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上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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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上的青苔-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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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霂霆没有作声,两道浓眉拧在一处。
  严靳犹犹豫豫的出现在兄弟俩面前。“怎么说?”丁霂震饶有兴趣的问。
  “只有一个字,”严靳垂睫看着地面,“杀。”
  “我猜错了?”丁霂震遗憾的摇摇头,“这老头还真是正人君子。”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到弟弟跟前,“尊重寂叔的意见吧。你一向听他的话。”
  丁霂霆真希望三哥的猜想是成立的,这样便能保住沫沫一条命,可连寂叔也放弃了保护,他如何保住她?
  **************
  “老大,宏图帮来消息了。”胡力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剪贴文件。“他们要求拿小少爷交换林以沫!”
  “什么?”刚坐下的丁霂震跳起来,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三哥,对不起,他们凌晨五点左右袭击了赤壁路,劫走了跑跑。”
  丁霂震倒抽一口气,一屁股坐下去,脸色煞白。“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不是你的儿子,丁霂霆暗暗说,可他怎能在此刻说出真相、火上浇油?他三哥发飙倒不是大问题,那个男孩的性命却成了问题。他能眼睁睁看跑跑出事吗?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笑着的,哭着的,灵动的,狡猾的……他使劲咬住下唇,是他害了那个无辜的小孩!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以沫。“我要单独审她!谁都不许打扰!”
  ****
  一大盆凉水浇灌下来,以沫抽搐了几下,睁开眼,正对着丁霂霆的脸。
  “今天是泼水节?”她甩了甩头,无所谓的问。
  丁霂霆再次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来贴墙站好。“‘彻骨’拿跑跑当人质要我们交出你。你可真能兴风作浪啊,丁某佩服!”他知道这小妖精一直想抢走男孩,这次行动她既然参与了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捉住吧。
  以沫迷蒙的目光注视眼前青筋暴突的男人。“跑跑?”突然身体颤栗了一下,“跑跑!不!”她只知道大师兄想捉住丁霂震跟海狼帮谈条件,并不知道他也劫了跑跑。她后悔没告诉大师兄跑跑是自己的儿子,万一他伤害他怎么办?
  “别在我跟前演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总算看清你有多荒。淫无耻了。你不喜欢男人!你喜欢男童!”丁霂霆双目喷火,这女人给她那么多钱都不死心,看见跑跑就贪婪的、恶心的叫他“乖宝”。若非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
  以沫瞪大了眼睛:“呸!”连水带唾沫喷向男人。
  丁霂霆被激怒了,身上的血管几乎爆裂开。他猛的将她掀翻在地,再揪起来,揪起来后再掀翻……
  以沫觉得自己快死了。这个男人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将她纤瘦的身体狠狠的一次又一次摔在地上,撞在墙上。痛感那么清晰,那么可怕,她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了,血在体内迸发,四处飞溅。她眼前阵阵发黑,只想逃离这恐怖的时刻,可她动弹不得。仿佛一个破布袋任人摔来摔去。
  “跑跑……跑跑……”她微弱的呻吟,泪水成串的下坠,妈妈再也看不见你了吗?
  不能!一想到跑跑会被伤害,甚至被杀害,她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不能死,她要保护她的儿子。
  她剧烈的挣扎,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可她要对付的男人力气那么大,而且暴戾得发狂;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才解恨。她使出多大的劲,他便拿更大的劲镇压她。
  她不要命地出拳打他,毫无章法的出击。纵然捆绑她腿脚的绳子磨破了她的膝盖,磨破了她的踝骨,血迹斑斑,血肉模糊,她也全然不顾。
  她要拼出一条血路。她要自由!
  丁霂霆心底的那个黑洞再次旋转起来了,他要征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个妖精,是个摧毁了他所有美好情感的妖精!
