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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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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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姹媐受母训斥后踩着积雪走在山路上,一个人站在山崖边捏着雪球气鼓鼓的扔丢山崖下,对着茫茫雪原气问:“哪有什么女王?花屋花头圈都是女王的,哼!女王女王……你在哪里——”

  她就是仙巫长老和女王、华胥同日所生的那个婴儿。姹媐出生那日正是洪水泛滥,将她、女娲、伏羲分隔天地各一方,自然没见过女王,只是常常听娘和族人提起;就是这种人们的追忆,常常使她觉得自己在实际生活中的公主地位总是在女王的传说中摇摇欲坠。她怀疑过女王的存在,更害怕女王的出现,有时受好奇心的使然又打探有关女王以及女王的模样。这种由人性生出的妒忌和窥探的复杂心态,为日后她与女娲以及伏羲相处的故事里,设置了一个敢于直面女娲争情斗爱、为保护和支持伏羲推进文明发展进程挑战母亲的叛逆者姹媐。

  姹媐这会正生着闷气无聊眺望远处,看见山谷的尽头有一个黑影正向这边移动,她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向移动的黑影扬手高喊:“喂——,啊——”

  黑影停下来扬手回应,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叫喊声。姹媐更是兴奋大喊大叫。姹媐喊叫惊动了仙巫长老和族人们,大家纷纷跑上雪坡,顺着姹媐指的方向人们看到了那个越来越近的黑影,大至可以辨认出是一个背着另一个慢步走近的人影。议论的族人们纷纷打量拄杖挺立山崖瞪高远望的仙巫长老,族人们大都习惯依照两长老的反应相机行事。这十多年山中避难的群居生活,族人们已经适应在没有女王出现权力真空的特定社会环境里,迷信和崇尚两长老的意志作为自己行为准则;两位长老实际取代了女王成为族人的精神领袖。对于既将回归伏羲氏族的女娲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伏羲背着沉睡的女娲越来越走近梦寐以求的伏羲氏族,他的族人们也看清楚了他和他背着的女娲,族人们的叫喊声吵醒了伏羲背上的女娲,她从伏羲背上滑下,惺忪的睡眼还没看清雪山上的人群,族人们倒是先看清了围缠在她胸上的蛇皮带,纷纷下跪顶礼膜拜。伏羲和女娲一时还没愣过神来,仙巫长老已拄杖急步走近,单手叩抚胸前礼见女娲有些激动道:“女王,你回来啦——”

  女娲受惊退步躲在伏羲身后,仙巫长老慌忙跪地俯身拜见女王,“女王,我没有保护……女……女王……”激动的仙巫长老自责得再也哭说不下去,俯趴雪地抽泣涕哭。女娲这时才想到自己不是女娲而是女王的身份。她从伏羲身后慢慢走出,低头打量着披散的长发有白有黑的仙巫长老,渐渐挺着胸膛左右摆动两肩,极力想摆出一付居高临下的王者架势;可在伏羲眼里女娲的装腔作饰有些滑稽可笑。女娲气瞪一旁正在偷偷取笑的伏羲,大概自己也觉着装腔作势得浑身不自在又恢复了她可爱的常态,笑着伸手扶起跪在雪地里的仙巫长老,努力让自己平和,笑问,“你是……”

  还在抹泪的仙巫长老急忙抢白:“我是仙巫长老……”

  仙巫长老嘴里说着双眼在打量女娲身边的伏羲,接着又张望他俩身后的来路,一定是没有看见应该还有后来的第三者,清咳了几声轻语探问:“女王,你娘呢?在哪里?我去……”

  女娲一把拖着急于向山谷口去的仙巫长老,双眼乏红泪已盈眶,哭噏的嘴说不出一句话。伏羲上前替女娲说明,“女娲的娘被水神吃了。”

