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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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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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不知道,是么?”赵瑟朝行刑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取纸准备继续行刑。

    那舞姬见状一脸惧色,就在纸张就要糊上口鼻之时,她突然大喊:“我还知道!”

    行刑之人立即停手。

    那舞姬连忙说道:“我还知道展眉姑娘不是大燕人,我曾经听她说过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好像是他国的语言,而且她有些习惯很特别,不像是大燕国有的。”

    赵瑟连忙看向无双,见无双点头,便继续问道:“可还有说的?”

    “没有了,就知道这些。”

    无双颔首,走出牢房,回到关押展眉的牢房。

    展眉听到脚步声,立即抬头看她。

    无双缓声问道:“心思可是轻了?”

    “你不可能从她们嘴里得到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展眉恨恨地说道。

    “你最是善舞,想必手脚很是柔软灵活。”无双轻轻抚过她被缚住的手臂,低声说道。

    展眉闻言立即怒视无双,喝道:“你想干什么?”
暗流
“你想干什么?”

    此时赵瑟也进来了,龙一细心地为无双呈上好茶,无双好洁,并不喜欢在肮脏的牢房里用茶或点心,可不知从何时起改了这个习惯,闻着茶香看着犯人享受刑法,似乎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赵大人,本王上次曾经说过一种刑法。”

    赵瑟双目一亮,忙道:“殿下说的是贯穿刑?”

    无双点点头,道:“用尖利物穿透肌肉的一种死刑,不过可以稍作变通。”

    赵瑟会意:“展眉姑娘善舞,想必极在意灵活的双手与双脚。展眉姑娘若是还不愿意说,本官只好夺去姑娘美妙的舞姿了。”

    失去了手与脚,自然不可能再跳出美妙的舞蹈。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一个字!”展眉恨声道。

    “那么本官就失礼了!”赵瑟说罢,亲自取了铁锥,刺穿展眉的右手腕,将她的右臂钉在架子上,铁锥刺穿肌肉静脉带来巨大的痛楚,使得展眉额冒冷汗,忍不住惨叫出声。

    “展眉姑娘还是不愿意说么?”赵瑟丝毫不怜香惜玉。

    “呸!”展眉冷不防唾了赵瑟一口。

    赵瑟愣了下,接过手下呈上的湿巾,仔细将脸擦过,又认认真真地将双手拭净,笑道:“本官低估姑娘了!”

    说罢,展眉的左手也被钉于架子上,此次他的动作极快,却是给了展眉一个痛快,但刺穿之后的手臂传来阵阵闷痛,愈来愈烈,使得展眉浑身颤抖。

    “郑长老是谁?”无双突然问道。

    展眉微微抬头,无力地说道:“郑长老?她们也只知道这些而已。”

    赵瑟手中的铁锥已经刺破展眉的右脚腕,金属一寸寸穿过肌肉,展眉几乎可以听到那细微的摩擦声,静脉被极慢极慢地割断,鲜血涌出。

    “啊……”展眉忍不住痛呼出声。

    “郑长老是谁?”赵瑟又问。

    “郑长老是……是花楼的八位长老之一。”展眉终是开了口。

    “原来与花楼有关系么!”赵瑟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他并未因展眉开口而放过她,尖锐的铁锥已经深入展眉的左脚腕。

    “啊……”展眉面如金纸,咬牙道:“你们……你们不是人!”

    无双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方才说过,皇室最爱草菅人命。”

    至此,展眉的四肢已经被钉在架子上,无双冷冷道:“盐水!”

    赵瑟微怔,随即应道:“是!”

    “啊……”盐水沾上伤口,剧痛无比,即便展眉已经没了气力,却还是痛呼出声,那凄厉的叫声使得牢房中的行刑之人都觉得森人。

    无双走到展眉面前,缓慢地冷冷地说道:“刺杀皇上是死罪,无论你有没有得手,本王皆不会允许藐视皇家之人存活!”

