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倒也不错,青莲是个好姑娘呢。“十一阿哥淡笑着道。
可这会儿,文茜却皱了眉头,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有些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十一阿哥问道。
”你啊,什么都精明,就是在这感情上面的事有些粗心。“文茜撇了撇嘴,然后有一丝丝担扰的道:”你没看出来吗,那年羹尧对青莲很有意思呢,现在邬生生和年羹尧都是四爷的左膀右臂,这种情况,是四爷不乐意见到的。“
”年羹尧也不例外看了青莲,我怎么没发现。“十一阿哥有些惊讶的道。
”你啊,脑子里只有你的棋,什么时候注意过别的情况。“文茜翻个白眼道,这位爷以前就迷棋的很,现在更是无所顾忌,逮到谁都要下一局。
”胡说,我脑子里不是还有你和小凤儿嘛。“十一阿哥很冤的道,那故作的模样把文茜逗乐了。
正说着,半开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正是四爷和年羹尧。
”四爷来了,请进请进。“十一阿哥连忙将人迎进了屋,在偏厅坐下,十一阿哥把火桶拉到中间,又把手递给了四爷。
四爷捂着手道:”这化雪的天比下雪的天还冷呢。“
文茜煮了茶送了上来。
”兆老弟,我们去你书房聊。“四爷端了茶,同时止了年羹尧的跟随。
看着四爷有凝重的神色,十一阿哥知道,这回这位四爷怕是有什么重要事吩咐了,便接文茜手中的茶壶,然后把小碳炉也移到了书房,好煮茶边聊。
四爷和十一阿哥进了书房后,年羹尧就一个人坐在厅里,他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转了下,而文茜,则在院子里磨着药,天冷了,金嬷嬷的腿脚就有些不方便,特别是在左肩,年轻时受过箭伤,这天一冷,就酸痛酸痛,抬都抬不起来,所以,这些天,文茜每天都要帮金嬷嬷扎一会儿针灸,又收了些药材,准备冶一剂伤湿骨痛膏。
年羹尧转了一会儿,便问文茜道:”兆夫人,怎么没看到小凤儿啊?“
文茜自然知道他实际上想问的是青莲,便道:“一早,小凤儿就跟青莲一起出去玩了。”
“哦。”年羹尧应了声,这时候的年羹尧还没有以后一方军的霸气。
就在这时,邬思道抱着小凤儿回来了,青莲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叠子书,薄薄的,有十来本吧。
看着邬思道,年羹尧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那脸色也沉了些。
青莲到见 年羹尧,连忙上来见礼,年羹尧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呢。
“老年来啦,四爷是不是也在?”邬思道放下小凤儿,小凤儿使一溜小跑到文茜身边。
年羹尧只是点点头,却不回邬思道的话,只是同青莲聊天,青莲回了几句,连忙进屋,就一直窝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就再也没出来了。
“老年,没事的话,咱们下一局。”邬思道淡笑着道。
“我没那闲工夫,也没有那弯弯绕绕的肠子,邬先生若是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比酒量。”年羹尧挑着眉毛道。
文茜远远的听着这两人的话,这气氛很有些诡异啊,青莲果然是祸水级别的啊,这两人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如今却在为一个女人别着苗头,有空时候,还要问问青莲,问问她的心思,得赶紧订下来,这种事拖长了对谁都不好,文茜暗暗想着。
现在,这两人别苗头就由着他们别呗。
“娘,手痛。”小凤儿举着她的一双小手掌伸到文茜面前,一脸委屈,文茜看到小手掌有些红红的,便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又吹了吹,才心痛的问道:“怎么,小凤儿跌倒?”
