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上有所建树。也就是有吕布在后面顶缸,才使得秦旭乱打乱招之下,促成了吕布军现在的格局。但随着吕布的命运逐渐脱离了历史上的老路,秦旭这一番胡乱搅合的后遗症便逐渐的显现了出来。
先是长安方面,因为当时秦旭建言吕布奔出长安以求变机,加上因为走得急,湄坞并没有被吕布搬空,使得快速占据了长安城意图效仿自家原本主子董卓那般把持朝政的李傕郭汜二贼。并没有太过为难长安民众,而且因为二贼毕竟不敢同董卓那般太过放肆。虽然变相“软禁”了天子,秉持了大汉朝廷中枢,但总归还是在董卓同族、国舅董承的调和之下,没有令天子刘协太过受委屈。虽然两人因为骤登高位,已然难免生出互相猜忌之心,但因为对天子、朝政的掌控未久,尚且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闹出因为两人生出龃龉,闹出一人劫持天子,一人劫掠公卿之事来。就因为马腾韩遂因私事求于二贼而不得允,打着营救天子的旗号攻击长安之后,接连着席卷天下的旱灾连长安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曹操得了吕布之“助”,击破长安封锁外围,击溃了杨奉所部,得了大将徐晃,又从前番青州事中得了秦旭所许的三万石军粮的“好处”,提前搀和进了这件事情中来并且攻势正猛,而使得长安局势陷入了两面受敌的胶着状况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秦旭算计狠了袁绍方面,在同公孙瓒的战局中,也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局面。之前在占据幽州全境之后,公孙瓒又得了大耳刘哥仨相助,在同袁绍的战事中隐隐有势均力敌之象,可因为得幽州太急,又一直令幽州处于战事之中,人心不稳,使得原本刘虞麾下幽州从事鲜于辅在两月之前,趁公孙瓒在同袁绍战事中因为扭转了战局而举全州兵力进攻冀并二州,欲一举功成之际,纠合因为原幽州牧刘虞久施仁政而感恩不尽的州兵,推举素来在乌桓等外族中有恩信的阎柔为乌桓司马,借乌桓骑兵组成数万人的胡汉联军,推举身在冀州袁绍处避难的刘虞之子刘和自领幽州牧,联合袁绍所派大将颜张颌所率三万冀州精兵,共计近十万人,旬月间便接连攻破蓟城、渔阳等地,逼得幽州代郡、广阳两郡就地易帜反叛公孙,若非有刘备哥仨据守的上古、右北平两郡死死抵挡住了联军攻伐的锐气,怕是公孙瓒本部所据的易京,也难逃兵临城下之忧。而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此番受足了这跌宕起伏战事打击的公孙瓒在发什么神经,竟是不知听了谁人的谗言,将幽州军政之事全盘交给了在抵抗三方联军中立下大功的大耳刘,表刘备为幽州别驾,比历史上提前了两年在本部易京周围挖掘了十道堑沟,建城塞于其内,命白马义从为驻守其外,以铁为门,远绝宾客,不理政事,无所亲信,除了给付刘备应付军事之粮外,贮幽州存粮百万石于其内,竟是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使得刘备成了实际上的幽州之主,借重公孙旧臣和两位义弟以及新得大将赵云之助,占据幽州半境,同三方联军勉强胶着。
而在同幽州战事上逆转了胜负之事的袁绍,在此番得了空暇之后,竟然也将目光转到了长安之事上。说来本就有前科的袁绍能有闲心再搀和这事,也和秦旭脱不开干系。原本历史上因为麾下谋士派系争锋,而导致好谋无断的袁绍,因为冀州四大谋士被秦旭连劫带吓的弄走了仨,仅留下了善谋的田丰和主政冀州的从事沮授,在用计之上少了不少反对之声,军势隐隐比之历史上同时期还要强上许多,尽管在同公孙瓒的战事上起起伏伏,但在幽州突发内乱之后,综合实力已为现下诸势力之首。
吕布此番急招秦旭回临淄,便是因为贾诩麾下暗影得到了冀州消息,言沮授已然趁着中原大旱,诸侯疲敝之机,上言袁绍,趁机出兵河内,占据洛阳,并借着前年诸侯讨伐董卓时,袁绍身为盟主的威望,明发号令,欲集结天下英雄和大批军队,在长安战事焦灼之际,再抢一回自家盟友曹操的风头,迎汉帝复归洛阳。并且檄文已然由此刻就在临淄的袁绍使者传至青州,逼吕布表态。
