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年古城长青县的大小街道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淤泥。让大奇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全城面包店的面包都被抢购一空。菜市场上的蔬菜价格暴涨!平时每斤七八角的蔬菜这时候都是每斤五六元。青葱更是每斤十元以上。整整一个星期,大奇的母亲没有买蔬菜回家吃,太贵了,老人家舍不得!
洪水退后,老百姓议论纷纷。因为长青全县死了几百号人。据老百姓说,是由于县防汛指挥部指挥失误——没有及时把全县最大的水库,即莲花水库的库存水提前开闸泄掉从而导致了洪灾的发生。
因为当时正是天降暴雨,河水暴涨。县防汛指挥部怕莲花水库被洪水冲垮而临时决定开闸泄水。这样好了,天上暴雨和水库泄水合二为一才酿成了青江历史上的最高水位,也就有了“88”特大洪灾的发生。因为莲花水库一旦被洪水冲垮,那整个长青县将全部淹没在滔滔的洪流中……
诸位看官一定要问笔者1996年8月8日长青发生了特大洪水,为什么前文没有交代呢?因为当时童大奇家并没有遭受任何损失。更重要的是当时的大奇沉浸在失去初恋情人美婷的巨大痛苦之中。洪水一退,他就和母亲继续去酒店洗碗刷盘子去了。所以,笔者在前文并没有交代长青所发生的这一重大事件。
这里说一个花絮:洪水退后不久,国务院副总理亲自到长青县进行灾区慰问。当时的长青县委书记没多久便下台滚蛋——到别处当官去了。老百姓们对这个县委书记的离去无不拍手称快!
母亲接着对大奇说,干外婆一家子都被洪水给冲走了。当时的表妹怡静由于正在县二中上高二——高一暑假班而幸免于难。她以前在县中学上学时,每逢周末都会去姑姑——大奇母亲家改善一下伙食。一直以来,她和母亲相处得非常融洽,母亲很喜欢她!
洪灾过后,怡静成了孤儿,唯一的亲人就是童大奇的母亲。因此,她就辍学了。她在母亲洗碗的酒店里当起了服务员,住在酒店安排的宿舍里。这几年童大奇在榕州念书很少回家,加上从来没去过干外婆家。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还有怡静这个表妹。好像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但真的没印象。
怡静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特别勤快。母亲对大奇说,怡静只要和她在一块总是帮她做家务活。母亲特别喜欢这个外甥女,她也很孝顺母亲。今年春节后,她更是搬到了童大奇的家和母亲一起居住。
母亲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她也渐渐改口称呼姑妈为“妈妈”。后来,母亲有一个想法,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儿媳妇,也就是让童大奇娶她做老婆。因为母亲太喜欢她了!
母子俩在车上嘀嘀咕咕。母亲对儿子说道:“儿啊,你是我的心头肉,静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问过她,她说只要你不嫌弃,她愿意嫁给你做你老婆。你想想她人长得这么漂亮,又会做家务,又孝敬妈,我才自作主张把她带出来的。可没想到,你这个混小子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嗨,你这个小风流种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之,静儿是我的心头肉,你可以不娶她,但妈不能没有这个女儿!她就是我们一家子的人!她是个孤儿,你让她回家的话,回哪啊?”
大奇赶紧对母亲说道:“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了解情况嘛。您放心,我以后绝口不提让她回家的话!就让她陪着您住在我这,就这么定了啊!”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句话我听了舒服。儿子,至少你也要将她当亲妹妹看。她可不愁嫁不出去。前段时间有不少人家向我提亲要娶她呢。她可真是个好姑娘!”
大奇连连点头向母亲保证:“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这时,大奇偷偷看了看表妹怡静。说实在的,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太漂亮了、太水灵了!
头发乌黑亮丽,肌肤白嫩似雪,身材苗条纤细,和祺雯差不多高。一对眼睛大大的,极富灵气。一张小嘴艳艳的,乖巧可爱。她确实是个美人儿啊!只可惜衣着上显得简陋了点。想想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穷孩子,还是个孤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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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奇挺佩服母亲的,能帮自己找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做老婆。只可惜自己已经有大小两个老婆了,要不然自己肯定不用考虑就把她娶回家做老婆!——人漂亮又孝敬母亲,自己没有理由不娶她啊!
第二卷第七十六章绝世美人
上一章说到童大奇正在思考母亲让自己娶张怡静的事情。他其实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美貌的“村姑”,但是他想现在要娶她做老婆可不行。因为他已经有两个老婆了。特别是仙子雯醋意十足可得罪不起啊!自己太爱仙子了!
怡静似乎是个比较害羞的女孩,几乎不敢正视童大奇一眼。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偶尔和男人对视一下便马上将眼神转移开了。
五个人下了车回到住处。大奇主动对怡静说道:“怡静妹妹,你不要太拘束这就是你的家!”怡静看了看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脸羞得跟红苹果似的。真是爱煞人也!
