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十月初十那天,郭淮献城归降了。
我于十月二十五日抵达洛阳,此时关东平定,洛阳八关尽入季汉之手,历时四个多月洛阳大战以季汉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乘曹睿初继大位,曹魏内部不稳,而季汉早有准备,与东吴联手,打了曹个措手不及,也算不尽雪前耻,为父亲报了当年的大仇。
失了洛阳,曹物举国震动,曹睿发罪已诏,并要求司马懿全力回夺洛阳,要曹真击败张飞部,进取洛阳,但是司马懿此时正与陆逊交战正酣,而曹真被张飞连败数场,无法正面其锋,想要反击,根本就作不到。
东吴得知我们取了洛阳,也迅速发来贺表,并要季汉出兵帮助共同击败司马懿。
……
“丞相,这次平定洛阳,终于完成了父亲生平之愿,联代父亲谢谢你!”洛阳内城,我与孔明边走边谈。
虽然此地已非东汉地南宫北宫,而且由于大火,到处都是来不及整理的断壁残垣,满目荒凉景象,但我还是激动万分,再残再破,这也是东汉二百年的都城,功成三分,业复五铢,北定中原,还于旧都,父亲生前遗志,如今一一全都实现了,我如何不感谢先生,如何不感谢他所做的一切比神更伟大,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在历史上,他六出祈山,活活累死在五丈原。在些世,他尽心竭力帮着我,与我一起来完成父亲未竟的事业。终于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完美的打败了司马懿,证明了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智者。而先生于是,如父如师,尽管我总是说,我不用人扶,但是,他就如同父亲一样,为我指路,帮我把关,在我做错事的,悄悄地为我补漏,在我面临危险时,勇敢的为我遮挡风雨。其实在很多时候,我真得想叫他一声相父,如历史上的自己那样依赖他,藏在他的翼下,享受从父亲那里极少得到的父爱。但是,不行了。我现在不是原来的我,我没有软弱的权利。此时。我的目光早就又投向了东方和南方。
孔明照例是不受我地感谢:“陛下何出此言?攘除奸凶,北定中原,兴复汉宝,还于旧都,此乃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何谢之有?”在他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一个臣子应尽的本份。
其实早知先生会这样说,不知为什么,我们两个谁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但心要一开口说话,就是朝中奏对地样子,丝毫不似我与旁人交流那样随意。或许,这就是先生特意培养出的我地“帝王风范”吧。我便也转换话题:“先生,你如何看待东吴之事?”
“东吴之人,孔明的回答竟是极为迅束果决。”孙权其人……人,且精擅平衡之道。季汉弱时,他与季汉结盟。但季汉强大了。他却不可能不考虑孙吴的尴尬处境。我季汉立国,陛下称帝,继承汉室之正统,曹魏受禅。也称为帝国,只有东吴孙权,还是一个王。他这个王名不正,言不顺,还是曹魏所封,此后,他能转而受我季汉封赏么?还是他也会自己称帝?陛下,他若是称帝,我季汉将如何对待他?若是认可,何以面对汉室老臣,若是不认可,我们又如何来保持与他们的盟好?“
这的确是个问题,直接提到点子上,若是孙权称帝,我还如何与他保持盟好呢?显然,眼下的我,是无法历史上那样对他的先为进行恭贺的。但是,随着他力量的增强,肯定会有这方面地转变的。眼下季汉才吞下洛阳,不可能同时对付东吴和曹魏,我们的力量并足已司时支撑两大战场。
“不过,虽然在未来,东吴肯定是我们的敌人,但眼下他们背叛盟约,还不至于,我军与东吴接壤之处,原来只有三峡,现在多了个上庸,三峡数百里峡口,鸟惧鱼愁;上庸汉中,古称天狱,曹操亦望而兴叹。他们进攻这两处,都是仰攻,东吴人马,擅于水战若弃水而登山,却非其所长,而且必会失去我们这个盟友,对东吴来说,得不偿失。眼下夺取利益才是最重要地,荆州,扬州,哪个地方都比益州要富强,眼下来说,争夺这些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不过,随着季汉实力增强,利益之争会越发增多,我们与他反目的风险也会越大。比如我们南下荆州,就会与陆逊起冲突,”孔明显然是很想拿回荆州的,对于他来说,那是他隐居地成在,是父亲与他初见的地方,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毕竟我在那里出生啊。
“还是算了,吃得太多,会消化不良,荆州,就便宜东吴吧。”我终于还是忍痛放弃了,“这样好了,先生,眼下陆逊对付司马懿残部和徐晃有些力不从心,我们既然眼下不想与东吴翻脸,那就示一下好,派人去大街他一把,若得了荆州,则与他们划出界线,不得相争,以后的事么,那就随机应变好了。”
孔明点头。
十一月初,姜维,王平,王睿奉命前往南阳,汇合诸葛乔,与陆逊配合作战,迎战司马懿,接受陆逊的调遣,赵云,庞德部东进虎牢关,配合张飞对付曹真……
夏侯霸离开洛阳,化妆东行,他份作流民,杂在百姓之间,结果因为身体强健,竟在半路上被抓了壮丁,修了十几天的城墙,后来好不容易才找机会逃出,这下子他不敢随意行动。白天藏在山林草野之间,晚上下班才敢东行,渴了饿了,有时就偷,有时就抢,偷不到抢不到,就忍。有的时候,他甚至以腐尸和老鼠为食。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吃苦,这么能禁饿。每当这时,他就更恨司马懿,若不是他的那个狗屁计策,让自己做伏兵诱敌,自己怎么会被季汉擒住?他怎么会吃这么多若,他不是季汉地细作又是什么?哪怕就这一点来说,他也该死!
