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任何事,有王爷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会害怕。所以,王爷不用再问,只要记着对安紫薰的承诺就好。”她也不挣扎,干脆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累的厉害,王爷若是还有力气,不妨送我回去休息。”
倚靠在他宽阔胸膛,她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疲惫。
赫连御风见她还能说什么?
“这次春水的事,朕不会再追求!可是安紫薰,莫要让朕对你失望。若是朕得知,你敢为其他人背叛卿儿半分,不管是安宗柏还是南海金家,朕绝对不会姑息放过!”
看似势成水火的父子,他很在乎赫连卿这个儿子,一个父亲对孩子过度宠溺保护,她听了又能说什么。
赫连卿未有离开,躺在她身侧一晚,身边多了他,似乎成习惯,她几夜失眠的后果便是在他怀里睡的不知世事。
只记得迷糊间,他俯在她耳边低语,她不想听,他便轻咬她耳珠一口,弄的她清醒几分。
“今夜哪里都不许去,等我回来……”
正文 你已无情,我不再等
安紫薰完全清醒,转身瞧去,身侧被褥稍有凌乱,证实他昨晚留下地痕迹,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熟悉的龙涎香似有似无。
她坐起乌黑浓密的长发似水垂落一身,枕边,一方红木雕花盒,安紫薰伸手拿起盒子打开。肋
******
正午不到,王府总管李申求见她,说是皇上派人送来贺礼,等着她吩咐安排。
李申在一边等她回话,见安紫薰不解皱着眉头,转而望着他。
贺礼?昨夜赫连御风才怒气冲冲到这里半质问半威胁她,才几个时辰,怎么派人送了东西来?
想她大概不知,这些年逢上这天,王爷哪一次不是酩酊大醉一天一夜,可今早却难得一见清醒,心情不见得多好,却大大不同往年阴沉。
“今儿是王爷生辰,十年来不曾办过宴请,可每年的今天,皇上定是要派人送贺礼来。”
原来,是他的生辰……
影贵妃过世十年,那个人十年不曾再过生辰,子女生辰是母亲的受难日,他昨天见到影贵妃那般不能自控的微颤。
赫连卿,这个男人冷漠、无情、桀骜不驯、霸道独断,杀伐狠戾,这些她见识过,唯独昨天地陵里那样的他,安紫薰未曾见过,更没有和她所认为的赫连卿画上等号!
镬
“今夜哪里都不许去,等我回来……”他这样几乎命令似的对她说。
巧合?还是她误会了其中含义?
从开始到如今,她对赫连卿这个人真的未有懂过。
“我到王府时间尚且短,就劳烦李总管帮忙安排处理。”她不去再想这些,淡淡一句丢给李申安排即刻。
“是。”李申回答,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安紫薰手边打开的木盒,里面的东西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注意到李申目光停留在木盒中,她有些好奇,“总管怎么见了这东西,这么吃惊?”
不可否认,这支珠钗手法巧夺天工,上面镶嵌所用的珍珠虽不大,颗颗饱满圆润形态一体,再仔细看去,珠面泛起一层幽冷像海水般淡蓝的光泽。
即使南海金家所珍藏的几个珍品,恐怕也不及这珍贵罕见,她第一眼看见便被吸引。
“让王妃见笑了,这珠钗奴才以前曾经见影贵妃戴过,听王爷说,这是娘娘最珍爱的,实在罕见漂亮,很难忘掉!”李申老实回答。
“嗯,是非常漂亮,我见过许多深海珍珠,皆是罕见珍贵,却从没有见过这种。”她真心称赞,突然想到这是影贵妃最珍爱的东西,赫连卿送给她?
***
夜深,冷月如霜落在她窗前点点银辉。
几碟精致菜肴与糕点,摆放几个时辰,安紫薰坐在桌边,同样几个时辰动也不动。
阿端进来看她还是这样子坐着有些看不过去,“小姐,你先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吧,一晚上了,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正劝说时,木棉进来。
瞧着眼前一幕,她心里一滞,等下要代为转告王妃的话,她仔细斟酌才慢慢开了口。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安紫薰转眼看她过来,心底漫起一丝短暂的涩意,时辰越过去,她心里渐凉,好在凉到底,也就没有太多感觉。
“王爷今夜有急事,怕赶回晚了,特意让奴婢给王妃带给话,请王妃早点休息。”
“知道了,劳烦你这么晚了还要过来这里。”安紫薰听了对她点头表示谢意,表情安静。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又被喊住。“木棉,你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吗?”
