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匪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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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匪抢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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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实在是有够窝囊,先前让她住进村里,打定主意就是要狠狠折磨她,怎料他的心思会全绕着她打转,光瞧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就心生怜惜舍不得了。
  “人摔进山谷,这可不得了了。”其他跟着出来拦路打劫的男人们表情蒙上一层忧虑。
  “该死的女人,等老子将她抓上来,一定要拧断她的脖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到危险的地方!”气急败坏的翟虎子边骂边跑,急着上山救人。
  “快!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其他男人紧追在后,深怕天色一暗,更难救人。
  大毛紧跟在大人身后离开。
  跪在地上求饶的书生与书僮吓坏了,两人抖颤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听闻到杂沓的脚步离开,依然不敢放胆抬起头来。
  “这……这群土匪实在是太可怕了,连个姑娘都不放过,人都已经摔下山谷,竟……竟然还要抓上来,拧断她的脖子,真的是……太没人性了。”书生光是想像一个纤弱的女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山谷上来,却又在转瞬间被拧断脖子,这不是悲剧是啥?
  书僮小声说道:“少……少爷,咱们是不是趁现在快逃?”
  正当书僮提议要快点逃离这可怕的地方时,没有随着大伙儿离开的黑子尽责地压低身躯,绕着两人打转,嘴里发出怒咆警告,只消两人稍有妄动,它就会狠狠扑上,一口咬下。
  “呜……别叫了,都给你就是。”书僮哭丧着脸,马上将手中的荷包丢出。
  惨遭恶犬打劫,劫后余生的书生倍感屈辱,恨恨捶着坚硬的土地。“这是什么世道?!土匪窝养的狗也是穷凶极恶!”
  连狗都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算什么?!
  黑子叼着荷包,对识时务的两人哼了哼,这才满意地以轻盈的小跳步离开。
  留在山上的女人们因为芷凌摔下山谷而六神无主乱成一团,想要下去救人,但见山谷陡峭,实在是不敢轻率行动,无计可施,唯有一人先行回村派大毛去通知男人们上山。
  “我可怜的小姐哪!老天爷怎会如此狠心一再亏待你?你别怕,我这就下去陪你。”自责的许金花哭得双眼红肿,就要往山谷跃下。
  “金花,你疯了不成?!这山谷不晓得有多深,你这一跳,岂不是要跟着陪葬?”一旁的女人紧紧拉住她,不让她跳。
  “是啊!你不要这么傻。”
  “呜……都是我不好,小姐若不是为了拉住我,根本就不会摔下去,老爷和夫人若地下有知,肯定会怪我没能好好照顾小姐。”许金花捶着心口,哭倒快厥过去。
  她赔上女儿,为的就是保住小姐,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要她如何能够接受?
  怒火攻心的翟虎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上山,循着喊声来到村里女人们焦急呼唤的地方。
  他冲入慌乱的女人堆中,大掌抓着一个女人劈头就问:“她摔下去多久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了。”女人们见到他出现,全都松了口气。
  “他奶奶的,老子早该在见到那女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会让老子太好过。”心急如焚的翟虎子烦躁地扒过头发,焦急的黑眸快速在四周寻找可以供他下去找人的方法。
  猛地看见缠绕在大树上的树藤,心下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将刀悬佩于腰际,用力扯下藤蔓。“把藤蔓绑在一块儿,我就能下去找那个连路都走不好的蠢女人。”
  “没错!大伙儿一块儿帮忙。”许金花恍然大悟,收起泪水,振作精神,吆喝其他女人一起动手。
  救人如救火,村里的女人们丝毫不敢耽搁,开始帮忙找树藤,将树藤一一结成可以承受翟虎子重量的结实绳索。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有没有听到她的叫声?”