“不是小凤儿不小心跌倒的,是有人撞到小凤儿,小凤儿才跌倒的。”小凤儿用控诉的语气道。随后,小凤儿又用一种有些兴奋的语调道:“娘,我见着梦里的大哥哥了。”
“谁?”文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娘好笨喽,就是梦中那个脸上有疤的大哥哥嘛 。”小凤儿扭着身子,急切着道。
朱文,小凤儿的意思是她见着朱文了,不可能吧,朱文当日虽然是跟着她们去宁古塔,可他在宁古塔找到了他叔叔,就没有再跟文茜他们一起回来了,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宁古塔吧,为着他们的理想而奋斗。
“小凤儿没看错?“文茜问道。
”小凤儿怎么会看错。“文茜的置疑,让小凤儿很不高兴,背过身子,唉,这小丫头。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看着小凤儿,文茜便想起赫舍里氏,那心里就十分的矛盾,她想是不是应该让这对母女相认,可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剐肉似的痛,最后,她决定还是从了自己的心,然后她也清楚,事情的发展不在的掌控之中。
十一阿哥和四爷在书房里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后四爷就带着年羹尧和邬思道离开了。
而十一阿哥从书房出来后,那表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爷,怎么了?“文茜好奇的问道。
十一阿哥摇摇头,似乎一幅很感慨的样子,然后拉着文茜的手进了书房:“来,陪我下盘棋。”十一阿哥每回找文茜下棋,基本上就是有事情同她说,这位爷似乎很喜欢在下棋的时候谈心。
棋局摆好,十一阿哥开局,文茜反正也不在乎输赢,随意的下子。
”知道四爷为什么到现在还滞留在何家集吗?“十一阿哥道。
文茜摇摇头。
”他是为了一本书,一本天书。“说天书的时候,十一阿哥的表情更是有些怪异了。
”天书,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来了。“文茜觉得不可思议。
十一阿哥这回笑了,道:”你以为天书是什么,还记得你帮我递上去的那本册子吗?“
文茜听了这话,那脑子反应过来了,不由得有些惊奇的大叫:”你不是说,那本册子就是天书吧。“文茜说完这话,那心里却不由得的想,那册子,要说天书也不为过,十一阿哥以临时预见的说法,把后世的许多事情都做了简单的记载,再加上十一阿哥研究出来的连珠枪的制法,说天书也不为过。
十一阿哥点点头:”正是。“之后,才把前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同文茜说了一遍,而四爷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回天书。
听完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疑惑了:”那太监也傻,他为什么不抄一本就行了呢,为什么要偷出。“
”你不了解,皇上把这书放在正大光明匾的后,就说明,这本书只传皇上,那么必会用朝廷密制手法将书上的字盖去,只有通过密制的药水平才能那字显示出来,而这种密制的手法是宫中绝密,一直由宗人府保管,外人看这书只是书空白一片,所有才有天书之说。“十一阿哥道。
原来是这样,文茜这才明白,也明白为什么十一阿哥那样怪异的神色,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被整成了天书,怎么说那感觉都是有些怪的。
”四爷以前都一直瞒着,为什么又突然找你说了这事。“随后,文苦又疑惑了,那位四爷的口见一直很紧,现在十一阿哥已经退出局了,为什么四爷还找他说这事?这不象那位四爷的性格。
”据说那本书记落在祁家,可是昨天晚上,祁家失窃了,天书被盗,这下子就更难查了,四哥找我主要是问那本书有什么特点,好方便查找。“十一阿哥道。
当然,十一阿哥也明白,四爷其实还有想打听一下天书的内容,人都有好奇心,就算一向从容的四爷也不例外,何况,四爷还是局中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月夜黑衣人
