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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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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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刚发出一个音,无奈本朝的女子发育的过为强大,某女立刻被各种香艳的白嫩胸脯堵住了鼻息,只剩下呜呜的惨呼。
  
  却见余光中,争抢中的一个日历从人群里飞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被牢渊远远的接住。他低眉打开翻了几页,顿时面色铁青。
  
  最后,看他似乎面含怒意撕下了什么,最后一个潇洒的拂袖,那日历便被他甩至脚下,任无数人践踏。
  
  于是,我哀怨的看着牢渊如同一个幽灵的残影,渐渐在人群之外飘然消逝。
  
  我,被彻彻底底遗忘在时光的某处,欲哭无泪。
  
  貌似本宫,又被华丽丽的甩了。
  
  终于等到排山倒海般的人群渐渐平息,女强人们都抢到了现货,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离去。满地狼藉中只剩下我和几个弱质男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为了保持大空王朝女子为尊的良好形象,本宫不顾全身伤痛,挣扎从地上呻|吟着爬起。无意间看见那个卖日历的姑娘还没遁走,此时此刻正蹲在地上笑的抽风,一沓沓的数着银票。
  
  “喂,给我看一眼你刚才的日历。”本宫悠然晃荡到她边上。
  
  她一睹我的尊荣,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果然么,专门搞画像的,怎能认不得当朝三郡主的容貌。”我拍拍衣襟上的灰,“我说……”
  
  “郡……郡主,奴家是女人!您可看清了啊!奴家是女的,你可以验身!”
  
  我一声哀鸣,“本宫看不出你是个女的,就枉拐了三百六十五名的男人了!”
  
  “郡……郡主想……想……”她可怜巴巴的挪了挪手里的银子,“奴家曾不惜卖身葬母,如今好
  不容易赶上潮流一夜暴富了一把,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谁说要你的银子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差点没把她拍晕过去,“那日历可还有么?”
  
  “卖……卖光了。”
  
  “嗯?”我开始不爽了,“本宫可是版权人,以本宫为材料的产品经都没经过本宫的手,你不但
  侵犯了我和众面首的肖像权,还侵犯了我的知情权知识产权。无论是精神名誉还是财产都遭到了损失,啧啧啧,这官府若是知道了……”
  
  “郡主饶命……饶命啊!”
  
  “姑娘做生意就要聪明点。命是你自己的,你应该多想想怎么为自己保命,而不是成天去求别人。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可能全卖了不给自己留一份吧?把你的那份给我!”
  
  一边在大街上放|荡的淫|笑,一边哗啦啦的翻着日历。这编者比我还了解我的面首,看的本宫醍醐灌顶,如同初学者遇到了教书先生,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呼。
  
  那男子们毕竟都相处过一段时日,看的不是十分眼生。那画像一个个栩栩如真,让我仿佛在受着他们那一个个哀怨眼神的无声控诉。
  
  顷刻间本宫心里甚是憋得慌,一阵乱翻页。眼前滑过牢渊那惊天动怒的神色,不由得自作多情心下美滋滋的想。
  
  这日历做的挺好,跟他也没甚大关系。难不成他真是为了我吃醋了?
  
  正天花乱坠的脚步都飘忽起来,突然有细碎的语声轻飘入耳。是大街上的那些平民,他们几乎人手一本新版日历。
  
  “怎么画了这个丑男人在上面!?”
  
  “呀!好晦气!”
  
  本宫以为出现了幻听,哆嗦着身子不可置信循声过去,手也不由自主的翻到他们所说的……最后一页。
  
  眼神刹那间黏住在上面,本宫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纸上夸张的画了一个的奇丑无比的男人,走形的让我若不是看到下标根本无法与那个人联系起来,那画面上的人满是戾气的怒瞪着我,那神情倒是有些贴合——
  
  牢……牢渊?
  
  手里的日历,啪嗒掉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飘来,默默的瞪着你们,飘走……




☆、何为美丑

  背着气看了一下序号。今年正是闰年,他被编入了第三百六十六天。
  
  本宫明明还没得手,这狗仔队……宫闱秘史研究组居然消息如此灵通。真要是让阿姐知道了我拐的是天下第一丑男,一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深想。
  
  然而,还有更严重的……
  
  某男的面孔在眼前闪现,本宫迈向天下布衣的腿情不自禁的开始原地踏步。
  
  就这样一阵哭一阵笑疯疯癫癫的回到天下布衣,看到顾凌正坐在床边望天,眼中郁结的是青春的惆怅。
  
  “庭前的花都落了,牢公子都沐浴两次了,我的郡主为何还迟迟不归……”他饱含深情的轻念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本宫顿时也哀婉缠绵,心中好不惆怅。
  
  惆怅过后,便立刻决定多走几次后再让他去参加科举考试,这样,定能考取个功名回来意思意思。
  
  不管怎样,有人记挂着本宫,本宫心头那个热啊。
  
  激动的扑了上去。
  
  “顾凌——你终于知道想我了——”
  
