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也长不出来了。他虽然只有本能,到底也知道趋吉避凶,哪里还敢停留?趁着玄素道人得宝,一时手缓,连忙将八首往地下一拱,朝东遁逃而去。
玄素道人见状喝道:“留着你是一个祸害,却是轻饶不得!”召出七彩天蜈,化成庞然大物,不比神龙稍逊,也朝地下一钻,追赶而去。玄竹道人早知如此,并不惊诧,土灵圣母四人却从未见过她的元蛊变化,一时震惊,做声不得。
玄竹道人见元凶已走,对土灵圣母四人说道:“玄素师姐神通广大,降伏相柳不在话下。尔等不必担心!”
说罢,拿出紫竹枝,蘸取三光神水,洒在地下,只见神水所到之处,生机蓬勃,百草抽孽,长出嫩芽,然还未等开花结果,已然枯萎!
玄竹道人罢手叹道:“果然如此!”
土灵圣母说道:“连师叔的三光神水都已失效,莫非此地果然已成绝地?”(未完待续,)
第219章治水功成问大计不做神仙也安然
玄竹道人说道:“却非我三光神水失效,实因此地荼毒已久,又是阴浊之地,便有生机,土壤也不能生养之故!”
杨昭问道:“如其奈何?”
玄竹道人说道:“待玄素师姐降伏相柳,我会请她在此地种植仙藤,吸尽土壤之中的毒物。但毒物好去,阴浊之性却难改,仍非生养善地!”
精卫说道:“师叔务必想个办法,否则这一大片绝地,不能种五谷,不能养鸟兽,实在荒凉。”
玄竹道人思索一番,说道:“除非将阴浊土质移走,才能改变此地面貌!只是大泽如此广大,阴浊土壤何其多也!不管移到何处,都是一大片绝地,于事何补?”
土灵圣母眼睛一亮,说道:“师叔无须担忧!阴浊土质,若经烈日暴晒,阳气冲和,便坚如金石。我等回去之后,便请大禹掘土为台,凿地为池,以阴浊土质为材,修建土木,恢复此地生机,不知如此可好?”
玄竹道人赞道:“此乃两全齐美之事!待尔等功成之时,便来青城山宝仙洞寻我,我必为此地恢复生机!”此事便如此议定。
后来大禹听从杨昭等人建议,果然掘地为池,聚土为台。因相柳是共工之后,大禹怕相柳回来作恶,便先铸了共工之台,塑共工真身于其上,威慑四方。后来相继又建了帝尧台、帝喾台、帝丹朱台、帝舜台等诸人皇之台,因此被称为众帝之台。
却说玄素道人追相柳,一直到了东海之中。终于赶上,乃以仙藤将相柳捆缚,正待施展神扇,结果相柳性命。突然海中有一仙。高呼道:“道友,请饶他一命!”
玄素道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女娲娘娘座下首徒,妈祖是也!
玄素道人说道:“道友在东海行走,多半不知西北之事。这相柳神智已失,作恶多端,罪无可赦,道友又何必为他求情?”说罢,将相柳在西北大泽之中所为。与妈祖说了一遍。
妈祖听了,叹息一声,说道:“非是贫道为他求情,实因师妹九凤有言在先。九凤曾与我说道:若在洪荒遇到巫族后裔,好歹留一条性命!这相柳也是昔日大巫,九凤的长者,在妖巫大战中受创,才落得如此境地。今日他有缘逃来东海,为贫道所见,眼看命悬一线。若不求情,实在于心不忍!”
玄素道人听了,也说道:“堂堂大巫,竟至于此,确实可怜可叹!只是若放他离去,势必又要祸害无数生灵,行那惨绝人寰的灭绝之事,如之奈何?”
妈祖思量一番,乃说道:“不若道友将相柳压在东海火山底下。既防止他到处作恶。又以水克火,阻挡地火涌出。如此也成就了他的一番功德。说不定千万年之后,他仍能修成神智!贫道多在海中行走,愿意受监守之责!”
