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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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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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刚刚挡住盛宣一剑,便见礼亲王想要逃跑,当即怒喝一声:“哪里逃!”手上剑锋一转,一掌拍向盛宣,趁盛宣避让之机,将手中利剑掷向礼亲王,礼亲王见利剑直直向他刺来,脚一软,瘫坐了下来,竟被他躲过那剑,却吓破了胆子,再也站不起来,遑论逃跑。
  
  可琥珀这一掷,盛宣得了破绽,一剑划去,即便琥珀身法再快,也未能避过,胸前一条长口,堪堪划破皮肉。
  
  盛宣冷笑道:“找死!”
  
  可不是么,琥珀没了剑,必然落得下风,怎还敌得过剑术高超的盛宣?
  
  被盛宣嘲弄,琥珀也不生怒,只道:“我倒是有一套拳法可以克剑!”
  
  盛宣哪里信他,也不心软让他,举剑就刺,琥珀也不慌张,身形轻盈,避过剑气,瞅准空当便是一拳挥出,饶是如此,盛宣竟让他几拳打得有些胸闷,不由怒极,运气于剑上。琥珀见他手中宝剑剑光大闪,便知不妙,连忙避让,身上却还是多了道口子,这伤口虽小,却比方才那道深得多了。不待琥珀喘息,盛宣一剑接着一剑,琥珀咬牙接招,又被剑气伤到,无奈只得闪避,即便如此,五十招下来,他身上已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
  
  盛宣知他手中无剑,无法避过剑气,便变本加厉,出招更快。皮肉之痛算不了什么,可若是阿姐看到,想必是不快的,于是琥珀恼怒无比,站定运气,盛宣一剑当头刺去,却被他双手合十,生生止住。无论盛宣如何使力,宝剑始终合于他的双掌之中,无法拔出。盛宣无法,只得攻他下盘,可琥珀借力剑上,使得盛宣攻不到他的下盘。
  
  正僵持不下之际,忽闻门外一阵脚步声,不过片刻,几人便进得这正殿内,正是无双等人。琥珀见是阿姐到来,心中自然欢喜,可盛宣心知自己敌不过这许多人,便趁琥珀分神之际双手握剑一拔,琥珀反应不得,竟被挣脱开来。盛宣也不纠缠,立即跳窗逃离。
  
  这一幕自然被无双看在眼中,无双看到琥珀满身伤口,双掌也是鲜血淋漓,心中一沉,双目卷起风暴,竟要追赶上去。龙一知她内伤不轻,连忙拦住她,命刚刚汇合的龙二几人追赶,又见一老头瘫在一旁,便问琥珀:“八殿下,他可是礼亲王?”
  
  见琥珀颔首,龙一一言未问,直接割下他的头颅,可怜那礼亲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一命呜呼。
  
  龙一见殿中并无他人,又料想无双与琥珀有话要说,便拱手请示道:“殿下,属下去清理礼亲王府中人。”
  
  无双颔首应允,龙卫立即退出正殿,只余两人在殿外守着。
  
  琥珀见千思万想的阿姐就在自己眼前,不禁眼眶发热,哽咽地唤了声:“阿姐!”
  
  无双见琥珀只是受了皮肉伤,并无大碍,放下心来,想到琥珀此次是首次出京又是第一次孤军奋战,心中欣慰无比,笑道:“琥珀,阿姐来接你。”
  
  说罢,忽觉胸中闷痛,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琥珀见状惊道:“阿姐!”
  