  仙巫长老没有在意伏羲称呼女王的口误,倒是听明白了先王已落水遇难,慌忙面向山谷口渭河方向再次下跪磕头哭拜。伏羲和女娲扶起她,仙巫长老已是老泪满面泣不成声。

  仙巫长老领着女娲和伏羲走进部落,族人们早已跑下雪山站在花屋下乱石堆前迎接女王的回归。站在人群里的姹媐那双不安分的媚眼痴痴盯望着女娲身边的伏羲。伏羲健美的肌体、紫气英俊的脸庞牢牢吸住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晶亮烁烁的目光。对这位少女来说女娲的回归变得不重要了,而是她带回来的伏羲让姹媐一见钟情。伏羲几乎没有在意这个芳心初动的美艳少女,双眼四处张望忙于寻找母亲华胥。这时记事长老领着一百多号人一无所获回到部落,当站在回归的女娲面前百感交织老泪横流。族人对女王的崇尚和牵挂是绝对真实的,十多年来由于女王的缺位,伏羲氏族一直处在缺乏天神认可的不合法度状况下存在着。他们是依据一个奇特的现象作出这种荒谬的判断——洪水冲走了女王和她的新生婴儿,逃到山里避难的族人们渐渐发现,女人缺少在神龙巨爪石中祭祀求拜和仙女池中净身洗浴这么两个重要环节居然也会受孕生育。他们对此不是抱着极大的喜悦而是恐惧,他们认定没有保护好女王便失去了天佑神护。一切未经神龙认可的新生婴儿都被他们荒唐的宗教无情剥夺生存权,统统弃扔洪水中淹死。他们遵循信奉神灵的宗教,女王绝不是由他们推举产生,必须是神定的法人氏袭相传。女王只有一个,她的地位是神圣不可取代的。因此,女王的回归意味着氏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已被解除。氏族举行隆重的欢庆仪式感谢神灵礼接女王的回归,华胥之子——伏羲护佑女王有功,也受到一块梅花鹿皮的奖赏。这样他告别了腹部围缠枝条树叶的未成年时代,换上松软毛绒绒的兽皮意味着在氏族里开始了他的成年人的生活。原始人不是以年龄岁数断定一个人成年或未成年,而是取决于人的能力大小;既便你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个人能力不被氏族认可,便无权参予氏族一切决策事务,只能被视为任人差谴的未成年人。原始人缺乏年龄岁数概念,只有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分。

  就在族人兴高采烈雀跃欢呼的时候,记事长老面呈难色和仙巫长老嘀嘀咕咕商量一件很棘手的事,“神火怎么会不见了?那怎么办?”

  很显然仙巫长老为神火池的消失大为吃惊,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要亲自寻找,记事长老拉住仙巫长老的手十分肯定的说,“我找啦,找不到神火,唉……”记事长老摇头叹气。仙巫长老焦急的搓擦手指,几个大汉抬着一把宽大的花椅走近,其中一个汉子请示仙巫长老花椅摆放哪里,仙巫长老心慌意乱连连摆手,记事长老抬眼看到乱石堆边有一块空地,便指示大汉们把花椅抬放那里。

  仙巫长老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捶着胸口悲叹地,“没有神火,女王做王(这里用作“继位”的意思)怎么做?先王上天(这里用作“升天”的意思)又怎么上啊?——天神呀!你保佑了伏羲氏族的女王,求神给神火吧——”

  仙巫长老“扑通”跪在雪地磕头求拜,记事长老也随之跪下求神。欢闹的族人们一见两长老跪地求拜,也不问明情况也无须问明情况,纷纷下跪磕头求拜。其实他们无须确切的求拜目的,只是习惯追随两长老调整自己的一切行为。毫不知情的伏羲和女娲也糊里糊涂跪在族人们中间。族人们都在“叽哩咕嘟”哼吟祷文,伏羲和女娲一句也没听清楚,只觉得“嗡嗡”胀耳难受,实在受不了的女娲只好两手捂耳。

  两只苍老的手一左一右托扶起女娲,女娲这才看到两长老诚惶诚恐站立她面前。记事长老深感愧疚自责,“女王,我没有为女王保护好神火。我去死,为女王求来神火。”

  女娲对神火一无所知,困惑地打量两位自责失职的长老,心想神火一定是很好玩的宝贝,正要开口问明,仙巫长老急忙抢白为记事长老开脱,“大水来了,我生下姹媐,记事长老救我和族人没有保护好女王和先王,天神收回了神火。我替记事长老去求神火。”

