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恶女俏芳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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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恶女俏芳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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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住院。”他十分地坚持。“打针吃药,什么都随便,就是不住院。”
  最后拗不过他,医生只好说:“那好吧,我开一些药给你吃,但是记得两天后回诊。”他转向站在一旁的元秀娟,苦口婆心地说:“你要记得按时给你先生喂药,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就马上送来医院。”
  她闻言瞪大眼。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邻居而已……”不过她的解释已经没有人要听了,医生再嘱咐了凌伟几句之后,就请下一个病人进来。
  “我们看起来像夫妻吗?”一路上,她气冲冲地滔滔不绝数落那瞎了眼的医生。“有夫妻像这样的吗?还一副好像你生病我要负大部分责任的样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老是有人要把我跟你凑成一对,也不问问我的意见,莫名其妙!”
  凌伟躺在后座,把她的气话全数都听进耳里。
  “还有我的意见……”虽然是病奄奄的病人,他还是不肯放过任何讽刺她的机会。“我的看法和你一样。”
  “你闭嘴!”她尖叫,猛力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在车阵中穿梭,险象环生。“别忘了是谁带你去看医生的!你倒是好,耍耍嘴皮子还顺便反咬我一口。”
  看见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他微微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觉得看她生气时的样子,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啊
  “该死!还在下雨。”她撑着伞,扶他出来。回到了大楼,又看见管理员老伯暧昧的笑容,她更是一肚子气。
  可恶啊,下次再有谁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她绝对跟他翻脸;就算是亲妹妹也一样!
  扶他到家门口,她粗声粗气地叫:“钥匙!”
  “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她空出一只手,伸进他胸前的口袋,把钥匙持了出来,开完门之后又放了回去。
  “好啦!我已经算是很够义气了,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吧!”她打开门,把药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你要记得吃药,还有多喝开水,有事就打电话叫朋友来帮你,知不知道?”
  他点头,没有道谢的迹象。
  她又道:“你的稿子放我这里,我会打电话叫你的编辑来拿,你好好休息吧!”
  而他,仍是点头,也仍是没有任何打算开口的样子。
  可恶!这个臭家伙。
  虽说施恩不望报,可是如果连半点感激都得不到的话,那真的令人很不爽……说起来也是她自己多管闲事,干嘛没事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她气呼呼地转身,却在开门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谢谢你。”
  元秀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她转过身子,不敢置信地问。
  他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走进屋子里。
  第六章
  回到家里之后,她先拨电话给妹妹,向她问何昭然的电话,顺便问她有没有空过来照顾凌伟。
  说起来真恨自己没志气,他不过是向她道了一声谢——而且这还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礼貌,也是她应得的——她就乐翻天了,这种心情简直好像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唉!她这个人也太好打发了……
  本来以为晶晶和凌伟两人感情那么好,一听他有难,必定飞奔而来,没想到她却说:“我最近在忙论文的事,真的走不开身,不如你问他的编辑有没有空。”
  奇了,之前天天报到,现在却突然忙了起来?
  于是她又拨了电话给何昭然,除了请他过来拿稿子之外,也请他过来照顾他旗下的作家。
  不过,得到的答案照样大出她意料之外——
  “我正巧有事要下南部,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顺便过去拿好了。”
  “可是,他病得很重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重新开口:“凌伟他习惯放一个备用钥匙在外面脚踏垫的下面,麻烦你照顾他,我实在走不开身。”
  挂了电话,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话机。
  这算哪门子的朋友?人家说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果然一点也没错,这些人也未免太不讲义气了吧?是不是串通好要陷害她的啊?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她议诮地扬唇。
  瞧瞧,在凌伟的毒舌训练下,不知不觉中,她竟已经变成了阴谋论的支持者,老是觉得周遭的人都在算计她。
  好了,这下没人可找了,果真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看在他到底不算丧尽天良,还懂得向她道谢这一点上,她就发发善心吧!
  她根据何昭然的指示,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门,屋子里是一片的漆黑,只有微弱的光线由外头透了进来。
  她站在原地几秒,等到眼睛适应了之后才开始摸索电灯的开关。
  “才几个小时而已,不会出事吧……”
  好不容易找到开关,电灯一开,就看见凌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她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
  “凌伟!”她吃力地撑起他的身子,一边叫喊他的名字,但他显然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环视四周,床就在距此不远的地方而已,他竟走不到自己的床上就睡着了?不会吧?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仍是发烫。
  “难道是昏倒的?”她喃喃自语,扶着他的身子往床移动。
  唉,早知道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都已经不辞辛苦地带他去看医生了,干嘛不顺便送他进门呢?
