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表情尴尬:“伯言,孔明在洛阳击败兵力相当的司马懿,已经是费了大力气,他肯定是无不支消灭司马懿,才会放他出来。何况他又派姜维王平两军在退后追击,与我们呼应,贤弟切不可疑心,坏了孙刘两家盟好。”
陆逊冷冷的道:“我军在这里围攻徐晃就已经吃力了,他若再来,我该如何抵挡?哼,惹急了我,一把火烧了宛城,孔明会放火,难不成我便不会么?”
诸葛瑾不惊:“贤弟,好不容易才取下宛城,怎能轻易言弃?可况一把大火,玉石俱焚,百性何辜?我们还是再想想。”
陆逊道:“好,不烧宛城也有办法,得有人帮我守住背后,我才能打仗,我那个好姑爷呢?我让他去守宛城,免得我东吴将士两面受攻击。”
诸葛瑾迟疑:“乔儿原来人马还有些,可是自从我军占令宛城以来,粮草不继,大都解散还乡,在与曹军相攻时,也伤了不少,以他军力,守宛城只怕力所不及。”
陆逊想了想道:“兄长,你是忠厚之人,对自己地弟弟和儿子关心也无可厚非,但是国家大事,容不得私情,眼下若司马懿当真与徐晃汇合,则南阳局势为之大变,此时不是心慈之时,乔儿为人精细。办事稳重,可托大事,宛城由他来守,万无一失,而兄长与弟,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击败徐晃部,然后才能集中力量来对付司马懿,否则地话,我南阳之地,我们守起来还要费些力气。”
诸葛瑾虽然心痛儿子,可听陆逊言之有理,也只得依他。
诸葛乔被派往宛城……
诸葛乔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进入这个他攻了几个月都没有攻进去的宛城。
宛城是一个大城,但并不适合防守,故而当年曹操攻宛城,张绣想都不想就投降了,直到曹操娶了他的婶婶后才有反复。而此时,他更有几个不利之处;首先宛城被曹魏统治多年,而季汉初至,根基并不好,城中内应如何应付?其次司马懿绝境拼杀,自然勇气倍增,而自己的人马总共不过一万人,这几个月来的杀伐,损耗不少,虽然补充了不少,但战斗力却肯定下降了一大块;再次宛城是平原之地,比之洛阳多些沟渠,比之襄阳少些江水,而自己的上庸兵惯打山地战,在这种地方却是司马懿地长处,他该如何来对付司马懿呢?
看来陆逊不好对付啊,他一句话就把伯父打发了,父亲想借曹魏之手削弱孙吴之力看样子是不成了,不过,既然让自己进宛城,自己就不能白进这一回。
宛城比上庸可富得多了,虽然说陆逊取了宛城,就在战争之余,把城内的财物流水般装船装车向南运……是不是那时陆逊就没有长占宛城的打算?……但是在诸葛乔入城这宾,还是吃惊不小。大街小巷的房屋,摩肩接踵地百姓,巨大的府库里还剩下数不清的布帛钱粮,城北数不胜数的冶铁作坊和超过五万人的锻铁工匠,就算是十个上庸也比不上这个城市吧。这个冶铁之都若是季汉得了,曹魏只怕以后的军械数量都不足了。
可惜,这一切能不能守得住呢?