吕布之前作为前番诸侯联盟之时的对立方,倒是对这次袁绍的“好意”颇为意动,一来之前长安之事的确是吕布心中一块心病,再者若是能因此事使得天下群雄在大义之上正式接受吕布成为汉末诸侯之一,坐实了吕布军势力实际上已然占据了青徐二州的事实,也是一举两得之事。但就在吕布将此事说出之时,却不管是作为吕布军谋主的郭嘉,还是青州司马臧洪,都对此表示了反对之意,认为青州之前之所以虽然被周边势力所嫉,但却不敢兴兵动武,就是因为吕布之于长安方面态度的特殊。在吕布奔出长安之前,正同当时的司徒王允一武一文“辅佐”汉帝,当时被逼出奔的借口,包括在同曹操就长安之事的说辞上,也是占据大义,言说在这时局不明之时,为汉帝留一支奇兵在外,以备有变。可若是答应了袁绍的“邀请”,先不说袁绍之前就曾经有过欲另立天子的前科,单就曹操方面就不好解释,毕竟老曹早就在布局此事,眼看即将功成,却被自己盟友半路摘了桃子,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说,不但得罪死了同青州关系本就微妙的兖州曹操,还将已然占据的大义拱手让人,虽然能够在明面上可以借机洗脱之前不怎么样的名声,得到同袁氏交好的诸侯承认,但从长远来看,失却了中立地位的青州,在未来倘若袁氏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名义之后,很可能第一个就会被之前已然得罪死了的袁绍首先动手开刀。
事情紧急,是顾虑可以即得天大好处的现在,还是担忧或有极大隐患的未来,是选择得罪袁绍还是得罪曹操,亦或是索性两家谁也不理,犹自保持超然中立,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弊端。眼下袁绍、曹操的使者皆在临淄,催促青州表态,吕布这回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大事当前,也就没有了再拿乔为难自家宝贝女婿的心思,只能急召至今看来,眼光还未有人能出其右,且同这事有着千丝万缕关联,远在徐州“闭门思过”的秦旭急急回转临淄,应对此事,看看秦某人能不能有两全之法,来解了这关乎吕布军未来的危局。
“刘备实际得了幽州,袁绍、曹操变着花的争夺长安,袁术意图未明,孙策又要得势,怕是天下从此更乱了!”得知了因由的秦旭,甚至等不得吕玲绮同行,便匆匆安排好曹性、太史慈在等同袁术对峙中缓缓撤军,谨守下邳,在典韦的护卫下,快马奔回临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袁使门难进,司马戏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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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河北局势因为公孙瓒自家后院着火,在得了刘备哥仨之助,已然占据上风之时,被鲜于辅纠合乌桓骑兵举刘虞之子刘和自领幽州牧,连同袁绍军张颌所部合计十万大军旬月间攻破幽州近半州土,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有传言筑楼以自囚之后,幽州军政所有事务,皆由公孙瓒所封幽州别驾刘备做主,同三家联军僵持在上古、右北平一带,形势堪危。也因为如此,使得袁绍在冀州的本部的五万大军空置了下来,得了长安乱起的消息之后,意欲也分一杯羹。
袁绍又想要搞事!可自从上一次诸侯同盟讨伐董卓,袁绍取代了臧洪成为关东盟主之后,不思进取而导致汉帝被劫,又谋夺了盟友基业,还欲另立新帝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已然使得袁绍的名声臭了大街,再想回到如同三年前那样登高一呼,群雄景从之情景,就算是袁绍出身袁家这海内名门,有着四世三公之声望垫底,也已然只能是痴人说梦。
现如今,当年的十八路诸侯所剩已然不多,如今还在的几位,除了北面公孙瓒传言自囚,大耳刘正自交战,也就只剩下兖州曹操,还被他袁绍算计着要趁机谋划,摘了这个曾经的发小的桃子,因此,袁绍左近能够联合的。也只有虽然同自家有过龃龉,而且还在冀幽二州交战正酣时,掳掠过自己心腹谋士。让一向好大喜功的老袁不得不自扇嘴巴的青州吕布军势力了。以至于在秦旭快马回到临淄之时,袁绍的使者还在临淄等着早就不耐烦相见的吕布的回音,正巧让秦旭在青州牧府邸门前碰了个正着。
