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又听道祖提及此事,却是不由得心头一凛!
镇元子连忙起身,对道祖施了一礼,说道:“老师有命。岂敢不从!”
女仙也遥遥对镇元子一礼,说道:“有劳道友!”以示谢意!
道祖乃朝在座众仙说道:“他二人虽有至尊之命,然终究独木难支。尔等都是有道仙真,曾享洪荒功德,证得无上大道,却不可袖手旁观。以后天庭之事,亦是洪荒之事,尔等定要多加襄助,才成其大势!”
众仙皆拜道:“谨遵老师圣意!”
这时玉皇道君上前说道:“老师。九天之上。空空荡荡,却不知天庭从何而立?”
道祖微微一笑。道:“这且不须烦恼,你看!”说罢将手朝下方一指,只见一道清气。直射落三十三天,到了东海之中、中岛三洲之下,又一茎三出,化出三片青叶,竟把美蓉、阆苑、瑶池三洲,凭空托起,直飞到九天之上,顷刻已将三洲安置妥当。
九天之上,顿时有山有水,有鸟有兽,灵气馥郁,草木葱茏,一派神仙胜境!
如此神通,连女娲娘娘等圣人也不由得瞠目结舌!玉皇道君见了,已知道祖天意,喜出望外。
东海十洲,本就是海外难得的仙山胜境,洪荒有数的福地。可惜赤明劫末,先是羲和浴日于东海,使得东海水面大大下降,下岛赤城、玄关、桃源三洲,露出水面,与陆地相连,不再为岛,逐渐失了灵气;其后,又有妖巫二族攻伐东王公开府的紫府洲,致使紫府洲烟消云散,沉于东海。东海十洲,遂只余上岛的蓬莱、方丈、瀛洲三洲,中岛的美蓉、阆苑、瑶池三洲。
如今中岛三洲,又被道祖一气移去了九天之上,从此东海之上,遂只余得蓬莱、方丈、瀛洲三洲矣!
道祖做完此事,乃缓缓说道:“但愿此后,天清地宁,不复知吾!”便于高台之上,隐去身形,任由众仙行事。
玉皇道君见道祖已去,先与众圣深施一礼,说道:“道祖降诏,大任在肩,小子不胜惶恐!还望诸位圣人,日后多多支持照应,此天庭之幸,亦洪荒之幸也!”
众圣皆起身还礼,说道:“道友客气了!理当如此!”
玉皇道君又说道:“今日初膺大任,千头万绪,心乱如麻,恐怕怠慢了众位道友,罪过不小。不如就此别过,先容贫道二人将九天之上整饬一番,准备妥当,异日再邀诸位道友,齐聚天庭,共商大事。”
他此时心情,众圣自然也理解,于是纷纷告辞而去!
镇元子正待起行,玉皇道君二仙连忙叫道:“镇元圣人请留步!”
镇元子闻言笑道:“二位初膺大任,百废待兴,只争朝夕,不先去九天经营,莫非还有闲心种树不成?”
玉皇道君答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何况鸿蒙遗种,不知多少岁月方可成材,更须早种。此事乃是道祖亲口拜托,道友却务必要相助一臂之力才好!”
镇元子闻言,暗暗颔首思道:“如此关头,玉皇道君仍然心思不乱,虑事周详,有条有理,果然非一般可比!”乃与其说道:“道祖金口,贫道自然不会反悔,且先拿那蟠桃之核,与贫道参详一番!”
那女仙遂将蟠桃之核,放在镇元子手上。
镇元子看了片刻,与他们说道:“此核确实受了损伤,成为寡种。不过若在贫道地书之内养育,施以独门秘术,用混沌灵气培植,倒可稍稍恢复生机!”
二仙问道:“若是恢复之后,是何光景?”
镇元子道:“若是生机恢复之后,待此树长成,树上三熟之果,又可种植成树,分别开花结果。只是其后之果,失了阴阳之气、造化之机,皆无繁衍之能。贫道之力,亦仅尽于此矣!”
二仙闻言,又惊又喜,问道:“不知此树每一熟,能得多少仙桃?”
