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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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刁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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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讨厌我?”
  吕游往后倾,背躺靠在沙发垫上。“你说呢?”
  “再这么模棱两可,我会把它解释成你接受我。”
  吕游耸肩,轻佻地摇头晃脑。“随你怎么想喽,我管不着。”
  靳朔漠仿佛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枪似的,对领悟到的答案感到无比震愕。
  “你不是不爱,而是不敢。”
  啊——怎么又绕在这话题上打转?吕游哀号出声:“谈爱不爱的问题实在太累人,能不能别说?”她讨饶,算服了他的不屈不挠。“坦白说,我很佩服你啊,用自己事业的存亡为筹码,留住自己想要的女人,如果是一般女人,绝对会被你感动得自动投怀送抱。”
  “你不是,非但不是,还其的动起脑筋想亏空朔阳科技。”
  她两排浓黑的眼睫如扇般上下扇了扇,笑着摇头。“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这种老掉牙的台词只适合六十年代的肥皂剧。”
  吕游懊恼地弹了指。“啧,早知道就换别的词。”可恶,连这样也不行,真是愈来愈精明。“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好话坏话都说尽,我真的不适合谈情说爱。”
  “男人女人,没有人不适合。”靳朔漠勾她回到怀中,捏紧她的下额,不容她巧妙的闪躲。“你也不例外。”
  “我讨厌有钱的男人。”吕游哼了哼。“男人只要一有钱就不安分,满脑子饱暖思淫欲。”
  “那勾宿怀、蔚星辰、齐明霁、夏子翔他们怎么说?你可是把最要好的姐妹交给他们。”她相信那四个男人却不信任他?思及此,靳朔漠觉得气恼。
  “这票姐妹自己爱上的,我管不着,我只管得了自己。”
  她的话连圣人听了都会觉得生气!“张嘴。”
  “什么?”吕游开口,没料到一块黑不隆咚的不明物体就这么飞进自己嘴里,咕噜一声吞了进去。“咳咳!你给我吞了什么!”
  “巧克力。”
  她美目愕然一瞠,立刻转头看向刚拆封的礼物,果然少了一颗!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个巧克力……”
  “我不知道情趣商品的效果如何。”靳朔漠邪笑道。“你可以试试。”
  “你……”该死!隐隐直觉腹中一团火逐渐窜烧,吕游怒瞪罪魁祸首。“你竟敢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没忘。”靳朔漠扬起的浅笑有与她吕游相似的邪气,严峻的阳刚容貌变得像古铜色香醇可可般诱人。“我不会碰你、也不会睡到你的床,但我允许你来碰我,爬上我的沙发。”
  “这沙发是我买的!”吕游咬牙嘶吼,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非常秀色可餐。
  可恶!药效哪有这么快的,那只死蝴蝶,送这什么鬼东西!
  “你不觉得客厅变热了?”靳朔漠不怀好意地问。
  “没有。”吕游站起身,踉跄的走向厨房,灌进一口又一口的冰水,出来时还带了一杯,却看见靳朔漠脱下睡衣衬衫赤裸着上身。
  “你干嘛!”她困难地咽进一口唾沫。该死!为什么觉得他看起来像极了她爱吃的乳酪蛋糕,晤……好想咬一口。
  “我想睡,晚安。”
  “你——”骗她吞了一块催情巧克力之后自顾自安然的睡觉?“你这个没良心、没道义、卑鄙无耻的大混蛋,故意欺负我!”渐渐被烧灼的热浪冲昏脑袋的吕游没意识到自己像个骂街泼妇。
  “随你怎么说。”靳朔漠耸肩,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夜灯,躺回沙发。“祝你有个好梦。”
  “你……”药效发作的她能有好梦才有鬼!“卑鄙小人!”
  “欢迎你随时扑上来。”
  没人沙发只露出两只挂在扶手上的大脚丫,靳朔漠说完这句话后就像真的睡着般不再出声。
  “我要真的扑上去就不姓吕!”
