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收买的线人,此时也很好滴解决了这个问题,发挥了作用。得到情报后,华曦立即从城内抽调族人,临时组织了一支千人的青壮族人,配备好武器迎战。
“白槌,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此,究竟作甚?”华曦站在阵前,喝斥道。
“草,作甚?上次你攻击我们的商队,把我们的人打死打伤,这个仇不报,我们白石族的脸往哪放?”白槌理气直壮地大喊道。
“哈哈,这么说,你是来找打的?”华曦大笑道。
“呸,我倒要看看谁找打!勇士们,给我冲,砍他个西瓜皮的!”白槌回首大喝一声,身后的族人看到中华人连自己的一半人都没,登时雄心万丈,举起手中武器就跟着白槌呐喊着冲向中华族一边。
华曦嘴角一撇,森严低声道:“射!”
临时组建的队伍,大部分是城内的族人,中间夹杂着少许正规军士兵,虽然整体战斗力比不上正规军,但毕竟从阵型上还是保持着六成。雁行大阵,一个可以充分发挥弓箭威力的阵型。临时挑选的族人虽然从臂力上无法与日夜训练的士兵相比,但白石族那边密密麻麻的人群,随便一射就是一个,威力倒也不可小觑。
数千支带着螺旋劲的箭矢如飞蝗一般钻进汹涌而来的白石族人群中。每一轮射击都有人倒下,眼前的紧急气氛,也刺激着中华族人的原始血性,发射的频率逐渐加快,丝毫忘记了拉弓耗费的力气带来的疲惫。
周围不断有人倒下,近百米的距离才跑了小半,中箭倒下的族人就不计其数。慌乱中,白石族那些平常只懂干活,战时只会屠杀比自己弱小部族的蛮人,此时渐渐在同伴的惨叫声中退缩。正当白槌怒骂喝斥着几名停步不前的战士时,蓦地从身后传来不断的轰鸣声,脚下的大地仿佛也在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是什么事,白槌就听到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哀嚎惨叫声,紧接着看见身边的族人纷纷四处逃散。
这个时候,白槌算是看清楚究竟发生怎么一回事了。只见中华族的长老华丰正如战神降世,手舞长刀在自己族人中四下冲突,一刀挥起,就会有一个族人惨叫一声,喷洒出一阵血雨倒下。在华丰的身后,还有不计其数的骑兵正在做着和华丰一样的动作,正以极快的速度撕裂分割自己的族人。
大惊失色下,白槌看着身边不断乱窜四散的族人,心知大势已去,还是保住小命要紧。白槌在几十名手持铜兵的族人奋勇保护下,终于是趁乱杀出重围,向后面的森林方向发足狂奔。
可惜,白槌的主意落空了。中华人此战就是要捉住白槌,以白槌为本钱对白石族进行威逼。从之前几次交往中,华曦隐隐觉得白姜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要抓住白槌,相信白姜会静下心来,冷静地考虑一下自己和中华族的事情。
人怎么跑都没有马快,华丰手下早就有一群骑兵从加入战团后,就死死地盯住白槌等人的一举一动。原先,白槌被数千个白石族战士保护着,奈何不了他。现在看他只带着几十人脱离族人的保护,往森林那边跑去,登时心下大喜,一名百夫长大声招呼着手下的人马,几个照面就砍翻几名还想顽抗的白石族人,一举抓获白槌。
此次战役华曦用了个极其简单的策略,凭借奇兵的背后突袭以及迎头痛击,双管齐下,以几轮攻势就将白石族的二千蛮人打败。
战后清点,己方除战死的勇士21名,其他都是大小不同程度的伤员。华曦吩咐祭司务必火葬这些死去的勇士,以及给他们的家庭给予一笔抚恤金。
当白槌以及几名身份较高的白石人被押解上来时,华曦等人一看白槌等人的模样,纷纷大笑起来。白槌此刻披头散发,满嘴胡话,十足一个疯子。
“啪!”的一声,华勇上前狠狠地抽了白槌一耳光,骂道:“兔崽子,以前的威风哪去了?”
猛抽之下,白槌蓦地惊醒过来,看着凶神恶煞的华勇以及身旁气势汹汹的中华士兵,白槌腿软了,一把趴了下去,没有说话。
“哈哈,回城!”华曦看到白槌这模样,知道此战对这个在族里自视甚高,嚣张跋扈的白槌来说,定然打击很大。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人来开导,估计以后都是一瘸不振,折腾不起什么了。不过不管他以后怎么样,起码目前是有用的。此战俘虏的白石族人高达一千多人,除了战死的以及逃跑的,基本都被士兵抓了起来。相信掌握了数千白石族人以及白槌这些重要谈判优势,与白姜的谈判应该就顺畅许多了。
逃跑掉的白石族战士有六七百人,他们在中华人离开后,纷纷聚集起来往部落逃去。白槌兵败,族人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从逃兵的口中传到白姜的耳朵。
“该死的,中华部落难道真的是有神明庇佑吗?”白姜狂吼着。
愤怒归愤怒,那些被俘虏的族人以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总是要救的。恰在此时,逃回来报信的族人前脚跟刚离开,那边中华部落的使者就到了。使者宣读了中华大族长对白石族此举的愤怒,以及希望白姜能够亲自动身前往中华城商议这场战斗冲突所造成的影响,以及商讨那些俘虏以及今后二族之间的贸易问题。
使者这头刚宣读完,那头白町就对着使者咆哮指骂起来。白姜立刻喝止了白町的鲁莽行为,然后冷森森地说道:“请转告华曦族长,本族长稍后便到。”
送走使者后,白町喊道:“兄长,不能去啊。保不准这是那些该死的中华人设下的陷阱!”