  其他男人纷纷赶到,七嘴八舌追问情况。
  “这山谷不知有多深,怎么可能马上就找到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见她的叫声?”一个女人为这些蠢问题,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这么深,也不晓得她会不会  ……”一个女人已经忧虑得想到最坏的情况。
  “那女人倔强得很,哪会败给这小小山谷!”翟虎子怒沉着脸,极力驳斥这可能性,可心里却恐惧到几乎要全身颤抖。
  她是长年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是如此纤细瘦弱,随便一跤都可能会摔断她的腿儿,更甭提是摔进深幽的山谷,恐怕她早已摔得粉身碎骨。
  呸呸呸!他不能净想些不好的事,他得想她好运逃过一劫,正等着他下去救她。
  一想到柔弱的她正害怕地瑟缩着身子,等待他出现,体内便凝聚无比坚定的信心,不再轻易恐惧动摇。
  集合众人的力量,很快地就将垂下山谷的绳索绑好,翟虎子沉着脸,将绳索的一端绑缚在腰际。
  众人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明白他要亲自下去找人,暗地里期望他能顺利找到人,不论是生抑或是死。
  男人们将绳索的另一端牢牢绑在一棵结实大树上,且还有三名力气大的男人牢牢抓着绳索,以防万一。“可以下去了。”
  信心十足的翟虎子朝无条件信赖他的村人们颔首,中气充沛道:“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身为一头猛虎,你当然是没问题。”男人们对他咧嘴一笑。
  “可不是。”女人们对他寄予厚望。
  “你要小心点。”许金花低喃。
  “没事的。”翟虎子微微一笑,对众人挥了挥手,便抓着绳索小心翼翼往山谷下走。
  沿着山谷而下,生长了许多带着荆棘的树木杂草,尽管翟虎子已尽量避开,双腿与双臂仍不免被锐利的小刺刺中,身上的衣衫有多处破损,结实黝黑的肌肤沁着血丝。
  他一边往下走,一边低咒。“他奶奶的,这些小刺闲着没事长那么多干么?”
  当手背被细刺划伤时,他不快的撇了撇嘴角,忽然想到那个女人也是如此,浑身带着刺,随时都想刺得他鲜血淋漓。
  “可恶的女人!”为她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也许他该在她腰际绑条绳索,像个守财奴时时牢牢看守住,如此她就不会遭遇危险。
  幸好绳索够长,这座山谷并没有想像中的深,他垂降到谷底,马上解开腰际的绳索,拨开浓密的树叶开始找人。
  “喂!女人,你在哪儿?”他扯开喉咙大喊。
  原本有些迟疑,考虑究竟是要叫她冉姑娘呢,抑或是叫她芷凌?可叫冉姑娘太软趴趴,没有半点男子气概,若直接叫她芷凌,又显得太过亲密,毕竟他们没好到那种程度,思来想去,叫她女人最为舒服自在,也就没有改口的必要。
  四周的鸟儿被他的叫声给惊动,振翅高飞。
  谷底其他怕生的动物,也因他的入侵纷纷躲藏。
  浓密的树木遮掩住淙淙水泉声,足下泥土湿润,满布一层翠绿的青苔绿草,加上周围有着争相绽放明艳的花朵,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无暇欣赏美景的翟虎子没能得到芷凌的回应,一颗心似被放进油锅里煎炸,难受地翻滚着。
  “该死!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听见老子叫你?”
  猛地,发现用词不对,翟虎子甩自己两个耳刮子。“呸!呸!不是该死的女人,是可恶的女人才对。”
  老天爷不会以为他在咒她吧?千万要好的灵;坏的不灵。
  明知这里除了他和失去踪影的冉芷凌外,应当别无他人,他仍是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再三确定没人后,双手才虔诚合十,向上天祝祷。
  “老天爷,你晓得我翟虎子天生是个粗人,人笨嘴也笨,净说难听话,可是我敢发誓,刚刚说的难听话全都是随便说说,你千万不能当真,你不仅要保佑我快点找到她,还要保佑她平安无事哪!”
