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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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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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沧海的死一直是郭凌飞解不开的心结,曾怀疑过神秘组织,三年过去了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仅有的线索来自小七,顺藤摸瓜找到了神秘组织的分基地,那里已成为一片无人的废墟。
龙门不只有一个敌人,想杀龙老的人也不会是一两个,面前的老头子真了解龙老被杀的事儿?郭凌飞心中犹疑,神色不变,抚摸百。阙剑锋,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屋子中央,冷漠道:“当年贪加龙老葬礼的人不少,人多嘴杂,你们甲贺派知道这事儿不足为奇。
“年轻人你无所谓,我们甲贺更无所谓,动手吧。”左卫门从容道,嘴角噙着淡淡冷笑,为龙沧海报仇是郭氏家族两代人最期望的事儿,最放不下的事儿,他拿捏的就是这点。
郭凌飞凝视左卫门,眼神更冷,强者最讨厌受制于人,想得到一样东西,要学会不择手段,他手中巨阙再次扬起,一道无情剑芒卷向左卫门旁边那人,武士刀出鞘,森冷剑光敛去。
一条右臂掉落脚下,武士刀还在手中,实力不俗的上忍左手握着刀鞘,呆望着郭凌飞,他震惊于郭凌飞出剑的速度,忽略了钻心剧痛,忘了给自己止血,天下武功未必唯快不破,可这速度已能掩盖剑招中所有缺点。
“你”左卫门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郭氏家族这位继承人的行事风格出乎老头子意料,狠辣胜过了昔日甲贺之主魉影。
“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放过女人和孩子,否则我绝不留情,以后日国不会再有甲贺,你自己考虑,哪个轻哪个重。”郭凌飞冷笑道,动手前就答应幻月阿姨不杀女人孩子,正好用来吓一吓将死的老家伙。
“好卑鄙的Z国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卑鄙毒辣的年轻人,我很佩服,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事儿告诉你无妨,龙沧海是我们甲贺派杀的,幕后指使者是法国威廉古堡的老管家你别指望报仇。
左卫门抛开所有顾虑,一吐为快,三年前甲贺最隐秘的忍者伏击郭飞宇,暗杀龙沧海,甲贺派内部只有他和魉影知道,而且是两人一手制定刺杀计划,这是甲贺的秘密,屋子里另两位一心赴死的长老目瞪口呆。
两个发呆的甲贺派长老只知道法国威廉古堡的老管家四十年前曾在甲贺学过忍术与甲贺有渊源,算起辈分还是左卫门的师兄。


“为什么杀龙老?”郭凌飞嗓音发颤,眼眸通红,巨阙剑不停地抖,压住杀人的冲动,想起小时候龙老常把自己抱在怀里述说叱咤风云的往事,慈祥和蔼,把自己当成至亲孙儿,家族两代人同老人家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郭凌飞痛恨别人对亲人爱人使用那些卑鄙手段,圆睁的双眼中泪光盈盈,要知道对方为什么杀一个不问世事很多年的老人,要一个杀尽所有仇人的理由,名剑巨阙嗡嗡作响。
左卫门对着郭凌飞阴阴发笑:今晚生性无情冷酷手段毒辣的小畜生必定不放过甲贺所有族人,他得死,必须死,哪怕用出最后的手段,同归于尽。
“用你们Z国人的话说芸芸众生皆为利往,我们甲贺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人杀了你永远报不了龙沧海的仇,因为你没有机会再活着走出屋子。”左卫门说话间退后了三步,贴住屋子后墙,双脚踏地,地板裂开,瘦小身躯猛地下沉。
“想走,没门!”
郭凌飞挥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去。
轰!
一声巨响震颞大地,院落中,幻月惊讨张望,不远处连在一起的七八栋房屋顷刻间被冲天火光吞没,断裂的房梁飞起十几米高,砖瓦呼啸飞射,尘土飞扬遮住了朦胧月光,灰蒙蒙一片。
一股强烈热浪扑面涌来,幻月飞身后退,用幻月刃格挡激射而来的砖瓦,歇斯底里地呼唤:“凌飞!”