  害她现在好有罪恶感,好像是她害他一样,切!
  她一边吸气吐气,一边咬牙撑着他浑身发烫的身躯,他口中呼出的热气也是那么烫,一口气一口气地往她脸上吹,吹得连她的脸也跟着发烫了。
  眼看着目标已经近在眼前,她却不小心脚下一个跟路,他们两人就这样在地上跌成一团。
  他高瘦的身体软软地压在她身上,害她动弹不得。
  “唔……”
  他被这次的摔跤给摔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两人的视线正好相对,彼此都是一惊。
  只是,他的一惊是以为自己神志不清,居然会对眼前这个女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她的一惊却是生怕他误会自己趁他昏迷之际,占他便宜。
  “我看你睡在地上,所以想扶你到床上去……”她有点结巴的解释,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不过就是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样结结巴巴、期期艾艾的,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可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紊乱的呼吸。她的心跳得好快啊!脸也好烫,身上的每寸肌肤似乎都敏感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力,慢慢地从沉睡状态苏醒了过来。
  真是太好笑了……不,她应该想哭才对。
  她居然会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天啊……难道还真让晶晶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这男人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
  别吧……这太太太……大恐怖了!
  “你怎么进来的?”他皱着眉头看她,没有半点移开身体的意思。“我忘了锁门吗?”
  她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没好气地说:“是你的编辑把钥匙位置告诉我的。”不然她是怎么进来的?敢情他阁下以为她是以闯空门为业的小偷,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人家大门撬开?
  “是他告诉你的……”他每说一句话,滚烫的气息就往她脸上吹,让她觉得自己也快发烧了,全身燥热。
  “你到底还要在我身上躺多久,很重耶!快起来啦!”
  她用力推他,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把他往旁边推开。新鲜冰凉的空气顿时充塞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想要驱去身体的火热。
  “我不小心在地上睡着了。”他躺在地上,用模糊不清的语气说道:“对不起,麻烦你了……”
  她讶异地转头看他。
  这家伙居然也会说这种社交辞令?嗯……她还真的有点感动起来了。
  她站起身,为了掩饰脸上的红晕和心里的高兴,故意粗着声音说:“地板上哪能睡人?一沾上了寒气,你的病又要更重了,结果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她伸出手,拉他起来。“你要真的不想麻烦我,就乖乖到床上去睡,把病养好,我也乐得轻松!”
  他苦笑,让她拉自己起来。
  “药吃了没?”她问,一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你没吃?还睡在地上?”
  拜托!是嫌自己的情况还不够严重吗?是不是非要等到晕死在家里,让救护车把他给送到病房去才甘心?
  “我忘了……”
  “忘了?”她翻白眼。“你该不会是自进门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睡到现在吧?不会吧?”
  从他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答对了。
  天啊!这男人真是她所见过最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最践踏自己生命的人了!都病成这样了,回家居然也不先吃药,就在地板上睡了起来,那是怎样?敢情好,他老兄不想要命了吗?
  “到床上去!”她发出命令,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他到床上躺下。“药放在哪里?我去拿来给你吃。”
  他的手指向玄关,药还静静地躺在她原先放的地方,动也没动。
  她见状摇摇头,认命地去拿药过来。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候,别人睡得又沉又甜,她却苦命地死守床畔。
  打了一个呵欠,她摇摇头,看向床上沉睡的男人。
  吃了药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不过睡梦中的他就像个孩子,不停地踢被子。光是替他拉被,就累得她满头大汗。偏偏顾虑他的病情,她又不敢开冷气,只好任汗水横流。
  折腾了一阵,好不容易他才安安稳稳地睡了,身上的热度也开始退去,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伸了个懒腰,决定回家睡觉。
  反正他的烧也退了,应该没有关系了。她可是有工作的人呢,哪有可能在这里陪他一夜?
  她帮他拉好被子,确定他没有动静之后,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翌日,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不是因为担心他,这家伙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是善良得不忍见死不救,又对他昨天良心发现地又是谢谢她、又是对不起的感到有一点点……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感动而已。
  怨就怨她心肠太软,总是见不得别人受苦难过的。
  拿了备用钥匙开门,凌伟还没醒来。
  她环顾四周,只见多到数不清的书堆满书架,有的放不下的,就一叠一叠地堆在地上,简直就像旧书店一样。
  墙壁上挂着一幅放大的相片,里头的女子她并不陌生,和他皮夹里的人是同一个,只是,现在仔细一看,她才发现这女子生得真是美啊……
  她呆立原地,看得有些痴了。
  如果真像蓝翎说的,他就是书中男主角的化身,痴痴等待爱人回来的话,这名女子看来的确有这个魅力让人念念不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吃味的感觉。
  她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吃醋、是嫉妒,一种自惭形秽而后恼羞成怒的卑劣情绪。可是,她跟人家吃哪门子的醋?