转眼又将进入腊月,一年一度的风竹棋社的赌局又将开始,许多棋手都是摩拳擦掌,祁家自然不会例外,这段时间,何家集到处都有祁家的人,茶馆,酒楼,青楼,码头,都能见到祁家人的身影,祁家更是对外开出重金,礼聘棋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祁家放出的风声,而据文茜和十一阿哥的猜测,这祁家今年估计没时间打棋社的主意,他们这么频繁的活动,很可能是为了找出天书。
倒是那个祁家的祁丽儿,经常女扮男装,出现在棋社,每次来都要找十一阿哥下棋,文茜碰到好几次,虽然自家男人被人掂记着让文茜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但一来,对十一阿哥她有信心,二来嘛气度啊,气度啊。
这天,她从棋社回来,就看到一个货郞挑着担子从田庄出来,那货郎挑着担子颤颤悠悠的,一双眼睛四处扫,见到文茜,便呵呵笑道:“这位嫂子,可要买些什么?我这儿,胭脂水粉,日常用品,小儿玩具,应有尽尽有。
文茜对这种货郎也是很好奇的,货郎在她原来所处的时代那已经绝迹了,但一直到解放前,货郎都是农村商品的主要来源,听奶奶说过,她曾祖你就曾经做过货郎,那时交通不方便,农家要买点东西,除了自己跑远路进城,大多数的都是等到货郎来,在货郎挡上买,所以货郎很辛苦,但货郎的收益却是不错的,当然,如果遇上山匪,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货郎也算是一个高风险的行当。
文茜看了看货郎挡上的东西,却是有些好笑了,这个货郎看来新手啊,里面有许多东西那是农家不会用上级的,挑了一把木梳,那价格相当便宜。居然跟集上卖的价格一样,这让她疑惑了,一般来说,货郎才女卖的东西要比集上,城里的东西贵上一点,他们就是以辛苦赚差价,这样卖的话,没有钱赚啊,文茜有些疑惑,当然,她不是个多事的人,自然不会问,也许这个货郎进货便宜吧,付了钱,拿着梳子就笑着同那货郎告辞。
没想到一路回家,她就又遇上两个货郎,这是咋回事,以前十来天才能遇上一个,今天一遇就是仨,货郎成堆了。
进了院,小凤儿正在院子的廊上习字,青莲正打着水洗衣服,这院子里的井水,冬暖夏凉的,倒是不太冻手,而金嬷嬷,今天也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这些天文茜的针灸,再加上天气晴朗,她那胳膊好多了,此刻正站在院墙的高台上,向外面张望。
”干娘,你在看什么呢?“文茜进了院子,看着金嬷嬷四处张望的样子,便也好奇的问道,同时走到小凤儿身边,别说,小凤儿现在写的字相当不错了呢。
”小茜,你不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家周围常常有陌生人在转啊。“金嬷嬷听到文村的问话,便下了高台,坐在小凤儿边上的椅子上道。
文茜想了想,确实有这回事,比如她今天货郎一遇就是三个,前些天还遇到好几个上山采药的,都打她家门前过,不时的,不家陌生人敲门问路。
便道:”是哩……“
金嬷嬷皱了皱眉头:”不对,我怎么瞧着这样人不太对劲啊,贼眉鼠眼的,象是在打探什么似的,不管是路过的,还是在附近转悠,那眼老是朝咱们家张望,我瞅着,这些人似乎不怀好意,这段时间可要多注意一点。
文茜听金嬷嬷这么一说,那心里慎重了起来,她刚才买东西的的货郎很明显是个生手,难道他们不是为了卖货赚钱,而以货郎为掩护另有目的……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那位四爷,毕竟四爷常常出入这里,引来别人的关注那也情有可原,不管了,总之,她们自个儿要多加注意就是。
晚上,十一阿哥回来,文茜便把金嬷嬷的发现和她自己的猜测跟十一阿哥说了,十一阿哥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接下来几天,他也不去棋社了,就在家里呆着,同时,还给四爷那边送了信,将这边情况说了一下,接下来,四爷便来的少了。
第二天,就是腊八,文茜准备了十样材料,熬了一锅浓绸香郁的腊八粥,小凤儿整整吃了两小碗,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这天,一直忙到晚上才得歇,可睡了没多久,文茜就被十一阿哥摇醒。
文茜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柒黑,不由的嘀咕道:“怎么了?”可话还说出口,那嘴就被身边的十一阿哥捂住,然后再听到十一阿哥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说话,捂住口鼻,有人放迷烟。”