坍塌的房屋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燃烧着,方圆二十米已是一片废墟焦土,日国武道第一高手幻月呆望着这片废墟,脸色苍白,泪殊滚落,喃喃道:“孩子孩子一你不能事儿你不要吓幻月阿姨。”
遭遇如此剧烈的爆炸,纵然有一身钢筋铁骨也承受不起,何况郭凌飞的血肉之躯,幻月不顾熊熊大火,发了疯似的冲向废墟,喊着:“凌飞凌飞!”
凌飞死了将是惊天噩耗。
第三百八十二章 噩耗!噩耗!(下)
红艳艳的日头破开东方地平线,隐在了朦朦胧胧的薄雾后,透过晨雾的光线柔和,远没有烈日当空那么刺眼,带给人绵绵暖意,又让神清气爽,一片焦土前,白衣胜雪的身影犹如完美的冰刻雕塑,纹丝不动,周身散发着嗜人寒意。
几十名工人清理烧成焦土的废墟,小心翼翼搜寻着,不敢有丝毫大意,昨晚剧烈的爆炸将七栋房屋夷为平地,方石混凝土构造的地基翻起,烧焦的石砖头还有余温,高温碳化的木梁冒起屡屡轻烟,呛人口鼻。
这一切记录了昨晚大爆炸时的惊心动魄,幻月凝望废墟,眼神冷到了冰点,美眸赤红杀机盎然,凌飞是郭氏家族的继承人,是龙门下一代门主,一旦出事儿,怎么向飞宇交代,怎么面对张雅。
幻月闭眼轻叹一声,心如刀绞,现在还没把凌飞出事儿的消息传出去,她要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忍着悲伤默默等待,等待奇迹出现,心中呼喊:“孩子你不能出事儿,你要活着,你爸还等着你只手遮天,你妈常跟阿姨叨念想要个孙子,你要给阿姨活着呀。
甲贺同伊贺相距几十公里,世代眦邻,两家祖先都选择位于重山险阻围绕的小盆地作为栖息地,通往外界的山间公路狭窄,大型机械开不进来,工人们戴着口罩和手套一点一点清理,费时费力。
三个小时过去了,工人们找到两条焦糊糊的断臂,一柄折断的武士刀,十几块散落的骨头,现代高科技炸药可摧山裂地,能撕裂钢铁,夷平最坚固的建筑物,血肉之躯怎么抵挡?没人认为废墟里有幸存者。
二十名换了便装的伊贺武士散布周围警戒,再没有多余围观的人,幻月下令甲贺族人未经允许擅自走动者杀无赦,经昨夜一战甲贺死伤三百多人,要恢复元气至少需十五年,剩下些妇孺老幼,几个辈分高的族人安抚众人,要报仇就得忍。
“这里有柄剑是中国的古剑!”一名工人大喊,旁边几名工人围过去仔细一瞧,低呼几声,摘掉口罩,弯着腰呕吐不止,幻月闻声心头狂颤,两个起落跃上废墟,顺着工人手指的位置看去。
灰黑的瓦砾残壁边,两具烧焦的人体躯千粘在一起,皱已已黑乎乎,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粘合的两具残缺躯干没有手脚头颅,估计已化为了灰烬。
“孩子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幻月一双冰冷眼眸失去了所有神采,呆望着废墟连着倒退两步,差点被瓦砾绊倒,她看的很真切,左边那躯干上插着一柄古剑,正是至尊之剑巨阙。
青岛,黄海之滨最繁华的一座都市,若说苏州杭咐是风姿万十惹人留恋不舍的美人,那么青岛就是淡妆点缀的小家碧玉,第一眼看去没太惊艳的地方,却能让人不知不觉着迷沉醉。
海滨公路顺着海边延伸,一侧是大海,另一侧是绿树覆盖的让,包,山腰绿荫中零星散布几十栋红顶白墙的别墅,张家大宅坐落在稍微靠上的位置,可居高临下俯瞰山腰间整个豪华别墅群。
大宅门前,绿荫遮挡着一条私家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山下与海滨公路相接,豪宅大门外,停着一串黑色轿车,六名黑西装汉子守在大门外,神色悲愤肃然,带给人无形沉重感。
小花园里,十分钟前还在谈天说地的张家人痛哭落泪,唯独一人没哭,她呆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目光呆滞,跟了她多年的女佣发现女主人不对劲儿”慌忙抹掉眼泪摇晃她的胳膊。
“闺女闺女“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顾不上自己如何心痛,焦急喊着他女儿,嗓音沙哑无力,失去了外孙,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六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心灵上最沉痛的打击。
“我儿子没事儿我现在要看儿子去”我儿子没事儿”绝色妇人用力摇头念念叨叨,扶着身边石桌站起,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迈步,儿子的噩耗让这个善良美丽的母亲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女佣哭喊着抱紧她,几个佣人乱作一团,哭哭啼啼,悲愤不已的老人一拳头砸在石桌上,哀叹:“我张军活了大半辈子一享了几十年福死就死了,没什么牵挂,为什么要作践我的孙儿”