大奇有时感觉自己挺好色的,怎么一看见漂亮女人,自己的心情就格外的好!要知道自己的大小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啊,还不知足?当然,他唯一畏惧的就是祺雯。要不是太爱她,太顾及她的感受,这个风流种肯定是恨不得淫尽天下美妇人!嗨,不光他童大奇,真正的男人都这样!真所谓“食色,性也”!几千年前的哲人告子就说过这样的真理,只是他童大奇比一般人又更色那么一点点。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了!诸位看官千万别见笑啊,是个正常人都要有一些爱好。他童大奇小时候爱看书,现在长大了渐渐爱看女人了,当然是漂亮的女人!至于臭女人,大奇是永远不看的,连说话都懒得跟她们说,只是在人格上尊重她们也是个人而已!
这时候,仙子一把牵起怡静的手说道:“妹妹,你长得好漂亮啊!姐姐太喜欢你了!”怡静对雯笑了笑说道:“姐姐,你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任何一个电影明星都没你好看!”祺雯乐得格格大笑,这笑声透露出的是无比的自信。无论何时,她总是一个自信十足的“大女人”,一个让大奇拼死了也要去爱的大女人!
大奇简单地向大小老婆介绍了怡静,说她是自己的表妹,也简单说了说她和母亲的感情不一般。大小老婆显然是很开心她的到来,原先男人多少有点担心她们会不会吃醋,现在不担心了!两个自信无比的老婆,好老婆啊!
慕萍:“这下好般了,家里热闹了,人气也旺了。怡静妹妹啊,这就是你的家,别拘束啊!”
祺雯:“放心!别老是害害羞羞的。你就是我们的家庭成员,谁也不敢欺负你的。大奇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她接着转过头瞪了童大奇一眼说道:“你小子可要好好对人哦,否则我饶不了你!”
天啊,当着老娘的面,也不给我童大奇面子。这个周祺雯真是“无法无天”,嗨,由着她吧!这个家,她说的算,自己说的永远不算!
怡静:“谢谢两位姐姐!”
接下来,祺雯忙着和母亲套近乎,母亲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知道儿子怕这个主儿。她也非常喜欢这个“大女人”。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不怕任何一个人,什么事情也敢做。
三岁时,拿自己的压岁钱周济乞丐;五岁时,用石头砸人家小伙伴的头,连人家家长一起砸;七岁时,一个人偷偷跑到小河里洗澡;十三岁时,和体育老师打架,因为那位老师无理欺负另外一个男生……嗨,在母亲看来,儿子性格火暴但却是正气十足,从来不做坏事。但有时常在想究竟有没有人能“镇住”自己的儿子呢?如果有人能“镇住”他,或许对他的成长会更好一些。她曾经一度希望儿子的老师能“治治”他。可惜,上了初中后,儿子几乎不听课,因为功课他都自学下来,根本不用老师。他的初中班主任更是任由他在课堂上看小说或是别的什么书,因为他清楚以他的水平根本教不了童大奇。中专就更别提了,所有的老师的课,他都不听……全自学下来!
现在好了,总算有一个女人能“治住”大奇了,这是好事一件啊!母亲非常喜欢祺雯,不断地夸奖她:“雯儿啊,你可真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大奇开心啊,因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母亲和大老婆心情都非常好!试问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一个男人开心的事吗?没有,绝对没有!
五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了一会话。大奇问了问母亲老家最近的情况。也没什么事,就是马路比以前宽了;许多旧房子又被拆掉了,许多新房子又建起来了;邻居方奶奶抱曾孙四代同堂了;姑姑家的母猪又生小猪了,一窝十二只;东门的“二流子”又被抓进监狱“进修”去了;又一个县委书记因贪污被“双规”了……
一提有官员被“双规”,童大奇又担心起小黎来,最近她手机打不通,QQ又不在线……嗨,她还好吧?小黎姐姐,保重啊,龙海呆不下去,就到我这来吧,我至少也能让你衣食无忧。大奇真地很担心小黎!
这时祺雯突然对母亲说道:“伯母啊,晚上让怡静妹妹和我睡一床,您老人家单独睡一间。”看来仙子在安排住宿问题,她转头对大奇说道:“你,和慕萍一起睡。”
自己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真不知道怎么就多冒出了个表妹来。
怡静:“不用了,我还是和妈一起睡。我们在老家时经常睡一床的,不碍事的!”怡静自从“88洪灾”后,就渐渐称呼姑母——大奇的母亲为“妈妈”。
母亲:“是啊,雯儿,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常这样的。”
祺雯:“不行,您老人家要住得舒服点才是,让怡静妹妹和我睡吧!我们年轻人挤挤没事的。”原来大老婆是体贴母亲,大奇心里开心死了!
母亲也是个大女人啊,她坚持自己的,说道:“不用,不用。你们不要为我和静儿的到来有什么大的改变。雯儿啊,你是个孝顺姑娘,伯母我知道。你还是让静儿和我睡,就这么定了!”
大奇:“雯啊,按我妈的意思来好了,没事的!”
祺雯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伯母啊,您要是睡得不舒服就尽管对我说。总之,您一定要住得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
母亲笑道:“雯儿啊,伯母开心极了!你这个丫头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伯母真的很喜欢你!”
哈哈哈,大伙笑成一片!