  女娲还是没有弄明白神火是什么东西,更不明白的是两位长老要为神火争着去死,她显得极为轻松洒脱一挥手,又是调皮轻轻一笑,道:“天神要收就收呗!我娘说,神要做的事让神去做。天神想给我神火的时候会给的。”

  两位长老转忧为喜,站在女娲面前象对天真的孩子欣喜欢笑连连点头,她们对女娲的话坚信不移。跪在雪地里的伏羲向身边的一位妇女轻声打探什么是神火。妇女悄声告诉伏羲是用来点燃柴草祭祀天神的神物。伏羲很快联想到在山洞点着干草“好热有亮还会吃手哎哟”的东西应该就是火。原来神火跑到山洞里去了。现在伏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娲对火烧的熟肉情有独钟,原来神火是她的。他私底下默想,一定要砸石叫火回来还给女娲。女娲这时觉得小肚“叽叽咕咕”饿得慌,向两位长老撒娇求食,“我好肚疼喔,有没有好吃的?”

  两位长老这时已完全从失职的愧疚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利落。仙巫长老杖指跪离自己不远的一个汉子,“?##校闳タ纯窗嘶乩戳嗣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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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人也有原始人的势利,对这些不存有攻击威胁的小动物他们不屑一顾,也就省略了为它们亡灵祷告的仪式,毫无顾忌直接撕扯嚼吃。坐在花椅上吃饱后的女娲缩睡宽大的花椅里,头上的花环已丢落雪地。记事长老弯腰捡起花环,苞羲上前报告,他们在山里打猎时意外发现三个避难的幸存者,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据这个幸存的族女说是大水后很长时间、她也说不清怎么会受孕生出这个小女孩。她躲在山上避难时只是和一个叫虑戏的异族汉子在一起。这事已经屡见不鲜,按照惯例处置这个小女孩必须扔丢渭河淹死。仙巫长老想得更为复杂,断定天神收回神火与这个未经祭神和神水净身的小女孩有着密切的关系。两长老都觉得事关重大,现在女王回来了应该由她决定处置。仙巫长老叫醒女娲将该事述说一遍,睡意正浓的女娲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一个好端端的女孩要扔进渭河淹死,可她实在太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就稀里糊涂推给伏羲全权处理。两位长老见女娲又睡过去不好再打搅,只好遵照女王的吩咐指派伏羲去执行。

  刚刚回到氏族的伏羲不知道这个脸上满是黑泥的小女孩犯了什么事要投淹渭河。他问身边一个只会傻笑、说话吱吱唔唔含糊不清、还是枝叶裹腹的老头并不正眼看他,而是对他刚刚换上的裹腹兽皮感兴趣,又是轻摸又是拉扯,“嘿嘿”傻笑着;口水顺着嘴外流,一看便知这是近亲交配的弱智儿;在这个群婚乱婚的原始氏族里弱智的傻子不止他这一个。既然是女娲和两长老的决定,伏羲只能依照执行,扛起哭闹挣扎的小女孩向山谷口外的渭河方向走去。小女孩的母亲眼里含着悲伤的泪眼睁睁看着伏羲肩扛挣扎、惨叫、嘶哭的女儿,却不吭不声,睁睁的双眼渐渐无泪而干,只有久久不肯收敛的目光,尽管有些麻木,尽管呆滞得毫无生气,但它始终追踪扛着女儿渐渐远去的那个背影。虑戏和所有的族人一样麻木不仁,依然大口咬扯嚼吃手中血淋淋的兔肉;很显然他就是这个小女孩的亲生父亲。但对于只知母不知其父的原始人来说,他和所有人的观念一样认定,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无权享有生存空间。

  伏羲扛着哭累了嗓子叫哑了的小女孩翻过乱石岗,来到结着厚厚冰层的渭河,一时找不到缺口投淹小女孩,伏羲只好放下小女孩四处寻找缺口。小女孩泣哭的眼泪将涂抹脸上的黑泥冲洗得黑一道白一道,简直就是一张面目全非的黑白花脸。小女孩跪在冰层雪地里哭着不停向伏羲磕头求饶:“求求你不要把我给水神。求求你,求求你……咚咚咚……”的磕头声连连不断。

