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班了,那你来干嘛啊?我住这好像不太方便。”
他说:“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十之间,如果单子大,百分比就小,单子小,百分比就大。不方便就别住这。”
见他这么说,我赶紧改口说:“方便,方便,这是你的地盘,你当然可以来去自由。你是来检查进度的吧?”
他说:“可以这么说,要不人家要做商务的,你给人家做成厕所的,叫我怎么办?”这人还真够幽默的,竟然能把商务和厕所联想到一起?我都想不起来,佩服!佩服!
“那万一天白天没有灵感呢。”
“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想问问你怎么不找个男的美工?”
“有什么区别? 对我经营上没啥区别就可以了。”
“那你早上会不会来?”之所以这么问,怕他大早上就来监工,他要是不来,我还可以睡个懒觉。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懒觉,看来这个懒惰的习惯是永远也改不了了。问他:“那我可不可以自由支配时间,比如早上睡觉,下午和晚上干活?”
“早上没空吧。”我心中大喜,他没说后一个问题,看来还是有希望地。说完又说:“你礼拜四、五休息,周六周日上班。”
我一听大感失望,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在上班,我上班的时候别人在休息,这不是和别人颠倒了?就像白天和晚上颠倒了一样别扭。我说:“为什么星期天不能休息?”
“调修而已,没有不给你休息啊,趁没人的时候出去逛街不是很好?”
他觉得这样挺好,但我没觉得好在哪里,希望他星期天不要来,这样我就可以悄悄的溜出去,玩一天溜进来他也不知道,“那你星期六星期天会不会来?”我问。
“会,目的就是如此。”
“那你岂不是没有休息时间了?”希望他打消星期天来监工的念头,但是估计没用,要是我开公司,也不会对员工这么放心,时不时的监监工也是必须的。
他说:“不要紧,我又不会来一整天。”
“那我的生活圈了不是越来越小了? 生活工作都在一起,连个同事都没。”
“怎么会?我又没限制你自由,你不是照样两天休息,八小时工作,跟我没区别。”
“……”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深夜,他爬上我的床
一个小时后,他说:“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星期一来上班。”
我说:“我现在就想上班,你可以不给我发工资,从星期一算,这几天算我白干。”
“你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吧。”
“困难就是我没地方住,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把身份证让你拿走,再不放心我给你交一百块押金,反正你屋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一台电脑,以我这身板,你觉得我能扛得动吗?”
他再一次看了我一眼,才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塞得鼓鼓的背包,他摇摇头说:“看来不正常的人就有非正常的要求。”
见他这副表情,不知道是他不愿意让我住这里还是不愿意录用我,一下子觉得有点难过,因为不知道晚上要在哪里过夜。我背起自己的包走了,每走一步都想着他说等等,但是没有,我终于失望地把一只脚从这间房子里迈了出去,就在我迈另一只脚的时候,他说:“等等。”
我转过身,他把一串钥匙扔在桌子上对我说:“这是房间的钥匙,你就算今天上班吧。”
我倒回来,把背包放下,他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拎着它走了,走的时候对我说:“别忘了晚上把门锁好。”
我追到门口摇着手对他说:“老板,再见,拜拜,路上小心,一路顺风……”直到他消失不见,我才把头缩回房间,锁上门,仔细观看这个房子。一房一厅,客厅很大,房间有点小。客厅里除了两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台电脑什么都没有了。卧室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台电视,墙壁上很多柜子,地板是红色的木地板,看起来比我原来住的地方舒服且干净。
把门锁好,洗刷完毕,把自己重重的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以前的床没有床垫,硬棒棒的,睡着一点不舒服。我仰面躺着,胳膊和腿自由伸展着,眼睛着着天花板上的灯,一道道七彩光从灯的中间向四周扩散,想起了我的小时候,在外婆家经常这样看着电灯泡发愣。我妈每次发现我看刺眼的电灯泡就说我傻,那么强的光,对眼睛不好,但是我喜欢看。先是眯着眼看,它会刺得我眼睛痛,后来慢慢睁大眼看,我也感觉不到痛了,似乎看电灯泡不再流泪就能证明我的勇敢。越是看不清楚的东西我越想看个究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直到现在我的眼都不近视。小时候曾经很羡慕那些戴眼镜的同学,觉得他们看上去学问很深,很像个有文化的人,为了让自己像他们一样戴副眼镜,我看书都是趴着看,躺着看,无论怎么看它始终不会近视。现在看到那些度数很高的人,摘下眼镜几乎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但是很不幸,不近视的人也更容易在人群里发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那张熟透了的面孔。如果今天的我是个几百度的近视眼,我可能就不会发现王帅,或许我还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还是把他当成自己最亲最近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人,这一切都因为我看得太清楚而过早的给幸福断了死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学不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去原谅一个背叛我的人,即使我给他一次机会,他犯过一次错,还是会犯第二次,就像赌博一样——上瘾。
王帅打来电话,我接通了,他问我在哪,我说我已经找到房子住,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客户。做业务的就得这样,必要的时候就得牺牲点美色。他可以告诉我事实,但我不想被欺骗,有时候我们低估了对方的承受能力,或许别人比我们想象的坚强,我想每个人都宁愿要真相而不愿被欺骗。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无法原谅。他说:“别闹了,回来吧。”
我不是在跟他玩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越是自己太相信的人,他的谎言越是不能被原谅。我说:“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也不是在玩过家家。你要是觉着爱情是游戏,你玩得起,你继续,我玩不起,我退出。”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不能。”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不用了,打我也不会接。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以后各过各的,我过几天会把我的东西搬走,只是希望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待一个真爱你的人。”
“那你爱过我吗?”