听了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猛的清醒了,连忙将口鼻捂住,不一会儿眼神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光芒,果然,一边窗上的窗纸被人抵破了,一股烟正从那里被吹出来。很快整个屋子都被笼了迷烟。
迷烟很轻,都往上飘,文茜便拉着十一阿哥悄悄起身,穿了衣服,贴着地面卧倒,然后悄悄的出门,不能知小凤儿那边怎么样了。
文茜和十一阿哥先去了金嬷嬷的房里,金嬷嬷毕竟是老江湖,文茜和十一阿哥来的时候,她正准备抱着小凤儿出来,小凤儿还在沉睡中,不知有没有中迷香,还有不知楼下的青莲有没有中招。
就是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猫头鹰的叫声。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黑衣人摸了进来,让人奇怪的是,这两人并没有直奔卧室,而是直接进了书房,文茜抱着小凤儿跟着十一阿哥和金嬷嬷悄悄的摸过去产,那书房里亮着一点微弱的光,在一片柒黑中尤为显眼。
文茜同十一阿哥望了一眼,透过敞开的一丝门逢,那两个人在书房不断的翻着书,似乎在找什么,这很让文茜疑惑,书房里除了医书,佛经,杂书,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小贼,看打。”金嬷嬷最先发难,手里的棍子砸在去,正好砸在那个黑衣人的背上,那人前扑了好几步才站稳,上站稳,一声急哨便从嘴里发出。然后拉着另一个黑衣人直接朝窗口往外跳。
十一阿哥和金嬷嬷追过去,就看到四个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点亮了油灯,书房里一片狼籍。文茜掌着重油灯下了楼,进了青莲的屋子,青莲仍然在沉睡,刚才那么大的响动也没惊醒,显然是中了迷香,文茜帮她把了脉,还好,脉象平稳常青,等醒来就没事了。
回到楼上书房,劝金嬷嬷回去睡觉,然后把小凤儿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然后又回到书房,同十一阿哥一起整理。
“这些人找什么呢?”文茜边整理边疑惑的道。
“谁知道啊,我也闹不明白。”十一阿哥也迷糊了。
两人商量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明显也不是一般偷银子的小贼。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回屋里睡。没睡一会就起身了。
金嬷嬷也是一大早就起身了,起身后就没歇,一直在院子里捣腾,用绳索和木棍在院子和房子的四周布置了许多机关,文茜没想到金嬷嬷还有这一手,不过,有金嬷嬷这一布置,文茜的心倒是安稳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这茜一家人都高度紧张,可那些贼显然贼精贼精的,居然也没有动静了,而棋社也迎来了赌局的正日子,十一阿哥自然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这一天,他都得在棋社时接受别人的挑战,只得吩咐文茜和金嬷嬷小心注意。
本来,若是以往,文茜也是要去棋社看热闹的,可现在家里不放心啊。
今天,温度虽然低,但太阳很好,暖在人身上,有些暖洋洋的,小凤儿开着文茜帮她做的那木牛,很神气的在院子里转悠,青莲怕小凤儿有事,一直在边上护着。
“青莲,坐下歇歇,没事的,那车稳着呢。”文茜笑着道,便拿了一本书在太阳下坐着,在太阳下看书伤眼,不过,人有些小习惯还真是难改,文茜就喜欢在太阳下看书喝茶,不过,她还是小心的背着光。
这时,金嬷嬷捧着一叠书出来,对着小凤儿招手道:“小凤儿,邬先生给你买的书你都没看呢。来,选一本,读给你干奶奶听。
小凤儿最喜欢读书给干奶奶听,因为每回读完,都会得到干奶奶的一通夸奖,这让她很有成就感。这时一听到金嬷嬷叫她,便将木牛停好,万着小步,蹦嚬跳跳的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金嬷嬷的对面,然后拿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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