司是,他也知道,司马家根深叶茂,没有真凭实据,只怕搬不倒他。更何况郭太后的家族还在帮着他,难道自己能对陛下说,自己是听到季汉两个小兵聊天,这才茅塞顿开,发觉司马懿是季汉细作,来夺大魏江山么?这样说,虽然自己是皇亲国戚,也会被骂出去的。就算是司马懿在此疆用兵不当,在洛阳速败于敌手,没有直接证据,那也无法证明他的罪过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自己的生母之死,应该有所觉察,在北疆时,与曹肇在一起,曾听曹肇隐约显露过对郭后的不满,曹肇那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啊,他对郭后不满,肯定是陛下对郭后也不满,陛下下心地仁慈,事母至孝,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太子时也就罢了,此时当了皇帝,若是掌握了真相,能不报仇?
可是,陛下事母再教,他现在是皇帝,着眼点是天下,眼下天下大乱,大工业魏危机,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不人有采取措施对付司马懿决心呢?若是陛下为了顾全大局,认为动不得司马氏,或是认为还不到动司马氏时候,自己跳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不论如何,你害了我,你毛了北疆又送出了洛阳,我也要想办法杀了你,为大魏除害,为我报仇!
对了,自己何不北进,去可内抽曹真大都督,或许只有他,才有实力对抗司马懿吧……
司马懿万万想不到,在北疆之战中,万不得已被他当成弃子丢掉的夏侯霸已将他视为平生大敌,要杀他解恨。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眼下的形势对他实在太不利了。
诸葛亮给他的信件中,第一条就说,他将在七天内攻破洛阳,然后对外说,是司马懿将洛阳让给的季汉,使他在曹魏难以立足。
他不信,结果,根本就没有用七天,诸葛亮就把洛阳拿了下来。若不是自己跑得快,应变得体,只怕早就留在洛阳成了战俘,这样的惨败之下,这个谣哪里还用季汉来造,眼下谣言早就满天飞了,什么说主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什么说内外勾结,出卖京都的;还有人说他用洛阳来换司马昭的活命,可发现司马昭没有回来,他们转而又说,这恰恰证明了,司马昭就是季汉的细作,他回季汉给司马懿安排去了。
司马懿遇到过无数的失败,但从没有一次失败如这次这样惨;司马懿也遇到过无数的困境,但从没有一次困境如这次这样险。
在逃离险境时,队伍还好带,可是当汉军不见了之后,被连续行军拖垮的魏军对他已经没有好脸色了,甚而至于,有人敢当面把那咱轻视的眼神表露出来。
司马懿想,他需要一场胜利,只廖若晨星10打有胜利,才能挽救这支队伍,才能挽救自己。
“大都督若救自保,向东吴开刀可也!”
司马懿不由又想起信中的内容。
‘这个妖人!“他恨道。
第三部 第十五章 父债子还
天井关前线。
张飞驻兵在这里,带着线苞,关兵,庞会等几员小将抵挡从河内和并州方向的魏军。
天井关雄踞太行山的最南部,地处后世晋豫交界的泽州县庙铺镇境内。周围峰峦叠障,沟壑纵横,古隘丛峙,地势险峻,历史上为南控中原,北扼上党的军事要塞,古史称其是“河东屏翰”,“晋南雄镇”。
风匹快马如飞而来,在营门前停下,接受验阅之后再次上马向关中冲去。
大帐中。
张飞看着站在面前的司马昭,又接过司马昭送廖若晨星10打上来的信函,打开看看,脸上现出异样的神气,他挺了挺胸,挥着那封信函道:“你可知道其中写得是什么?”
