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属下只是说夫人砸完了,一个都不剩了,夫人砸得好,夫人砸得妙。”
鸨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那战火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放屁!我还没砸完!”
以前在怨鬼道的时候他暗地里让陆青凤在吃食里下堕胎药她也就忍了,但是,现在,孩子都四个月了他居然还是不放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了她花朵就是孬种!对不起她娃!
“夫人啊,您可千万要消消气啊,别气坏了身子楼主看着心疼啊。”
鸨妈根本就不知道花朵现在处于聋人状态,什么都听不到。
室内发狂的花朵,眼看着没东西砸了,几次试了试端起椅子砸去,还没举起来就又放了下去,转身去了内室,将那一床薄被准确地砸在了醉月身上,“我砸死你!”
这次,话语里已是带了哭音,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
一旁沉默的醉月,将唯一接住的花朵扔过来的最便宜的东西,扔到一旁的桌子上,便是踩着那一地的碎瓷片,向着花朵的方向走去。
“呀呀呀!停下!停下!”
被花朵那一惊一乍的声音一惊,醉月便是乖乖地停在了原地,脚下,刚好踩着两块边角锋利的碎瓷片。
“踩着了,踩着了!快后退!后退!”花朵生怕那些瓷片将醉月的脚给伤着了,一路披荆斩棘,开辟了一条没有碎瓷片的道路出来,再一步步小心地退回原地,“好了!你可以过来了”。
……
“哗啦”一声,鸨妈手中的药碗,落在了地上,又多添了些碎片,此时,她的下巴,差点就落了地,这样的女子,她,她她这一辈子,估计就只见到了这么一个,果然就是教主看上的,非同寻常的奇葩……
窗外同样被此时的情景震惊住的人,硬是真气泄了那么一点点,华华丽丽地就失去了蜘蛛侠的那种神奇特技,从三楼上华华丽丽地摔了下去,然后,睡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哈哈……”
屋内的醉月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阔袖下的手指一弹,那“哈哈哈”声顿时就卡住了。
楼下的人摸着喉咙“唔唔唔”地对着楼上“唔”了好一会儿,看着那窗子没有人影出现,才自认倒霉地离开了。
“我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再不和你在一起了!”
她有些明白为何醉月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和,不论是怎样,天下没有哪个真正的母亲想把孩子流掉,自己的血肉养大的,说什么都不行。
醉月挥退了一旁的鸨妈,让她去熬没有打胎药的伤药,才转身看着花朵说到:“娘子明明懂得为夫的意思,为何要这样?”
“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活下去的,请给这孩子活下去的机会”,说到这里,花朵又说起了狠话,“若是想让我好好活下去,当初又为何给我这个孩子?你以为开始的时候我想怀上?这责任你是有大半的!”
所以,一句话,都是你这个不负责的男人的错!
第三十二章 皇后的怒火
皇宫的御花园,早已乱成了一片,听说皇后一大早起来想喝口茶水,新调过来的宫女却是不注意将茶水洒了出来弄脏了皇后的袖子,皇后一早上都在发火。
到谢九歌到来的时候,都还听到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周围不少的太监和宫女均是低头远远地站在一边,浑身颤抖。
“谢总管,您总算是来了,快去劝劝娘娘吧,莫要因为一个粗心的婢子将身子给气坏了,小的们可是劝了一早上。”
皇后的近侍太监刘公公老远看到谢九歌的到来便是迎了上去,脸上的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只要是他来了事情便是好办了许多。
谢九歌向刘公公将事情前后都问了个清楚,这才向着那紫薇花丛中满脸怒气的绝色妇人走去。
“谁这么大的胆子惹了娘娘生气?”
正坐在软椅上满脸不豫神情的皇后,听着这声熟悉的声音,立马转头看向身后,看着那身材颀长,面容俊美的异族男子满脸魅人微笑地向着自己走来,顿时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成了晴天,“九歌,你来了?”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
“好了好了了,你快起来,本宫说了,在本宫面前无须如此多礼。”
正要行礼的谢九歌,被萧皇后及时地扶了起来。
皇后一下子便是抱住了谢九歌的腰身,头枕在他厚实的胸膛前,向着他诉苦道:“本宫今日可心烦着呢,这该死的婢子却是不长眼睛,那么滚的开水直接往本宫手上泼来,你说让人生不生气?她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想来谋害本宫的!”
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的宫婢一听皇后说她是有意谋害,一下子便是吓得脸色苍白,再是不顾腿下面的那些碎瓷片,不断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将茶水洒出来的,就算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娘娘,求娘娘明察!”