  狠狠一咬牙,吕游撑着意志转进厨房再出来时,一壶冰水随身带,经过长沙发走向卧室,重重甩上门板。
  约莫十分钟后——
  卧室门忽地被打开,冲出一道黑影迅速跳上沙发,缠斗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
  一开始像野兽般的嘶吼怒骂,莫名其妙的在转眼间化成低抑断续的呻吟低语,就像煮得滚烫的麦芽糖,频频蒸冒份热绵腻的香气。
  厮磨间,靳朔漠夹带暧昧热气的诱人低音回荡于压在他身上、极尽勾引色诱之能事的佳人耳畔……
  “过了今晚开始想想,不姓吕,你要改姓什么呵!”
  第七章
  啊——这是不是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呜……为什么同样的手法会反作用到她身上?
  这个死梦蝶,她不过送了两杯加料的咖啡,她竟回送她一盒加料的巧克力,这个死孩子!
  低头看着手上的空盒,吕游欲哭无泪。
  神智被激情冲击之余还有一丝丝记忆的功能,记得是自己抓来巧克力一块接着一块吃,还不忘塞进另一个人嘴巴里。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呜……她不应该太铁齿,无视这千年来的铁律。
  外头的天空是大明大亮,可她却觉得自己跳进不见天日的陷阱中又深又黑,怨恨呐!
  听闻隐然含有得意的脚步声接近,吕游更是哽咽。“呜……你欺负人……”
  “假哭骗不过我。”擦拭一头湿发的靳朔漠将一直以来当床用的沙发让给还不打算起身的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并没有违反约定,是你扑过来碰我,不准抵赖。”
  “你骗我吃巧克力!”她控诉。
  “那只是普通的巧克力。”靳朔漠叹息,可以想见不久之后,知道真相的吕游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假哭乍停,她抬起的眼一滴泪水也没有。“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
  “今天早上的留言你先听完就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如是道。
  纵欲过度、睡得像只迷你猪的她根本不知道今天电话响了几回,众多留言中有一则对他而言是好消息,但对吕游来说却不一定。
  他等着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什么留言?”吕游拉起被子裹身,想站起来又觉得四肢酸痛。“我走不动,抱我过去。”
  似请求又像命令,靳朔漠最后还是拗不过她,依言抱她到电话旁。
  一道又一道的留言听过,直到她听见姐妹淘熟悉的声音——“是梦蝶。”她打电话来做什么?
  “大姐,跟你说一件事,千万不能生气喔!其实送给你的巧克力是瑞士莲的苦味巧克力啦,因为……因为本来打算拿来送你的巧克力不小心被……我和子翔吃光了,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又来不及去买新的,所以……就拿家里现成的巧克力代替,你放心吃吧,那只是普通的巧克力,还有,虽然迟了一天,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靳朔漠只手撑额,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发作,看她如何收拾这残局,再对他说她不爱他、不需要他等等排拒的字眼。
  青白两色交错在吕游不施脂粉、显得分外清秀的脸上,凌乱的发顽皮地垂落在脸上,乍看之下很容易勾起人的同情心,只要忘了她恶魔般的行为就行。
  抬手整理她的乱发,靳朔漠叹口热气。“找不到方法可以自圆其说吗?”
  可恶!一切都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巧克力不过是个引子,惜机勾起她平日对他的欲望。
  噢,她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吕游在心里哀号。
  现在好了,她在他面前什么都扮不成,只能担纲狼女这个角色。
  天,她真的这么好色?不过是普通的巧克力呐,呜……丢脸!
  “吕游?”