玄素道人喜道:“道友仁心。贫道不胜钦佩,岂有不从之理!”便在东海之中寻了一处火山之眼,将相柳禁锢起来,又以山峰镇压,确定相柳难以逃脱,这才与妈祖告辞而去。
相柳既伏,大禹治水,再无巨凶大恶作祟,又有杨昭等人相助,顺顺利利,终于大功告成。
功成之日,土灵圣母、精卫、杨昭、杨戬,都不受封赏,向大禹告辞,回山继续修行。
离别之时,杨戬独自与杨昭说道:“兄长,我二人虽为兄弟,如今各有师承。若是日后师门有隙,且该如何是好?”
杨昭一笑,说道:“二弟多虑了!你我师门,都是圣人所传,洪荒正宗,清净道门,门中个个是有道之士,如何会起纷争?若是万一如此,为兄绝不与二弟在战场相见就是!”
杨戬也释然说道:“如此小弟就放心了!若是真有纷争,但有兄长之处,小弟亦绕道而行!”
杨昭半开玩笑说道:“二弟**玄功,刀枪不入,变化无方,着实厉害。为兄若真个与你交战,只怕多半不是对手!”
杨戬摆手道:“兄长谬赞了!你有功德法宝在手,日后若能发挥全部神通,小弟万万难挡其锋!”
杨昭听了,表面谦逊,其实心中不乐!杨戬此言,虽是夸他法宝厉害,但也是自认**玄功比他高明。
杨昭到底还是少年,有好胜之心,这下被弟弟比了下去,回到山中,仍闷闷不乐。玄玉道人诧异问道:“徒儿,你救母成功,一家团聚,又助贤人治水,成就不灭之功,中间虽有磨难,都是有惊无险,又得了人皇法宝,都是大喜之事,本该高兴才是。如何反而面带愁容,闷闷不乐?”
杨昭便说了杨戬**玄功之事,玄玉道人笑道:“我当何事,原来如此!**玄功,不过是旁门之法而已,有何可羡?待你根基扎稳之后,为师传你九转元功,才是正宗大道。功成九转,剥尽杂质,尽显先天,成就万劫不磨之体,岂是区区**玄功可比!”杨昭这才转忧为喜。
正是:
兄弟不相见,
行如参与商。
大郎修九转,
二郎独名扬。
且说大禹治水,成其大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洪荒百族生灵,皆受其恩惠,威望达到了顶峰,更胜舜帝。舜帝乃从天意而顺人心,将人皇之位传与大禹。
大禹继位人皇之后,多闻沧海桑田之事,乃忧治水功业因山河易势而一朝丧尽,便问计于群臣。或有对曰:“三皇之时,曾有人皇之印,镇压人族气运。气运不堕,人族永昌。一印在手,便为人皇。此乃根本之法!”
大禹大喜,问道:“此印如今安在?”
臣下说道:“传闻颛顼为帝之时,被万寿山镇元圣人收回!”
大禹默然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既是如此,我当前往万寿山,求拜镇元圣人!”于是果真轻车简从,来到万寿山下。叩拜于地。
他身为人皇,镇元子也不好怠慢,便亲自下山,问他道:“你如今完成治水大业,继位人皇,一生功德享用不尽,夫复何求?”
大禹说道:“欲求万世不易之基!”
镇元子失笑道:“尔心贪矣!万世不易之基,世间可有此物乎?”
大禹答道:“此物便在万寿山中!”
镇元子诧异道:“既然如此,贫道倒要听听看。在你心中,何物为万世不易之基?”
大禹答道:“三皇之时,有人皇之印,镇压人族气运,助人族大兴,长盛不衰,此乃万世不易之基也。”
镇元子说道:“原来你所求之物,便是玄龙印。只是贫道早已言明,此印乃万寿山所有,当年借与伏羲。乃是助其行人族功德。后来颛顼失德,贫道收回此宝,合情合理,连人教圣人亦未多言!”
大禹说道:“玄龙印纵然不是人族之物,只是经过历代人皇之手,助成治世之功,已成人皇功德之印。人族若无此物,只恐以后失了气运,难经重重劫难。万望圣人看在人族亿万。怜悯这无数生灵!”
镇元子说道:“若你忧心此事。却是多虑了!人族有太清圣人掌理气运,岂是一件宝物可以左右?若是人族有大劫降临。不仅太清圣人不会袖手旁观,便是贫道,也定会出手相助。”
大禹听了。仍然拜道:“洪荒百族林立,人族居其中,不进则退,若举族有难,如何处置?恳请圣人怜悯!”