“不敢?只要有人给了你们这狗胆子,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不敢的?”萧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婢女,这才转头满是可怜地望着谢九歌,将有那么一点点发红的右手拿给他看,“九歌你看,本宫的手都被她给烫红了,现在都还疼呢”,这声音千娇百媚,倒是与对着那婢子说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
“求娘娘开恩,奴婢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论那宫婢怎么请求,皇后也再不理她半分。
时间追溯到还是早上的时候,萧澜一大早便是进了宫向皇后诉苦,将昨晚上云天夜怎么对待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一听到是萧家的侄儿侄女出了事情,皇后便满是震惊。尤其是这萧澜最是和她亲厚,居然被那半只脚都跨进了棺材的贤王给当着众人打脸,这简直是在挑衅她萧家,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打从那萧澜回去之后,一早上的时间,皇后都是满心的怒气,见着什么不顺眼就破坏什么,送来的沏茶的茶杯茶具都被她摔了足足有五套的样子,却是刚巧又不小心碰着了一旁的侍女送过来的刚沏好的茶,茶水洒了一手,烫红了些许的皮肤,没发泄出去的火气,便是一股脑地都放在了那个倒霉的宫女身上,让她自己将所有的碎瓷片捡到一起自己跪在上面思过,一跪便是一早上。
谢九歌看向那跪在石桌之旁的婢女,见她双膝之下已是血色一片,那下面,是好多块边角锋利如刀的碎瓷片,点点血色,早已将那些白瓷染色,偶尔有地方的血都已经凝固了,看来这侍女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
萧皇后的手保养的极其好,每日都用上好的羊油涂抹,肤质滑嫩异常,长长的指甲每日都有宫婢精心打理,圆润光滑,好看的紧,这双手,无论是拿到哪里去比较,都会是天下第一,如同她那一张无双的容貌。
谢九歌低头看了一下那只美丽至极的手,转头向着一旁的刘公公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是,是,奴才这就去。”
“本宫才不要让御医治呢”,萧皇后看了一眼那小跑着往太医院走去的人,正好又瞧见地上不断求饶的人,眉头已是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着面前的人,“本宫今日心情烦,不想让外人来打扰”。
“那娘娘便回宫去罢,至于这宫婢,就交给奴才来处理好了。”
谢九歌轻轻将萧氏推开,也不管她脸上明显的不豫之色,走到那受罚的宫婢面前,抬手将婢女磕头的动作制止住,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你可知错?”
那宫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看到这样一位漂亮的男子对着自己笑,淡淡地勾起的唇角,妩媚中带着诱惑,深蓝眼眸,水波浩渺,像是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神秘又美丽,这是来自异域的诱惑,魔鬼的召唤。
宫婢被那一笑容迷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点点头道:“奴婢知错。”
一旁的皇后,早已阴了脸下来,看着那宫婢已是满眼的危险之色。
“知错就好。”
不薄不厚的唇,弯起的弧度更深了,除了那宫婢之外,一旁的太监宫女均是将头深深地埋下去,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宽大的深青色衣袖中,指腹上有些茧疤的手从地上捡起一片不大不小瓷片在手里,递到那婢子面前,“把这个吞下去,咱家还可以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绕了你”,尖尖细细的声音,依旧是透着点点邪气,点点妖娆。
听着这话,站在一旁的萧氏,脸上的表情,瞬时又云开见日,悠闲地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撑着头看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眼中,满是兴味。
“奴,奴婢会,会死的,这个,这个……”那婢子瞬时便回过神来,看着他手里的那块边口锋利的瓷片,疯狂地摇头,眼里全是恐惧,吓得眼泪直流,浑身,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忘了,这个人,是宫里的魔鬼,“求,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奴婢不想死”。
看着地上磕头磕得满头是血的人,深蓝的眸子里,无半点的波澜,死水沉沉,激不起一朵浪花。
“谋害皇后娘娘可是大罪,你要下官怎么来帮你?难道你要你家中父母跟你一起受罚?”
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的人,一下子便是顿住,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魔鬼,愣愣地摇着头,“不,不可以,奴婢没有要谋害娘娘的意思,不可以伤害他们”。
“可是,娘娘说你是谋害就是谋害,难道你的意思是娘娘在污蔑于你?”
“不,不是的,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谢九歌有些怜惜地抚着那不到十七岁的孩子柔软的头发,有些像是邻家的大哥哥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妹妹,将手中的瓷片递到她的嘴边轻柔说到,“来,吞下她,你就没事了,娘娘也不会再怪罪于你了,是吗,皇后娘娘?”
最后的话,是在问一旁满眼兴趣的皇后的。
“当然,只要你照着谢公公的话去做了,本宫就饶了你这回。”萧氏撑着头,很是大量地说到。
也许,这个吞下去,会没事的,没事的,地上的宫女脸色发白地从谢九歌手中接过瓷片,看着手中刚好够自己含住的瓷片,手,更是抖得厉害,对于生,满是不舍,所以,眼里全是绝望,泪流成河。
“娘!”