    赵瑟心中了然,虽然燕王并未言明,但燕王最重视的恐怕就属皇上与太子二人了,这些刺客触及了燕王的底线,燕王怎会饶过他们!

    “殿下,可要医治?”赵瑟请示道。

    “不必了,暂时还死不了,明日本王再来。”

    “是!”

    出了牢房,无双边走边问:“可检查仔细了?”

    赵瑟连忙回道:“回殿下,检查仔细了,并未印记。”

    “这么说来,这批人与圣教无关。”无双若有所思。

    “殿下!”

    忽闻有人低唤,无双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赵瑟见无双并不开口,连忙介绍道:“殿下,这位是刑部右侍郎司竞。”

    无双点点头,虽然并未注意过,但却是知晓此人的。司竞此人,说好听点是中规中矩,说难听点就是资质平庸、难成大事,无非是沾了老父司尚书的光,谋得一职,安稳度日。因为此人太过中庸,是以不被人注意,无双极少去刑部,因此只知其人,却未见过真容。今日看来,的确是极普通的人,面容普通,气质普通,毫无突出之处。

    “何事?”

    “启禀殿下,是为犬子之事。”司竞低首说道。

    无双颔首道:“出去再说。”

    “是。”

    天牢是个地牢,上面建有宫殿,无双进殿坐下,赵瑟等人识相地退了出去,将殿门带上。

    “说罢。”无双开了口。

    司竞缓缓跪下,道:“犬子愚钝,轻信于人,犯下弥天大错,臣恳求殿下治罪!”

    无双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冷道:“司尚书如今正跪于乾仪宫,若是皇上无事,太子殿下必会看在司尚书的份上对司家网开一面,司侍郎不必忧心。”

    “殿下!”司竞将头磕下,痛声道:“微臣无能,教导不利,犬子之错却累及老父,臣愧对老父啊!老父年迈,还请殿下开恩,放老父回去,臣……臣将手刃亲儿,以谢皇恩!”

    “司侍郎来求本王之举,司尚书可是不知情?”无双淡淡道。

    司竞一怔,低声道:“是臣自作主张。”

    “司尚书就算跪在乾仪宫外,也不忘护着孙子,如今司侍郎却甘愿手刃亲儿,司尚书怕是不会同意罢。”

    司竞顿了顿,心中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司侍郎迂腐了,没有司尚书看得透彻,此事与司小公子无关,虽说是司小公子收留了那名舞姬,向司尚书举荐舞姬入宫献舞,但送舞姬进宫却是司尚书点头应允的,是司家献的贺礼。如今那舞姬竟是刺客,那么送刺客进宫的司家必然逃不了干系,司侍郎还以为单凭一个司扬便能救回整个司家么?”无双说着,双目已然生寒。

    “臣……臣愚钝……”司竞俯在地上,哽咽道。

    “司侍郎为官多年,怎会不知我大燕律例,刺杀皇上可是叛逆之罪!司侍郎还是求老天保佑本王审出东西来,否则就算太子肯网开一面,本王也不会罢休!”无双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司竞。

    “臣……臣知罪……臣……”

    “司侍郎还是回去罢,司府如今该是不许任何人出入的,若是追究起来,怕又是一条大罪,凡事该听听司尚书的意见,不要自作主张的好。”

    “臣明白,臣告退!”

    傍晚时分,无双走进乾仪宫的时候,司尚书还跪在那里。无双在他身前停住,出人意料地说道:“本王与司小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

    司尚书心中一惊,连忙回道:“能见到殿下是劣孙的福气!”

    “司小公子性子直率,在京城里很是少见。”无双意味深长道。

    “劣孙有些糊涂,是以总是闯祸,但心肠却是极好的。”司尚书隐约有些自豪。

    “今日司侍郎求见本王。”无双提道。

    司尚书惊道:“犬子?”