司马昭面无表情:“知道,我北来之时,丞相便已告诉我了。”
“嗯,小子,知道就好。丞相说,你要在前线锻炼,若着丝毫不妥,我便可以将你斩在阵前!”张飞面带杀机,大手随着话声挥动着,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他就算只用手,也可以把司马昭轻易捏碎。
司马昭还是面无表情:“我知道,丞相告诉我了。”
张飞不再说什么,他转过身:“张苞,带司马昭下去,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前军敢死队中的一员。”
于是。历史上的大魏相国,晋王,追尊文皇帝的司马昭,就成了季汉敢死队中的一员。
……
“杀啊……”汉军挥着兵器,从高坡上冲下来。正在行军的小队魏军被打乱了队到,双方混战在一起,兵器碰撞着,呐喊着交织着,鲜血在空或习舞,人象麦个子似的被破倒。
司马昭身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冲在前面,这已是短短十几天来地第七次战头,敢死队,名不虚传。
他闪身避过挥舞的钢刀,环首刀挥处,已斩断那人的头颅,鲜血喷洒。头颅在空中飞舞,司马昭不拾首级。继续前行。一杆长枪从侧面向他侧来,司马归反足踢处,那枪被荡开,执枪的魏军受不住司马昭的大力,向后倒去,司马昭横身一冲。一脚踏住长枪,环首刀从上而下,刺入那人心脏,他快速迅捷地杀戳惹恼了魏军的将佐,还没等司马昭抽出刀来,一把巨刀已向他劈来,这刀势急力大,司马昭弃刀急退,右肩和右胸已被划过,鲜血迸溅,幸好只是皮外伤,虽然痛楚,却无大碍。那魏将不依不饶,巨刀连挥,司刀昭一退再退,竟被一具尸体绊倒在地。那魏将大吼一声,挥动巨刀,向司马昭劈来。
司马昭在地上一翻身起来,与那魏将换了方向,阳光落在脸上,只觉眼前金光闪动,一片混乱,脸前伤处一痛,他的身体不由一顿,这一顿便是致命的错误,那口刀他再也避不过了。
想不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模糊,他无奈的想到,他手不停顿,下意识的从大腿间抽出七首向前刺出去。似乎刺中了什么,可那魏将的刀却没有劈下来。
司马昭睁开眼睛。
“二公子!您是二公子!”魏将低声叫出来,血没着他的前胸淌下,“我终于,终于找到您了!”
司马昭看着他,面无表情。
“二公子,您终于回来了么?终于回河内来了么?我是您的家将司马大正啊。”
“司马大正么,”司马昭铁一样的面庞融化了,河内司马氏,那些连绵地院落,那些熟悉地脸庞,那些童年的时光……
“二公子,您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随我一起回家吧,自从您失踪后,我找了你好久啊!”
自己投降季汉的消息,这个莽撞的汉子还不知道啊,或许知道了,这个把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也只以为自己是走错路的小羊,还希望自己能回家。
司马昭手中的七道突兀的前进,接着抽出。司马大正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他想说什么,可一张口,气流就象破裂地皮口一样泄出,他如同一棵大树一样倒了下去。
“家么?可是,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司马昭大吼一声,又向魏军冲了过去……
绵亘东西的伏牛山将洛阳和南阳分割成了两个盆地,山势险峻,阻隔南北。只有两条河分别取源于山脉的南北两麓,冲刷出隔山相对的两条谷地,形成了一条连通南北的天然孔道,也就是从中原通向荆北有鲁阳道。这条道一路上尽是峡谷峭壁,险仄难行,粮草转运也是大问题。司马懿强攻鲁阳。破了是宛城之北的第一座大城,物资稍有补充,他知道从此南下地路可不好走,再加上季汉姜维和王平不时的偷袭,令魏军苦不堪言,于是司马懿提前召开军事会议,统一军中诸将的思想,稳定军心。
“我军在伏牛山中,行进了有半个月,粮草已尽,兵器散失严重,前面有吴军挡路,后面有汉军追击,实乃生平未有之险,诸公,我知道你们眼下心无斗志,只想快些回国,但是,不破陆逊,我们就无法顺利走出南阳;不破陆逊,我们就无不法得到补充;不破陆逊,我们过于辛苦而丧失进取心的兵士们就无法振奋起精神。“司马懿望着他们的手下,痛苦的说道。用手式加强着讲话的力量,”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一场胜仗!”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打后面的季汉呢?”有人问道。
“首先,季汉姜维与王平部非常狡猾。他们跟在我们后面,找准机会就突袭一次,但我们反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总是及时发现异常之外,不肯回前。姜维这小贼已得诸葛亮真传。不好攻击,再者说,姜维的手中,可有我们需要地粮草么?就算击败了姜维,我们难道能从原路还杀回洛阳不成?你们觉得咱们的士气眼下还有正面攻击汉军的勇气么?想比之下,南阳本属我大魏,经营数年,颇多粮草,击败陆逊,我们就可以得到……而徐晃部虽然因窘,实力犹存。与他们汇合。我们就有力量夺回南阳郡,发赎我们丢失洛阳之过,更有甚者,我们还可能有力量重新夺回洛阳!”
士气被司马懿重新鼓动了,在绝境中,活下去的希望远远大于内部地分歧,在绝境中,人也最容易放下矛盾团结起来,何况,就眼下这些人。还没有人能触动司马懿的权威。
无人的时候。
司马师问道:“父亲,您现在处于嫌疑之地,不攻季汉,却攻东吴,会不会更落实了您与季汉勾结的口实。”
司马懿苦笑:“我能如何?过了一步说一步吧。”……
由于信鸽的原因,司马懿南下的消息闪电一样传到南阳,正在与曹魏交战的东吴将领大吃一惊。陆逊立即请来诸葛瑾议事。
“魏军司马懿残部南下了。”陆逊白净的面皮上挂着一丝笑意,也看不出是微笑还是讽刺,“诸葛‘丞相’很给诸葛‘将军’面子啊,怕我们捞不到功劳,给我们送一些来。”
诸葛瑾表情尴尬:“伯言,孔明在洛阳击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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