  无双暗自调息,只道:“无碍。”
  
  待到天明,杀戮停止。两位亲王前后于三日内死于燕王之手,而戎州的百姓大多未有所觉,只道前日夜里天降雷霆之火惩罚犯上作乱的庄亲王。
  
  后人提到此战时,难免将燕王之胜归工力于天道相助,言燕王乃天降火神,庇佑大燕。而琼山也成为燕王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地方,日后多次险战,或赢或输,皆在琼山,这已是后话了。且说此战一过,百姓都道天佑大燕,如今的天子是命定天子,任何人皆推翻不得,无双想要的震慑之效已然达到。
  
  而无双在此战中却是受了内伤,是以一切平息之后又在琥珀的要求之下调养了一段时日才启程回京。
  
  发表于第二卷:月射寒江 归来且说无双忙着攻打庄亲王之时,这厢皇上龙体康复,已经上朝听政了,而太子也终于卸下监国的担子楚州幽州安定如昔,威远军统领康桥与康震父子俩便押送燕中进京。贺家等燕南望族在平叛之中立功,温桑早已上报朝廷,待圣教之事处理完毕,温桑回京,贺家便做了乡绅代表,以恭贺皇上康复为借口进京。
  
  康家驻守东南多年,康疏疏从未来过京城,因此此次随父亲一齐来到京城。康家在京城没有府邸,皇上本要赐府邸一座,可康桥以不在京城久留为由婉拒了,于是康家一行人便住进了太师府。
  
  “亲家,多年不见,还是如此硬朗!”李太师笑道,或是康震一身凌厉,连带衬着李太师也多了几分军人的气势。
  
  “太师过奖了!太师可是比末将大上许多岁,竟不怎么见老!”康震大笑道。
  
  “亲家见外了!你这称呼愚兄听得极为别扭。”李太师故作不悦。
  
  康震了然,拱手道:“既然李兄坚持,小弟便不坚持了。多年不见,小弟心中对李兄极为挂念,奈何形势所迫,还望李兄不要介怀!”
  
  “为兄怎会不知。”
  
  二人一阵唏嘘。
  
  李幕遮急急赶回来,却见岳父已经到了,连忙作揖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这孩子,还是这么拘礼!”康震取笑。
  
  “可不是么?一点也不像我!”李太师丝毫不给儿子面子。
  
  康红英扶着李老夫人方氏走出来,见父兄已到,心中高兴,连忙道:“快进来坐罢,站在前庭做什么?”
  
  几人进屋坐定,喝上一口茶,康红英这才注意到一旁一直未语的康疏疏,便笑道:“这就是疏疏罢?弟妹前些日子来信,说疏疏也上京来了,我正琢磨着,今儿个见着真人,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秀丽三分。”
  
  一番话赞得康疏疏满脸通红,不好意思极了。
  
  康震也是极疼爱这个孙女的,笑道:“还不快来见见你姑姑,也要给祖父磕个头,既是晏儿的祖父,也是你的祖父,你这般称呼便是。”康震此话别有深意。
  
  康疏疏听话上前福了福身,细声细气地说道:“疏疏见过爷爷奶奶、姑姑姑父。
  
  李太师笑道:“老弟,你这孙女儿可比你会说话!”
  
  康红英越看越喜欢,便招了招手,唤她到跟前说话。
  
  “这几日住在哪里?”
  
  “回姑姑的话,疏疏跟随爷爷和爹爹住在驿馆。”
  
  康红英有些心疼道:“爹,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那驿馆鱼龙混杂的,疏疏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你们不宜私下搬过来,可以让疏疏先行过来嘛。”
  
  康震笑着瞧了疏疏一眼,道:“她爹粗心,想不到这些,我倒是记着,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这孩子害羞,不愿独自前来。”
  
  康震话中有话,精明如方氏岂会听不出,便取下手上的镯子给疏疏戴上,笑道:“好孩子,都是一家人,无须不好意思,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在家如何在这里边如何,依着自个儿的性子,怎么高兴怎么来。”
  
  康震不知这镯子来历,见方氏如此客气,可见她是喜欢疏疏的,便满意地笑笑。康红英却惊道:“娘,这镯子可是您家传的……”
  
  康疏疏闻言也是一惊,连忙要把镯子脱下。
  
  方氏握住她的手,笑道:“奶奶给的,收着便是。你姑姑这是眼红来着,家传的还不是要传给下一代,她成亲那会儿奶奶也给了她一个,现今这个给你,可是轮不到她了。”
  
  康红英闻言不禁红了脸,假作生气道:“原来在娘亲心中,媳妇竟是这般小心眼儿的人!娘这是见了新人就忘旧人了,见着疏疏就不疼媳妇了。”
  
  方氏见状打趣道:“还说不是小心眼儿,语气这么酸!”
  
