生的大事就是这一件,弘历和弘昼面面相觑,胤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跟他们两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眼下他什么都不想说,就叫弘历和弘昼,先去给兰轩请安送信,就说人以抓住,不必多担心了。
当然胤禛也是故意的,他不想说的话,就叫兰轩说去吧!
反正有些话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说,反而是兰轩,反应比较快,也容易和弘历弘昼交心。
弘历和弘昼对兰轩的话也不至于亢奋,反而还能帮自己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
胤禛跟自己打了个心里战,最后就叫弘历和弘昼走了。
这两兄弟也不傻,自然知道皇阿玛说不出口,所以两个人就往景熏园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会见吕默
胤禛也是故意的,他不想说的话,就叫兰轩说去吧!
反正有些话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说,反而是兰轩,反应比较快,也容易和弘历弘昼交心。
弘历和弘昼对兰轩的话也不至于亢奋,反而还能帮自己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
胤禛跟自己打了个心里战,最后就叫弘历和弘昼走了。
这两兄弟也不傻,自然知道他皇阿玛有说不出口的道理,所以两个人就往景熏园去了。
不一会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景熏园,而对我来说今日张琪之他们去抓吕默看样子很成功,因为刚刚落霞才被接走,说是曾静回来了,胤禛许他们父女相见。
曾静都回来了,想来吕默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即便没有抓住他本人,至少把曾静带了回来也算是这么多天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正想着勤政殿那边是不是忙完了,是不是要亲自过去问问到底怎么样了?
就见弘历和弘昼两兄弟面带笑意,风浮着袍摆从大门口提步而来。
他们两兄弟一起来的,我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看着他们两个越来越近。
“额娘。”
他们两个自从改口叫我额娘开始变再也没有改口,我自然也习惯了他们这样称呼。
瞧着他们行礼我忙的搀扶他们起来,想着终于来人能和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办的,我忙的问。“快起来吧,事情办得怎么样?”
弘历和弘昼闻声起身,两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由弘历回我说,“人已经抓了回来,额娘的心可以安定了。”
抓住了?
我心情大好,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想着我们每一次抓吕默,总有人要受伤。因为吕默太爱耍阴招了。
想到此处我问道。“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弘昼含笑说,“大家都好,没有人受伤。”
饶春端上茶水,我们大家坐定。弘历才问我。“额娘。那个吕默?是不是就是吕留良的后人?”
他们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胤禛怎么叫他们参与了?
我正想着,只见弘昼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而弘历又问。“他是不是想复仇?”
我闻声看着他们兄弟两个,他们两个看着我彼此面面相觑,我这才问道,“你皇阿玛怎么说的?”
弘历说道,“皇阿玛就说叫我们来跟额娘报个信,就说人以抓住额娘可以放心了。”
就是叫他们来给我报信?
而不是解释清楚吕默是怎么回事?
叫他们来找我?
难道是想叫我说出来?
好你个胤禛,又给我下套!
我想到此处也是鄙视他,总是说不出口做不了的事情,总是塞给我。
不过该怎么和弘历他们说呢?
我想了想,觉得撒谎是不对,毕竟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发生的,总是瞒不住。
我这才问,“前些日子京中出了许多命案,你们两个知道吗?”
弘昼闻声点头,弘历这边说,“知道的,只是事情突然我们也想过这其中是不是有关联,可是额娘嘱咐我们不要参与,皇阿玛也不许我们参与,所以我们就没多问。”
想着胤禛许是不想他们担心,所以一直都不叫他们参与此事,今儿既然叫他们一起参与抓铺吕默,那便是能说真话了。
我说道,“京中命案都是他们做的,如今能把他抓捕归案,也算是对那么亡灵的一种告慰。”
弘历和弘昼闻声都是一愣,相互看着,好似有些惊讶,又有些早已猜测到的样子。
见状我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你皇阿玛也叫你们参与抓捕,以后的事情你皇阿玛会跟你们说明的,有什么疑问,以后就知道了。”
弘历闻声轻叹,他们都是亲眼见证当年吕家惨案的,有些结果源于当年,所以现在必须要承受。
他说道,“吕默现在被关押在天牢里,十六叔说他是易了容的,我们也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皇阿玛说回头要亲自审问他,不知是不是要叫我们参与。”
闻声我微微一愣,问道,“要亲自审问?”
弘历闻声说道,“是啊,只怕皇阿玛想知道事情很多,但是那个吕默也未必能全部说出口。”
我沉默不语,吕默的能力是不容小觑!
弘昼则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自说道,“再硬的骨头,总能有办法叫他吐露真话的,我还就不信他能多有志气。”
弘历闻声没有回弘昼的话,而是对我说道,“对了额娘,十七叔的毒严重吗?我瞧着皇阿玛很担心的样子,就连张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