  “唉,唉,女人的心眼儿可真小。”她一边拨弄头发一边喃喃自语:“一看见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觉得不舒服了。”
  不愿去深究自己的情绪到底所为何来,她直接迈步进到卧室,叫醒床上沉睡的男人。
  “喂!天亮了,起床了!”
  他翻个身,继续睡。
  “起来!”她一把扯开他身上的被子,一脚把他踢下床。就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无名火是从哪里窜烧起来的。
  他从地上翻身而起,总算跟周公说拜拜。
  “是你?”他强睁着沉重的眼皮,皱着眉头看她。“你常常这样未经主人同意就直闯人家屋里吗?”
  她心里一把火烧得正烈,正好找到借口发泄发泄。
  “你以为我很喜欢自找麻烦?”她冷笑,将手中的被子扔回床上。“若不是因为找不到别人来看看你是死是活,我也不想劳动我尊贵的双腿。”
  尖锐的言语让他的睡意顿失,脑筋清楚了起来。
  “一早起来火气就这么大?”他静静地看着她,意外地没有反唇相稽。“昨天睡得不好吗?”
  他的反应大出她的预期,也让她察觉自己的失控。
  对喔,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又还没惹到她……
  “这是奉还你之前对我的无礼,”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马上转身出去。“我去煮早点!”
  等到她煮好了粥,他也梳洗完毕,从浴室走了出来。
  “吃粥!”她替他盛了一碗,连碗带筷递给他:“吃饱就吃药,药吃完了再回去睡。”
  他接过那碗粥,扬了扬眉。
  “你大清早跑过来,就为了煮粥给我吃?”以他们两人之前水火不容的相处过程来看,她没有道理这么热心的啊……莫非她爱上他了?
  “喂!喂,”她看出他在胡思乱想,连忙出声。“你别想太多了,我是为了让你按时吃药,还有不负你的编辑之托,顺便照顾你而已。”她拿出稿子,交给他。“何先生下南部去了,几天后才会回来,所以稿子还给你。”
  他点头,随手把稿子放在旁边的柜子里。
  “你煮的粥满好吃的。”
  “那就多吃一点吧。”她拿起皮夹,起身道:“吃不完的就放冰箱,中午可以热来吃。我要去上班了,你记得要吃药。”
  他点头,看着她快步走到门口,考虑了一会儿才扬声问道:“你晚上会再过来吗?”
  她讶异地回头,愣愣地看着他。
  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再来了,还是希望她再来?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也许……”她耸耸肩。“看情形。”
  “那记得带消夜给我,我要吃馄饨面加小菜。”
  “……”
  就知道这男人开口准没好事,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可是好心才不忍放他自己一个人,他倒是指使她指使得非常心安理得嘛!
  可恶!
  提着他的消夜,她自动自发地从脚踏垫下拿钥匙开门,但一打开,她马上愣住了。因为,凌伟这个死家伙,居然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浴巾,几乎是赤裸裸地站在客厅!
  她双唇微张,傻傻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景象,还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不幸的是,她的视力两眼正常,没有近视,因此他身体的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肤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阻碍。
  他也愣住了,一手捉住腰侧的毛巾,呆呆地站在原地与她对望。两人对望了数秒。最后,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碰”的一声关上大门。
  天啊……
  她愣愣地瞪着眼前的木门。
  在这扇门的背后,她几乎可以想象他现在必定走进房间,套上衣服,将那结实且几乎完美的躯干遮掩起来……
  她以一手掩面,靠在墙壁上反省自己的想象力如此泛滥,居然像个怀春女子一般的假想门后的情况。
  “你回来了?”
  大门被拉开,凌伟穿着衬衫出现,果然如她所想象的那般,轻薄的衣料贴着他身体的曲线,胸前没扣的扣子显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她无法抑下红潮染上脸和微快的心跳,只能强迫自己装得若无其事。
  “你的消夜!”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他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你在脸红。”他的表情看来觉得很有趣。“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吗?”
  “才不是。”
  他低低地笑了。
  “要不要进来坐?”
  “我明天还要上班,没空。”
  “好吧。”他耸耸肩,也没有多做挽留。“晚安……元小姐。”
  接下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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