张军发泄完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张家大宅哭声阵阵,一辆奔驰轿车驶进大宅,方茜、董芳、许静三人拎着大包小包从车里出来,扫货归来,收获颇丰,给未来的公婆买了一大堆礼物,三人很“巧合”的凑到一起完全是未来婆婆的意思。
几个月前张雅随丈大回国,得知母亲生病住院,直接来了青岛,母亲倒没什么大碍,而且有一大群专家医师会诊,病情很快好转,闲暇之余想见见未来的媳妇们,一句话吩咐下去,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进了张家的门。
张雅当年因为郭飞宇多情风流苦恼了一段时间,付出真情的男女对待感情谁不自私?不在乎爱人如何,绝对没付出真感情,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免不了有私心,一番挣扎后选择了包容。
可见了方茜、董芳、许静,张雅高兴坏了,儿子多情那就多情吧,多几个儿媳妇又不是坏事儿,没本事的男人哪有三妻四妾的福气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听着哭声,面面相觑,不知张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匆忙走进花园,几个佣人哭哭啼啼扶着念念叨叨的张雅,张军老泪纵横,悲不自胜,董芳莫名其妙看着众人,她心软,平日里同事受委屈哭了她就想跟着哭,紧走几步红着眼问:“阿姨张爷爷这是怎么啦?”
“我儿子不会死我儿子没事儿——“张雅失神叨念着。
方茜心头一沉:凌飞怎么了?难道凌飞出事儿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悲大喜(上)
“凌飞……”
一声悲呼,然后是痛彻心扉的哭声,饱含慈母对儿子无法害舍的爱,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母爱是人世间最纯真、最无私、最伟大的情感,海枯石烂的爱情与两肋插刀的兄弟情在母爱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当缆车从百米高空坠落的剂那,母亲把孩子高高举起,纤瘦肩背朝向大地,当山摇地动华丽的建筑轰然坍塌的瞬间,母亲搂着孩子,用柔弱身躯遮挡砖石瓦砾,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张雅是郭飞宇心目中的好妻子,也是好母亲,十月怀胎,二十多年的养育,儿子是她最大的骄傲,最大的安慰,不求儿子只手遮天爬上权势巅峰俯瞰大十世界,像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活着,幸幸福福过日子,她就很欣慰很满足了。
儿子不在了,未来的希望又在哪里,张雅伤心过度晕厥,佣人掐了人中|穴,她醒过来继续哭,董芳表面坚强心里软,落泪,早跟着众人抹眼泪,许静意识到凌飞出事儿了,人们哭的一塌糊涂,她傻站着,泪眼婆娑,不知道该去问谁,不知该怎么办。
张雅哭了出来,老泪纵横的张军松了一口气,看着凄凄惨惨的女儿,一拳接一拳捶着石桌,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成了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大的打击,要真有神话里折自己阳寿给别人续命的法门,老头子绝对二话不说,现在闭眼离开这世界,不带芊点留恋。
人死不能复生!张军用力呼出压着心口的闷气,该埋怨谁,该去恨谁,这些都没用,狗娘养的老天坏了自己的天伦之乐,留了一辈子的遗憾。
张军长吁短叹抹着眼泪,张家大宅的保镖聚在花园里低头默哀,女佣陪着张家人抹眼泪,许静搀扶未来婆婆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就像一枝带着春雨的梨花,到这份儿上了一切都明白了。
张雅缓过来,方茜却呆住了,小脸煞白,拎在手里的袋子掉落,陪着凌飞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凌飞在心里的分量远超过父母,几年前母亲看不起凌飞那会儿,就生出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无论如何这辈子要跟着凌飞。