  众人闻言皆笑。
  
  康震见方氏这镯子竟有如此来历,便道方氏同意这门亲事,已将疏疏看作孙媳妇对待,而那镯子便是定亲信物,心中更为高兴。
  
  此时,康桥与李晏下朝回来,见大家聊得高兴,便也跟着插了几句,其乐融融。
  
  康震父子此次进京主要是为了押送燕中,是以待燕中处决之后便要离京,虽说皇上未提如何处理燕中之事,但他心中惦记着快些将亲事定下,恰巧那位燕王也不在京中,正是好时机,便寻了个机会与李太师提起此事。
  
  “此事……”李太师故作犹豫,“恐怕不好办啊。”
  
  康震素来疼爱这个孙女,见这几日李家众人对孙女都极为满意,以为亲事是定数了的,谁知李太师却说出这话,当下便有些不高兴,质问道:“可是疏疏不好?”
  
  “亲家为何这么想?疏疏自然是极好的。”李太师挑眉道。
  
  “既然如此,亲上加亲岂不更好?还是说,疏疏比不过那燕王?”康震虎目微瞪,一副若李太师真这么说便要拼命地模样。
  
  李太师见状失笑,“老弟还是老样子!疏疏与燕王,各有千秋,不好比,不好比。”
  
  “那为何不同意?晏儿糊弄我的一套你可别再拿出来了,我就不信区区一门亲事李兄你会退不掉!”康震说着竟带了几分狡意,“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等攀龙附凤之人,更不会拿孙子婚姻之事做筹码!”康震一较真,那些虚礼全然无影。
  
  “还是康老弟了解为兄。”李太师依旧笑眯眯地,“只是这亲事却不是为兄定的,而是晏儿自个儿定的。”
  
  “?何意?”康震不解。
  
  “那小子看上人家的闺女,不但没跟我商量,更没征得人家同意,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说出定亲之事,还搬出了定亲信物,我想拦都来不及!”李太师一脸的爱莫能助。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送那燕王折铁宝剑是何用意?”
  
  李太师一脸神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
  
  康震又怒又笑,临了叹道:“真正的用意我猜不到,但我知道你是存了几分保护之意的。”
  
  “老弟你呀……”李太师笑着摇摇头,也叹了口气,道:“圣上那会儿还是单薄了些。”说罢,他顿了顿,道:“幽州的事晏儿跟我说了,过在宁家。”
  
  康震敛了笑,久久未语,半晌才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上回晏儿劝过我之后,我想了许久,也想通了,皇上也不容易呀。我上京这一路也看着听着,着实不易。”
  
  一时间二人皆沉默不语。
  
  却是康震先行笑道:“你这老狐狸!别想转移话题!还是说孩子的亲事罢!”
  
  李太师走到鸟笼前逗逗小鸟儿,道:“孩子的事便让孩子们自己做主,咱们就别操这心了,老了就该服老。”
  
  见康震还要再言,李太师抢先说道:“我明白你心中是如何想的,燕王也要回来了,等你见上一见就明白了,休要在人家不在的时候趁机而入,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一句话堵了康震一肚子的话。
  
  有其乐融融的,必有催人泪下的。芳德宫冷清了几年,今日终于迎来了客人。
  
  贺淑仪泪流满面,“父亲,女儿早就听闻您到了京城,为何迟迟不来看望女儿?女儿……女儿还以为父亲将女儿忘了!”
  
