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奶奶,得是有多么强势,让老头儿一个月小两万的工资,连间房子都盖不起?连吃饭的米,都得自己种。
“别瞎看了,你奶奶早完蛋了,我老头子老早就是光棍了。”老头儿被孙子看得老脸也是微红,气笃笃的说道。
好吧,原来老爷子是真正的革命家,都没人管了,还能保持着如此勤俭节约的老革命家的本色,高鸣满眼都是崇拜。就是,您自个一个儿简朴就得了,别拉上孙子就成,高鸣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见高鸣和老爷子言谈甚欢,高子国兄弟俩以单位有事为由,跟高子楷相约周末再来参加家族聚会,就匆匆离去。只留下高子娟在这里陪着高鸣他们一家三口叙家常。
别看高家女儿和儿媳都是身家亿万的富翁,高家男人们拍马都赶不上,但要是这男人们聚在一起说话,家务事还是她们的,妯娌两个端上茶,就一起去做午饭了,只留下高鸣他们祖孙三代畅聊。
这话匣子一打开,高鸣又了解了不少关于高家的事情,老爹高子楷没详细说的很多事都被高老爷子抖落了出来,也算是解释了高鸣许多的疑问。
原来,这高兴邦这一支子女间的情势复杂,那都和高老爷子的情史有关,为人子者不言父之过,高子楷自然也不好对高鸣明说。
高兴邦自然是没那个顾忌,直接把这其中的缘由一一讲给高鸣听,不仅是让高鸣了解各种恩怨的由来,也是有考量高鸣的意思,这以后各分支族人间的关系,可需要高鸣这一辈去协调,去发展。
高兴邦这一生中,共有三段婚姻,第一段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仅十来岁就定下的,跟着太祖去打鬼子之前就完婚了。可是高兴邦在前线一待就是七八年,也不知道日后会怎样。为了不让他这一支就此断了香火,由高兴邦那时还在世的父母做主,高兴邦的第一任妻子过继了另一支走得较近族兄的小儿子做为他的香火继承人。
也就是那会儿气走的高子正。当高兴邦在全华夏解放,返回家族中之时,已经是十二年以后的事了,高子正也已经好几岁了。而高兴邦的发妻却是病入膏肓,只来得及见了他最后一面,就撒手人寰。
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高子正陪着她度过了最寂寞的岁月,所以在弥留之际,高兴邦的发妻让他发誓,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好,要保他一生平安。
有感于自己不在时,妻子侍奉双亲,还在孤独中等待自己十几年,高兴邦一一答应。
高鸣这才明白,为何爹妈两人都疑心高子正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人,老头儿却没有加以实质性惩罚,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症结所在。
老爷子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为何家族也迅速平息此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高鸣可是屁股上带着神一样的印章降生的,不是号称是传说中带着无敌光环的继承人吗?信奉祖先的家族中人就能不当一回事? 高鸣微笑着正准备解释,一声惊呼声响起。
包括高老爷子在内,所有人都把不满的眼光投向半天没怎么说话的老三高子京,你这是想干嘛呢,一惊一乍的。
“高鸣,这烟是不是叫长寿烟?”高子京有些怔怔的看向高鸣,心中一片惊骇。
这烟高子京也是听说过,算是另一个圈子里的权贵们趋之若鹜的好东西。当然,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让人上瘾的毒品,而是据传说,有几个跟老爷子同时代的老将军,抽了这烟,精神头都好了许多,据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变平稳了。
就算在那个圈子里,也是一烟难求。
只是高子京本人不是很好这一口,再加上圈子不同,也就没怎么去关心打听。只是在吸了这口烟过后,这感觉竟然和传闻中描述的差不多,故此才又此问。
他之所以惊骇,是被高鸣能弄来多达五根的数量震惊了,听说,有一个位居权力中枢前五的一位,想弄这个,花费了偌大的精力,也才搞了两根,当成珍宝一样放家里舍不得动。
“咳咳,就是自家产的烟叶卷的,没起过这名字。”高鸣哭笑不得,这抽烟的哪有长寿的?
这金线草老头子是用来入药,也只有高鸣是闲得无聊,拿来解解闷,除了会冒烟,其实和烟真的没太大关系,更别提什么长寿烟不长寿烟的了。
“听说好像现在都五百万一根了。”高子京不放弃,继续追问。
“我去,我被骗了,师兄上次分明跟我说卖的200万一根。”高鸣一听,差点儿蹦了起来。
师兄真是太不厚道了,从我这儿拿货,还敢报水花,下次我直接卷好了,大街上卖去,高鸣大为愤愤然的暗忖。
“噗”
上官静怡实在是没忍住,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到自个儿张着大嘴的公公的脸上。
这距离,简直是能跟以喷水著称的喷水鱼相比了。
一根烟五百万,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就这连过滤嘴都没有的纯手工制作烟卷?这一刻,那怕是日赚过千万鹰元的富豪上官总裁都有些受惊了。
要按这么个算法,她这宝贝儿子的手工作坊一天买个几包烟,就能分分钟秒杀拥有着好十几座占地几千亩工厂的上官总裁。
“你的意思是说,京城里那几个人手里有的长寿烟,都是从你那儿买的?”高子京这会儿也算是琢磨出了点儿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高鸣很干脆的回答。
“哦”高子京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此烟的价值惊人,再值钱,对于富可敌国的高家来说,那都不值得一提。高子京看重的是这其中关系。另一个圈子,可也是有着两个能和高家抗衡的家族。
要是高鸣在还没回归高家之前,就和他们有关系,那以后高家谁还能治得了他?
