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拿浸透过了的手帕给她擦了一擦,又让琅碧找了些酒来给她先消了消毒,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酒精这类的东西,只能先拿酒来代替了,我看她好像很疼的样子,只是她没有出声罢了。我小心翼翼的给她的伤口上涂抹了一层药膏,这药都是纯天然的,都散发着浓烈的中药气。她一直不停的扭动着身子,看着她身上的伤,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本宫,从前也经常打骂你们吗?”
此言一出,琅碧露出惊讶之色,莫离也很纳罕,“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琅碧马上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待奴婢恩重如山,怎会打骂奴婢,公主殿下玩笑了。”
莫离也披起了衣服下床去同琅碧一同说道,“公主待奴婢如此之好,且今日亲自为奴婢这卑贱之躯拭药,奴婢感激不尽,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公主怎能如此说呢。”
我听了她们这话心里才有些许的安慰,想我那前身应该也不是无理取闹暴躁轻狂的人吧!我是个与一个人好就瞒不住秘密的人,随口便说出真相了,“好了,本宫也不瞒你了,这件事琅碧也知道。本宫自打受创之后便…一直记不起事情起来。”我用手指了一下,“最初就连…你们是谁都…都不知道了。本宫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于你,只是当时不清楚状况,且只有琅碧一人在侧方向她说出实情,少一人知道总是好的。现下本宫也把此事交代于你,因你也是本宫心腹。你和琅碧切莫把此事告与旁人知晓,可记住了?”
莫离有些怔住了,她也不想居然有此事,闻我语罢又和琅碧行肃拜大礼,“公主殿下且放心,奴婢无论何时何地都心系公主殿下,生是公主殿下的奴,死亦是公主殿下的奴!公主殿下交代的事奴婢誓死不会流出半句!”
这场面有些隆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挥手让她们请起“你们快起来吧,看来本宫还得交代你们一个事。”
“公主殿下所谓何事。”
“本宫说的事很简单,就是以后无人之时你们就别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了,你们的膝盖又不是将士的膝盖铁打的。长时间可是要落下病根的。”我说。
她们心里早有些许感动了,如此听我一说便要落下泪来,声音都颤了,“公主殿下如此高抬奴婢,奴婢们愧不能言,谢公主恩赐!”
“本宫说不许跪了,还敢跪!”我一声令下,她们刚要弯曲的膝盖又重新直了起来。
我走下那高高的台子,像是摆脱了些许的束缚,我与她们站在一起好像才真正找到了我的灵魂。摆脱了那个高高在上形单影只的魂魄,重拾起了属于我的不喜束缚平凡快乐的心灵。
正文 第十章 阿房宫夜宴
“对了正当我主仆三人交谈甚欢之时,只听外面有人高声宣报,“中书车令,赵大人到!”
我一个激灵,中书车令,赵大人?未等我回神,又听外面一男子高声喊道,“圣上口谕,华真公主恭听圣谕!”
“陛下口谕来了,公主我们快出去恭听旨意吧!”琅碧催促道。(。pnxs。 ;平南文学网)
“哦,对对对,本宫得快出去恭听父皇旨意,尔等随后。”我说。
“喏!”琅碧和莫离应道。
我整理好衣饰快步走出殿外,院子里的人早已齐齐的跪了一地。只见一陌生男人站在我的对面,见他身修七尺有余,穿着深色的官服,头戴着像烟囱状的黑色帽子,体魄强壮且气质不凡,观其面相饱满,地阁方圆。可眉宇之中确微隐几丝戾气,不像忠厚之辈。方才听外面的人来报乃是“中书车令赵大人”,我心已然知晓三分,论这官职论这打扮,定乃赵高是也!
他见我已迈步前来,对我还是很是恭敬的,“老奴赵高叩见公主殿下,老奴这厢有礼了。”
见此状我马上上前去虚扶了他一把,口中称道,“赵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谢公主殿下。”他随即起身,“公主殿下病体初愈,老奴未先道喜呢!”他又弯腰说道。
“赵大人客气,本宫的伤已经快痊愈了,谢赵大人关心。”我说。
“哎呦,这哪能说上谢字呢!”我见他脸上他流露出关切和难受的神情,“公主啊,你自幼可是老奴一手把你给带大的,这个中的情感老奴最是清楚不过的了。这公主大病,这陛下和夫人难受不说,这老奴心里也不是滋味呦!”
他在我面前是真真切切,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忙陪笑道,“赵大人您别难受了,华真现在已然大愈,不是好端端的在您面前呢吗?”
他见我如此说又转悲为喜道,“公主说的极是,可老奴心里到底还是有愧。这老奴朝务在身,且又要伺候好陛下,这宫规森严,也不得空来看看公主,可把老奴想的!今日见到公主平安老奴也就安心喽。”他笑呵呵的说,说着他又抬头看向我那屋顶房檐,双眼微眯像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随后又缓缓道,“改日老奴得向陛下进言几句,将这屋顶好生修葺修葺,这石头砸到了公主不是小事啊!”听他一说我的心里又多了些许的猜疑。这房屋顶上怎么会落下石头,不能是年久失修吧。
“赵大人多虑了,不碍事的。赵大人今日前来不是带了本宫父皇的口谕,这叙旧的时候日后多着呢,可因此耽误了大人执行公务华真可担待不起。”我玩笑道。
他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只听见啪的一声,他挥起自己手照着脸就是一下,“哎呦!瞧老奴这记性,这上了年纪还真是不中用啊,还好公主您提醒着老奴,那公主准备着恭听圣谕吧。”
只见他腰身挺直,端正的走上前去,站至高台。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世人皆云当太监的骨头都软,今日看来却也未必,人道是这奇人必有异象,不知者赵高算不算得是奇人,我只晓的他是奸人,呵。
“喏。”我应声道。
我抖了下袖袍,恭恭敬敬规规整整的行了肃拜大礼,俯身叩首,“请中车书令宣读圣谕,吾等洗耳恭听。”
“陛下说,我大秦开国以来国泰安民,物宁安邦。为显吾泱泱大国之风采,庆我大秦将延千秋之万代,特在重阳宫设此夜宴,邀满朝文武大臣,邀皇亲国戚、邀宫娥女御戌时前来观此盛宴,钦哉!”