  贺家家主见女儿青丝散乱面容憔悴,不禁老泪纵横:“女儿啊,为父也想来看你,可你如今不比往日,宫中也与寻常人家不一般,为父仗着此次功绩才求得皇上应允,见你一面。”
  
  “父亲,女儿好苦,女儿好苦啊……”贺淑仪见到多年未见的老父,不禁悲从中来。
  
  贺家主将女儿扶起,抹泪道:“为父明白,可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宠幸,你这宫里什么也没短缺,你为何不善待自己?你如此模样,为父怎能安心啊!”
  
  “父亲,我不要紧,可是满儿还年轻,他可是您的亲外孙,是皇上的皇子,您可要扶持他呀!”贺淑仪似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抓住贺家主。
  
  贺家主心中悲痛,定声说道:“女儿,你放心。为父此次来也正是为了三皇子,为父定要让三皇子坐上皇位!到时候,女儿你就是太后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日后必会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女子!”
  
  而戎州那边,无双内伤不轻,须仔细调养,琥珀每日贴身服侍无双,用膳服药等事皆不肯假手他人,每每思及无双乃是因挂念他受伤,心中又喜又痛,暗自下定决心要变得强大,再不会让阿姐受伤云云。
  
  无双底子好,又有姚朔随军医治,半月便无大碍,便打算动身回京。至于两位亲王的家眷,为避免麻烦该斩草除根,无双本就恨极叛贼,自然不会手软,因此两位亲王的家眷皆如东西两位郡王的一般处置。
  
  此时,天佑大燕的神迹已然传回京城,众人在嗟叹之余不免暗道太子与燕王的手段过于残忍,如今三位郡王皆亡,亲王中也只余年迈而不问世事的郑亲王,可算得上是一次彻底的清除。不过思及新旧交替,也了然几分。
  
  三月底,燕王无双得胜回京。
  
  发表于第二卷:月射寒江 又见英雄救美康疏疏虽然出身军人之家,性子却极好,可算是个娴静的女子,自进了太师府便没有独自出过门,康红英看不过眼,便命李晏陪她上街逛逛,谁知走到半路,李晏得了消息,知晓今日燕王抵京,便进宫处理相关事务,只留得康疏疏由丫鬟陪着继续逛。
  
  眼见心宜的表哥离去,康疏疏有些失落,又因对京城不熟,心生怯意,便没了兴致,欲回太师府。偏偏就巧了,她这一转身便遇着了一位公子,这公子若是玉树临风气度非凡,或许能成就一段良缘,偏偏这公子三分容貌七分流气,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康疏疏只消一眼便知此人不宜招惹,便避让开来,谁知那纨绔公子瞧见康疏疏的美貌,竟起了色心,欲一亲芳泽。于是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厮就围了上去。
  
  康疏疏心知不妙,只得福身道:“小女子家中有事,可否请公子让一让?”
  
  那男子手持折扇挡住康疏疏,调笑道:“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本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想邀姑娘喝杯茶,姑娘可要赏光啊。”
  
  康疏疏心中又急又气,却不想起争执,便好言相劝:“公子请见谅,小女子的确是家中有事,辜负公子美意,小女子在此向公子陪不是了。”说罢,她又是一福,转身欲走。
  
  那公子哥儿岂会让她轻易离去,康疏疏往左走他就挡住左方,疏疏往右走他就挡住右方,如此,几人竟占了大半的路,但路人见了却不敢多言,只装作没看见。
  
  陪着康疏疏的丫鬟见无法脱身,便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太师府的小姐也敢招惹!”
  
  那公子哥儿闻言一愣,他自然听过李太师的威名,在家时父亲千叮万嘱不能得罪李太师,听那丫鬟一说便有些犹豫,身边的小厮机灵,连忙小声说道:“少爷,那李太师只有一个孙子,太师府哪来的小姐,这小丫头八成是在骗您呢!”
  
  那公子哥儿经此提醒,回过神来,心中生怒,一把抓起康疏疏的手,欲强行拖走。身边的小厮连忙叫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家少爷!谁都知道李太师只有一个孙子在朝为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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