  伏羲为找不到缺口正犯愁,看着可怜的小女孩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又不能违背女娲的意志,左右为难跟小女孩商量,“你去河里,不是我给水神的。”

  在他们看来自己跳下去的人水神不会吃,这是伏羲唯一可以做到的两全其美。小女孩感激涕零再次磕头,“我华胥求神保佑你,保佑……”

  正准备转身返回部落的伏羲惊怔肩抖,“扑嗵”跪坐雪地,双手紧握小女孩裸露双肩,双眼在她已被雪水洗去黑泥的脸上扫来扫去,亢奋急切追问:“你叫什么?!”

  小女孩不知如何应对突变的伏羲,战战兢兢照实回答:“我是……华……华……华胥……”

  伏羲哭拜大喊一声:“娘——”

  小女孩更是被伏羲这一声大喊吓坏了。千辛万苦寻母的伏羲终于在这一刹那,戏剧性的找到了臆想中借体还魂复活的母亲。伏羲千谢万谢连连磕头拜谢天神。也不管此时吓得不知天地纭纭的小华胥认不认可,伏羲当娘认定背起她就往回走。小华胥哭闹着死活不肯再回那个充满恐怖杀气的氏族,并且告诉伏羲自己不是他的母亲华胥,“华胥”这名是自己的娘给取的。伏羲才不信小华胥的解释,她的肤色和母亲一样白皙,她的眉毛也和母亲一样浓黑细密,特别是她俊秀挺挺的鼻子更是一模一样;不是母亲华胥怎么会这多相象的地方。聪明的小华胥眼见快到部落了,一时又说服不了蛮不讲理的伏羲,只好将错就错如此交待伏羲一番。对伏羲而言只要背回的是娘,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女娲一觉醒来没有见到伏羲,仙巫长老告诉她伏羲去渭河投淹妖女。女娲这才听明白妖女的由来,气怒站跳起来指骂两长老。两长老当众被骂得不敢吭声。苞羲上前为两长老开脱解释,长老也是为求得神火除妖,女娲根本不关心什么神火,她善良的本性绝不允许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女娲强逼两长老亲自追回伏羲和小女孩,两长老宁愿一死也不违背先祖订立的族规。就在这时伏羲背着小华胥重返部落,女娲喜出望外迎接他们平安返回。伏羲对女娲也没有道出实情,按照与小华胥约定的口径瞎说了一通,——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借体还魂复活的母亲华胥。

  两长老和族人看着已洗净脸上污泥、完全判若两人的小华胥都信以为真,这才平息了女娲和两长老的第一次交锋。女娲为伏羲找到母亲高兴万分,也就不再追究已投沉渭河的那个“小女孩”。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却不敢当众揭穿,这便是小华胥的亲生父母。小华胥就这样成为洪水后伏羲氏族第一代唯一幸存者存活了下来。她的存活不仅仅是一个个体生命存在这么简单,它预示着以伏羲为代表的原始人类开始向挑战神灵的叛逆精神进化。然而对于小华胥来说,她的生存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她存活得并不轻松,依然感应到周围有许多双疑视、轻视、甚至是敌视的目光不依不饶窥视自己;紧张的氛围让她始终摆脱不了窒息的死亡气息。是的,在以后为求得合法生存的故事里,她和她的保护人伏羲在生与死的走廊极其艰难的求生着。

  其实两长老也看到了氏族人力资源的断层既将导致氏族延续的生存危机,但对自然生育却采取极端的排斥,甚至是以极端的毁灭否认一个生命的合法存在,以求整个氏族绝对纯神正统。这种极端的矛盾心理集中反映了原始人类对人性的无知,就是这一无知阻碍原始人类向文明进化,它也是原始人类向文明进化的最后一道屏障。

  两长老现在都想到了当务之急的是立即找到延续氏族香火的神龙巨爪石和仙女池,她俩召集全族所有的男人壮汉沿着渭河边山脚寻找神龙巨爪石,伏羲第一次参加氏族集体大行动。由于山脚堆满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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