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这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解的。”李清宇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问，到引出一位民族主义者出来。
不过看高鸣胸有成竹的模样，李清宇倒是放下心来，至少，高鸣对这个毒绝对是有办法的。
“高老弟，这狗毒发到后期会怎么样？”程怀德一脸沉重的问道。
和李清宇不同，在商场上浸淫几十年的程怀德马上就意识到，这里面大有玄机。狗中毒，自然是有心人做的，但毒家里的一条狗，这个会对程家产生什么影响？恐怕任何一个脑残都不会去做的。
但显然，能用出高鸣所说的这个神秘蛊毒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脑残。程怀德的脑子绝对够用，马上就抓到重点，这毒，恐怕，还是对着人来的。
高鸣心里倒是对程怀德有些佩服起来，怪不得人家能挣下亿万资产，毫不拖泥带水，自己只是小小提示一下，他就把事实的真相猜了个**不离十。
冲程怀德微微摇头，却没有给他解释。
李清宇这会儿倒也不多问，他是读书人不假，但不是说所有做学问的人都是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不会变通的那叫书呆子。书呆子也许能成为教授，但要想成为名气极大的教授可就得有点儿运气了。现代社会，交际能力可也是本身重要能力之一。
李清宇这方面并不差，马上就意识到，这里面涉及到的是那些豪门之间的恩怨，那些东西，他还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当下也闭紧嘴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只需要知道高鸣是怎么解毒的就好。
“那，高老弟，你先帮虎子解毒吧。”程怀德自然不需要高鸣再多提醒，点点头，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怒，一脸平静的说道。
别人看不出来，但程晟却是知道，程怀德性情豪爽，平时喜怒都形于色，也只有怒极时，才会这样的表现。当然，程怀德气血加速流动，自然是瞒不过高鸣的。
颇有深意的看了程怀德一眼，“程老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毒所中时间不超过两天，危害性并不大。”
言下之意，是告诉程怀德，这毒还没造成什么危害，不至于愤怒成这个样子，愤怒只会伤身，没其他任何好处。
“呵呵，岁数大了，反而肝火还旺了，我没事，高老弟，你动手吧。”程怀德被高鸣这么一提点，倒是有几分尴尬起来，干笑着说道。
这十年家族生意一直顺风顺水，乍一听有人对自家动了坏心思，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还得了？程怀德自然满腔怒火，现在在高鸣的提醒下冷静下来，才发现的确是有些自傲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李清宇心中暗自惊骇，这个姓高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不仅跟程怀德平辈论交，言语之中还不乏提点之意，而且，强如程怀德还马上表现出知错就改的意思。
这真是太**不科学了，难不成，他是省长公子不成？除了这个，李清宇实在无法解释这个颇有些诡异的现象。
“呵呵，解毒不难，虎子，抬头，伸舌头。”高鸣微微一笑，弹了个响指，转头对趴地上的大狗说话。
我去，能正经点儿不？它要是这么做了，我就喊你喊爷。程晟虽然这会儿满腹心事，也不由又翻了个白眼，虎子可是傲气的狗中之王，连纯种藏獒都得当小弟，你以为是小哈巴狗呢。
第102章 蛊毒
不是因为高鸣的神奇表演，也不是虎子天翻地覆的表现，而是，高鸣说能把他的狗治好。
这个理由，程晟觉得就够了。
“呵呵，当然能治好，我又不是兽医？”高鸣见程晟喊自己爷，不由哈哈一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呃，不是兽医？又能治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程晟脸色一僵。
“高老弟，你是说，虎子生的不是犬类的病？”程怀德还是老江湖，微微一愕之后，马上就咀嚼出高鸣话中有话的意思。
“这不可能，程董事长，刚才所有的病理分析，包括病菌形状，都是犬瘟热无疑。”
听程怀德这么一说，做为江北省兽医学带头人的李清宇教授，顾不得去惊讶程怀德这个亿万富翁称呼高鸣为老弟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慌忙跟程怀德解释道。
这可是对他专业领域的挑战，虽然高鸣刚才表现的很神奇，但能训狗也不代表着能治病，马戏团的驯虎师们连老虎都能制得跟小猫咪一样呢。
高鸣微微一笑，他无意和这位大教授在他的领域一争长短。高鸣心里清楚，要是论给动物看病，他自然是远远比不上这位专业人士的。
可要是给人看病，李清宇教授可是坐飞机都撵不上他。而这条大狗，可偏生得的是人的病，确切的说，是人为制造出的病，只不过症状和犬瘟极为相似而已。
