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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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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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这里等待了一段时间。
  对方的样貌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隽秀精致的五官,纤细消瘦的身材,平静恬淡的眉眼,两年的时光似乎没对他存在什么影响。
  布兰登这算是第二次和顾安宁见面,上一次他只在对方刚到波士顿时候有过一顿晚餐的接触,他突然靠近我耳边说,“原本我没注意,但顾先生的确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威廉,你的眼光一直都这么好吗?”
  我暗地里捏捏他的手。“是啊,宝贝,所以我才找到你。”
  他不客气的拿手肘捅了我一下。
  说来好笑,这两年虽然我和顾安宁同在一个城市,甚至有时候距离彼此居住的地方只隔几十米(指住在牛顿的时候),但是我们一次都有没见过,好像潜意识的忽略对方的存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他两个朋友终于拆穿我的‘真面目’而对我疏远,反正我平日里忙的很,这种事也懒得理会。
  正巧,顾安宁抬起头,看见我的到来,脸上浮出一个礼貌的笑,然后他看到我身边的布兰登,稍微愣一愣。
  等我们坐下后顾安宁试探的说,“这位是……”
  他眼神的含义很明白,这本来是一个私人的见面,我却带了其他人过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布兰登不是外人,你们原先有见过。”我直截了当的说,“我的很多决策都要和他商量才可以决定,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们说没关系,反正之后我们都需要共同做决定。”
  顾安宁眉头皱了皱,最后却没说什么。
  “威廉,希望你还想听我这样叫你。”他很快看着我,顾安宁即没叫我林先生,也没用中文和我交谈,反而用英文略微正式的开口。看来我们彼此之间都默契的把我们过去那点破事揭过不提。
  “你一定听说我叔叔的病已经到了必须离职的地步了,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他心血管及其脆弱,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现在一个问题就是,叔叔他还有一个侄子杰克,他对公司势在必得,如果公司里面有些人认为我太年轻,那么他可能就是一个,或许他还会成为反对声最大的一个。”
  “你不要觉得我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才从叔叔手里得到继承权的,叔叔之所以将超凡交给我,完全是因为超凡的成长有我们顾家的手笔,早在开始,超凡公司的建立就极大仰仗了我们顾家的资金,而且在他之后的发展过程中,我们集团也对这个公司鼎力相助。经过这么多年,超凡公司和雪港集团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了,可以说它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自己也有和超凡相交的业务,应该明白超凡涉及到进出口的交易金额有多么巨大,这全部都是雪港的功劳。”
  这些话我听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说,“安东尼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并不是很关心你的家族为班奈特先生付出多少,是不是有理由得到这家公司……班奈特为什么来找我?就是为了就算你和超凡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也要让你得到超凡投资的继承权,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进入正题,谈谈我们交易的问题呢?”
  顾安宁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一时间脸色有点僵硬,他沉默一下,动动嘴唇。“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在两年内,将WF证劵公司迁入华国,并且在魔都交易所成功上市。”我很明白的对他说。
  进入华国证劵市场这个想法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在和班奈特交谈过后,我决定要尽快在这两年内急流勇退,从美国市场这里暂时撤出。我不确定班奈特所说的金融危机到底什么开始,但根据现有的状况,爆发也只是迟早的事。
  “同时,班奈特前面答应要将WF证劵以原价卖给我的条件你们也要做到,以及在幻想集团的股东会议,你们必须无条件支持我的决议。你知道你的cousin给我什么条件,我不需要你们付出那么多,但是太少,也不值得我为你与杰克。班奈特为敌,至少他蠢,就意味着他会听话,懂吗?只要给点甜头,他就会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安东尼奥,你知道的,我想要一个听话的合作者。”
  “威廉。”顾安宁稍微有点为难,“进入华国市场这个条件,我个人很难承诺你。后者这个可以,至于幻想集团,它的事务我并不了解,你的眼光很准,我们愿意尊重你的决定。”
  “原价卖给我股票,以及幻想集团的决策权是班奈特先生给我的条件。”我摇摇头,“并不是你们雪港集团的,难道你们打算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好处吗?”
  顾安宁解释,“并不是什么都不付出,威廉,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得到超凡公司的行使权后,我与你之间未来的合作将会进一步扩大,若是同等条件的情况下的多公司上,我们会优先选择和你们合作,这是对彼此都有好处的事情。”
  “我不喜欢虚话,安东尼奥。”我平静的说,“超凡公司在未来是否和我合作不值一提,说实话,WF证劵之后打算暂时退出美国信贷经济,将目标转到欧洲和亚洲去,这就是为什么我急于收回股票的原因。没有合作更好,方便了我的整改和规划。可是,你们雪港集团难道不值得你们这些付出吗?我认为我没有狮子大开口,我很明白超凡对你们雪港的重要性,实际上超凡若是有意投资外贸产业,可以选择华国的很多公司,并不一定要局限于雪港集团,但是对于你们来说,和你们有姻亲关系的超凡投资是最好的选择,放弃掉雪港,其他的投资公司可能会榨干你们的利润。实际上,超凡并不是和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它完全独立的,自主的,所以对你们来说才是必须要得到必得的”
  顾安宁脸色说不出的复杂,他呆呆看了我几秒钟,“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皱着眉,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个什么意思。
  他眼睫毛抖了抖,下垂下视线。“难道今天我们不能以朋友的身份来谈一谈吗?”