    “司侍郎也是直率之人,且极重孝道,因不忍老父受苦而甘愿手刃亲子。”无双微带着嘲意。

    “犬子……犬子不知变通,请殿下恕罪!”司尚书俯身道。

    “的确看得不够透彻。”无双说罢便直接进殿了。

    “无双儿!”燕瑞见到妹妹来,满面笑意。

    “皇兄,父皇如何了?”

    燕瑞叹了口气,道:“还是那样。”

    “皇兄,我已经审问了那三名舞姬,与花楼有些关系,身上并无印记,想必与圣教无关,只是那为首的展眉可能是别国人。”无双正色说道。

    “别国?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麻烦了,牵扯到他国,必要早做防范,以防突袭。”燕瑞沉声道。

    “皇兄,另一批刺客可有仔细搜查?”无双蹙眉。

    “那批刺客只有一人逃脱,其余皆亡,皇兄我命人检查过,有超过半数的人身上有桃花印记,怕是与圣教脱不了干系。”

    “圣教是个祸害,必定要除!”无双寒声说道。

    燕瑞笑道:“不必太过紧张,圣教太过隐秘,目前还未能查出其背景,要慢慢来。燕宵近来可还安分?”

    “算是安分,他前几日得了风寒,连父皇的寿宴都未能参加。”

    “哦?”燕瑞轻笑,“病得这般凑巧?”

    “自然不是凑巧,他生病之前可是见过肃亲王府的人。”无双冷了双眸。

    “肃亲王世子倒是想得远,知道这寿宴必定不平静,早早让儿子避开了去。可若是这般关心儿子,又为何将他留在京城?”燕瑞有些不解。

    “不知,但必有深意。”无双蹙眉。

    “无双儿,你说户部尚书一职该由谁担任呢?”燕瑞笑问。

    无双走近书桌,问道:“可是有人递了折子?”

    燕瑞摇摇头,道:“今日才是第一日,他们一要摸清状况,二要探出我的意思,三要等我消气,四要看司尚书的意思。到了明日,便会有人忍不住上折子,到了后日,折子会更多。不知司尚书能否撑到后日。”

    “那么就秋隐罢。秋侍郎的女儿正是皇兄的侧妃,为官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且与司尚书私交甚好,最为合适。”

    燕瑞抚掌笑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户部尚书’一职最是引人垂涎,宁王想要,清流也想要,可是这份权利咱们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对我们而言,温桑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温桑年纪尚轻,且已连升几级升至侍郎,仅靠‘驸马’的名誉不足以让众臣信服。单乘舟死了,宁王在户部的手断了,这几年他一直想重新插足户部,咱们决不能松懈,不能给他可趁之机。秋隐虽然不是我的人,却算是我的岳丈,应该分得清轻重。”

    “娘娘,本家送信来了。”惠芳禀道。

    “什么信?”太后放下碗筷,缓声问道。

    正值午膳时分,太后刚用完,惠芳便道有信来了。

    “回娘娘,是口信,宫中戒严,为防万一,便送了口信。”惠芳忙道。

    太后拭嘴角的动作滞了滞,忽然叹道:“惠芳。”

    “太后娘娘?”惠芳不解。

    “就从宫中戒严之事便可看出皇上如今的势力。”

    “您是说?”惠芳惊道。

    太后离开餐桌,走进寑殿,道:“太子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这些势力都是皇上培植出来的,皇上还没驾崩,这些势力便只是暂时听令于太子,若是皇上大去,这些势力便会完全属于太子。宁家要加快脚步了,一旦让太子继了位,得到这些势力,宁家想再一手遮天就难了。”

    惠芳忙道:“大爷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命人送信进宫的。”

    “皇上昏迷不醒,宁家却连一张纸信都送不进来,再不赌上一把就难翻身了。”太后叹息片刻才问:“口信说了什么?”