“秦将军,秦使君,您可回来了!主公这几天就一直念叨,怕是早就等着急了,您快去相见吧。”今日也巧。轮值的又是陷阵营的老熟人“脏活专家”司马冒。秦旭眼看着司马冒领着几名陷阵营兵士,正在一脸不耐烦的和几名围在吕布府邸门口的文士小吏之类人说些什么,心中正奇怪竟然真有人不要命。敢在吕布门前添堵,就被眼尖的司马冒发现,将那几人舍在一旁,一溜小跑的赶至风尘仆仆的秦旭典韦面前。行了个军礼。笑着说道。
“死猫,少装模作样,这几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敢在此处喧闹?”秦旭这一年多来同司马冒几历生死,关系一直不错,眼见他这幅假的发指的讨好模样,当下没好气的问道。
“哼!司马都尉,你不是一直说吕将军不在府中么?怎么这位小哥一来,吕将军就又在府中了?莫非足下是故意欺瞒我等么?”还没等司马冒说话。刚刚在门前被几名小吏拱为首位之人的中年文士,竟不知何时来到了秦旭两人身边。或许是秦旭是生面孔而且太过年轻,这中年文士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自作罢,只是满脸不满之色的看着司马冒,插口问道。
“唔?”这人这幅居高临下、毫不客气的质问语气让秦旭都有些怔懵,打量着这位年纪大概四十来岁,形貌俊朗,三缕长髯一副文士打扮之人,不像是疯子啊?而且看这幅作态,应该也是个知名的人物,不知道火气怎么这么大,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敢这么冲陷阵营中人说话的,一巴掌也数的过来,不禁令秦旭对这人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不过看到司马冒尴尬的脸色有转黑的趋向,不由有些想笑。没想到司马冒这名动全军的“脏活专业户”,出了名的刺头中的刺头,竟然也会有被人这么质问的一天。
“郭先生,这里是青州,我家主公要见谁,难不成要先通知你这袁家使臣不成?”司马冒见秦旭并不急着进去,反倒是在一旁难掩笑意的看着自己,老脸也是有些挂不大住,冷哼一声,对这郭先生说道。
“原来青州便是这等没有章法礼节之地?今日郭某算是见识了!大事当前,吕青州久避不见我堂堂冀州司马也就罢了,你一个军汉,竟然也是对某无礼,却对一个黄口孺子媚言作态,莫不是青州之人皆是如此拒贤士于门外,而媚宠臣以求功之人么?”看的出来这位郭先生想必是在吕布府邸之外被挡过不少次了,这火气大的没边了,竟然在这青州牧府邸之前,对司马冒之“举动”为引子,大肆攻讦起了所谓的青州“待客之道”来。
“足下若是有甚不满,大可言明,秦某何处惹过你?为何将某也牵扯进来?”自打听这个自称乃是冀州司马,秦旭就给司马冒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佯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对这人说道。
“哼!某自幼同异人习得过相人之术,观你双眉高挑,颧骨略高,言必带笑,眸子灵动,必定是个同商事有关联之人。久闻吕将军好财,引得青州重商,某本来还不信,也曾多次替温候辩驳过,今日见你这等人竟然可以自由出入青州牧府邸,却令某这汉臣寒心不已,没想到传言都是真的!”这位郭先生满脸惋惜的说道,话里行间的挖坑话术着实专业无比。
呦呵,秦旭也不知道是该赞叹这人所谓的相人之术真是奇准无比,还是该笑话这人为了能见到吕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等言语都能说的出口了。说他说的准,的确没错,也不知道这位究竟从何处得知,上辈子秦某人的确是商界的“成功人士”无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以一篇制海盐策,诱得糜家这巨贾引为知己而投效青州,这同商事有关联倒是说的不错。但这人后一句话明面上说曾经替吕布辩驳过他人诋毁之词,却是露出了本意,那帮老袁家之臣什么时候会说吕布的好话?除非太阳自西边出来!
