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休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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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休火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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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乐齐闷哼了一声。
  以为一盒甜点就可以收买他的情感吗?真是太小看他了。
  本来是打算用扫把赶她离开,以扫除她带给他的霉气,但转念一想,算了!自动送上门来也好,省得他多费气力,多花时间再反找她,就趁这个机会,跟她把误会解释清楚,免得夜长梦多,纠缠不清,再度让她逮到机会破坏他的幸福人生。
  正当管乐齐在盘算如何开口之际,突然从两旁蹦出两个人影,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旁,亲匿的挽着她的手臂。
  管乐齐一时眼花,有点站不住脚。
  怎么回事?是乾坤大挪移吗?把他整个人从住所瞬间移至非洲大丛林。
  眼前一片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所有的色彩夹杂、汇集聚成一幅很……可怕的景象。
  一个是栽种子各式各样花朵、热带植物的盆景,另一个则是打扮成花枝招展、非常骄傲、惹人厌恶的孔雀。
  这可怕的情景,令他产生有如置身恶梦境地的错觉。
  天啊!如果这是一场恶梦,就赶快让他清醒过来吧!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两个惨不忍睹的东西。
  可惜,恶梦不但没醒,反而越演越令人毛骨悚然,因为盆景和孔雀居然说话了。
  “真是的,你光是这样站着,他怎么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急死人了。”
  “没办法啊!意婷她向来就害羞胆小,她怎么敢跟他说,我看还是我们帮她好了。”
  盆景同意了孔雀的话,于是她们一起转头,同时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对于你大胆的告白,意婷跟我们说了,我们同意她跟你交往。”
  “是啊!这可是你莫大的殊荣,你要心存感激。”
  接下来,由头到脚,连一根寒毛也不放过的开始对他评头论足,那神情如同屠夫对待宰的猪,狮子对羔羊,苍蝇对死肉,仿佛想吃了他似,迎着那两只贪婪而恶心的眼睛,管乐齐浑身不自在。
  一个奇异的念头陡然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要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非常详细的检查清楚,他此时此刻是否有穿衣服?
  不然,为何这两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他正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她们面前,任由她们用眼神侵犯他?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令他想起一棵满是毛毛虫的小树。而他现在正如同那棵小树般,有着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毛毛虫在他身上爬着。肆无忌惮的攻略他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侵占他每一个细胞,他好像快要沦陷、灭亡了。
  “果然很不错,人模人样的。”
  不人模人样,难道要人模猪样,或者猪模人样吗?
  “是够可爱啦!可惜不够帅、不够酷!”要你管?
  “是啊!眼睛好像太大了,一点都不性感,若是单眼皮或是眯眯眼就好了。”
  怎样?我就眼睛大,关你什么事?
  “好像太瘦了,一点肌肉也没有。”
  “哎呀!穿衣服看根本不准,应该叫他脱光衣服才对。”
  领受那充满黄色异样的眼神,管乐齐连忙抓紧衣服,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以便随时可以关门大吉。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那两个色女不只用眼睛非礼他,更过分的,她们居然想对他动手动脚,企图玷污他的清白,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在这种虎视眈眈的危急情况下,他已无心再向她解释那场误会,只盼她能施以援手,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她却对他求救的眼神没有半点反应,一副事不关己的静待在一旁,脸上仍旧挂着羞怯腼腆的微笑,傻傻的瞧着他,以及眼前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奇怪!难道她是哑巴吗?难道她只会笑,笑的跟个白痴一样吗?
  管乐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女孩,实在很难使他产生好感,一股厌恶鄙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扯开喉咙,提高音量,非常大声的想阻止这场闹剧再继续下去。
  但是,他所获得的结果,却只是阻止了她们行动上的搔扰,却没扼止她们声音的骚扰。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盆景和孔雀硬是把她所捧着的那盒甜点,蛮横的硬塞在他怀里,然后露出那没水准、怪异的吃吃笑声。
  “真是便宜你了,白白让意婷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为你费心做这盒甜点。”
  “没错!咱们意婷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所以,你要惜福,别不知好歹的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辜负意婷对你的好。”
  这种好,这种福气,他不要,情愿拱手让给其他有福人。他天生命薄福浅,承受不起。
  不肯就此认命的,管乐齐企图再度制止这如狂风巨浪般吵杂的声音,可惜,猛虎难敌群猴,他的声音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任凭他嘶吼呐喊,最后,还是淹没在令人头痛欲裂的噪音之中。
  现在,他真的不想再跟这个名为“意婷”的女人解释那场误会。他想,非常想,想把那盆景从根挖起,好让它活活渴死,再把那双孔雀的脖子拧断,让它发出声音。
  少了这两样噪音的来源,世界应该会祥和宁静些吧!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了。
  柏熏平一回到住处,随手就把公事包和那一长串钥匙扔到茶几上。
  放眼望去,有两样事物吸引住他的目光。
  一是一脸沮丧、有气无力瘫在“软骨头”上的管乐齐。另一样是放在桌子上,包装得很精美的甜点,上面还附了一张小卡片。
  柏熏平拿起了卡片,看了一眼。“苏意婷?她是谁?”