“喏。”
“陛下口谕宣告完毕,兴。”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从地上起来,满院子里的人也全都站起,只见赵高漫步从高台上走下,“陛下圣谕老奴宣读完毕,老奴先告退。”
“赵大人慢走。”我回敬道。
赵高和他随行带的一干人撤出了院内,我和琅碧她们也回到了屋子里,“父皇要在重阳宫设宴?”
“是啊,这重阳宫可是咱们宫里最大最华美的宫殿呢,奴婢记得三年前在咱这咸阳宫也举行过这夜宴呢。”莫离说。
看样子真有点意思,琅碧突然一惊一乍,“呀,赵大人这时来宣旨,眼瞧着快到时辰了。”琅碧说,“奴婢得赶快为公主打扮才行。”
“前些日子鑫岳夫人送来那匹料子公主叫奴婢裁了衣裳,这下正好能穿上。奴婢这就去取。”莫离一路小跑着找衣服去了。
琅碧等一干婢女为我梳洗装扮,过了些许时辰莫离手捧着一件华服跑进殿来,还呼呼喘着粗气,“启禀公主殿下,衣服送到了。”
“这时候还拘着做什么,还不快来给公主换上,再晚就来不及了,映画你快传轿撵。”琅碧焦急慌忙的说。
这件衣服还真是漂亮,桃红色金丝绣边串珠纹翠上袄和紫丁香色撒花拂地下裙,上面星星点点绣着各式花纹,将那新衣着身腰间系着各式玲珑美玉,红玉翠绿尽在其数。脚下又蹑银色丝锦缎的新鞋。一切准备完毕后在那镜子前微微一转,这镜子看上去亦真亦幻,只见镜中人云鬓花容身姿袅袅,华服闪耀金石辉辉。我有点忘情陶醉,分不清这人是谁了。
“公主,轿撵已经差人备好了。请公主移驾重阳宫。”
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看见周围的宫女们都在看我这下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快走吧。”我随着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殿内。
这轿撵还真真漂亮,我就像古装剧中的人物一样,坐上了这华贵无比的轿撵。只觉得身体忽悠的一颤,这轿撵转眼已到了轿夫的肩头,身前身后一群宫女太监排成长排,轿夫和仪仗队向阿房宫走去。
都说今天举行夜宴,怎还看不找人呢?我心里正纳罕,遂与琅碧说,“琅碧,你说这路上怎不见人呢。”
“回公主的话,这赵大人传旨时已晚了许时,这时候大概已到达了阿房宫了吧。”琅碧似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个赵高,我想他就没什么好心眼!我平时干什么都爱拖拉,可是也是最不爱误时的人,更何况还在这暴秦的年代,我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不禁催促轿夫,“给本宫快点,一会耽误了时辰吃不了兜着走!”
轿夫的步子是飞快了许多,可我还犹嫌慢,“能不能再快一点。”我说,“还有多久能到。”
“回禀公主,还需一段路程就到了。”莫离说。
我心里焦急,轿夫也是健步如飞,没想到阿房宫竟这么大,我无心于周遭的美景尤物了,只盼着早到。这周围不似刚才灯火通明,越向前去却是漆黑。
只听得前方传来,“哎呀!”的几声动静,轿子从轿夫手中滑落,我感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从轿子上跌落了下来。
我此时只感到手臂好像被块石头硌了一下,整个手臂抽筋了样的疼痛,“公主,公主你没事吧。”琅碧眼疾手快先扶起了我。
“你这是到哪了,还有多久。”我忍痛问道。
“回禀公主殿下已经到阿房宫了,前面有亮的地方就是了,就在那里了。”琅碧说。
“不用仪仗队了,你告诉他们在这候着就行了,我自己赶过去。”我一路小跑向前面赶过去了,全然不顾后面怎样了。堂堂一个公主竟以百米冲刺的的姿态前往赴宴,累死不说肯定惹人笑话,这就像灰姑娘丢了南瓜马车一样,顾不得那么多了,看这时辰我估计已经晚了,这下了不得了。
“谁人在皇宫内苑乱跑,好大的胆子!”一浑厚的男高音从身旁传过,我猛地一顿,没等我回头看那人已三下五除二将我生生擒住了。
我的心里又惊又怕,不由分说与此同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回击,可谁知我堂堂空手道九段跟他相比竟也是花拳绣腿,没过几式让人推翻在地,刚刚剧烈运动加上此时真是让我喘不过气来,待我头脑清醒正想起身时,指在我鼻尖的是一把雪亮的剑。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我大喊着威吓他说。
“呵。”他轻笑了一声,“怎会不知,你就是华真公主,不是吗!”他咬着牙狠狠道。
“知道为何还行刺本宫,不要命了不成!”我歇斯底里的叫喊。
“也罢,取那秦王嬴政的命,不如先取他子女的命!”说着他挥舞起了手中的剑,向我划来。
“啊!” ;我已赶不及要向后退,只能顺着本能大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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