“我都是白送的,现在我后悔了。”高鸣苦着脸实话实说。
因为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会去大师兄家混吃混喝,所以高鸣从老头子哪儿回京的时候,经常会把自个儿发明研制的金线草牌香烟送师兄几包,可从来没说过钱的事儿。
但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还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一根都敢买五百万,这几包可不就是上亿了?一想起这,高鸣都心如刀绞,他去黑客联盟网站上接个任务,累死累活工作一晚上,才挣个几百万。
敢情,还不低一根烟钱。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的?现在绝对是搞网络的抵不上卖香烟的。
早知道,在**广场哪儿摆个烟摊得了。又想起上次斗狗场中,还有人愿意五千万买一根烟,高鸣明悟了,这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年代。
高子京差点儿没飞起一脚把对面这个便宜大侄子给踢飞,尼玛,能不能一次把意思表达完整?
“那你师兄是谁?”高子京咯噔一下,据传闻,这烟是某手握重权的将军,这不应该和这二十来岁的高鸣有所交集吧。
“对不起,那涉及到师门的机密,我能不能选择不回答?”高鸣瞅瞅求知欲异常旺盛的三伯,卖了个关子。
坏,这货比他爹还要坏,高子京一窘,郁闷得差点儿吐血。这种感觉真是太差了,就像正在疯狂冲刺马上就要高**潮了,却悲哀的发现充气娃娃漏气了。
“行了,行了,鸣儿不想说,你们也别东问西问惹人烦。”高老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把还想追问的两个儿子赶开,脸上堆起了笑容看向高鸣,“乖孙子,这烟丝究竟是什么做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你看,爷爷也就两三千的退休金,买肯定是买不起的,不过,我相信你肯定是有办法的。”
说完还故意在现场在的子女们身上瞄一圈,显然,这个时候谁蹦出来说老爷子的烟钱我负责了,绝对的,老头儿想不喜欢他都不难。
可惜,高家第二代们集体翻着白眼望天,仿佛没看到老头儿扫过来的目光。大家都是靠工资过活,买别的啥礼物都成,可就是别打这五百万一根香烟的主意,除非您老说家族的钱随便花,那别说一包,就是一件,也能给您送。
现在这经济状况,那还是算了。
只有高子楷坦然一点儿,不过却把眼光偷向“罪魁祸首”高鸣,希望他自个儿主动点儿把这事儿给解决完美。
高鸣心里那个苦啊,自家这老爷子绝对是个做生意的料啊,一开始,就先把自己可以承受的底线告诉你。虽然退休了,好歹也是一副国级的领导,每个月一两万应该还是有的吧,您可别欺负我不是体制中的人。
“爷爷,今天送您这五根可是我师兄的最后存货了,现在就是神仙,也别想再多弄一根烟丝出来。”高鸣苦笑道。
这真是实话。
“真没办法了?”老头儿眉毛一皱,脸上无限失望,眼瞅着就差老泪纵横了。
“好吧,等我什么时候回家一趟,看看我师傅哪儿还有没有金线草了,要是那都没了,就只能等来年了。”高鸣被老头儿这满脸的苦涩吓了一跳,只得咬着牙承诺。
今天按理说是高兴的事,怎么能把老头儿给弄哭了呢。怪不得人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这人老了真的跟小孩似的,要哄。
只是,天知道,老头子知道他因为好玩无意中制作出的香烟受到这么大欢迎,会不会找他追讨这些年白白浪费掉的钱。
ps:本月尽力保证每天三更,昨日有事没完成,今天继续。 这话自然不是见猎心喜急不可耐猛抽了一口的高老爷子喊的,他这会儿正在陶醉,陶醉在久违的吞云吐雾当中。
因为年岁已高,本来抽了几十年烟的高兴邦这两年可是被管制的够呛,甭说儿女们管他,就是负责他生活的秘书服务员,也是将他抽烟的量控制的死死的,每天顶多只能抽上三根。
可把老头儿给急得,别说高鸣这纯手工制作香烟,就是给他递根冒着烟的柴火棒子,老头儿都能吧嗒几口。
这也是高兴邦看见孙子送得这粗糙无比的香烟还喜笑颜开的重要原因之一,高鸣这绝对是懂老头儿的心思,完全就是知音啊。
因为想着老爷子难得如此高兴,在场的儿女们也没有谁扫高兴邦的兴,也就让他瞅着这个机会抽一根,就当今天的限额已经用了一根好了。
有六十年烟龄的高兴邦对香烟的味道自然是敏感至极,高鸣送的这烟一抽,一股异香从鼻孔吸入,蹿入肺部,没有平常香烟那种辛辣,反而有种清新自然,让人头脑为之一清之感。