悲戚绝望的声音,听得一旁的人都是满脸不忍,却是没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就看着地上的人双眼一闭,将手中的瓷片塞在口中,顿时,嘴角便是被那锋利的边缘划破,血顺着嘴角滑下,看着惨不忍睹,谢九歌选的瓷片,刚好能让这女子全部吞下去,却是,又能刚好将她从嘴角开始一路下去,喉咙,食道划破,然后,卡在某处。
“唔唔唔……”
女子捂着脖子满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嘴里流出的血也是越来越多,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头一歪昏死了过去,旁边的人,均是听着那声音都白了一张脸。
“将她拖下去。”
看着地上的人不动了,谢九歌才向着一旁的太监们吩咐着去处理掉,转头看向一旁满脸笑意的萧皇后道:“这个处罚娘娘可是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果然还是谢总管最贴本宫的心。”
皇后的脸上,是一百个满意,拍着手直说好玩儿。
“为娘娘解忧是奴才的职责。”
谢九歌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之礼。
“光是惩处一个低贱的宫婢,可是不能满足本宫的,谢总管应该早就知道本宫在烦忧什么事情吧?”
萧氏突然止住了笑声,起身将谢九歌拉到身前,将人推倒在自己的软椅上,欺身上去,抬手缓缓将他左肩的衣服拉开,露出里面光裸如雪的左肩,纤长手指,便是在上面流连。
谢九歌看了一眼左肩上的手,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着身上的人作为,“娘娘忧心的事情,奴才必当尽兴解决”。
身上的人不语,却是一口狠狠地咬在那堪称完美的肩上,直至见血,才抬起满是鲜血的唇,抚上那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直接凑上了那张魅惑的红唇,辗转了好一番,才将嘴里的血渡了过去,看着那人唇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才满意地看着他道:“可是,本宫听说,那人已经在京城某个地方待了好长的时间,谢总管,谢千岁为何不上报于本宫?”
“娘娘都知道了,又何须奴才多此一举。”
沾了血的唇,更是性感了许多,见惯了男色的女人也不禁有些口感舌燥,不顾在场一众的宫婢太监,便是又将唇凑了上去,辗转了好一番,才转移战场,一步步从不动半分的人的脖子吻到锁骨再到肌肉匀称结实的胸部,坐在软椅上的人,身上的衣衫,很快便是被退到了手腕处,春光无限,莹白的肤色,在天光之下,如那地上的碎瓷片一般,泛着盈盈光泽。
男子就枕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天空,呼吸没有一丝的紊乱,深蓝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神采,无波,无漾,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着主人如何亵玩,都不会反抗一下。
只是,当女人不规矩的手,要再往下去时,无神的眼珠动了动,谢九歌伸手,将那只正要往他禁地探去的手牢牢抓住,“娘娘今日就玩儿到这里吧,下官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萧氏看着他脖子上,身上都是留了不少自己的痕迹,心情一下子也就高兴了起来,“生气了?”
“没有,奴才不敢。”
“哎,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你生气了,本宫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么?知道你自尊心强,答应你下次不逗你了总行吧?”
这人,她还是不想真的让他生气的。
“如此正好,恕下官事务繁忙,就不多陪娘娘了,告辞。”
谢九歌淡淡道,将身上的女子轻轻拉开,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简单拉了起来,便是向着园外走去了。
“等等。”
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萧氏给叫住了,萧氏走到他面前,像是寻常人家的妻子一般,将他的衣服都整理好了,似是道别般,轻轻将他拥住,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记住将那害了我家四儿和澜儿的女人解决了。”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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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祝福大家笑口常开,叽叽呱呱~
第三十三章 替身?
这尼玛有哪个混账老子这么容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怀在肚子里就想尽办法千辛万苦地想将人家扼杀,缺德!败类!这天杀的醉月死鬼!
离着昨天那次“血腥暴力”事件已经足足有24小时的时间了,花朵还是不能原谅醉月那种“丧尽天良”的行为,坚决不原谅的那种。舒悫鹉琻
花朵翘着二郎腿躺在铺着柔软貂皮的躺椅上,对着一旁不知在翻着什么鬼书的醉月一个劲地翻着白眼,外加无限鄙视,一脸的黑涩会大姐样就差戴个墨镜,嘴里咬一根牙签了。
旁边的人,一脸淡然地翻着手中的书卷,似乎丝毫不受那极度不爽的冷气压的影响,偶尔皱着眉头,偶尔眉头舒展,似乎是看得非常投入,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小样,你以为你拿本书在那里装样子就是圣贤了?哼,就是个江湖败类,没半点墨水的文盲!可耻,可恨!”
白眼都抛了上千个了,花朵犹不解气,将嘴里的荔枝核“噗!”的一声吐出窗外,边从旁边的小几上扯一个荔枝下来剥着边在言语上打击敌人,不将敌人打击到就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
正要翻着书页的手,终于停顿住了,撑着头斜躺在软榻上的人,视线从手中的书本移开,成功转移到床边的人身上,如寒冰深潭般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