镇元子答道:“每一熟约有千余枚蟠桃,三熟乃得三千余树。只是这三千余树,由于孕育时机不同,母种繁衍之能渐弱,越到后来,所结之果功效亦随之递减,成熟也就越快。最后千余树,大概三千年可成熟,最先千余树,可能须得上万年!”
二仙听他第一句话,都是欣喜不胜,待听到后来,又都现出无奈之色!
玉皇道君说道:“如今洪荒大劫,生灵受苦,朝不待夕,数千年时光,如何等得?”
那位女仙也想了一想,朝镇元子说道:“道祖刚才曾有“蟠桃满树,恭贺大婚”之语,必非无端而发。道友若能在数年内将蟠桃催熟,助我天庭之兴,我等愿意赠与道友蟠桃千树,任凭道友挑选,以酬谢大功!”
镇元子斟酌片刻,说道:“数年内成熟,倒是有些难办,最少也须十年之功。不过贫道也不图你蟠桃千树,免得道祖怪罪,就将这棵先天蟠桃树留在万寿山五庄观中足矣!”
女仙略一思量,说道:“这先天蟠桃,唯道友生养神通,方能种植,自然任由道友处置!”
于是双方议定,各自满意而归!
玉皇道君二仙,就此去了九天之上,利用道祖符命,召集了一些洪荒有道之士,分派职司,大兴土木,修天门,造宫室。又花费数年之功,将那美蓉、阆苑、瑶池三洲,好一番经营,渐渐有了天庭气象。其中美蓉为天庭理事囤兵之地,阆苑为种药养花之所,瑶池为女仙所居。
弹指十年已过,这一日,天庭大开天门,高鸣仙乐,迎接贵客。
玉皇道君遵鸿钧道祖符命,自加尊号,称玄穹高上玉皇大帝,与道祖座下玉女大婚,即为王母娘娘。并大开宝阁,在瑶池做宴,邀请诸位圣人与火云宫三圣皇,前往天庭享蟠桃胜会,同时以为观礼!
至此九天之上,巍巍天庭已立,从此统御诸天,开化万方,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济度群生。
如此洪荒盛事,众仙自然不能空手而去,都有重礼相贺。其中镇元子送了人参果一盘,女娲娘娘送了息壤一袋,三清圣人也各自送了许多宝贝,只有火云宫三圣皇潜心修道,无物可送,但其大驾光临,已是盛德,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自然毫不怪罪。
蟠桃宴上,祥云满空,光景熙熙,香雾霭霭,和风丽日。庭前花木生春,麟凤起舞,鱼龙游戏。玉帝频劝仙酿,王母时上珍馐,热闹无比。果然是群仙陶醉,共乐瑶池!
酒到半酣,玉帝装作喜极忘形,高声呼道:“瑶姬,献上蟠桃!”便有一女仙应声而出,率领几位侍者,手持玉盘,为众圣献上蟠桃。
瑶姬虽然转世为人,但是对于前世,犹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只是不太清楚。待为众圣上蟠桃之时,见了炎帝神农,顿时想起一些往事,不由眼角含泪,动情下拜,口称:“父亲!”
玉帝亦含笑对神农道:“瑶姬前世为道友爱女,今世为朕至亲,倒是缘分不浅。”
神农扶起瑶姬,说道:“你前世虽是我女,但如今贵为天帝之妹,却是不可失了天庭体统。前尘往事,不可恋眷,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乱了道心!”(未完待续,)
第195章蟠桃会方收四将幽冥教已战九天
瑶姬也是明理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乃点头称“是”,继续为众圣献果!
玉帝却别有心思,待蟠桃献完,仍令瑶姬在一旁侍候。
不想瑶姬因为再见神农,道心难定,有些心旌摇动,不能自制,又见殿前金童,面如傅粉,肩似刀削,蜂腰猿臂,玉树临风,品貌非凡,不由多看了几眼。
瑶姬本就倾城绝世,容颜殊丽,那金童见了,心底自然也暗暗仰慕。
正是:
夫妻本是前生定,
曾向蟠桃会里来。
两人眉目含春,被玉帝察觉了,又因为众圣在座,不便发作,只得隐忍下来,装作敬客,说道:“如今天庭初创,无有美酒佳肴、奇珍异果款待贵宾,唯有这蟠桃,乃是鸿钧老师所赐,鸿蒙遗宝生出,天庭仅有,品味非常,敬请诸位贵客尝鲜!”