十一月二十五日,诸葛乔留范疆守宛城,自己引军前进到伏牛山南麓的方城,博望一线,准备迎敌。
方城县以其境内筑方城而得名,有这样一种说法,认为方城是中国最早地长城。“楚文王时于方城山(后小顶山)修筑长城,日‘方城’,以守卫其北境,方城县由此得名。”从史书记载看,楚文王十二年(公元前678年),楚伐申灭邓占领伏牛山以北的广大地区后,为防称霸的齐桓公南侵,即在后世南阳市北方建筑长城,长城从方城县北起,南至泌阳县再折向西南唐河县,对峙着齐国的方向。后在战争中不断展筑,西边沿南召,嵩县,西峡,内乡,镇平镇,到对州市罗庄乡土俗山止,绵延起伏七八百里,如今,在内乡县,西峡县,方城县,还有长城遗迹存在。
而博望坡则似乎比方城要出名,它位于方城县西南六十里处,北负伏牛山,南西隐山,西倚白河,为伏牛延伸于此的漫岗,地势险要,为古‘襄汉隘道’之通雒,素为兵家必争之地。西汉时,外交家,探险家张骞,先后两次出使西域,功勋卓著,被汉武帝于无朔六年封为‘博望侯’于些,取其‘广博瞻望’之意,‘博望’之名,由此而重。而此处传名,却是因为它是孔明初出茅庐放第一把大火的地方,从这一把大火开始,诸葛亮的名字照亮了三国的天空。
“司马懿,来吧,小爷等着你。”诸葛乔向北大声叫道。
“父亲,你可要保佑我啊。”诸葛乔在心里说,“这可是你放出来的祸害,要是他伤了我,你后悔去吧。”
无论如何,诸葛乔对司马懿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他的岁数,比孔明初出茅庐时还要年轻。
第三部 第十六章 曹真的念头
当司马昭在敢死队里拼杀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的夏侯霸终于逃到了河内郡曹真驻地。
曹真,字了丹,他是曹操的侄子。另有一种说法说他是秦邵之子,其父为救曹操而死,于是被苛操收养,改姓曹,他自幼与曹丕一起长大。曾箭射猛虎,深得曹操重视,所以这官职箭一样向上窜,他作过虎豹骑的都督,中坚将军,征蜀护军,镇西将军,上军大将军,直作到大将军,托孤重臣,如今在曹魏是第一等的大臣,位置还在陈群万事大吉马懿,曹休之上,曹真的真实本领不算差,绝不是演义中说的那样无能而又争功,他才兼文武,统军有方,虽然比不了司马懿这等惊才绝艳,也是三国时期少有的虎将。
他立足河内与张飞争锋,尽管张飞号称世之虎将,勇猛无敌,加上张苞关兴庞会这样一群小老虎,却无法击退他,两军只有相持,由此可见他的本事。
曹真对于夏侯霸,一向是当作兄弟看待的,曹家与夏侯家,本是一族,更何况夏侯渊死后,曹操对夏侯霸兄弟就当作重点保护对象保护了起来,整个曹家都特别关照夏侯兄弟。夏侯霸随司马懿前往北疆被擒之后,曹真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心下只恨司马懿,为什么要用夏侯霸为饵,打不过汉主,你人马少。你退到雁门就可以了,何况又是千里突袭又是围城打援的,击杀轲比能算是一个大功。可是夏侯霸被俘让他心中暗恨司马懿好久。但是你不能不承认,司马懿地确有本事,北疆之战平了解鲜卑,却了大魏一大心痛。也极大的消耗了季汉的力量,使大魏的北方边界稳定在雁门郡,所以恨归恨,却无法对付司马懿,加上陛下还挺重用同马懿,让他去守洛阳,所以这点不满只能按下,见面还是哈哈哈。
他曾几次安排人想要赎回夏侯霸,可是季汉此时不是建国之初,一场大战下来经济几乎崩溃,要靠卖战俘来过日子。几次联系,季汉都不同意,曹真还伤心了一段时间,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兄弟了,此时听说夏侯霸归来,他吃了一惊,急道:“快请进来。”
曹真吃惊的看着被扶进帐来的男子,揉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威武地夏侯霸。进来的夏侯霸简直不似人形了,他衣衫破碎。身上多处受伤,两腿浮肿,手脚冻伤,嘴唇耳朵发青干裂渗着血丝。这半个多月的非人生活,可把他折磨惨了。他不敢白天行路,不敢走大路,吃不上,睡不好,战战惊惊,心弦永远崩得几站断掉,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崩溃了。夏侯霸在谋略心术上虽算不上出色,但作为军人世家的后代,他坚强的神经,执着的耐力,坚韧不拔的意志,都是出乎其类的,这也是他能够回来的主要原因。
“大将军!司马懿投敛了!”夏侯霸一句话,险些把曹真吓个跟斗。
曹丕死时,分别让曹真,陈群,曹休和司马懿四人为托孤和重臣,总理国事,当时曹丕曾经言道,有离间曹真,陈群,曹休三人者,不可信之,却单单缺了司马懿一个人。这是不是说明,曹丕虽然重用司马懿,但却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呢?
