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放手”,木欣一手打掉了宁语晨的手,颇有兴味的看着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她啧啧连声,“这女子还真是个尤物,看得老娘都血脉喷张了”。
宁语晨嘴角一抽,他的欣儿还真是彪悍,欣儿不让他看,他只好乖乖的闭眼。何况,异族的民风素来彪悍,即使他不让木欣看,估计她也不会听。
木欣从小就不在炎城,自然不认识草地的两人,而宁语晨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草地上激战的男人正是帝国的太子殿下独孤子玉,那名被木欣称为尤物的女子正是当今帝君独孤啸天的宠妃………容韵。
独孤子玉沿着容韵光滑如瓷的肌肤一路吻下,因着知道独孤啸天想将帝位传给独孤傲云,他内心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此时,和父亲的宠妃纠缠在一处,竟让他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容韵一头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散在地上,在独孤子玉狂风暴雨的亲吻下,她浑身轻颤,樱桃般饱满的唇间不由自主发出轻吟,“殿下,殿下,你轻点”。独孤子玉听见她的喘息,动作更为激烈,大手在胸前来回游走,雪白的肌肤上瞬间留下点点红痕。容韵在他的鲸吞掠夺下,双手死死拽着身下的草地。独孤子玉并没有注意到身下的女子,幽深的美眸里有恨意一闪而过。
“独孤子玉”,宁语晨眉头轻皱,以他和木欣的耳力,自然听到了容韵叫唤的声音。深更半夜,独孤子玉,帝国未来的继承人竟然会跑到这里偷欢,着实让人侧目。
。。。
 ;。。。 ; ; 宁语晨将扑过来的木欣一把搂在怀里,唇瓣咬着她的耳朵:“一个多月不见,心中甚是想念,欣儿可要补偿我这些日子的苦楚”,他的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语气却带着几分痴傻,这混蛋又在装痴卖傻。
木欣瞥了眼一旁故作赏月的夏冰,推了推宁语晨的胸膛:“先把他送回去吧”。
宁语晨勾唇一笑,“你让小欢儿送他回去就好了,我们两个去赏月”,说完,也不等木欣回答,就将她往怀里一带,冲天而起,朝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飞去。
至于大晚上赏月有什么成果,也只有两人清楚了。
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宁若水望着银月洒在地上的光辉,心中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刚才木欣提到独孤傲云,她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冥夜的消息。他究竟身在何方?宁翠娇魂飞魄散前,说让她小心欧阳明珠和白蛉山,魅影阁又是何方神圣,眼前迷雾重重,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很快就要露出狰狞的面目。
正凝神沉思,却见到院落一角,独孤琴雅蹑手蹑脚的走了回来。
“堂嫂,你还没睡?”,独孤琴雅刚推开门,就看见宁若水嘴角噙着笑意望着自己。
宁若水见她脸上还有未退的嫣红,也不点破,轻道:“嗯,不错,晋升到了浑武7阶,明天的海选,见好就收,不要逞强”。
独孤琴雅吐了吐舌头,“堂嫂,知道了,明天你去观战吧,看我怎么收拾那帮小兔崽子”,她象征性的挥了挥拳头,豪气冲天。
宁若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庭院,看来琴雅这趟出门还遇到了其他人,这彪悍又年幼的七公主也有了心上人?不会是沐雪晴那家伙吧?据说沐雪晴第一次见到独孤琴雅就想把小公主拐进自家。
独孤琴雅见宁若水掩了房门,轻呼了一口气,她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庭院一角的幽竹林里一个少年披着月光,朝她挥了挥手,又飞快的掠走。
“秦枫,谢谢你”,独孤琴雅看着清俊少年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她托腮想了半天,最后慢吞吞的回了自己房间,掩头大睡。
☆
独孤琴雅的海选赛在第二天上午。独孤琴雅特意换上一件鹅黄色的紧身战袍,兴匆匆的奔向比赛场地。
离开场还有半个时辰,木欣和宁若水几人在台下找了处视野开阔的地方,给独孤琴雅呐喊助威。
“你也忒狠了,竟然打我的脸”,木欣捂着左眼角处的青黑,十分哀怨的控诉某女下手的狠辣。
“你自己说的,拳头不认人,我的拳头又没有长眼睛”,宁若水盯着木欣的眼角,心情十分愉悦。
“不和你打了,你太奸诈了,竟然拿宁语晨那个混蛋骗我!”,木欣想到两人的打斗,既觉得好笑,又十分憋屈。
她一大早就找宁若水切磋,两人实力本来相当,没想到宁若水这个坏家伙竟然突然叫了声“语晨哥,你怎么来了?”,她心思一乱,就被宁若水一拳头打成了半张熊猫脸,真是可恨。
“兵不厌诈,欣姐,你和语晨哥昨天赏月,唔,想必很有情调吧”,宁若水一副你不能怪我狡诈的神色,欠扁十足的表情让木欣哭笑不得。