  嗤啦一声,单薄的衣裙根本经不起扯拉,刺耳的裂帛声激发男人原始的野性。小妖精的的胸衣和丁字裤更不堪一扯,如碎布片脱离身体。破碎的衣裙下是少女不着寸缕的美丽胴。体,雪雕玉砌般的肌肤上白色雏菊和黑色梅花妖冶的绽放,勾起他无穷无尽的恨和铺天盖地的占有欲。他扣住她的手臂反拧,令她双臂脱臼,再也无法攻击他。他拽开捆缚她的绳索,凶残地掰开她雪白的大腿,将寂寞了很久的凶器似一把斩妖除魔的利剑,刺入她难以驯服的躯体,他要扎痛她,刺穿她,毁灭她,让她的顽固,她的倔强,她的不可理喻统统见鬼去!

  【难道是第一次】

  他带着恨意撞入女孩身体,对方浑身一颤,惨叫自口中逸出。
  这就让浑身长刺的妖精痛得叫出声了?她不是一向很能忍么?始料不及的丁霂霆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恶毒的想:很好!就要让你痛!比起不被你爱的苦痛,这些痛还嫌小!
  仿佛顽劣的儿童突然发现施虐小动物的乐子,丁霂霆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暴虐的心。
  男人倨傲地俯视着她,解恨地看她惊恐而迷乱的目光。她张大嘴,眸光破碎,剧烈地颤抖,无助地挣扎,活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这样对我,你很快乐么?”她发白的唇在颤动,吐出破碎的字音。她的身体竟然在痉挛。
  男人杀气腾腾的盯着她,重重的嗯了一声。
  其实他很不舒服,并未感觉到快乐,相反,感觉——痛苦。但他早已失去了理智,只剩下蛮横和疯狂。
  他以为她会屈服,可她挺起腰,梗着青筋暴突的脖子,纵然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一副至死不服输的倔样儿。
  她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滑腻的肌肤上陡然暴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却惨笑着嘲讽他:“你姥姥的……技术太烂……痛死老娘了……一分钱小费都不给!”
  他的愤怒恶浪滔天了,露出牙齿啮啃着她肩头的嫩肉,听见她心脏仓惶的跳动,喉咙里呜咽般的呻吟,他毫不怜悯,冷冷的看着她。就不信你不屈服!自讨苦吃!
  她像是力气耗光了,又像是被咬的痛极了,一个劲粗喘着,赤红的双目水光闪闪。她哭了,不,她只是流泪了,目光在他疯狂的撞击下凌乱而涣散,却依旧顽固地瞪着,至死方休的倔强。
  他脸上闪过残忍的表情,粗蛮的揉捏她,疯狂的啃咬她,光洁的额头,如画的眉,秀挺的鼻梁,苍白的唇,尖削的下颌……他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她,可他感觉不到快乐,只有焦灼,暴躁和难以释放的燥热。
  狂野的恨意吞噬了他所有快乐的感知。他甚至不知道让自己这么难受有何意义?
  究竟谁比谁残忍?究竟谁在折磨谁?他业已分辨不清,理智在疯狂的掠夺下如尘埃零零碎碎的散落周身。他真想掐死她,从此再也没人能折磨他!
  他的双手凶残地卡住她纤细的脖子,她的脉搏跳动在他掌心里,她的命也操控在他手心里。
  身下的躯体变柔软了,仿佛放弃了所有抵抗,认命的化成一滩水。她的目光空洞,死一般的平静,却再次激怒了他,因为她突然轻蔑的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鸭!”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癫狂地叫出声来。然而,扼住她脖子的手僵硬到无力。该死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有人在拼命擂门,他听见三哥的声音在喊:“?霆,别杀死她,千万别杀死她!我儿子在他们手里!权寂这个老毒物不同意做交换!我儿子会被害死的!?霆,你听见吗?不能杀死她!”
  他大汗淋漓,他的双手在颤抖。他知道寂叔为何不予妥协,因为那个孩子并非丁家的种,可是……他能拆穿这个谎言吗?