  双手拜了三拜,向老天爷告罪过后,他这才稍微放心。
  紧接着侧耳聆听,除了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以及动物走动的声音外,却没有听到她的声响,他更加焦急不安。
  “这女人究竟是上哪儿去了?”除非她自上头摔下安然无恙,然后在谷底乱绕找出路,再不然便是她摔得厉害,以至于没能听见他的呼喊声。
  他心慌意乱地四下寻找,深怕自己来得太晚。
  急切的步伐找到泉水边时,看到那抹缠绕心头的身影倒卧在地一动也不动,当场吓得他心都快停止跳动,他快步冲上前,蹲下扶起较弱的身躯。
  黝黑的脸庞写满痛楚,右手食指颤抖地伸至她的鼻端,确定呼息。
  “感谢老天爷,你真的听见我的祈求了,我感谢你!”确定她还有呼吸,紧绷的肩头得以松懈。
  他不是好人,拦路打劫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在发现她倒地不起的那一刻,他衷心向上苍祈求,别让恶运降临在她身上,她是如此美好,先遭逢家变、失去父母,假如又失去生命,老天爷岂不是太亏待她了?
  如果真要有人遭遇恶运,那就由他来顶吧!反正他从小到大受尽许多磨难,早就习惯了。
  “女人,醒醒。”他以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语气呼唤她,大掌轻怕她柔嫩的脸颊。
  长睫掩盖住教人心醉神驰的眼眸,曾经泛着美丽色泽的唇瓣变成教人心碎的苍白,整颗心因她的脆弱而揪拧。
  急切的叫唤与轻柔的拍打,使得陷入昏迷的芷凌悠悠转醒,她痛苦低吟,秀眉紧锁,眼皮轻颤,好不容易拨开重重迷雾,睁开眼来。
  双眼甫一睁开,即对上翟虎子写满焦急、深幽的双眼,她心下一怔,想不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总算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他激动地将她搂得更紧,将她的头安置在他的心口,抚慰那颗饱受惊吓的心房。
  突来的亲密举动教芷凌霎时愣住,可是他的胸膛太过温暖,加上由他身上传来好闻的泥土与青草的芳香气息,使她不禁产生依恋,一时间舍不得离开,悄悄地自我放纵。
  “我全身上下都疼,但脚最痛。”经过他的询问,她这才忆起自己自上头摔了下来,也是此时才意识到有多疼痛,当然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她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竟然还能活着。
  “让老子瞧瞧。”翟虎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轻轻抬起她纤细修长的腿儿,拉开裙摆仔细察看。
  “女人,若不是这里的草长得够厚、土地够湿软,你早就摔断脖子了。”她能活着是老天爷的眷宠。
  粗糙的手指在细嫩的腿肚游移,激起可爱的鸡皮疙瘩。
  第4章(2)
  芷凌胀红了俏脸,顾不得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疼痛,火速拉下自个儿的裙摆,缩回双腿,怒问:“你做什么?”
  翟虎子不理会她的抵抗,硬是再把她的腿拉过来,撩起裙摆。“看你的腿。”
  可恶!这女人竟将一双白皙、笔直又美丽的长腿给摔得又青又紫,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她身上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还有相似的伤痕,他光是想,就心痛不舍。
  “你没事看我的腿做什么?”想要缩回腿不成,她干脆动手推他。
  他、他、他这头可恶的大熊,难道不知道他不该如此靠近她吗?
  他害得她无法正常呼吸,一颗心扑通、扑通快速跃动,活像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不行!她不能再让他靠近,否则全身热烫的她一定会因此高烧不退。
  “不就是你这女人在那鬼吼脚疼,老子才必须看你你的腿。”她的推拒,对他完全不构成任何影响,他不理会她,继续他的检查。
  “我没有鬼吼!”她可是自小接受圣贤书熏陶,岂会失了身分随便鬼吼!