“额,你个鬼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昨天和宁语晨差点失控的场面,木欣面上一红。异族民风开放,对男女之事向来没有太多世俗礼法的约束,只是宁语晨一心坚持,娶她过门之时才会放开手脚,所以二人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
不过他们二人赏月的空当,竟然另有收获。木欣唇角一勾,宁若水将她揍成了半个熊猫,如果她不得点好处,才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
 ;。。。 ; ; 宁翠娇突然发出一阵犀利的尖叫声,她虚幻的身形从脚部开始,逐渐化为黑色的烟尘。
“对了,五妹,你要小心欧阳明珠,李定一是白蛉山魅影阁的势力。。”,宁翠娇面上挂着解脱的微笑,虚幻的身影迅速化成一堆黑灰,随风摇曳,再也寻不到任何一丝气息。
“二姐她能在死后幡然醒悟,得到解脱,也算造化”,宁语晨微微叹息,宁翠娇怎么都是他的姐姐,见她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忍。
一旁沉睡的俞香香,却是轻轻嘤咛了一声。俞祥龙握着自家女儿的手,将她脸上厚厚的符纸一一揭开,露出张苍白异常的小脸。
“爹,我梦到好可怕的事情”,俞香香眼角泪珠滚滚,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长特别可怕的梦境,梦里有个黑色的人影要吸食她的灵魂。她百般抵抗未果,最后更是被那黑影一震,陷入了沉沉睡眠。
俞祥龙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脸慈爱:“没事了,香香,只是一个噩梦,好在你醒了,不怕”。
俞香香靠在父亲怀里,心底稍安,她眼眸一转,见屋中家具尽数被毁坏,又见屋中还站着其他人,心中疑惑:“五、五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若水摆了摆手,“闲的”。
俞祥龙心底暗笑,这个宁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想到他先前对宁若水的怀疑,又有些羞惭。身为帝师,本该心胸宽广,努力为皇室挖掘更多的后起之秀,他竟然因为宁丫头年纪轻轻就怀疑她的能力,实在不该。
“香香,宁丫头是我们俞府的救命恩人,你以后不许再处处针对她,而且,宁翠娇的死,和宁丫头并无半点关联”,俞祥龙深知自家小辣椒的脾气,生怕她好了之后,再去找宁若水的麻烦,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知道了,爹,我早就不记恨五小姐了,她救了表哥。。”,俞香香想到宋林,心中一热,自宁若水救宋林那一刻起,她就不恨宁若水了。说起来,还是她的身不由己让表哥身负重伤。
想到白天的情形,俞香香神情紧张:“爹,表哥说我可能生了病,这些日子总做出些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事情,爹,该怎么办才好?”。
“一切都好了,香香,宁丫头和夏大师已经替你解决了问题,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了”,俞祥龙生怕俞香香被宁翠娇夺舍的事情吓到,出言相哄。
“五小姐,你和这位,夏大师又救了我一次,我,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俞香香见识过宁若水替宋林疗伤的场景,对此事深信不疑。
“好啦,别谢来谢去的了。好困,院长,香香,我们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宁若水不喜别人说感恩戴德的话,扯了把还沉浸在对“夏大师”这个称呼眉飞色舞的夏冰,跃上了小欢儿变身的白云朵。
吞云兽速度飞快,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落到了坤阁。
“明天我们俩好好比试一番,后天我就和宁语晨这混蛋回异族了”,木欣撇下宁语晨和夏冰两人,径自入了宁若水的住所。
“走的这么急,你们不会是着急赶着回去成亲吧”,宁若水打趣道。
“谁和那个混蛋成亲!”,木欣脸上发红,末了,又补充一句:“欣姐大婚的时候,你可要准备一份厚礼,不然的话,哼哼”。
还说不是赶着成亲!宁若水偷笑,“等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一定亲自上门送上大礼”。
木欣这才满意一笑,“嘿嘿,等你和傲云世子成亲的时候,我就带着木奇堂兄来抢亲”。
宁若水:“...”。
“好了,我该走了,明天拿出精神头,好好切磋一下,我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木欣挥舞着拳头,微微一笑便朝宁语晨的方向扑了过去。
 ;。。。 ; ; “哟,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觉得我也能画出”,木欣十分好奇,从夏冰手里抢过一张草纸,端详了半天得出结论。
夏冰脚下一顿,差点没摔倒。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是他在天外天盘丝洞学了三年的杰作!