但，这得这病的后果可不是小小的犬瘟所能比拟的。犬瘟，顾名思义，只是犬类才能互相传染，对人类是一点儿威胁也没有。
而虎子所携带的病菌，却是要狗命的同时，还能要人命的。
只是，这件关系到程怀德家族的事，实在是不方便给李清宇详细解释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知道的事儿少一点儿，生活，反而会更幸福一些。
冲程怀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以程怀德混迹商场几十年的阅历，那还不能马上明白，高鸣这意思，是发现了其中有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先是冲两个佣人摆摆手，让他们都走开。
又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不服气的李清宇教授说道：“李教授，谢谢你今天能来，你先回去休息，我们再观察观察，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要请你再继续帮忙，放心，诊金我会加倍奉上。”
“不行，程董事长，我不会走的，诊金我一分都不会要，我要在这儿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治好这条狗的，这对我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李清宇一看程怀德听了比自己学生还要小上两岁的年轻人的话就要赶自己走，那里肯依，站在那里不肯挪步。
首先是高鸣对他的专业领域进行了质疑，这让从事兽医学研究二十几年的李清宇感觉到受了侮辱，更重要的，如果高鸣真的能把自己定了死刑的狗给救活的话，那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次学习机会。
无论从那个哪个方面，李清宇都不会走。别说程怀德这个亿万富商，就是省长省委书记要赶他走，他都不会走的。
这真正的读书人一旦犯了倔，那可是天王老子都压不低他们的头，这自古以来都是不乏其人。
历史上最著名倔头读书人非明朝初年的当世大儒“方孝孺”莫属，因为不帮篡位成功的明成祖朱棣写即位诏书，被朱棣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十族皆凌迟处死，仍然无法让他屈服。
真正的读书人有一种风骨，虽然方孝孺死后，有一种说法，叫天下读书的种子绝了。
但高鸣从李清宇的脸上看到的有怒意，但更多的却是希冀，让高鸣感觉到他并不是因为高鸣挑战了他的权威，他非要站在这里看到高鸣失败出丑，反而更多的是希望高鸣能实现他刚才的定论，治疗好藏獒。
这位，应该也是跟老师一样，是个真正的读书人吧，高鸣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老师余正清的影子，心里多了一丝敬意。
一看这个中年教授犯倔不走了，程怀德犯了难，他倒是可以强行把人赶走，可那就把人得罪狠了，商场上程怀德可以对竞争对手铁血无情，但私底下他可不想把事情做绝，尤其是这种做学问的人，门生故旧着实不少，得罪一个可是得罪一大帮。
只得把目光投向高鸣，看他是如何反应，如果他坚持，程怀德那也只有铁了心的得罪大教授也在所不惜了。
高鸣淡淡一笑，说道：“李老师不想走可是正好，给狗治病我可真是七窍通了六窍，就一窍不通，您正好可以给我指点一下。”
听高鸣说得客气，还很谦虚，本来脸绷得紧紧的李清宇脸色也缓和下来，走到高鸣面前，有些迟疑的问道：“小高是吧，你能告诉我，你刚才的判断是什么吗？为什么说它得的不是犬瘟？”
“呵呵，李老师，其实您刚才做的病理分析的结果一点儿都没错，包括它现在的症状，表现倦怠、厌食、体温升高，都跟犬瘟早期症状一模一样。但它的确不是得了这个病，而是，中了毒？”高鸣笃定的说道。
“中了毒？”几人异口同声的惊问。
“怎么会有人对一条狗下毒？还会有这样的症状，这是什么毒？”李清宇有些发呆，喃喃自语道。
程怀德则和程晟两人惊骇的对视一眼，各自脸色低沉。李清宇自问的，也是他们想问的。
程怀德就不用说了，老江湖了，高鸣这话里释放的信号已经足够多。
程晟虽然年轻，也不喜欢管家族里生意上的事，就喜欢游山玩水做游历之事。但也不代表他是个彻底的纨绔子弟，大家族的熏陶，还是让他很敏感的意识到，貌似有阴谋正在像他的家族袭来。
“这不是普通的毒。”高鸣悠悠然说道。
听得急于想知道答案，正眼巴巴看着高鸣的李清宇差点儿一巴掌上去把学生模样的高鸣打个大马趴，你丫的以为在课堂上呢，现在还卖什么关子，能说直接点儿不？
废话不是，如果是普通的毒，你以为那些精密仪器是吃素的？心事有些沉重的程晟也不仅翻了个白眼，这位小爷爷貌似不比自己靠谱多少。
当了多年老师的李清宇自然最清楚老师们在课堂上那一套，无非就是提出问题，然后勾起学生的好奇心，然后再一点点抽丝剥茧，给学生们解释清楚各个重点，潜移默化的就让学生掌握知识点。
高鸣这个做派，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来着，这一套他早就滚瓜烂熟了。可李清宇教授可真是不知道，高鸣也是一位老师，是他的同行，这一套，还真是职业习惯。