  ☆、68
  感情牌对我没有用。
  在商言商。
  一时之间我脑子里只浮出这两句话,顾安宁的话让我觉得讽刺,明明是他先对我敬而远之,现在又来谈什么友情,是不是太了。但是,看着对方曾经让我心动过的面容,我不忍心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朋友的身份。”我语气放缓一点,“安东尼奥,你指的是什么?”
  他用咖啡勺搅拌咖啡,动作很好看的小酌了一口,“威廉,也许在最开始不了解你的时候,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是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后,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改变了,在我记忆里,你一直是一个温和,成熟,宽容的男人。你为人风趣,懂得很多,从不吝惜于指教,心思细腻又善于和人分享,我很感谢你当初在纽约提供我的帮助,后来在波士顿也是,你帮了我良多,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很抱歉后来因为听了朋友的话就贸然疏远你,在知道你就是林岳泽后,我以为你是换了方法来玩弄我,报复我当初对你的冷淡态度。所以我赌气不回应你的联系,不接你的电话,不看你的短信。可是之后你消失了,不再联络我,我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你并不是想玩弄我,而是真的在关心我,但那时候我就算了解真相,也不好意思放下自尊来找你。直到后来我看见你家附近看到那么多黑衣男人徘徊,又听到新闻上说你遭遇到袭击的事,心里很替你担心,才意识到我还是很在乎你,一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过去就过去,就像最初在纽约,你突然出现在那里,陪我过圣诞节,带我去玩,我真的非常开心,这件事我想我永远忘不了。”
  “威廉,我希望我们依然是朋友。也希望你对我没有隔阂,这件事,是我以朋友的身份求你,你说的要求我不是不想做到,而是我本身没有那么多的权利,如果你能给我点体谅,我会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顾安宁的表情真挚,语气诚恳,我能感觉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心里这么想。
  可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心里一瞬间有点感慨。如果在以前,我听到顾安宁这样说,估计会立刻心花怒放,头发发晕,想也不想先答应了他。对方能和我做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事,我们会彼此熟悉,彼此了解,说不定以后就能关系更进一步……过去的我肯定会这样想。但现在,就算对方放低了姿态,这样恳切的和我谈话,我也完全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情,只觉得非常可惜,顾安宁是个不错的人,和他做朋友想必非常舒服,他说我温和成熟宽容,他自己何尝不是性格体贴大方,然而某些事情已经不可能发生在我们之间了。
  这究竟是我成熟了,还是我的本性已经越来越趋向于以个利己主义的商人?
  而这时候,原本坐在我身侧一直没有说话,只用目光注视着我和顾安宁的谈判的布兰登突然开口了。
  他语气略带点嘲弄,“抱歉,请让我插一句嘴,顾先生说的那个人,大约和我认识的菲尔德先生不太一样。”
  这句话打破了满室的寂静,让顾安宁的脸色变了变,也让我从回忆中迅速脱离出来。
  凉凉的看了我一眼,布兰登说,“我认识的菲尔德先生,脾气不好,性格又差,还喜欢异想天开。每次有什么想法就火急火燎的找人实现,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做到,他对人要求很严格,做不到就走人,没有商量的地步。除了最开始的老员工,没几人能让他觉得不可替代,说实话,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又差劲的老板,极度会压榨员工,又用花言巧语叫人给他卖命,典型的资本主义作风。”
  我:“……” 怨气好大。
  “但是,菲尔德先生聪明,脑瓜子转得快,眼光很准也是事实。”布兰登没去看我的表情,反而继续说下去,这一次他的口吻正式很多,“他做的每件事到现在为止都很正确,提出每个要求都非常合理,在其他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实际上,菲尔德先生并不喜欢被人愚弄,尤其是被一些以为能愚弄他的人愚弄。顾先生,我不知道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但菲尔德先生是个商人,WF是一家企业,我们追求利益,追求金钱,也许你觉得我们贪婪,但是我得说,我们的员工要吃饭,公司要生存,贪婪是必须的,在商场上,没有谁会是不计较付出的大善人。”
  顾安宁的脸色本来已经不怎么好看,现在布兰登的那番话更让他觉得脸上难堪,他没有理会布兰登的话,反而抬头看着我,“林岳泽,你记不记得以前对我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帮我去做。”
  这是我离开华国前对他说的一句话,那时候我陈表示过我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当时顾安宁的表情并没有太当真,他觉得我没有什么是可以帮助他的,因为我的出身和地位,甚至还把这句话当做一个笑话来听。虽然教养让他不屑在当时对我有什么表示,可是我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皱起眉,“安东尼奥。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布兰登讽刺的打断我的话,“菲尔德先生真的这样说过?”他轻轻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我闭嘴不要说话,“我想他那时候肯定是头脑不清楚,菲尔德先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话不喜欢过脑子,为人又冲动急躁,或者顾先生难道觉得几年前的承诺现在还能算数?”