甚至,老头儿觉得自己竟然浑身一阵轻松,真的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父亲是烟枪,从小在高兴邦身边长大的高鸣的大姑高子娟对香烟的味道自然是甚为敏感,第一个发现高老爷子抽的这烟的香味不对。
不是别的,而是太香了,一点儿都没有以前那种呛人熏人欲呕的辛辣烟味,就连她这种坚定的支持禁烟者都有种猛吸两口的冲动,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自然,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她这么一喊,其余几人吸溜着鼻子嗅嗅,脸上纷纷露出奇异之色。这几位都是见多识广之辈,高鸣自然不会拿什么不好的玩意儿来坑害老头儿,那除非是脑袋坏掉了。
无论家里怎么竞争,兄弟关系再怎么紧张,但可没人希望老头儿出事。高家在京城之所以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最大的依仗,可就是建在的高老爷子。
没了老爷子,还能有多少人卖他们兄弟几个仗可就不好说了。至于说能力,全华夏十几亿人口,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要用你?
这个道理,是个人都能懂。
不是不好的东西,那还能有这么奇异的香气,自然就是好玩意儿了。一时间,就连高子楷都有些好奇,高鸣这究竟是拿了什么东西来贿赂老爷子。
看老爷子那沉醉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可是享受的很,以他的定力,绝不至于抽根烟,就幸福成那样吧。
“好,好东西啊,大孙子,赶紧给爷爷说说,这是什么烟?在那儿弄的?能不能再给爷爷我弄点儿,我存着慢慢抽?”高兴邦睁开眼,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仿佛生怕呼气大点儿,就把吸入肺部的烟气给呼出去一样,看着高鸣急切的问道。
“嘿嘿,爷爷,这五根可是我这会儿能找到的最后存货了,您就是翻遍整个京城,恐怕也不能再多找一根出来了。”高鸣笑道。
昨天晚上为了这几根烟,嗜烟如命的师兄估计都哭了一晚上了。
高鸣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敢这么吹的,再好抽的烟,不还是烟吗?你这牛吹的,真可以上天飞去了,还全京城都找不出了?
但高老爷子却是对高鸣的话深信不疑,听高鸣这般说,摇头叹息道:“也是,这么好的玩意儿,能有五根,真的就不容易了,也罢,我先把这几根保存好,每天抽一口就成。”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把手里还燃着的纯手工制作的香烟灭了,珍宝一样把燃烧了半截的烟卷给重新放到小盒子里。
那个谨慎的模样,不比放一件珍贵的瓷器差上少许,仿佛,掉一根烟丝,那都是最大的犯罪。
包括高子楷在内,高兴邦这三个儿子集体惨不忍睹的闭了闭眼。再次坚决的认为,高家勤俭节约的祖训真的得改改了。这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要是在另外几个家族面前这样,可不让别人笑断了肠子?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以为老头子给你们丢人了是吧,不信,来自己尝尝,记得啊,不准尝多,一人只能吸一口。”高老爷子一看自家这三个儿子的表现,眼睛一瞪,说道。
老头儿倒是很雷厉风行,说到就做,重新拿出刚放好的半截香烟,示意高鸣再次帮着点燃,然后亲自走到儿子们面前,示意他们抽一口试试。
得,这还霸王硬上弓了了。可谁也不敢违逆老父亲,三个最小也在四十五开外的中年男人大是无奈,但也只能忍受着父子四人的口水混合到一块儿,一人抽了一口。
虽然都不是老烟枪,但这貌合神离的哥仨对烟也是司空见惯,偶尔抽一口提提神的时候还是有的,那位已经去世但曾嗜烟如命的老人喜欢的“小熊猫”特供那也没少抽。
可当高子楷最后一个抽完之后,被高鸣应该称之为二伯的高子国脸上带着近乎讨好的微笑,凑过来说道:“幺弟,我还没品出什么味儿,让我再来一口。”
上官静怡和高子娟妯娌两个默然相视,满眼惊骇,自从高子楷入主军情处风光无限,不能说所有的高位都被你高家得去了吧,因为平衡的需要,本来在军方发展不错的二哥只能无奈原地踏步,这一呆可就是十年,自此以后,高子国就再也没喊过“幺弟”二字。
没想到,今天为了一根烟,这位竟然就这么着喊了。这烟里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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