众圣乃将蟠桃放在口中,仔细品尝一番,果然元灵馥郁,功效非凡,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顿时都是交口称赞!
女娲娘娘说道:“老师赐宝之时,我等皆在,连老师都说此物难种。不料短短十年刚过,已然开花结果,呈于座上,陛下真是好手段!”
王母说道:“此皆镇元圣人之功也!他以一枚寡种,育得三千六百棵桃树,种在我蟠桃园中。前面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体健身轻。中间一千二百株,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镇元圣人用独门密法,将三千六百树蟠桃,在数年之中催熟,才有蟠桃之会!今日贵客所尝,都是最好的蟠桃!”
众圣皆赞道:“镇元道友端的是好神通,好手段!”镇元子谦逊不已。
众仙正其乐融融之际,玉帝忽然一叹。感慨道:“我等在此作蟠桃嘉会,欢娱不浅。只可叹洪荒之上,幽冥教猖獗,恶兽横行,万千生灵,都在大劫之中挣扎,着实可怜!”
他既提及此事,众圣都面容一整。元始天尊说道:“却非我等不体下情,只因此劫乃是天地失理、阴阳不调之故,正应在陛下身上。非他人可以假手。如今天庭已立,陛下派天兵讨伐,正好宣威于洪荒,自然荡清魔焰,安定众生!”
玉帝听了,愁容不展,说道:“只可惜如今我天庭兵微将寡,若要讨伐,实在是有心无力。各位道友久在洪荒。功德高隆。门人弟子众多,不知可有大才相荐?”说罢。先将目光望三清圣人投去。
太上老君说道:“老道如今只有玄都与火龙两个徒儿,侍奉左右,实在无大才荐于天庭!”
元始天尊也道:“贫道弟子不多。都是清净修行之士,只怕不能担当天庭重任。”
通天道人见二圣推诿在先,也说道:“贫道门人虽众,多是散漫不羁之士,只怕一个不慎,误了陛下大事,罪过不小!”
太上老君甚少收徒,无人相荐,还在玉帝意料之中。但元始天尊和通天道人也都推脱得一干二净,却令玉帝不由微微失望,又将殷殷之意,看向女娲娘娘与镇元子。
女娲娘娘乃说道:“妖族英招、计蒙,可入天庭为将!”
镇元子也说道:“巫族雨师、风伯,可入天庭!”
二圣此言一出,玉帝与王母对望一眼,都是难掩喜色,齐齐离座,向二圣道谢不已!
要知英招、计蒙、雨师、风伯,并非一般散仙,乃是洪荒妖巫二族首领,不仅一身神通,胜过一般大罗金仙,而且麾下势力,极为庞大,在远古之时,更有掌理天地的渊源。如若两族首领进了天庭,为天庭带来大股妖巫战力,还是其次。更关键的是天庭若能如愿收纳二族,便是继承了二族霸主之气运,更坐实了掌理洪荒的正统。
如此一来,天上地下,除了圣人,再无势力可与天庭争位。天庭气运大涨,地位不可动摇,确有荡清洪荒之能!
二圣此言,虽是推荐之语,但其身份不同寻常,乃是金口玉言。其中女娲娘娘身为妖族之主,镇元子对巫族有莫大恩德,二圣金口一开,妖巫四将进入天庭,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玉帝与王母却又焉能不喜?
待玉帝看向西方二圣时,接引道人言道:“西方极乐世界,乃是一方净土,众弟子不染杀劫,不沾因果!陛下殷殷之意,贫道无以为报!”
此事道祖有言在先,玉帝听了,倒也淡然,又向火云宫三圣皇施礼,三圣皇倒也荐了一些人间的有道修士,充实天庭。
众仙议罢此事,继续饮宴,最终尽欢而散。
玉帝回宫之后,细细思量,心中暗生恼怒。原想立天庭为鸿钧道祖符命,紫霄宫中,道祖亦曾对众圣谆谆叮嘱。三清圣人身为鸿钧道祖亲授之徒,必然大力支持才是。谁想都是一毛不拔,袖手旁观!太清圣人也就罢了,玉清、上清两位圣人弟子门人明明众多,却一毛不拔,未曾为天庭出一分力气。可见当时答应道祖之语,尽是一句空话!天庭分量,在众圣心中,又是何等轻薄!