“你说呢?”
“因为太爱,所以不能原谅吗?”
我把电话挂掉了,我不想大半夜和谁讨论爱不爱的问题,这似乎很幼稚。爱是什么?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每个人爱的程度爱的深浅也不一样,所以对爱的定义当然不尽相同。我相信,如果不爱就不会有信任,我爱他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相信他。
晚上十一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开门,我一下子没了睡意。我想起来看个研究,但又害怕的不行,我向来都很胆小,要是小偷希望他偷完东西赶紧走人,但是很快卧室的门*上了钥匙,我迅速的拿了桌子上那把瑞士军刀握在手心里,虽然这武器不够长,但足够致命,能把敌人杀死总比被敌人杀死强,要是插的准的话,应该能让他一命乌呼。正想着,门被推开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马上又闭上,从海拔高度来判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巨人,心里放下一半警惕,但随即又提高了警惕。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如果是小偷是来偷东西的,那么他呢?明明知道这住着一个女人,难道是劫色?
要说劫色应该不大可能,他今天一共看了我三眼,再说,就算他把我怎么样了,我有他电话,有他住址,他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拿眼睛的缝隙观察他,他进来居然把门给锁上了,客厅里还有走路的脚步声,难道他还有同谋?我握着军刀的手都出汗了。他走到我床头边,底下头,我摒住呼吸。心想他若真想怎样,我一样对他不客气。我不敢眯着眼看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感觉他低着头,停了一会,爬上我的床,把手伸到我被窝下面摸了摸,然后又伸到我枕头下面摸,最后他两只手一边一个拎着枕头把我整个头给抬了起来。
我想他可能在找东西,但是现在我醒来也不太合适,他若让我起床,我总不能说我没穿衣服吧。所以继续装睡,他也不敢大声,只小声的对我说:“喂,醒醒。”我仍不作声,他坐在床上,一只脚把我和被子全都蹬到了地上,我滚下去的时候把被子也连带着裹到身上。他在床上翻腾了一阵,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他下床拉我被子,还没等我睁开眼,他已经把被子锨了起来,我俩同时啊的叫了起来,他扑上来捂住我的嘴巴,小声对我说:“别动,小声点,我爸在外面,让他听到屋里有个女人我就死定了。”
我说:“是你先叫的。”
他说:“你找死啊,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我说:“老板有规定员工睡觉必须要穿衣服吗?”
我感觉他浑身打颤,肯定在偷笑。不过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基本恢复了正常,他说:“快给我穿上,以后要想在这住,晚上必须穿衣服。”
“啊,你不会每天晚上都来吧?”
“少废话,快穿上!”