  却见他突然欣喜的站起身来,明眸善睐一个倾身朝窗外。本宫狼爪又只是感受到一抹凉风。
  
  “啊,我等你等得好苦。你终于回来了。”
  
  某女立刻从颓废中迅速振作,不死的小强迅速爬起,目中盈满热泪,“是啊是啊。我在这里啊。”
  
  却见他仍旧望向窗外,兀自低头轻笑,“还以为你一去就不回来了呢,差点就不要你了。”
  
  那撒娇般的一声直叫本宫心神一个荡漾。难道……难道本宫的离去激发了他身上潜藏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怎么敢不要我呢。”某女状似娇羞无限。
  
  却见他仍旧背对着我,声音呢喃,“瞧你,才过了几日,身上就这股怪味,弄得一身的土。”
  
  本宫立刻抬起胳膊浑身一嗅,顿时立刻检讨自己,也应该向牢公子学习。
  
  “这其中自是几番挫折,风尘仆仆,我立马就去沐浴~”
  
  瞧他一直不转身,定是嫌弃我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了。
  
  “好水好粥,我这就去喂给你吃。”
  
  喂给我吃?天,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放浪。本宫真心没受过这等待遇,登时脸红了。
  
  “不……不用。”
  
  “放心,我还抓了很多虫子,定叫你吃的开心。”
  
  “虫……子?”本宫的脸瞬间不红了,有些发青的看着渐渐转过身来的那人。
  
  一只黑色的乌鸦停在他的手臂,炸着几根毛哇哇叫着,不时拍打着翅膀。
  
  “不闹不闹,我的乖俊猪——”
  
  郡主?俊猪?
  
  本宫气的哇哇直叫,“好你个顾凌,你给你的破鸟起的什么破名字,你再敢叫一声试试看!”
  
  一顿沐浴后,本宫恢复了那个香喷喷的郡主,此刻正无比惬意的饮着茶。
  
  顾凌交握着手颤颤巍巍坐在一旁,正为他那只被我扒光了毛的乌鸦默默哀悼。
  
  “姜弥呢?”我淡定的用茶杯抹了抹盅口,漫不经心的问他。
  
  “牢公子回来后就再没出现。”
  
  本宫立刻抑郁了。
  
  “郡主……还没得到他的心?”
  
  我闷了半晌,讷讷道。
  
  “火候没到。”
  
  “是吗?我还以为你早把牢公子的心非煎即烹了呢。”
  
  “他的心?我看煎烹的是我的心。”
  
  他立刻来了听书的兴致,听我讲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哟,随他进府了。啧啧啧,怎么这个玉牌就丢了呢。哟,舍身劫狱了,啧啧啧,怎么跑到悬崖上去了呢。哟,大难不死了。啧啧啧,怎么偏偏出来个投毒的前面首呢。哟,殊途同归了。啧啧啧,某男吃味了?我没听错吧?”
  
  “好了,你不要再打击我了。”我捞起桌上的红茶直往喉咙里灌。
  
  “果真是天公不作美啊,每次和牢公子感情升温后都冰那么一下子。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你个头。”
  
  “不过貌似也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啊。刚刚进门时我就看得出来,郡主和牢公子之间是有那么点微妙了。”
  
  “微妙?”是个好词,本宫眼睛唰的一亮,杯子触到桌边清脆一响,“那你说说看,我和姜弥,
  谁跟他更微妙一些?”
  
  “这个……”
  
  本宫正目含期待的望着他,却突见敲门声响起,姜弥弱弱的从门边探出头来。
  
  “那个……顾公子可有空。表哥希望顾公子能搭把手帮他换药……”
  
  “啊,没问题!”
  
  我和姜弥以同一个姿势齐齐惆怅的望着他进了牢公子的内室。
  
  本宫不由得有所悟。
  
  “难道……与牢公子关系最微妙的,是他?”
  
  不由自主与姜弥大眼瞪小眼,良久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瞬间统一战线。
  
  于是,在某人回来后,本宫开始了全盘大审讯。
  
  “我去的这几日你都做了何事,给我汇报来听听。”
  
  “回郡主,臣下这几日一直在思考一个人生哲理。”
  
  话题峰回路转,刹那间便上升到了无比的高度。望着顾凌目中乍然蹦现出哲学家特有的万丈光
  芒,我瞬间挺直了腰板,肃然起敬。
  
  “说来听听。”
  
  “臣下一直在想,牢公子天下第一丑的男人,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他。”
  
  “哦?”
  