    “回娘娘,说的是皇上中毒之事千真万确。”惠芳如实禀报。

    “承远这是在跟哀家表态了,他昨日就该得到确切的消息,却今日才送信,可见是想了一日,终于下定决心。时间不等人,若皇上真的大去了,太子光明正大地继位,那宁家花的工力夫都白费了。”

    “娘娘,莫非是要在已有的皇子中选一个?”惠芳问道。

    太后闭目沉思片刻,道:“把宁妃叫来罢。”

    “是。”

    “姑母。”宁妃小心地行礼,心中忐忑不安。太后已经许久未召她来长德宫了,如今宫中不安定,太后在此时召见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起来罢,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她招招手。

    宁妃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太后抚上她的手,关切地问道:“芙蓉可有消息?”

    宁妃摇摇头,有些忧虑道:“还没有,也不知有没有平安诞下麟儿。”

    “不用担心,必会母子平安的。梁国距离大燕有些远,信没那么快传到。”太后劝慰道。

    宁妃点点头,问道:“姑母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事?”

    太后放下另一只手中的佛珠,叹气道:“你大伯今日来信了。”

    “大伯?”宁妃惊愕,“大伯为何不进宫求见?”

    “宫中发生了何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戒严,哪里轻易容人进宫,更何况皇上与太子都忌惮宁家,更是小心防范,宁家如今连一张纸信都传不进来,只能传口信。”太后低声叹道。

    宁妃闻言诧异,“怎会如此?宁家……”

    太后微微颔首,道:“宁家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宁家了,皇上也不是二十年前的皇上。宁家没有皇嗣在手,势必要吃亏的。”

    “皇嗣?可是皇上已经……”

    “所以只能在已有的皇子中挑了。”太后沉声道。

    “可是皇子们都大了,怎会听宁家的话?”宁妃未说出口的是“他们怎会甘做宁家的傀儡”。

    “那就得看皇位的魅力有多大了,若是有野心,加上宁家的支持,还有太子的隐疾,未必胜不了。”太后双目锐利。

    宁妃思忖片刻,道:“二皇子有异族血统,自然不能选,四皇子本就有左相支持,且秦昭容不易除掉,也不能选,八皇子在燕王身边长大,必然不会与宁家一条心,且有燕王在,难以得手,那么就只有三皇子燕满、五皇子燕晓和六皇子燕平安了。”

    “若单论野心,燕满最是适合,贺淑仪没少教导,可他太过鲁莽,容易闯祸,且不好控制,贺淑仪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她背后的势力却不能不顾虑,燕南望族,与宁家也有往来。燕晓与燕平安的性子倒是容易控制,生母身份低微,没有势力支持,容易处理。就在这两个之间选一个罢。”太后分析道。

    “姑母说的有理,可到底选谁呢?”

    “那就看谁更合适了。”

    “她如何了?”

    “回殿下,她发烧了,有些神志不清。”赵瑟如实禀道。

    无双眉头微蹙,不悦道:“为何?”

    “属下也不得其解。身为杀手,身体条件该是不错的,伤口泼了盐水,不容易发炎才是,且她若是想死早就该咬舌自尽了,为何会撑不住这等小伤?”赵瑟有些不明。

    “毁了她珍惜的东西,她的精神崩溃了?”无双冷声问道。

    “只有这个可能了。”赵瑟有些无奈。

    “她可曾说了什么?”

    “回殿下,什么都未说。”赵瑟更是苦恼。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犯人,不想死,却也不开口,就这么拖着,莫非是想等人救援?

    无双明白他心中所想,“她若是别国的女干细,必定等不到救援。”

    说话间,二人已到达展眉的牢房。

    展眉的脸颊泛红,想是烧得厉害了,手脚的伤口虽然未止血,却渗得极少。

    “殿下,可要为她治伤?”赵瑟请示道。

    无双顿了片刻,点头道:“治罢。”

    赵瑟闻言立即命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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