“郭先生是吧?您这相人之术和师母学的吧?再说就算是秦某乃是从事商事之人,又和村夫愚妇所谣传的诋毁吕将军之语有何关联?莫非足下之前所言多次替温候辩驳过,却是听了这些谣传之后,只见了秦某一眼,便对吕将军为人改观了么?”秦旭从来没有被人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之后还将笑脸贴上去的习惯,还击回去的话也是陷阱重重,只要这文士敢再多言,必定入彀,要么就要承认所学“来路不正”,要么就得在这青州吕布的“地盘”之上,往死里得罪吕布,所求之事也就无从谈起了。秦旭这张嘴上的功夫,连曹操这等人物都能被气的郁闷好几天,更何况眼前这个只知道是袁氏使臣,却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中年文士了。
“你这小厮,好利的一张口,哼!还说青州虽然州事疲敝却多出大才,吕将军借助孔文举重开稷下学宫也是我儒门盛况,如今看来,一介小厮竟敢无视大汉律法,同大汉朝廷官员如此说话,足见青州,哼哼!”看来这人是认定了和司马冒这等粗汉打趣的秦旭,必定只是个小小的商贾之流,这讽刺之语是张口即来,一张张的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向着秦旭脑袋上扣去。听这人话中的意思,似乎吕布若是要见秦旭而不见他,便是要将之前在青州所做的一切全盘否定了一般。
“原来足下也知道大汉律法,也知道尊卑,也知道青州向来是出人才的地方啊!”秦旭眼见这位郭先生顺着刻意的思路,被自己的言语带到了沟里,嘴角微微挑起,笑眯眯的说道:“那么这位冀州司马,郭先生是吧?还不给某见礼,却待何时?”
“给你见礼?哼!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就算你得吕青州信宠,便是封了你做这青州司马、别驾、从事之流,与某也不过是同级而已,却妄想某堂堂冀州名士郭图给你个孺子见礼,莫不是你也是一州牧守、刺史之流不成?笑话!”这人像是被秦旭的话语激起了真火来,似乎是将此行的目的也放在了一旁,竟是冲秦旭冷嘲热讽的说道。
“原来这货是郭图,难怪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秦旭暗笑道。郭图这位所谓冀州名士,在历史上几乎和倒霉二字是挂上了钩的。先是仗着被袁绍信宠,与同袍争权,阻挠了沮授欲迎天子置冀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打算,平白让曹操得了好处,之后同曹操开战攻击许县时,又因为僭越被袁绍所疑,官渡之战时,逼得袁军大将张颌高览降曹,之后选择投效袁谭,最终被乐进射杀于南皮城中。倘若让秦旭给这大哥写份悼词的话,估计就会是老郭同志的这一生,是悲催的一生,是倒霉的一声,是专门利敌豪不利己的一生,呜呼哀哉。
“郭先生果然是好眼光啊!好相人之术啊!在下佩服之至!”在秦旭的笑言换来了郭图这番明里暗里夹枪带炮的讽刺之语后,思虑于这货既然在历史上曾经阻挠过沮授上请袁绍迎天子之策,怎么这会子却成了袁绍欲结连青州,借吕布军势力来完成其“挟天子以令诸侯”策略的使者了呢?正自胡思乱想间,没有空理会郭图这番言语,而在一旁的司马冒却是一脸诡笑的看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