  顾安宁这次终于看向他了,“温斯顿先生,你并不知道我们过去,请不要随便评论我和他之间的事。”
  “实际上,我知道你和菲尔德先生发生的每件事,但这和我们谈判无关。”布兰登目光锐利,“我不仅知道你们的事情,我还知道他从没说过有你这个朋友,我听说阿方索先生的名字,蒂凡尼先生的名字,甚至和他只有几面之缘的爱德华多萨维林先生的名字。但是没听说顾先生您也在他的朋友名单里面,何况现在在我们为这次谈判坐在这里时,这时候说朋友是不是太迟了?”
  顾安宁生气起来,“那么他招惹我的那些事,就这样算了吗?他害的我背井离乡来到纽约,一个人,之后又对我那么好,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他骗了我,就这么一笔带过吗?”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脱口而出,“喜欢时就百般讨好,不喜欢可以丢在一边不管不顾,谁给了他权利这么做,那是他欠我的!”
  一片寂静。
  我和布兰登一时都被顾安宁爆发出来的情绪怔住了。
  一股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情在我心头回荡,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怅然若失,我忍不住去看顾安宁此刻的神情,我欠他的?原来这就是对方心里想的吗?
  顾安宁面色苍白,自觉失言,却咬紧了嘴唇没有继续说话。
  布兰登突然冷冰冰的说,“他不欠你什么,顾先生。”
  停顿一下,让对方视线回到自己身上来,布兰登继续说,“当时的事我听林岳君先生说过,威廉之所以被送到美国,是因为你的父母想要把他丢进精神病院,我不明白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以把一个健全人送进精神病院,难道你们还身处十七世纪的英国,觉得同性恋应该被绞死吗?请问他做了什么,他只不过追求你而已。你可以揍他,骂他,让他滚蛋。但是你们不可以限制一个人最基本的自由。”
  “之后的事情就更清楚了,威廉不喜欢被家人在异国看管,自己离开是他的自由,他的失联引发一些列后果牵连到你,只能说是世事无常。而你说他欺骗你则是绝对无礼的指责,顾先生作为班奈特先生的侄子,威廉对你热情相待只是尽了地主之谊。他没透露身份是不想合作伙伴有什么龃龉,这样一想也没什么不对。”
  布兰登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非常清晰有力,他这样平静的叙述,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尖锐,好像事实本该如此,本来我还因为顾安宁的话心里有些难过,现在忽然有点释然,能让布兰登这样为我说话,大概再多的指责也觉得无所谓了,因为就算我真的做了错事,在他眼里肯定也是没有错的。
  顾安宁抿口不言。
  布兰登站起来,淡定拍拍自己的衣领。“好了。我已经说完了所有我想说的话,剩下的问题你们可以自己解决。请原谅我先离开一下,威廉。”他突然叫我名字,然后在我抬头时候低头吻了吻我嘴唇,“我在外头等你。”
  我忍不住用力回吻过去。
  布兰登平静接受。
  顾安宁的眼睛因为吃惊睁大了。
  “好的。”我松开他,握了一下他的手,“一会儿见。”
  “一会见。”布兰登说。
  等到布兰登离开,顾安宁才终于从震惊中回神过来,他重新开口,“这位温斯顿先生是?”
  “他是我的爱人。”到现在为止,我发现我居然能够很平静的对顾安宁说出这句话,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插曲,不需要注意。我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是个小辣椒。对吧。”脾气坏坏的,但是我居然还很喜欢。
  顾安宁尴尬的苦笑一下,“我没想到……真是对不起,我说的那些话太不分场合。”
  “没关系。就像他说的,我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他不会介意你说的那些话。”我对他说,“不过你说的对,安东尼奥,我欠你一个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我只是一时失言,我并没这样想……”
  “有没有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说,因为这的确是我的错,知道顾安宁来到纽约的真相后我也很内疚,并且一直努力弥补这点。其实我在那时候并不是对他完全无意,但我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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