木棉话到嘴边,想起晚上所见,还有七爷再三嘱咐她的……
原本不该再多答一句,转念想起安紫薰平素里对她的好,同样是女子,她多少能体会到一些王妃心中所想。
再者今天是什么日子,木棉心里有数。
“奴婢知道。”
******
望江楼。
湖心亭里,一对璧人月下小酌。
月色虽朦胧,安紫薰还是能认出那红色身影是谁,有谁能将这大红似火的衣衫穿的狂傲张扬。
那女子并不是花浅幽,却也是她所见过,还记得不久前,她在花园里也是这般遇见他们,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赫连卿没有拿剑指向她。
“三嫂,其实三哥的意思是……”赫连孝对她突然来这显然始料未及,拦在她面前摆手示意她别再靠近,却忙着替赫连卿解释什么。
安紫薰笑笑,“七爷,我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她说着将随行带来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他。
包裹厚实,接过来隔着布摸上去还是温热的。
“麻烦七爷等会空了替我带句话,就说安紫薰不等他了。”说完,她飘然转身,紫色身影随即没入夜色,她沉默冷静的姿态赫连孝见了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对安紫薰他早就没有最初的厌恶,秋闱狩猎那次,他就当她是朋友看待,这次脱险回来,赫连孝甚至感觉三哥对她似乎变的有很多不同。
只是今天的事情,关系到三哥的未来甚至是凶吉,少一个人知晓,就多一分安全。他连木棉都支开回府,留下四周守着的全是心腹死士。
他有些不安的瞧着湖心亭交谈的两人,又扭头看看走远的安紫薰,没顾上手里拖着的东西,差点失手打翻。
赶紧放在桌上,赫连孝打开查看,心想莫要弄坏了不好对三哥交代。
等他看清安紫薰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后,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这下可怎么对三哥交代……
******
出来急了,她忘记多披件衣衫,安紫薰觉得有些冷意,夜深到此,一路店家打烊,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坐都不成。
随意晃荡走着,她眼尖发现街角一处小小的摊子,烛光微弱,热气袅袅腾起,寒冷夜里见了格外觉得温暖。
她朝着那里过去,才坐下正待开口。
“好巧。”
嗓音悦耳,就在安紫薰身边传来,素色衣衫穿在他身上,依旧不能掩盖他那雌雄莫辩的绝色容颜。
“是你!”她转头看清是谁,不禁笑起来,有种相遇故知的感觉。“你怎么在这里?”她问,却见那人桌上有酒,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倒上一杯。
辛辣过分,入口顺着喉咙到腹中,顿时烧起一股火,竟然生生辣出些眼泪,身上寒意骤然褪去。
“不是好酒,你喝的太急。”
“喝酒图着开心,管是不是好酒。”她皱了皱眉头,将杯子推到他面前,“再给我杯吧。”
他默默倒上,见安紫薰一口喝下,他静静凝视她皱起的眉头半晌,“你又不开心,何必再喝。”
“你怎知我是否开心,姬云裳你是否舍不得那酒?”安紫薰半开玩笑,目光还在那酒壶上,冷不丁瞧见他有一只手始终放在一侧不动,突然的她收敛笑意,“伤好了吗?”
“小伤,早就好了,谢谢关心。”他注意到安紫薰视线,只是笑笑。仿佛不想继续这话题,他主动再给安紫薰倒了一杯,“酒多伤身,少喝为妙,难得见你一次,不知夫人可有兴致听姬云裳一曲?”
这次,安紫薰慢慢饮下一杯,抬头时眸光盈盈,不知是酒太辣,还是别的,她眼角微有湿意。
“白听曲子何乐不为。”她点头答应。
琴声幽幽,他手臂有伤,弹奏的不如从前流畅,安紫薰却能听出音乐中不变的理解与关切。
两人再无言可说,只有琴音相伴,安紫薰喝完最后一杯,这小小摊位也要打烊回去,她慢慢站起身。
“谢谢。”她轻轻一句,走了几步安紫薰转身突然对他说道,“你若不嫌弃我笨,就同我一起离开西楚回去,你不妨教教我这个徒弟?”
“姬云裳荣幸之至。”他点头同意,目送她离去背影,指尖琴音突然变的纷乱……
******
王府里她寝室烛火点着,安紫薰酒意上来脚步微晃,跨过门槛时,身子不由自主朝着一侧歪去,耳边一阵急步,一双手臂紧紧地接住她。
正文 就是死也别指望放过你
“没事、没事……”她站直,对扶住她地阿端连连摆手,“快去睡吧,你家小姐我好的很,天又没有塌下,离了谁不能活吗!”
安紫薰说完乐呵呵的捏了下阿端脸颊,见她急的快哭出来,眼珠滴溜溜的不住打眼色,她有些发懵脑袋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本能的朝着内室走去。肋
内室幽暗,清冷月色勾勒出站在书案边男子身影。
黑发玉冠,红袍张扬,此刻湿了一身,发丝贴在脸颊,颠倒众生的倾城之貌,格外妖冶重瞳流光溢彩,从她进来那一刻,紧紧凝视。
她瞧了他一眼,却旁若无人般从他身边走过。
不再留恋,不放心间。
“去哪里了?”他身形微动拦住她,彼此靠近,赫连卿闻见她身上一抹酒气。
深邃的眸微睐,他伸手去触碰她的酡红的脸颊,小巧的鼻尖被夜风吹红,他赶回来不见她,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外游荡,非要冻死自己才甘心吗?