  “另一个她!”管乐齐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彼方传来一样。
  “哦!她来过啦!”柏熏平立时会意。
  “嗯!还有盆景和孔雀。”
  “什么?”他不明其意的看着管乐齐。
  管乐齐颓废得像打了一场败仗,双手蒙住脸,要死不活的把先前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柏熏平听得如同吃了笑药一般,捧着肚子,笑得站不住脚,直倒在地毯上打滚。
  “笑!笑死你算了!”管乐齐没好气道。
  柏熏平勉强隐忍住满腔满腹的笑意,指着那盒甜点,“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不如就接受她,免得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管乐齐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瞧着他。
  “好!要换大家一起来换,我把目标换成她,我姐姐换个丈夫,我也可以顺便换个姐夫。”他说得是咬牙切齿。
  柏熏平哪还有半丝笑意,连忙跪地求饶。
  “呜……怎么这样!每次都要用这招欺负人家,伤害人家纯真幼小的心灵。”
  “幼真幼小?刚满周岁就想泡马子,你算哪门子的纯真幼小!”管乐开闷哼一声。
  柏熏平蓦然站直身子,走到他面前,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厉声叱斥。
  “你刚才说什么?谁教你说泡马子这么粗俗低劣的话?”
  管乐齐一时被他的气势所慑服,不敢有所反抗,只得乖乖回道:“是业务部的小陈。”
  “明天起,跟他保持距离。”他下了道命令。
  “为什么?他又不坏!”管乐齐试图反抗。
  “你给我好好记着,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现在应该如何和阿音在美国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因为她担心挂虑你,我这才担负起这项任务。你若是学得满口粗话,过着颠三倒四的生活,你叫我怎么跟她交代?”
  “可是……我不能不交朋友啊!”
  “你当然可以交朋友,但要有所选择,明天,我会到业务部一趟,凡是对你有害的,我会叫业务部经理把他们调开。”
  “真霸道!”管乐齐不满道:“要真的有心保护我,你就该早点回来,省得我被那两个神经且变态好色的女人骚扰,搞得一肚子气。”
  “还说呢!我这么晚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管乐齐好奇的睁大眼睛望着他。
  柏熏平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故意坐在一张离他好远好远的沙发上。
  “我去调查跟你心目中的她有关的事。”
  “真的!”
  管乐齐一脸的喜悦和兴奋,至于方才的颓废和沮丧以及盆景和孔雀,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像只摇着尾巴的狗,拚命用微笑讨好柏熏平。
  “我好渴啊!”柏熏平故意吊他胃口。
  不用三秒钟,管乐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既香醇又可口的茶孝敬他。
  “我好累喔!”柏熏平用手按着肩膀。
  管乐齐二话不说,立时为他捶肩按摩,以消除他的疲劳。
  “我……”他过分的得寸进尺。
  他话还没说完,管乐齐的拳头便落在他头上,猛敲他一记。
  “你不想尝空手道三段的滋味吧!”
  “我这不就要说了吗?”柏熏平委屈的摸着被攻击的头。
  “说了!”
  “她叫曼丘杰,职业是童书插画家,住在十三楼之三,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单身。”这就不用破坏别人家庭了。
  “就这样?”管乐齐显得相当失望。
  “老邱告诉我的,就这样多。”
  “你花了多大代价才探听到这一丁点消息?”
  “一顿晚饭。”
  “浪费!”
  “什么叫浪费?”柏熏平抗议道:“我只花了一顿晚饭,就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一个单位,而你却花了两个月,谁比较划算?”
  “我!”管乐齐非常肯定地说:“因为我整整看了她两个月,而你却没见过她。”
  真受不了!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吗?
  没错!遥想他当年追管乐音,也是如此这般,只要一见到她,哪怕只是一秒钟,也足够他乐上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
  由此可见,深陷在恋爱中的人,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常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疯事。
  柏熏平懒得理正沉醉在痴恋中的管乐齐,也懒得经过他的允许,迳自打开了苏意婷所送的那盒甜点,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味道如何。
  “好甜哪!”他皱了一下眉头,连忙喝一口茶把嘴里的甜点送进胃里。“真搞不懂,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些甜得恶心的东西,你姐姐也是。”
  “真的?”管乐齐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吗?那她应该也会喜欢吧!”
  “你想干什么?”
  望着他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柏熏平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当炮制啊!我也要用这种方式去拜访她,接近她。”
  “要现在上街买吗?”