  “好,你没有,是老子鬼吼成了吧?”翟虎子软柔地将她的腿拉直再弯曲,虽然目前他的注意力该在她受伤这件事上,可他毕竟是热血沸腾的年轻男子,难免会受到雪白滑嫩的腿儿所影响,不禁产生美丽的遐思,全身燥热不已。
  她痛得低呼出声。“哦,好痛!你不要再弄我的腿了。”
  “你的腿没断,不过扭伤了。”这不幸中的大幸,安了他的心。
  她嘟着嘴,拨开他的熊爪。“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而是你不该抓着我的腿。”
  翟虎子挑眉,浑身的热烫被她的话给浇熄,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她:“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的腿断了,老子也该放任不管?”
  “对。”芷凌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女人,老子发现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摔坏的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脑子。”翟虎子无法置信地直摇头。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脑子可比你灵光多了,你难道不晓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她试着跟他讲道理。
  “老子不懂,老子只知道不能见死不救,不管你今天是伤到腿儿或是胳臂,为了救你,该掀开的地方,老子照掀不误。”灼热的黑眸意有所指地瞄向她美丽的浑圆,暗示她,她若摔断了胸骨,他照样会将她剥开来检查。
  发现他的目光停驻在不该停留的地方,芷凌倒抽了口气,双手连忙护胸,不许他乱来,咬牙道:“你不是土匪吗?什么时候变成热心助人的大善人?”
  “谁说土匪就得见死不救?你不会以为老子在路上见到垂死的人,会无聊地再补上一刀吧?”他用手抚着下巴,问得非常认真。
  怪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得很和善可亲,莫非旁人看他的长相,其实是非常凶恶?
  她被他的问题问得答不出来,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土匪,她不晓得其他土匪是什么样,但是所谓的土匪头头跟土匪窝就该是这样的不是吗?他们热情善良,甚至是有些过于天真,若非曾经亲身经历,她绝对不会认为他们是土匪。
  “无话可说了吧?既然没话好说,你就全听老子的。”翟虎子得意洋洋地瞅着她看。
  “简直是一团混乱。”她被他的话弄得脑子乱糟糟,原本已经很疼的头因此更疼了。
  “放心,有老子在,啥问题都没有。”他笑咧嘴向她保证。
  爽朗的笑容衬着洁白的牙齿,在深浅不一的翠绿包围与鸟语花香之中,她情不自禁受到牵引,沉溺在他的笑容中。
  澄清的眼儿似会勾魂摄魂直盯着他瞧,已经平息的热火再次被点燃,敏感的指尖忆起她的腿儿有多细滑、有多蛊惑他,而她的唇瓣儿虽然不再粉嫩有血色,却是我见犹怜地更加吸引他。
  如此美丽,如此可人,要他如何不动心?
  他倾身向前,寸寸逼近,直攻向朱唇。
  她看着他缓慢逼近,紧张地屏住呼吸,混乱的脑子变得更加混乱,无法清晰思考。
  她,是不是该别过头避开他?
  当脑子好不容易浮现这个选择时,他的唇已经以与他外表不符,极其缠绵且温柔地吻住她。
  她轻吸了口气,动也不敢动一下,旋即轻合上眼,领受他所带给她、未曾体验过的美好滋味。
  温柔的吻逐渐转为狂猛充满侵略性,仿佛要不够似的,贪婪夺取她的每一分美好。
  她只觉天旋地转,小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所吸取到的皆是他好闻的男性气味,所感受的皆是他教她为之着迷的火热。
  她的心在叹息,她的心在投降,她的心在沉沦。
  “女人,当我的女人吧。”大拇指轻抚柔软、已遭他吻成玫瑰色泽的唇瓣。
  虽然她太高不可攀、她太伶牙俐齿,但他就是无法克制受他牵引,除了要她之外,他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办。
  翟虎子的要求,换回了她的理智,俏脸慌乱退开,重整纷乱思绪。
  她低垂着头,回避他过于灼热的目光,怕自己会再次禁受不住,受到吸引。“你别说笑了。”
  “老子才没有说笑,难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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