  忽然一双长腿缠住了他的腰,小妖精柔滑的肌肤在他腰间摩挲的美妙触感令他心神一荡。“求你……求你别杀我。”他听见她在求饶,这个死倔的女人在求他!
  他惊愕的看着她成串的泪滑落眼眶。她在卑微地求他,一遍又一遍,呼吸急促而颤抖。
  以沫突然想明白了,她的倔强除了维系那点可怜的自尊,还能怎样?不照样被践踏成泥么?她被这个男人粗壮的灼热折磨得撕心裂肺时只求速死,可她只顾着自己解脱,跑跑怎么办?“彻骨”手段的残忍她见识过,海狼帮的冷酷无情她刚刚也见识了。拒绝做交换,跑跑必死无疑。
  她只能求丁霂霆——这个无情占有她身体、带给她撕裂般剧痛的男人能否施舍一点点悲悯给那个无辜的孩子?她不在乎犯贱一次。双臂暂时残废了,可双腿还在。
  她吃力的抬起腿,忍住痛,摩挲他坚韧的腰肢。
  “?霆……我不想死……也不想跑跑死。你是老大,能决定很多事。你放过我就等于救了跑跑。他是你的亲侄子啊,?霆,求你发发善心……”
  ?霆?她从未这么叫过他。
  丁霂霆承认自己的骨头酥软了,心也酥软了。他的情感一直在跟帮规,跟理智做斗争。显然,情感最终占了上风——他不要她死!她是他的女人!他爱她!他该保护她,疼爱她,怎能丧心病狂地伤害她?就算寂叔下了死命令,他也不能让她去死。
  他若真想杀死她,将她摔下地那会儿就实现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曾经活活摔死一头成年的疯马!
  他不自觉的抱起她,让她的头垂在自己肩膀上,让她柔软下来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怀里的这个女人柔美的身躯带着求生的渴望贴上他,主动寻求他的保护,他如何忍心拒绝?他听见她的心和自己的心一起跳动,那么动听,那么清晰,律动在一起,就如同他俩的身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他将她搂得更紧,极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内,从此,与自己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再复杂的事情一旦想通透,烦躁便消失了。此刻,他被仇恨蒙蔽的爱意也瞬间复苏了,再次感受到体内洋溢的快乐,被需要,被依赖的快乐。
  “沫沫,我会想办法救出跑跑,但是你不能回‘彻骨’身边。海狼帮有海狼帮的原则,绝不轻易向敌人妥协。”
  他熟练的将女孩脱臼的臂膀归位,抱住她将她带入另一个房间,那里有柔软的沙发,洁净的布垫。至始至终,他俩没有分开。他喜欢被她禁锢住的感觉,那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陌生又渴慕的归属感。他温柔地亲吻她,热情地抚摸她,忏悔他的残暴,请求她的宽恕。
  女孩抬起头,无力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泪流成河。他再温柔,也难以抵消她承受的痛,有生以来她从未真实体验过如此可怕的痛楚——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屏息凝气,悄然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祈求这个男人别再有任何动作。可他没有停下的意思,痛得她无法说出一个字,连羞耻感也模糊了。
  “沫沫,我绝不会让你死,别怕,给我,都给我,请相信我,看着我。”他柔声说着,克制着进退的力度。
  难以言状的痛感令以沫抗拒,她抓住他的肩膀,哀怨地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心乱。那双跟跑跑一样漂亮的绿眼睛纯净得可怕,满满的,盛装的尽是绵绵不绝的爱意。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暗暗质问,她不是在勾引他、令他放过自己么?可看到他毫无敌意的眼睛为何那么心痛,仿佛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分明是他,他的家人,一直对不起她,对她犯下了滔天罪恶!