每个人都知道,曹真与司马懿是有心结在地,两个在渭南之前,就互相争功,彼此看不起,司马懿虽然奸滑忍让,但曹真就是看他不顺眼,虽然说他有一定地能力,但是无论是先琥帝曹操还是故太尉贾诩,都对他有很不好的看法,认为他鹰视狼顾,非人臣之象。由此,曹真也觉得司马懿不象好人,并把这种印象固化下来。
曹真曾经有种理论,他觉得除了曹氏和夏侯氏之处,其余各大臣都不可深信,不可重用。当日曹操死时,有一种论友谊赛要倚重曹氏将领,削减异姓将领的兵权,结果引起小幅度的慌乱,这其中就有曹氏将领削减异姓将领的兵权,结果引起小幅度的慌乱,这其中就有曹真的一份“功劳”。曹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懿在被夺兵权之后,居然还可以重新起用,并且居然被指定为托孤重臣,但是,曹真能当上大将军,自然不是冲动盲动的人,他深知此事之重大。司马懿足智多谋,司马氏势力庞大,眼下大魏正处于波谲云诡,危机重得之时,若他当真降敌,那大魏危矣……可是,司马懿有什么降敌的理由?
他听着夏假霸的话,左右看了看,见没……,这才说话:“仲权(夏侯霸地字),你糊涂了不成?司马懿胜乃托孤重臣,你怎能胡言,想动援大魏国本不成?”
曹真的口气很严厉,这并不代表他不相信夏侯霸,他只是让夏侯霸说话时要小心,要有分寸,要有证据,要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可是话才说完,就见夏侯霸眼睛一翻,竟然晕倒了。曹真又着急又心疼,着医官进行调理,又封锁消息,只怕生出军变,陛下还年轻,威望不足,百官尚在观望之中,季汉如日中天,攻势凌厉,先取长安,再下河东,眼下又夺走了洛阳,大魏壁江山已失,无数精兵勇将战死。若此时司马懿再反,那当真定天亡大魏了。
可是,眼下却只得等夏侯霸苏醒。夏侯霸其实没有什么病,他只是太过虚弱了,连饿带累,又伤又病,又以为曹真不肯相信他,这才一怒昏迷。他直晕了三个多时辰才醒转,喂了些肉糜,精神略有恢复。人报曹真,曹真来看他。夏侯霸精神略平定了些,叫道:“大将军。”
曹真挥手让从人都下去,却将心复谋臣桓范请来,桓范是沛国要(今淮北市)人,有文才,建安未入丞相府,与王象等共撰《皇览》。眼下在曹真手下任征虏将军,自来有智*称。
曹真点头对夏侯霸道:“好些了么?你不是被季汉擒了么?怎么逃回来的?”