赫连卿有些恼她不爱惜身体。
“别碰我。”她冷冷道,侧身躲开他,步子不稳朝后仰去后腰撞在桌边。
眼眸划过一抹担忧,他忙上前要扶住她。
被安紫薰手不经意扯动桌布,杯盘哗啦一声轻响,早早准备的菜肴糕点,纷纷落地摔的一片狼藉。镬
安紫薰扶着桌子支撑自己身体,果断的抬手指着他,“滚!”她想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够清楚了,她不再等下去,为一个本就无情的男人。
不值得……
“滚?安紫薰你喝糊涂了,这里是王府,本王才有资格令人滚!”突如其来这一句让他滚,赫连卿显然动怒皱了眉头。
她听了猛然点点头,“嗯对了,你是庆王爷,这里是你的地盘。”安紫薰转身走到书案那里,一阵摸索后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他。
接着扯下脖颈间的虎符,“这个也拿走,你的秘密你自己守着,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我受够了!”
赫连卿目光怒气沉沉,紧紧捏着她还给他的红木盒,看着那虎符被她扯下扔在一边,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的地方我不呆着,我马上就走!”她边说着边对他笑起来,是的,她该离开了!
迷醉的眸,却显出一抹坚定。
“安紫薰,你试着离开看看,本王保证你连这里都走不出去!”他紧抿双唇脸色越发阴沉,眼见她还真的开始动手收拾起东西来。
抬脚正欲上前阻止她醉闹,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一声轻响。赫连卿低头看去。刚才安紫薰拿木盒出来时,连带掉落了东西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信笺没有封口,一张白纸黑字展开半幅,他目力极好,扫过去,那纸上清隽字体,再看内容……
赫连卿瞳中顿时一片狠戾。
“混蛋,你放手!”安紫薰突然尖叫,被赫连卿用力扯过来,衣衫从肩头撕开半幅,露出雪肤。
“安紫薰,这是什么!”他啪的将手中信纸抖开在她面前,他唇角慢慢扬起,笑意不达眼底,眼瞳生出一丝暗红。
安紫薰瞅了一眼,心如擂鼓猛的一跳,随即她突然觉得好笑,本就是要给他看的,既然看到了,索性早点说出来。
“王爷不认得字吗,这是和离书,等明早呈现给皇上,御批准了就……”她目光骤然惊诧,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卿冷笑着,在她说出那三个字时,突然将信纸几下撕扯碎,接着塞入口中,大力嚼碎,硬是吞了下去。
他笑的张狂,看着她惊呆的脸,一把捏紧她下巴。
“和离?你就是死了,也别指望能离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果然是个疯子,你要疯是吧,我不奉陪,你找你的花浅幽或者是别的女人去!”她下巴吃痛,挥手去打他的手。
他放开手,同时手掌而下,大力按住安紫薰的手臂,“是疯了,更疯的你还没见识过!今儿是本王生辰,如你的愿,让你见识见识!”
“疯子、滚蛋,下/流!”她酒劲上来死命挣扎,避开他覆上来的唇。
他按住她后脑不给动弹,先是狠狠吮/吸她潋滟唇瓣,被安紫薰咬了好几次,血在口中反而激发他身体的冲动。
“接着骂,一会弄不死你!”他发了狠,眼瞳布满暗红血丝,手掌用力,安紫薰衣衫顿成几片碎布,零落的扔在地上。
她说,赫连卿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他赫连卿想宠幸谁,不需要喜欢,只看他是否有这个心情。
从狩猎回来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即使那次中了媚药,他也忍着。
他第一次对春水下了重手,他见不得她对春水万般的好,即使春水智商只是个孩子,他也不准安紫薰对任何男人有一丝好感产生。
她寒症发作,他居然会担心自己体温寒凉会令她不舒服,为了能触碰她,他手掌被热水烫红。仅仅一个吻,他只觉得连心口也温暖了。
从未有任何女人,能令他这样耐心迁就。
三生蛊发作那般煎熬,他独自忍下,那一夜他靠着怀念她的温暖度过。
然而,凭空的怀念,远远不及真实的拥有在怀里。
安紫薰身子陷入被褥,被他精壮健硕的身躯紧紧压的快要无法呼吸,她无奈张开嘴,赫连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吻上再度缠住她舌尖。
她不喜欢,他非要她接受自己!
赫连卿湿透的衣衫贴着她赤/裸肌肤,引起她一阵战栗,他顺手脱下湿透的衣衫,露出精壮身体,他喜欢这样没有束缚的彼此靠近。
珠钗从木盒里跌落在枕边,发出柔柔珠光,那光亮媚色撩人,照亮整个帘帐,安紫薰肌肤也仿佛被染上那抹媚色。
赫连卿呼吸粗重,炙热目光仔细掠过她寸寸肌肤。
低头含上她胸前浑圆的顶端,手指摩挲胸侧那颗宛若相思子的红痣,雪肤一点鲜红欲滴,他小腹烧起炙热,绷紧。
手指顺着她曲线而下,褪去她亵裤滑落在她腿间私/密处,轻拢揉捏,缓缓进出抽/动……
身体深处被他这个动作点燃,安紫薰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他了解掌控。
“看着本王!”他命令,暗哑嗓音含着膨胀的情/欲。
他要安紫薰失控,他要这个口口声声要和离的女人,臣服在他身下。她对他并不完全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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