“凌飞怎么会有事,他说要娶我当媳妇的,他答应过我的“方茜想着从前点点滴滴,她男人没少磕磕碰碰,次次化险为夷有惊无险,从七十米高空坠落照样生龙活虎,凌飞出事,不可能。
方茜用力摇头,或许是在骗自己,逃避残酷现实,可有一点毋庸置疑,她心目中的凌飞比超人玄乎,即使遇险也一定会出现奇迹,望向痛哭的人们,心尖没来由地狂颤,不禁生出了疑问,强烈冲击她对他的信心。
她抱着沉重步伐走到张雅身边,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泓秋水平静的眸子凝视早认定的婆婆,“阿姨凌飞到底怎么了?又受伤了吧”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这次我要去看看他。”
张雅抬眉目,心中又是一痛,接过女佣递来的手帕,边哽咽边擦抹泪水,断断续续道:“茜茜”凌飞喜欢你阿姨也喜欢你,这几天阿姨一直想你们的婚礼是什么样的想听你亲口叫妈妈现在凌飞走了,全都是空想阿姨痛心啊。”
“凌飞走了?走了去哪了?他不管我了?“方茜吃吃问道,似在问自己,近乎偏执的自信在这一刻动摇了,一股巨大悲痛涌上心头,脑子轰的一声,天旋地转,眼前景物由模糊变成了漆黑一片。
方茜晕倒,佣人们手忙脚乱去搀扶,董芳蹭下来捂着脸放声痛哭,许静泣不成声,两个女人的柔弱背影颤抖着,张家豪宅完全沉浸在悲伤氛围中。
青岛大街上庞大的出租车队伍里偶尔有银灰色的奔驰闪过,留给路人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艳,有鹤立鸡群的意味,最初的出租车不外乎夏利大众这样价钱低廉的车型,老百姓生活水品提高了,出租车档次也提高了。
花点钱感受坐奔驰的拉风惬意,值得,只需忖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年代一去不返了,适当拉风一次无可厚非,还能满足小小的虚荣心,一举两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机场路出租车站牌前,有七八个人在等车,一个模样,伸直了膊子顺路张望,接连几辆空车驶过,这些人视若无睹,想拉客的出租车同机狂按喇叭,挥手致意,奈何人家就是不挪地方。
“嗨等车就上来吧。”一辆雪铁龙出租车停下,同机探出头瞧着等车的人,搞不懂这些人等什么。
“你的车不好,俺等奔驰。”路边土里土气的大妈对出租车同机温柔一笑,差点没把同机鼻子气歪了,同机无话可说开车走人,几人耐着性子左等右等终于盼到了一辆奔驰,有一人不急不慢正好赶在众人前边钻进车里。
等车人怨声载道,又无可奈何,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胡子拉磕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顺手关上车门,撇嘴轻笑。
“去海滨路豪宅区。”青年吩咐同机后懒洋洋靠着舒适座椅,用手摸着微微扎手的胡须,三天没刮胡子,手感真不错,或许蓄点、胡子更像个爷们,着急赶回来也没打电话,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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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望着路边高楼大厦苦笑,意味沧桑,心中感触良多:“三天时光恍若隔世,又去鬼门关走了一回,老天爷真看得起我,三番五次折腾人,没那条密道估计就死翘翘了,这回几个丫头又得哭鼻子,不知她们现在什么模样。”
而他在生死一瞬间最放不下一个女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大悲大喜(下)
人的一生跌宕起伏,伴随着悲欢离合直到老去,直到闭上双眼离开这个世界,品味了生活中的苦辣,才更珍惜平淡中的甜美滋味儿,辛酸过后的幸福令人感慨沧桑世事无常变迁,悲伤过后的欣慰总令人回味无穷。
“屠尽甲贺又有什么用,安慰自己罢了,失去的人还能再回来?我这一生不能再有一点遗憾了,几个丫头为我操心太多,大概是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我不能负了她们。”郭凌飞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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