夏侯霸叹道:“一言难尽。大将军。桓先生,当日未将从大将军麾下被调到司马懿手下,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我想,无论如何。司马懿被任命为都督,主管众军。我自然努力作战,不可负了陛下地重托,不可给大将军丢了颜面。”他看看曹真,见曹真在用心的听着,面色平和,显然自己的话甚得大将军之心,于是继续说下去。“可是哪里想到。司马懿一间孤行,不从人言,弄机作巧,把我大魏数万将军任意操弄。我都要不得攻过黄河了,他却下令退兵,一仗未打,便远远逃走开,白白将数郡之地让给季汉。我从军数十年,从没打过这样的仗。他是主帅,让也就让了,回到并州也就是了。毕竟我们实力未损,可是,他却又要反击。说起来,他一击击败轲比能,也算了不起,可是他转而又去攻击刘禅。在旁人那里,简直无法完成的任务,在他手中竟然轻而易举。”
“这说明司马懿的确有本事啊?”曹真奇怪夏侯霸怎么反替司马懿说话。
却听夏侯霸道:“我也觉得他本领高强,结果他攻到季汉皇帝地城池了,城中只有几千人马,大将军你知道,自来羽林军只是摆样子地,何况沙陵城不高,池不深,兵不多,将不勇,四面环攻,他居然不连续攻城,他以巨石两面封住谷口,我叫天不应,我叫地不灵,被他当成了弃子,为李严抓到,受尽屈辱。我想,为了大魏,受再多苦也值得,反正李严被围在谷中,没吃没喝,也多活不了几天……可是,这必胜之局,却突然破了,被他重伟的……居然闯围而出,司马懿居然丢下我逃走了!大将军,我那时居然不怪他,以为这是两军交战,根本就没想到他这是为夺我大魏江山,排除异已的作法!”
曹真听着夏侯霸的话,他说来说去都只是一面之词的怨恨,居然表面上看有些道理,但其实完全可以用将帅不和,角度不同来解释,根本没有力度,就以此说司马懿降敌,却还差得远,但听到排除异已一句,却不由心中一动,司马懿其人,对自己的实力是相当看重的,只要他管辖的事情,就要他自己说了算,而也正是因此,曹真对他更大放心。
“你如何说他是夺我大魏江山,排除异已?”
“大将军,渭南之战,我们没有看清司马懿,虽然陛下大败,而他自己一部未有任何损失,但陛下没怀疑他,其后河东之战他没有参加,北疆之战,是把我放进了套子,他逃走了,我也没有怀疑他,而最明显地就是洛阳之战,大将军是否知道,他几天丢地洛阳?”
“不是打了几个月么?”
“几个月,这是他放的虚信儿,我在阵前,有什么不知道的。娘的,这几个月,诸葛亮根本就是围而不攻,也不知他和司马这懿有什么默契,真到前两天,诸葛亮把司马昭放入城中。”
“司马昭?他还活着,不是传说他死了么?”
“那是司马家的诡话,我就和司马昭关在一起,他活得好好的,而且,隆了季汉!诸葛亮派他进城送了个信儿,送完之后,大将军,你相信么?有您在这里的力的牵制,拉住季汉最强大的张飞地人马,而您的手下郭淮又堵住了赵云和庞德的精兵,在洛阳,只有诸葛亮的一支人马,可结果呢?季汉攻打天下第一坚城地洛阳,只用了不到五天!大将军。您知道司马懿的本领,差不多的兵力,他会只守这么几天么?若说司马懿与季汉没有勾结,只怕天下人没人能够相信!”
“此话当真?”
“绝无半字虚言。”
“那郭准部岂不是危险了?”郭淮是曹真的嫡系人马,曹真不禁区担心。
“大将军。郭淮郭大人被丢在季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已经降汉了。”
“啊?!”曹真威觉似被砍掉了一条手臂,只觉一阵头晕,若说开始的时候,夏假霸说什么他还冷静的判断,但到了后来,曹真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看看桓范,桓范道:“大将军。夏侯大人身体虚弱,已是疲惫之极,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曹真点头,两人来到帅帐。桓范道:“大将军,您怎么看这件事?”
“司马懿不可留。”只当着陆桓范一人,曹真没有半点隐瞒。
桓范早知曹真与司马懿有心结在,但他是曹真的手下,也就一心为曹真着想。
“不错,虽然司马懿眼下看来并不见得是真地归顺了季汉,但肯定有一点,他关不是一心为的大魏,他有他自己的心思,他在有计划的一步步削弱大将军的实力。眼下,曹休面对孙权的大军。喘不过气来,大将军在河内,可是嫡系却被一再削弱,陈群大人年事已高,又专心学术和法典,不好权谋,易受人欺,基这样下去,可就不得了啊。”
“可是,司马懿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么?若说他与季汉有密谋,想要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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