“咳咳，是苗疆的蛊毒，也是一种生物毒素，模拟的正是犬瘟细菌，要不是以前听我师傅说过蛊毒的千变万化，连癌细胞都模拟出来过，还救治过类似的一个病人，我今天也不敢这么肯定。”高鸣一看李清宇教授要发飙，恍然醒悟自己这套行为在这位面前完全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忙竹筒倒豆子一口气说完。
第101章 能让大狗撒娇的人
“来，乖乖的不要动，让我看看。”高鸣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去摸向藏獒虎子的鼻端。
看样子是想跟医生看病人一样，来摸脉诊断来的。
可这病中本来就情绪不稳的藏獒能跟人一样吗？只唬得程怀德魂飞魄散，要是高鸣被这个能咬掉人胳膊的狗来一口，他可真是要遗憾终生了。
就连对高鸣愤怒不已的程晟也是心中一惊，他养的狗他最清楚，虎子这家伙极为聪明，但从来都不是善茬，被它眼睛一瞪，他好友花费两百多万买回来的所谓纯种藏獒都不敢跟它炸刺。
这也是他带着虎子去跟自己圈里的朋友聚会的时候，虽然它品种不咋的，可没人敢笑话他程大少带着杂交犬。
可高鸣这样才见面的生人，竟然就冲着它的鼻子去。
鼻子对于狗来说，既是它们嗅觉器官，也是它们的要害，就算是主人，想碰触它们的鼻子，它们都会感觉有些不爽，更何况是高鸣这种生人了。
这完全是危险中的危险，程晟顾不得吼止高鸣，忙低下身子准备先抱住马上要发飙的虎子，先稳住它再说。
李清宇忍不住想闭上双眼，他对藏獒这种动物的研究在江北省可以说无人出其左右。
藏獒是极古老的大型犬种，原始发源地青藏高原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河曲地区。根据考古学家对其古化石的鉴定，证实其历史已超过五千年；国外有关文献对其有详细记载，证明圣伯纳、大丹、匈牙利牧羊犬、纽芬兰犬及世界多种马士迪夫犬均含有西藏藏獒的血统。
公元前55年，腓尼基人将其由中亚西亚运至英国繁殖，后至罗马帝国时，獒犬被带至罗马，在圆剧场中用于和熊、狮搏斗，此外在多数的罗马战争中，藏獒亦作为军犬。
能做为罗马军犬的藏獒上下颌异常发达，最大咬合力可以达到300千克，足以咬断草原上的家畜尸骨。
尤其是藏獒这种动物由于从古至今一直帮着牧民在条件恶劣的野外放牧，所以骨子里就镌刻上了护领地，护食物，善攻击，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的基因。
而眼前的这条杂交藏獒虽然个头比较小，但跟动物打交道超过20年的李清宇对动物的危险程度有远超常人的敏感。
这条狗，极为危险，比他见过的所有狗都危险。
这个白面小生，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去摸人家藏獒的鼻子，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李清宇都可以想象出，下一刻，藏獒就会咬上清秀的白面小生的脖子，血溅三尺。
无论这几人怎么惊骇，都想的是看似文弱书生的高鸣被凶猛如虎的藏獒直接秒杀。
可令人跌掉一地眼球是，藏獒虎子怒到是怒了，眼皮一翻就要站起身来，也不叫，血盆大口刚刚张开，却是白张了。因为，它就没站起来。
只见高鸣摸向藏獒鼻头的手在它即将站起身来的时候，看似缓慢，却后发先至，抚摸上了藏獒脖颈。
“小家伙，乖乖的，叔叔给你治病。”高鸣笑眯眯的对正在跟他较劲的藏獒说道，白皙的手掌就停留在藏獒的脖颈上。
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从虎子浑身肌肉涌动，竭力的挣扎中，他们都看得出来，这家伙不是站不起来，而是有人不让它站起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高鸣那只看似没有丝毫用力的手在对它进行压制了。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这条狗病了，但也是一条重达40公斤的成年大型狗，谁也不可能就把手往那儿一放，就把这么大一条狗压制的动弹不得，就是魔鬼终结者来了也不行，他咋说也得使点儿力气吧。
这家伙，是魔法师吗？
更让几人把跌在地上的眼球有一脚踩烂的冲动的事是，也不知道魔法师高鸣又施展了什么魔法，仅仅就是在藏獒背上拍了几下。
刚才还怒气勃发，想努力跟他抗争的虎子，没固执多久，这会儿竟然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再用劲了。
不仅不用劲了，还一脸温柔的抬起头用鼻子碰碰高鸣的手臂，大嘴闭着轻轻的呜咽几声，搞得跟一只撒娇的宠物京巴狗一样。
我去，这不科学。
做为虎子的主人，程晟差点儿想哭，你这也太没骨气了吧，就算是他牛逼，一只手就把你给压服了，你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谄媚吧。
虽然血脉稀薄，但你骨子里还是流着高原传说中性格刚毅、高傲的草原守护神的血吧。
这还真是程晟第一次见虎子用这么温柔的表情对待外人，就连他这个主人都很少得到它的这种待遇。
“呵呵，小家伙到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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