“不去?你的意思是说让你的三弟以及数千族人都呆在那里做奴隶吗?没有你当初的鲁莽,我们今天何至于落到这地步?”白姜猛地转过身来,拽紧双拳朝白町怒吼着。
白町被大哥一顿臭骂,脸色阵红阵绿,没有再说些什么。白町身旁一名族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族长,就算去,也要带上足够的战士来保护你的安全啊!”
“嗯!”白姜看到胞弟白町不再说话,气消了一点。
“吩咐下去,准备千斤上好的白石和皮毛,现在我就要立即动身前往中华城!”白姜长叹一声,说出了去年入冬前,一直想说,但却不能说的话。
“是!”族人领命,退了下去。
按照白姜的意图,中华部落这边即使食物在入冬那会被暂停取消交易,也无甚大碍。只要其他交易正常即可。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利用白石尽可能地从中华城获取更多的资源来壮大自己。自己只要积蓄足够的力量,再向中华部落开刀。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会演变到现在的样子,白姜心中不免一阵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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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达成共识
在使者返回中华城的第五天,白姜就带着数百人风尘滚滚赶到中华城的北门外二里处。许久没来的白姜惊奇地看到,在一座山势颇高的山陵上,不知何时建起一座小型建筑。
惊奇之下,白姜朝身边一个前不久逃回来的族人问道:“这山上那个东西什么时候建好的?拿来住人的么?”
族人畏惧地迎着白姜的询问目光,作摇头状,口中解释道:“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里有座屋子啊,不过应该是拿来住人的。族长,你看,上面有人。”族人蓦地发现山上的屋子似乎有人影在跳动。
白姜听到族人喊话,连忙抬高头仔细望去。果然,在那小木屋里,好像有三四个人在那往自己这边张望。
“咦,那屋子好像着火了!”白姜蓦地发现,木屋上面不知何时升起一阵浓烟,而且看起来似乎有越来越浓的迹象。
“哈哈,活该,最好烧死他们中华人!这是我神对他们的惩罚!”一直憋了许久的白町,此刻高兴地喊道。其他族人也是满脸喜色,似乎想停下来看看那些在山岭上的中华人,烧死在那木屋里的景象。
人类,大多都是充满好奇心的,白姜也不例外。看到反正也快到中华城了,自己族人现在情绪高昂,他也不像拂了众意,也加入这批好事之人中兴致勃勃地抬头看了起来。
一盏茶后,白姜蓦地听到身旁的族人一阵骚动,有的人甚至惊恐地喊了起来。正当白姜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阵阵的轰鸣声从中华城的方向袭来,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迹象。
“骑……骑兵,是…………中华骑兵……”一些上次逃回来的族人惊叫道,甚至有想逃跑的念头,只是摄于族长的权威,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不过逃跑的念头已经产生,心忖只要一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撒开脚丫子跑路。
瞭望台,早在使者出发前往白石族的时候,华曦就命人在此地修建了一座瞭望台。瞭望台的位置很好,因为山势比周围的山岭要高上一点点,所以给瞭望台提供一个良好的视野环境。由于北门外几里处就是森林和山岗,能够通过大批部队的地方也就只有此山下面的一条天然大道。其他地方虽然可以穿过通往北门,但路途崎岖不平,加之山路狭小,对大型商队和部队极其不方便。华曦因此也就将瞭望台设立在此,并将此山起名为‘岩山’。
岩山的瞭望台不止牢固,而且视野良好,白天视野度强的情况下,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二三里外的森林边缘的状况。预警的方法,华曦自然就是才用古代烧狼烟的方法。所以,当白姜一群数百人站在岩山前数里的位置时,中华城内的北门士兵就发现升起的狼烟,连忙禀报给北门的什长,再由什长快马赶到皇宫汇报情况。
“噢哈哈,大首领远道而来,我等特来恭迎啊!”离远,华曦就在马上抓住缰绳,拱手喊道。
“这,中华大族长真是神机妙算啊,佩服!”白姜心中虽不解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来了,但嘴上却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
华曦一听,心忖:看来普通话和一些文字,在各部落的高层间传播了不少,嘿嘿,好现象!华曦思绪转动很快,连忙答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回城,我再与白首领您促膝相谈,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说罢,二人各自招呼自己人往中华城有说有笑地走去。在经过岩山的时候,白姜等一些白石族人,还不忘朝头顶上面那个已经没再冒烟的木屋瞄上几眼。
回到城后,华曦吩咐族人招呼白石族人先行休息,待明天再行议事。对白姜亲自前来中华城,就代表他们愿意主动退让,付出代价换回俘虏,以及可能的贸易谈判。高兴的不止是华曦,所有掌握着一些生产资料的人,都对白石族此次的到访从心里感到开心和满足。一来是为自己部落的强大感到自豪和满足;二来是因为白石族人口众多,他们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呀。想想他们从前每次来到中华城,从他们手中赚取到的中华币,就足够他们乐翻天了。准备地说,白石人就是他们的财神爷,是发财致富的捷径。
次日清晨,华曦才刚吃过早饭,就有皇宫的守卫过来喊道:“族长,白石族的族长、长老等人求见!”