“你在这,我怎么穿啊?何况你的手……”
我不是里昂
他爸在外面敲门,很大声的说:“还没找到啊,一个东西找那么久,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他回应说:“找到了,你先下楼吧,我马上就来。”
我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他松开我,打开灯,我裹着被子重新回到床上,问他找什么东西,他说瑞士军刀。我拿出手里的军刀给他,他拿上带上门走了。他们是走了,我可郁闷了,第一天上班就被他占了便宜,只是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闯进一个人,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看到小巨人正气得咬牙切齿盯着我的脸。我不明白大清早谁惹他了,想来是没地方撒气,所以跑来这里,看我好欺负。不过深知自己处境不佳,所以我只能来软的。我笑嘻嘻地说:“老大,你今天早上不用上班吗?你要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我一天准能干完。”
刚才他还一副严肃的样子,见我这么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但随即又变成那副木乃伊的样子,面无表情。真不容易啊,从昨天见到他直到现在,我第一次见他笑,虽然是一闪而过,至少可以说明他不是真正的木乃伊。不过我不明白他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正要开口问他,他却说话了:“还早上呢,太阳都落山了,中午也没把你烤焦?”
“不会吧,我才闭了一小会眼,怎么可能呢,开玩笑的吧。”我边说边找到电话开机,一看时间傻眼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昨晚很晚才睡,大概四点半,心里一直计划着我的未来,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凌晨四点才有困意。睡下的时候我还定了八点的闹钟,怎么一下子就睡了这么久?闹钟都没把我叫醒。见自己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任凭他发落。只见他转过身往客厅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句:“给你两分钟时间起床。”说完就把门给带上了。
我在后面喂了几声也没用,两分钟哪里够?不过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跑到客厅说了句我起来了,然后又跑到洗手间胡乱的洗了把脸,牙刷在嘴里捣鼓了两三下就好了。等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坐在昨天坐的位置,拿着笔指着我说:“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可以走人了。”
我一听傻眼了,难道第一天上班就被炒了?再说他昨天也没有布置任务啊,他要有活我昨天晚上肯定就给做完了,我只不过一不小心睡过了,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我干掉吧。我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解释好像我求他一样,拉倒!从这离开,我照样能找到工作,我有经验有作品有思想我怕谁啊我。想着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装进背包里,背起来就走,末了狠狠地他丢下一句:“色狼!”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鼓鼓囊囊的包,也不看我的脸,我越想越来气,占完便宜就让人家走,不是色狼是什么?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带走,好走到小区的门口狠狠地丢进垃圾筒。我大踏步从他的视线里往门口方向走,任凭他那双眼睛挂在我背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如果你不想在这上班,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什么意思?”我倒回来问他。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让你不要住在这里,没说不让你上班。”他靠在转椅上,转动着手里的水笔,也不看我,直盯着我的包说话。
“那你干嘛不让我住在这里?我又没地方住。”我问。
“你爱去哪去哪,总之别住在这!”他起身向前,但屁股始终没离开座位,只不过上身向前倾斜,由原来的姿势变成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里仍然转动着水笔。
“为什么?”我走到他桌子前,盯着他问。
“我今天一天打你手机不下二十遍,一直都是关机,我还以为你把我电脑顺手牵羊牵走了。还没下班我就赶过来,没想到你还撅着个屁股睡大觉。相比牵走我电脑,我更痛恨后者。”他激动得站了起来,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水笔时而指着自己时而指着我,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崩出来了。说完这些,重新坐回到转椅上,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斜视了我一眼说:“你不住这也好,省得说我是色狼。”
到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他刚才的愤怒,他似乎很憎恨懒惰的人,他宁愿电脑被我搬走这样的事实发生也不愿看到我懒成这样子。我本来还想着离开,现在我决定留下来,我应该在这里治好我的一切坏毛病,我也需要自己变成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所以我决定留下来,想尽任何办法。
我在他对面坐下,把背包卸下来,学他的样子也靠在后面对他说:“老大以后能不能把屁股说成PP,前者似乎不太雅观。”
“少废话!你到底干还是不干,你要不干我还得找人呢。”
“干!为什么不干!不过我必须住这。”
“我不是说过了,你爱去哪去哪,只要别住这。”
“我没地方去,所以只能住这。”
“我已经对你够好的了,我昨天还让你住了一晚上呢。”
“所以你对我是有责任的……”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问我:“对你有责任?有什么责任?我……”
我也打断他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昨天你救我那是命中注定的,你现在赶我走,等于当初没开门,让我死在你家门前,但是你开门了,所以……”
“完了?”
“完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耳熟呢?”
“算你识相,一激动台词都忘了改了。”
“我想起来了,这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对白,不过我可不是里昂,我也没他那么伟大,你别把自己想象成女主角,那只是个故事,再说了,人家年龄小,你可是大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