  “什么啊!那多没诚意。”管乐齐白了他一眼。“要送就要送自己亲手做的,这才能表现出我对她的真心。”
  “你要做?”
  “没错!”
  “可是你根本没下过厨、做过任何东西啊!”
  “所以,你要负责教会我。”管乐齐开始灌他迷汤。“姐姐一直夸你手艺好,相信这么简单的东西,对你应该不是难事吧!”
  果然,不祥的预感实现了。
  柏熏平忍不住软叹了一声。要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做甜点,简直是一件苦差事,可是为了保住爱妻,他也只有认命了。
  “对了!”他想起了一件事。“我在跟老邱打探消息时,故意把你想追她的事告诉他,凭他那广播电台的能力,相信不用到明天清晨,这幢大厦的所有住户都会知道这项新闻,你就不用再去找那个苏意婷解释了。”
  “真的!”管乐齐高兴得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太好了!”
  时常,有人在睡过一觉后,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世界变了。就在他毫无知觉时,世界悄悄的在改变、转换。
  当然,也有人像曼丘杰一样,虽然无眠,但第二天清晨一打开大门,也会发现世界已经改变,变得乱七八糟、荒诞离谱。
  一个莫名其妙的事件正在发生,她是事件中的主角,但她却浑然不知,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怪异的组合。
  中间的女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由她红肿的双眼可知,她应该已经哭了一整晚,而现在仍然无止境流着眼泪,且不时以哀怨忧伤的目光射向曼丘杰,之中还包含了不明成分物,大概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吧!
  曼丘杰扪心自问,她最近好像没做什么令人怨恨的事,那为何这个女孩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仿佛她昨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犯下什么滔天
  大罪似的?难道她有梦游症吗?可是,昨晚她根本没睡啊!
  至于这个女孩身旁的那两个,不知该如何称呼和形容,说是人又不太像人;说是动植物,又觉得这对那些可爱的动植物是一种迫害,竟然把他们拿来相比,简直是侮辱!令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觉得这些无辜的动植物实在太悲惨了。
  这该怎么说呢?
  一个是装饰得花圃锦簇,宛若会走动的花圃似的,从她身上不时散发出浓得可以呛死人的香水味,好像她一早起来,不小心把床头的香水瓶打翻在身上,这才造成每个经过她身旁的人,都可以被她身上的香水味搞得当场昏死过去的效果。
  真令人想不透,她怎么受得了?
  不过,也对啦!几时听过毒蛇被自己的毒液给毒死,而有狼臭的人会被自己身上那独特的味道给熏死的!
  至于另外一个,也许应该叫动物保护协会来找她吧!
  头上插着高约三尺,不明来源却足以令人怵自惊心的羽毛,身上则是浓密得化不开的羽毛,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她的身躯。随便动一下就会有两三根的毛落下。
  只要她肯待在这里两个小时,曼丘杰自信可以用地上的羽毛,做成一支实用的鸡毛掸子。
  这两个不明物体,虽然外形不同,动作和说话的时间、语调却相当一致,且很有默契的把她当成了攻击目标。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四处散播谣言,说管乐齐想追你,真是不要脸。”
  “就是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邋遢又不修边幅,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们意婷。”
  “就算你想给我们意婷当佣人,我们还嫌你脏呢!”
  “对嘛!马不知脸长,你有什么资格跟意婷抢?”
  “识相的就赶快搬离这里,省得丢脸,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没错!你要是敢再乱讲话,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
  曼丘杰好好的一个人在家里做她的事,没事来了三个疯子,不但满口胡言乱语,还恶言相向,竭尽能事的批评她,她有得罪过她们吗?
  说她乱讲话,四处散播谣言,问题是,她已经整整两天没开口说过只字片语,那些话是谁说的?
  难道她会说腹语?难道她的下半身可以趁她不注意,偷溜出去和其他人瞎抬杠,做些她自己不知道的事?
  虽然现在很流行灵异传奇故事,但也不至于灵异到这种程度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今年的疯子好像也比往年多,比以前变本加厉,严重好几倍。
  在秉持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下,曼丘杰闷不吭声的承受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疲劳轰炸。
  然后,就在她们口乾舌燥、腕力尽的状态下,曼丘杰得到了解脱,如同送走瘟神般,她快速的把她们隔绝在大门外。
  在得到宁静的瞬间,她将背靠在门上,而把积压已久、拚命忍耐的笑意,一鼓作气的全爆发出来。
  真的非常好笑,她从未见过如此可笑的一场闹剧,笑得她人仰马翻、泪水直流,还是无法扼止。
  虽然,打从一开始到结束,她一直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整个人如置身于五里雾中,但能欣赏到这样一齿滑稽得不能再滑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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