偏偏天庭与众圣关系,着实尴尬。天庭虽然号称统御诸天,教化万方,至高无上。但天道之下,圣人为尊。天庭再有实力,焉能拿他们奈何?
玉帝想来想去,暗暗生气,又想起方才瑶姬与金童之事,恼恨他们当众眉目传情,丢了天庭体统。瑶姬身份贵重,自然不能轻易怪罪。玉帝遂令武士,将金童打下凡间,贬为凡人,又暗思道:“瑶姬既然春心萌动,不如为她物色一位郎君,以联姻手段,增强天庭实力!”于是便对此事暗暗用了心思。
数日之后,女娲娘娘与镇元子在天庭蟠桃会上的符命传到洪荒,英招、计蒙、雨师、风伯果然遵圣人之命,统帅部下,前往天庭任职。玉帝大喜,对四仙封赏有加,皆为天庭大将,又将天庭原有兵力,与四将所带部族一起,统分为四部,由四将统御,日日操练,准备杀下洪荒,宣扬天庭威德,涤清幽冥教魔焰。
冥河老祖修杀伐之道,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以前未达混元,便敢于踢圣人的场子,如今斩了一尸,更是胆大,岂引颈待戮之人?
他在九幽之下听说了天庭之事,与部下说道:“众儿郎,天庭正磨刀霍霍,即将兴兵来讨伐我幽冥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如今实力大盛,何必等他来攻?不如趁其未准备妥当,主动出击,挥兵杀上九天,把玉帝赶下位去,老祖我自为天帝。到时候幽冥教一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岂不甚好?”
麾下众部,皆哈哈大笑,纷纷叫好,气势如虹!
计都说道:“天庭初立,能有多大实力?我等不如分成两部,双管齐下,攻上九天。到时候定叫他背腹受敌,顾此失彼,难以抵挡,一时三刻,便乖乖让出天帝之位!”
冥河老祖大笑道:“好计策!好计策!”
于是当日夜间,冥河老祖与血海老祖各率一部,分南北两面,杀上天庭。
玉帝闻报,大吃一惊,连忙也将天庭兵力,一分为二。玉帝率英招、计蒙,防守南门,王母率雨师、风伯,防守北门。
天庭初创,实力不济,兵将不全。玉帝与王母虽是天庭至尊,也不得不亲身与战,御驾亲征。
南天门前,冥河老祖见了玉帝,哈哈大笑道:“玉帝小儿,你上次损了我幽冥教中一位副教主性命,这次不如自动退位,以身相代。老祖我不计前嫌,仍愿让你当我教中副教主。至于这天帝之位,你威德不济,无福享受,便让给我吧!”
玉帝闻言大怒,喝道:“一派胡言!冥河老祖,朕这天帝之位,乃是鸿钧老师所授,天命所归,岂能妄动?你也曾在紫霄宫听道,也是老师弟子,也在天道之中,如今不顾老师圣意,逆天行事,犯我天庭,莫非不怕天道惩罚乎?”
冥河老祖大笑道:“你这小儿无知之言,真是笑煞人也!鸿钧老师真意,天道之玄,料你也只知道一鳞半爪,便以为圭臬!却不知生杀相依,治乱相循,杀伐之道,亦因天而兴,也是堂堂大道。若不然,断不会在开天辟地之时,便生我冥河。如今四大凶星、四大凶兽齐现,天地同发杀机,此乃天道预示,我教大兴之兆。老祖我岂能不顺天行事,与你争天帝之位?岂能不率部下,杀上天庭?”
玉帝听了冥河老祖之言,直气得面皮发紫,怒骂道:“你如此颠倒是非,简直是无法无天!莫不是不知道洪荒之中,还有诸位圣人做主?”
冥河老祖更笑:“圣人若有阻我之意,早已出手。如今之战,乃是天庭之劫,应在你我身上,你休想假手他人,还是自求多福吧!”说罢,挥动元屠、阿鼻二剑,朝玉帝杀来。
其后二大弟子,乃是计都、罗睺二将,也率领幽冥教众,往前冲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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