华曦放下手中的餐布(兽皮),心忖这帮人到底是忍不住了,嘿嘿!
与华曦一同进餐的还有华勇,从某个方面来说,华勇的将军身份只是单纯一个身份,本质上来说,他更多的是华曦的私人保镖。鲁莽火爆的性格,注定华勇只能当一员冲锋猛将,而难堪大任。
华勇听完卫兵的禀报后,小声嘟囔道:“靠,吃个早饭都这么不安宁!”
华曦笑了笑,没有理会华勇的不满,点了点头,对卫兵颔首道:“传!”
卫兵应了一声,退下去后没多久,白姜、白町以及另外几名有身份的白石族人,共计数十人大步走了进来。从白姜等人甫一进来的刹那,华曦和华勇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惊觉到一道摄人的目光,正从进来的人群当中射在自己的身上。
和白姜等人打过招呼后,华曦游离的目光蓦地停留在一名身材短小精干的男蛮人身上。此人身材是那种放在人群中怎么找都找不出来的人。身高和普通人差不多,在一米七多点左右,但身体的壮硕程度却只能用怪兽来形容,这是原始人么?简直就是后世的健美先生。
他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浓密的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黑白瞳孔里射出锐利的寒光。刀锋一般的高傲森严的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
打量此人的不止是华曦,华勇也在细细观察着这人,最后,华勇觉得心脏猛地一跳,因为那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我,似乎有一股疯狂的杀气正在眼眸里打转,就要激射而出一般无二。
强如华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就算面对公认的第一猛将“苏和”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可怕的感觉:此人明明纹丝未动,但随着他的目光扫视过的地方,四周的空气竟然仿佛遭到冷空气的包裹一般,倏然下降至冰点。散发出来的杀气死死地包围着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开始逐渐凝固,似乎变成了无形的绞索令人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火爆而不服输的华勇,在此刻也丝毫不敢叫嚣什么。冷汗一滴滴地从华曦和华勇的额头上冒出来,华曦内心的惊恐更是难以言喻,这到底是怎样强大的气势啊,蛮荒时代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人物?
灵敏的白姜也察觉到屋内的异样气氛,仔细观察之下,他知道是自己身后之人造成的影响。白姜心中喜悦,暗呼:多日来的晦气,此刻方才吐出一点!
白姜看到屋内就华曦,华勇以及几名服侍在旁的侍者外,再无一人,心里不是没想过一拥而上做了华曦这个心腹大患,可杀了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希望活着走出中华城,自己的远大理想还要自己来实现,因此,也就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只是,华曦此刻心想的和白姜可不同。自己发展壮大部落是活在这没有美女,没有网络,没有什么什么的蛮荒社会的唯一可做之事。但归根结底,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要紧。于是,在强自镇静下来后,华曦立即在侍者的耳边,让他赶紧出去叫上百来二百名部落的勇士保护自己。
看到华曦在侍者耳边嘀咕了一会,待那侍者走后,白姜开口道:“强大的华首领,我此次应邀前来,主要是想将我们两族之间的矛盾解决掉的!”
一旁的华勇暗骂道:野蛮之人,连矛盾也会说,真是乌鸦变孔雀了!
华曦笑道:“好,够爽快!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解决这些误会。”
………………
经过连续三天的讨价还价,类似市井地痞式的争论,双方最终达成一致,商讨的结果,双方都比较满意。
中华部落,即时释放扣押的白石族人以及白槌等几名身份颇高的族人,同时作出开放粮食的贩卖。当然,华曦也不会让对方换取食物来得这么轻松,转头就让华安在中华法典上增加了一条法令:但凡与外族进行粮食交易的个体或是集体经营者,都必须从交易所得金额中,上缴10%的赋税。羊毛出在羊身上,很自然的这笔增加出来的费用,那些商贩自然就把赋税加到外族的身上。生意照做,钱照收,冤大头自有人当,不用操心。
白石族方面,因为可以恢复与中华部落的各项物品的交换,白石也不再封锁,在几天争吵中总算是把锡矿的价格给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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