  她头晕目眩,害怕思考,可还是禁不住想:如果他不是丁霂霆,如果他不姓丁多好。
  安雅的话犹在耳畔:“爱情,是最难以自我诊断的一种疾患。”她真的患上这种疾病了么?多么缭乱而可怕的事实。
  他放纵地顶了她一下,她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指尖收紧,带着恨意揪扯他的头发,四肢变得僵硬而冰冷。
  “沫沫……我弄疼你了?”男人骤然停下,将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在她脸颊旁扩散。
  她捶打着他坚韧的后背,他并不阻拦。她停下,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内无声的哭泣起来。
  “乖,再坚持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他的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让她伏卧在自己胸口,像宠爱一个婴儿,护住一个宝贝。温暖的手掌一寸寸抚摸着她光裸的背脊,痴痴的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不住地安慰她。“沫沫,我的沫沫,别害怕,放松点,这样大家都舒服。”
  她痛苦地推他,没能推开。
  他已进入关键时刻,不能容她逃脱。他任由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肩膀,任由她坚硬的指甲嵌入自己的皮肉里,紧紧地摁住她。痛和快乐并存着的他诱哄的低喃:“沫沫,就快好了,给我……”
  身体紧密摩擦带来的细微声响,淫靡而暧昧,彼此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身体上又反弹回来,交织在一起,再弥漫开。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旺盛的荷尔蒙分泌出的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她被他厮磨得麻痹了神智,连疼痛也不再明显,转而引发一丝微妙的快意。她低吟一声,急促地寻找他濡湿的吻。他迎合上去,撬开她的唇齿,含住她细软的丁香小舌,一边纠缠着,一边叹息着,怎的如此青涩,但总算热烈许多。
  突然,她听到他说“哦,沫沫……你很棒!”她随即感觉自己身体有异样。
  她惊恐地想:七年前,丁霂震也曾这样对待过自己?
  她忽而感觉绝望。她才二十岁,竟然再也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丁霂霆没察觉她的异常,正微笑将自己抽离她的身体。“怎么了,沫沫,打算付我多少小费?”
  她按住涩痛的心口,茫然的看向一脸心满意足的男人。他突然扑过来抱住她,“哇,如果沫沫有了宝宝,就留着吧。”
  “你真的不介意我跟三哥……你……真可怕。” 拉过男人的衬衫裹住自己,她缩在沙发角落里。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他的“雄心壮志”非常人可比——追求一个跟自己哥哥有过关系而且生下孩子的女人,还这么认真,这么投入!倘若这一切只是在演戏,那他真是天下最可怕的男人。
  丁霂霆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蹙眉,看了看自己身上。“沫沫,你饥渴多久了,竟然把我夹出血了。”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但当他看到沙发布垫上斑驳的血迹,笑不出来了。
  他倏地跳起来,走到门口,看过去。地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艳,一如破碎的红梅,刺目惊心。
  脚底瘫软,他扶住门框,心狂野的急跳。未曾染指过“良家妇女”的身体以及大脑都在向他征询一个非常可怕的信息——他的沫沫是个处。女?

  【亲生骨肉(一)】

  他缓缓转身,看向沙发上那个异常乖巧的人儿,想起她初见自己时仇恨的目光,想起她身体被触碰时强烈的反应。他想起了许多……
  欲望释放之后的欢欣和飘然风一般消散,心,开始沉甸甸的。
  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拽开她遮掩身体的衬衫。美丽的曲线再次跃入他的眼帘。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对他也主动服了软,甚至主动示了好,他却感觉她骨子里依旧对自己存在敌意和抗拒。
  她瑟缩着,扭过头去。他从她逃避的眸子里读出淡淡的忧伤还有——疏离。
  “沫沫……”他的脑子有些混乱,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谈起。女孩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仿佛泪水还未流尽。他托起她的发,收拢,小心的绾成一个侧歪的发髻,然后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却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还疼吗?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如果是第一次,他对她实在太残忍,像个屠夫呢。
  她紧抿着唇,摇头。
  痛,能帮她记住仇恨,撵走意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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