傍晚时分,母亲对大伙说:“今天我和静儿做家乡菜给大家吃,现在我们到菜市场买菜去。”
仙子雯:“我陪你们去菜市场!”
就这样,他们三人买菜去了,剩下大奇和小老婆慕萍在家看电视。两人也聊了起来。
小老婆:“老公,看样子雯和你妈相处得不错啊!”
大奇:“那你呢?”
小老婆萍:“我挺喜欢你妈的!她是个很豁达的老人。我现在发觉其实你妈的性格和雯的很像,真的!”男人听过萍的这番话后,开心地笑了笑。
是啊,仙子是个真正的大女人,而母亲又何尝不是!童家要是没了母亲这个真正的大女人,早就跨了!曾祖父、祖父啊!你们若九泉之下有感知,可真要好好感谢感谢我的母亲!三十年来,就是她这么一个大女人用意志和耐心撑住了咱们童家!否则,你们连个清明扫墓的人都没有!!!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看电视直到她们三个人买菜回来。今天是母亲和怡静下厨的,大小老婆帮着洗菜。因为买了好多菜。
大奇在客厅闲着没事做便一个人看着电视。现在的电视节目能看的真不多。各地卫视的娱乐节目几乎如出一辙,从内容到形式都是差不多的。比较明显不同的仅仅是节目的名称和具体节目的主持人。幸好自己喜欢看体育节目。算了,没电视看就看体育台好了。正好,体育台正在转播足球节目——欧冠联赛!
菜做好了,可太棒了,全是大奇爱吃的家乡菜——客家菜!原来母亲从老家带了一只客家土鸡出来,因为桌上摆了一大盘“白斩姜汁鸡”。——这是童大奇最爱吃的一道菜,也是足以浓缩整个客家饮食文化精华的一道菜。只要你是客家人,你不会不懂得这道菜,否则你便不是客家人。因为这道菜是客家文化的“传奇”与“经典”!
大伙围着餐桌坐了下来。母亲分别给“仙子”雯和萍一人夹了一个鸡腿说道:“你们两个没吃过这道菜,多吃点!”二女均向母亲说了声:“谢谢!”
在客家人的待客之道中,夹鸡腿给客人吃,则表示这个客人一定是这家子的贵宾。如果没有客人,父母通常会给最疼爱的孩子吃鸡腿。只可惜大奇没机会吃到鸡腿,虽然他从小就想吃。因为母亲一定会将鸡腿端给奶奶吃。奶奶过世后,就常常将鸡腿叫大奇送给外婆吃。因为在整个并不富裕的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前期的长青县,一般家庭要吃“白斩姜汁鸡”是比较难得的,通常只有除夕、端午、中秋或是清明祭祖时才能吃到。
大奇开始大吃起来,毕竟好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大伙边吃边聊了起来。
真没想到,今天的菜做得忒好吃!祺雯和慕萍是放开手脚地吃了起来,不像平时细嚼慢咽地,说是为了减肥保持好身材。
大奇:“妈,今天的菜做得真香,真好吃!”
母亲:“大部分都是静儿这孩子做的,我只是个帮手而已。”
祺雯边吃边笑着对怡静说道:“怡静妹妹,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菜也做得这么好。我要是个男人啊,准娶你这样的老婆回家。”
雯的一番话引得大伙笑了起来。可怜了怡静这个害羞表妹。大奇看她低着头,红着脸,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男人对怡静说道:“怡静妹妹,别不好意思啊!你做的菜比我妈做的还好吃呢!”
怡静抬头看了一下大奇立刻说了句:“菜做得很一般,大伙就凑和着吃吃吧!”说完她又低下头吃起饭来。
慕萍对怡静说道:“怡静妹妹啊,你以后多教教我。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跟你学学怎么做客家菜。”
祺雯立刻打断慕萍笑道:“怡静妹妹,别理你萍姐姐。不要教她,要教就教我,我给你付拜师费。”说完,她故意对萍诡秘一笑,萍只能装作无可奈何般笑了一笑。
祺雯的一番话又把大伙逗得笑了起来。今天的晚饭大伙均吃得很开心!
大奇觉得怡静这姑娘真是不错!人长得好看,手脚也相当麻利,烧菜和做家务活都是一流的。大伙吃完晚饭后,她便将所有的清理工作一个人给包了。大小老婆本来想帮她的,被母亲阻止了。母亲说道:“让静儿来吧,她做得很好的!”大小老婆见母亲这么说就只能任由怡静一个人忙碌了。
在怡静忙完之后,男人偶然进了厨房一下就发现今天的厨房可真是干净,几乎见不到一点灰尘。所有的餐具都闪闪发亮,似乎要唱出歌来一般。怡静做家务活的水平可以打100分!
晚上男人是陪小老婆睡的,雯一个人睡,怡静和母亲一起睡。
就这样了,以后家里的家务活,什么烧饭做菜啊、搞卫生啊都是由怡静和母亲来完成的。因为大奇要上班,而大小老婆则忙着时装店的生意。当他们三个不在家的时候,怡静和母亲便将家里的一切活儿都干了!
眼下进入1999年的四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