镇元子看出大禹私心,不由有些恼怒,说道:“人族大兴,已霸洪荒,还待如何?贫道不担心人族有举族之难,只担心小族受大族欺压,有灭绝之危!只担心人心见乱,不复上古纯朴!昔者颛顼伐九黎,非义战也!乃灭族之战也!又有尧伐驩兜,舜伐三苗,皆人族内乱,亦人心之乱也!人皇之印便能镇压气运,又岂能镇压人心?若是所托非人,至于宵小之手,岂不助恶抑善,反遭其咎?”
大禹被镇元子说得哑口无言,便不好再求玄龙印,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治水之功,利于百族,不可轻废。恳请圣人告知安定山河之法,使山河不改,传承万世,惠泽子孙!”
镇元子想起大禹治水功德,脸色稍缓,说道:“此事功在千秋,确是伟业,不可轻废!只是自从妖巫大战之后,洪荒残破,已不复上古十二大部洲之貌。你若要安定山河,必先重划洪荒部洲,分而治之。却不知你有何想法?”
大禹思索一番,说道:“小子欲将天下,分为九州!”
镇元子说道:“既是如此,你可铸成九鼎,将九州山河地理之图,分别铭刻其上。待鼎成之日,贫道再赐你九道地龙精气,注入九鼎,以镇压九州地脉便了!”
大禹大喜,连忙拜谢圣人指点!
镇元子将手一摆,说道:“你且不忙相谢,贫道还有一事,要与你明言,免得你日后埋怨于我!”
大禹说道:“请圣人指教!”
镇元子道:“你治水成功,功德不小!有此功德随身,你在凡可为人皇至尊,若是修道,亦无大劫相磨,足可证得金仙大道。但你若定要铸造九鼎,安定山河,则一身功德,都要归到九鼎之上,这样才能镇压九州地脉。此事关系你一身利害,你要仔细思量才是!”
大禹闻言,双眉紧蹙,仔细思量许久,最后断然说道:“愿铸九鼎,镇压九州!”
镇元子哈哈大笑,说道:“你既无意仙道,舍去功德,可世世代代,享受人间之福!”
正是:
理水分州德业全,
三代功高莫比肩。
子承父位家天下,
人间富贵也陶然!(未完待续,)
第220章蟠桃再会开因果天帝一拜动圣人
大禹辞谢而归,乃以人皇之尊,收天下九州之铜,铸成九鼎,又将洪荒世界山河地理图分成九份,铭刻鼎上。鼎成之日,有九条金龙从地底跃出,逡巡四方,仰天傲啸,又盘踞九鼎之中,顷刻不见。众人再观之时,已然见鼎壁之上,有神龙腾跃矣!
自此洪荒山河有九鼎镇压,巍然不动,治水之功,终于得传于后世!
大禹年老,乃将其位传于子启,开家天下之先例,遂定下了夏朝四百年基业。后世君王,皆称天子,君权无上,父子相袭。待传至夏桀之时,君王无道,民不聊生,伊尹乃相汤伐桀,放桀于南巢,汤为天子,以商代夏。
转眼之间,六百年又一晃而过,商朝天子之位,传至帝乙。帝乙生子有三,长子启,次子衍,季子辛。因启母贱,难承大位,而子辛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曾在飞云阁欲塌之时,托梁换柱,护得满朝文武周全,乃深为帝乙所喜,遂有立为太子之意。
这一年,三月三日,春气阳和,生机萌发,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天庭复开蟠桃胜会,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亲签金简玉书,邀诸位圣人及火云宫三圣皇,前往天庭,共品嘉果,商谈大事。
是日晴空万里,爽气无边。九天之上,灵禽现瑞,仙鹤清鸣,闲杂人等,尽皆回避。
蟠桃会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与众圣同坐,不分宾主。但见仙果满案。都是奇珍;仙酿在杯,闻之欲醉。众仙觥筹交错,笑语盈盈,果然是有道仙真之会。一派祥和气象。
少时,玉帝与王母起身说道:“先前天庭初立,有幽冥教作乱,攻伐九天。幸赖诸位道友门下大力相助,披坚执锐,扫穴犁庭,这才荡清魔焰,还天地安宁。诸位道友门下,都是有道之士。逍遥之仙,朕不好封赏,今日得机,当敬诸位道友三杯,聊表谢意!”说罢,与王母一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圣皆道:“此乃陛下之功,天庭之福,我等绵薄之功,岂当一谢?”都起身举杯。与二仙同饮。
玉帝饮罢,颜色不改,正要说话。其中通天教主促狭,知道他下文,故意也起身举杯道:“天庭荡平幽冥教,平定洪荒,泽被天地,功在千秋。如今威严已立,万事俱谐。群仙共乐蟠桃会。贫道便将此一杯。为陛下与天庭贺!”