  他倏尔白玉般的手指深深插入发中,如念经般喃喃开口。
  
  “天下第一丑男,为何会让天生丽质的姜弥和万年抽风的郡主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念念不忘?他一没马车,二没宅邸,三没金银。家室败落,身份低微,要容貌没容貌,要地位没地位,天下的男人哪一个都比他名声好,哪一个都比他长的对得起天地。他有的,臣下有。他没有的,臣下还有。可为臣下在郡主和姜小姐心目中还不及他?于是,臣下想了三天三夜——”
  
  “结果。”
  
  “结果就是,臣下想明白了。天地之间,阴阳相生,善恶相对。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福可为祸,正可为奇,善可为妖。美丑是一种矛盾,却是对立统一的矛盾。立场不同,评价标准就不一样,视角不同,人云亦云迥然有异。高度不同,眼光看法必有悬殊。需要不同,追求思考各有差别。心情不同,感受认知大相径庭。理念不同,行动实践各有言说。目的不同,方向判断大有反差。境界不同,领悟念想颇有区别。如此,美也是极丑,丑也为至美。美丑之间,没有特别的界限,不过是些庸人们纯个人的审美观点罢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几天你没白活。高,实在是高。”
  
  他倏尔忸怩起来,“高什么高,臣下才到牢公子耳朵。”
  
  本宫没和顾凌哲学家谈论美丑这个辩证话题多久,因为本宫很快被他身旁不远处摊在桌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那正是不久前害本宫不浅的罪魁祸首。
  
  伸手提起那新型出版的绝色日历,我脸色阴晴不定。
  
  “谁买了这个?”




☆、我是水桶

  顾凌倏尔脸憋得通红,半晌讷讷说,“我买的。因为……因为里面有我。”
  
  “留作纪念了,哈?”本宫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似笑非笑。心里却在迅速盘算着该当如何修补与牢公子破裂的关系。
  
  如若不好好考虑就贴过去的话,估计本宫还没踏到门槛就要被牢渊直接抽出来了。
  
  摸了摸尚健全的牙齿,我很爱惜的叹了口气。
  
  本宫到不了心上人的身边,真是愁眉不展。
  
  低气压开始蔓延,某男在画面里开始隐形,脚慢慢的,慢慢的往门口挪动。
  
  本宫转头一瞪,他立刻又往我跟前蹭了蹭。
  
  挪动,回蹭。挪动,回蹭。
  
  本宫终于转的头都晕了,虚弱道,“小顾,你说我和牢公子就这么完了?”
  
  “当然……”杀气四溢,他费力咽了口吐沫,“未完。”
  
  本宫满意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牢公子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要郡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总会有一天明白郡主的真心,原谅郡主的。”顾凌小心翼翼的瞄着我,眨着眼睛斟酌着词句。
  
  “嗯。”
  
  “所以。”他又咽了口唾沫,“郡主只要找机会向他讲明白……那制作日历的和郡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牢公子就不会和郡主再僵下去了。”
  
  本宫满意的再次哼了一声,“有理有有理。”突然打住,懊恼道。
  
  “不对,现在不单单是日历的问题。他在本宫面前总是草民草民的叫个不停,明显就是在和我划清关系,就算他原谅我日历这码事,这目的,终究达不到啊。”
  
  “这个……”顾凌费力抓了抓后脑勺,倏尔眼睛一亮。
  
  本宫也跟着眼睛一亮,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牢公子可是在郡主劫狱前就捡到玉牌的?”见本宫点了点头,他立刻红光满面,“既然在知晓郡主身份的情况下,他还能那样不顾身份的体贴郡主,关心郡主。那神医老头的话给他那样大的影响,说明他就是在乎郡主的。我看牢公子那样的人,不可能对地位身份过于在意,反倒是郡主的作风让他退避三舍了。让他拜在郡主裙下,和众面首一样,应是比杀了他还耻辱,所以他才会那样回绝郡主的思慕之话。”
  
  本宫眼睛忽亮忽灭,几乎快成电灯泡了。
  
  “真的,他还是在乎我的?”本宫患得患失起来,顿时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脸上笑开了花。
  
  顾凌望着我疯疯癫癫的呆了半晌,结巴道,“郡……郡主不会真的……真的倾心于他了吧?”
  
  本宫已经风魔了,哪还听到他什么话。只是开始在屋子里不住的绕圈,踩得一地木板不断的呻|吟着。
  
  “本宫还是有希望的……有希望的……不是一条路到黑……”
  
  好久才冷静下来,转过头,止不住笑,嘴角扯得都合不拢。
  
  “既然这样,那硬实力本宫宁可死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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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在桌前打坐,微微沉吟着,等待着顾凌口中机会的到来。
  
  轻轻的敲门声再起。本宫唰的睁开眼睛,如刀般划过去。
  
  机会来了!
  
  “顾……顾公子,表哥自一个时辰沐浴后就再没有了动静,叫门他也不应。能不能……劳烦顾公子去看一下?”
  
  本宫目光灼灼的盯着天赐给我的一脸担忧的小姑娘。本宫从未感觉到她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光明伟大……
  
  “姜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某人颠颠的跑过去,本宫大咳一声,颠颠的身子立刻石化。
  
  “公子?”姜弥目露迷茫,本宫再次咳了咳,顾凌长舒一口气恢复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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