宁语晨轻轻敲了敲木欣的脑门,将她手里的桃符还给夏冰:“欣儿,别淘气了,让小冰给二姐施法吧”。
夏冰再次抽了口冷气,他可是天外天盘丝洞慧杰老祖最得意的门徒,“小冰”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得尊称他一声夏大师么。
无人理会夏冰心底那些沟沟绕绕。见众人只是盯着自己动作,夏冰生怕宁若水发脾气,再次扔过来半截椅子,那他的头估计就不止肿一个包那么简单了。他定睛看了看俞香香,深呼吸一口,将手里那一沓约莫有数百张的桃符,朝俞香香满头满脸贴了上去。
“那个,宁姑娘,你帮我把这些桃符贴在她身上”,夏冰将剩下的草纸递给宁若水。男女有别,他怎么也不敢当着俞香香父亲的面在她身上张贴符纸。
宁若水眼眉一抖,“把这些都贴完?”。她在以前的世界也见过一些道士,他们替人施法,张贴符纸不过一张两张,这家伙一出手就要把人从头到脚贴符纸贴个遍,实在很不靠谱。
“咳,这个嘛,我最近都在缡王府当差,几乎忘了师父传授我的法术,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保险起见”,夏冰脸上一红,若是他师父慧杰老祖在此,就连符纸都不需要。他真心好忧桑。
宁若水半带猜疑的将剩下的符纸贴在俞香香身上。此时的俞香香,浑身上下被厚厚的符纸覆盖,看起来十分滑稽搞笑。
夏冰见准备工作完成,从袖子里抖出一把白花花的拂尘,一板一眼的在俞香香身边走起了天罡步:“天灵灵、地灵灵,尊师慧杰老祖快显灵”。如此循环往复了三遍,俞香香身上的符纸发出朱红色的光芒,一抹黑色的雾气从俞香香天灵盖缓缓溢出。
“二姐,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宁语晨见到那抹羸弱的虚影,心中诧异,他的二姐虽不是天香国色,但生的也十分俊俏。这会儿出现在他眼前的二姐,脸上竟然是半边焦黑半边完好的诡异模样。
“这就是出卖灵魂的代价”,宁翠娇摸了摸半边焦黑的脸庞,上次她去见孙俊辰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被自己的面容吓到,实属难得。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转念想到自己脱离俞香香身体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李定一知晓,她绝对不能再被他带走!想到这里,她飘到了夏冰跟前:“你既然能将我逼出香香的身体,想必也有消灭我的方法,你杀了我吧”。
“这,这”,夏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眼神求助似的望向宁若水。他本以为俞香香遇上了生性险恶的鬼怪,但现在宁翠娇主动赴死,他反倒不知该怎么做好。
宁语晨心中不忍,他的手穿过虚无,认真的看向宁翠娇:“二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你们还是早点动手吧,死才是我唯一的解脱”,宁翠娇坚决说道,她沉默了半晌,飘到宁若水跟前:“以前二姐处处针对你,对你下狠手,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原谅我罢”。
宁若水点了点头,她第一次给这个嚣张的宁翠娇只是下了点逐臭粉,第二次废了她的气海。虽然宁翠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她并没有想过伤她性命。
众人见宁翠娇执着于魂飞魄散,只好打消了劝服她的念头。
夏冰从怀里摸出一支狼毫大笔,在笔尖沾了些朱砂,朝宁翠娇的额头点去。
。。。
 ;。。。 ; ; 更可气的是这个宁翠娇,竟然附在了他宝贝女儿的身上。俞香香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忍心下手!若不是害怕伤害俞香香的身体,他非要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俞香香见俞祥龙怒容满面却又不能真对她怎样,咯咯笑了起来。
“你不是灵魂状态的存在吗?怎么就不可以离开香香的身体!”,俞祥龙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愤恨,对于暗灵,他知晓一星半点情况,但并不十分了解。
“哼,不能离开就不能离开”,俞香香语气冷然。虽然嚣张跋扈的二小姐已经看清了很多事情,但性子里的嚣张依然如故。
“她说的没错,俞院长”。
一团犹若棉花糖的白云朵突然降落,却是宁语晨、木欣带着夏冰前来。夏冰眼皮惺忪,身上的衣扣也扣错了,十分搞笑的耷拉成不对称的状态………显然是被宁语晨从被窝里刚拎出来不久。
“三弟!你回来了?!”,俞香香目光越过夏冰,看见他身后一袭银白战袍的男子,不由自主惊呼出来。
“二姐?”,宁语晨见床边一张陌生的脸孔直勾勾看着自己,又听得她对自己的称呼,略带犹疑应声。
“是,我是宁翠娇,你的二姐”,俞香香神色一喜,眼角有晶莹之色闪动。
“二姐,你怎么会附在俞小姐体内,我记得那时候你们不是最好的玩伴吗?”,宁语晨一路听木欣絮叨,了解到许多事情,他对自己的二姐又是怜惜又是怒其不争。他万万没想到她死后还要作恶,附身在儿时最好的玩伴身上,语气不由有些严厉。
“三弟,我别无他法”,见自家三弟眼中的失望神色,俞香香眼里的神色黯淡了几分。宁翠娇以前是没有大脑,是很嚣张,但死后她已经认清了许多事情,附身在俞香香身上,实在不是她的本意。既然肉身已毁,她只想自己的灵魂能得到安息。
此时,一边哈欠连天的夏冰终于开口了:“三公子,她说的没错”。见好几双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某大忽悠骨子里的装x因子迅速活络起来。但见他十分骚包的扶了扶略带凌乱的发丝,脸上一派神秘莫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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