镇元子料不到通天道人堂堂圣人,还使此计。堵玉帝之口,突闻其言,一口酒差点喷出。连忙以无上神通压下,却在心中闷笑不已。其他诸位圣人,也都是脸色古怪,未笑也未恼,不知是何心思。
玉帝面色酡红,有如醉酒,也举杯道:“多谢上清圣人美意!”遂与通天道人一饮而尽,闷闷坐下。
王母在旁见了,将掌一拍,道:“且上歌舞!”遂有仙乐响起,又上仙姬数人,容颜殊丽,都是仙家绝色,嘴角含笑,莲步轻摇,飘飘起舞,助兴蟠桃嘉会。
王母又道:“龙吉上来,与众位道友奉酒!”
便有一位女仙应声而出,冰肌玉骨,巧笑盈盈,与众圣添置新酒。
这位女仙却不是别人,乃是玉帝与王母亲生之女,龙吉公主是也!
那龙吉公主在众仙面前,小心谨慎,循规蹈矩。待行到通天道人身前,与其添酒之时,通天道人说道:“陛下夫妻琴瑟和鸣,又生得如此佳女,享尽天伦之福。红尘之乐,亦不过如此尔!”
他这话倒是有感而发,只是龙吉公主虽然是天潢贵胄,帝后之女,但终究道行甚浅,没见过多少世面,与诸位圣人奉酒,本就紧张。通天道人这一说话,她心神略散,手上一偏,竟将酒溅到了通天道人身上。
玉帝见状,连忙向通天道人施礼道:“小女无知,冒犯圣人,万望恕罪!”
通天道人笑道:“想必是为贫道“红尘”二字所动,扰了心神,倒是无妨!”
玉帝乃朝龙吉公主喝道:“如此有失规矩,还不退下!”龙吉公主虽然含冤抱屈,却也不敢多言,施礼而退。王母见状,也令众仙姬退了。
于是众仙继续品尝仙果仙酿,谈论道法,说些洪荒旧事,倒也其乐融融。
酒至半酣,玉帝突然长叹一声,状甚萧索。众圣早知其意,都不接茬,王母见了,问道:“如今众圣同乐瑶池,陛下为何突生哀怨之意?”
玉帝说道:“可叹天庭与幽冥教一番鏖战,虽然获胜,但却死伤过半,道友凋零。如今天庭外无将帅统兵,内无高仙理事,连侍者都没有几个,这才让龙吉奉酒,冒犯了圣人。堂堂天庭,落得如此窘境,朕身为天庭之主,岂有不哀叹之理?”
太上老君身为三清之首,不好再装聋作哑,便劝解道:“陛下得鸿钧老师符命,为天庭之主,功高德昭,如日月之辉,自有群星拱照。天庭兴盛可期,又何必急于一时!”
玉帝见太清圣人出言,心中大喜,表面丝毫不露,反更显悲色,与老君言道:“朕既受命于鸿钧老师,付统御诸天、教化万方之责,又岂敢不兢兢业业,焉能坐待天命?若是如此,不但鸿钧老师怪罪,诸方生灵,亦将视朕如泥塑也,复有何面目称天帝耶!”
太上老君修无为之道,清净无争,哪里比得过玉帝七窍玲珑、辩才无碍?听其所言,似乎颇为有理,老君便不多言。
玉帝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太上老君面前,大礼参拜。太上老君不防,见状惊道:“陛下是天庭之主,尊贵无比,可拜老师,可拜天地,岂能拜贫道?快快请起!”众圣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