  “我在想要怎么说,才不会让你误以为我,呃,那个……”破天荒,牙尖嘴利的吕游竟然有词穷的时候。
  “爱上我?”他替她接下去。“吕游,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你不爱我。”
  啊?吕游讶然瞪着他。
  “没有爱就不会有欲望,你跟我都是这一类的人。”唇压在缠绕他手指的发丝,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只是不敢爱我。”
  “就算我是不敢爱,也足以证明我不适合谈情说爱,你可以死了这条心。”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逼你爱我,不是吗?”温热的柔软滑舌舔过细致的耳珠,微沉的声音在耳畔洒下绵密的低语:“我们赌的是我在你身边的权利,你赢我离开,你输我留下,无关你爱我不爱,我要的只是留在你身边的权利。”
  她不跟人,尤其是男人太亲近,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有非凡的意义,深知这一点的他要的也只有这样。
  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去探寻自己所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是头任性使泼、爱恶作剧的野猫,也是只伤痕累累、惹人怜的小猫,聪明慧黠也防人、喜欢和人相处,却因为深知人性的真实而常常陷入自我矛盾中;总是嬉笑怒骂带过真实的情绪,高傲得不愿让任何人分享她的悲和愁,说她冷漠?不,她只是骄傲得不愿向任何人求助,让别人知道她的脆弱。
  他爱上的吕游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恶劣难缠却很可爱。
  “你不必爱得那么辛苦。”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爱得这么悲惨、这么弱势,他何必作茧自缚?“我相信外头有更多女人等着你青睐。”这一回,她是真心这么说的。
  “这种台词说多了一点新意也没有。”靳朔漠说罢,抱她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准你休假一天,我要准备去公司,晚饭我会带回来,你只管休息就好。”
  “朔漠!”吕游开口,叫住走到门口的男人。
  他回头。“阔别十年,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吕游曲起双膝,额尖置于膝上,朝他直笑,“你变成一个好男人了。”
  “满分?”
  “几乎。”她两指隔出约一公分的距离。“只差这么一点点。”
  “勉强接受。”靳朔漠抿抿唇,浅笑道:“好好休息。”
  “嗯,路上小心。”
  降临台湾的第一道东北季风是冬天来临的警讯,不但带来了干冷的北风,更带来第一波流行性感冒病菌,陆陆续续在台湾各地造成不少病号,让各大医院忙得不可开交。
  但,只要头好壮壮、身强体健,想躲过这流行性感冒的风潮是轻而易举,可偏偏……
  凡事总有例外,头好壮壮、身强体健的人也抵不过一时疏忽,将病毒抗上身,变成“破病鸡”的厄运。
  “噢呵呵呵呵……”
  残忍的失笑声像魔音穿脑般,刺进靳朔漠疼得发晕的脑袋,击出满眼金星,拉起棉被从头盖到脚,挡去音波肆虐。
  笑声的主人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过他。
  “还叫我小心感冒呐。”吕游扯扯棉被。呵,现在才知道要把棉被盖得死紧有什么屁用!
  自招祸,活该。“你不是有本事光裸上身在客厅走来走去勾引我吗?怎么了?我才刚开始对你这强健的身体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你怎么不继续呢?”就说风水会轮流转嘛,从见面到现在鲜少占上风的她,这会儿连感冒病毒都跟她同一挂,噢呵呵呵……
  “别笑了。”头瘫躺在沙发上的靳朔漠虚弱道。真后悔昨天开窗睡觉,吹了一夜风的结果是现在这狼狈样。
  “我已经打电话给陈靖,说你今天不上班;先说好,我不会照顾人,肯帮你打电话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是吗?她觉得麻烦的想法充分表现在说话的口气上,靳朔漠听得明白,更觉得难受。
  他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或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多少比平常来得软弱,是以靳朔漠敏感地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并不重要。
  而这样的感觉深深刺痛他的心。
  “喂,我出门了。”一句简单的招呼仿佛就是吕游的极限,之后是关门声响,当真决然地留下生病的靳朔漠看家。
  静默笼罩在整间客厅,让生病的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对她而言,他究竟是什么?脑袋昏沉、四肢无力的靳朔漠苦笑地问自己。  这几年来的执着追寻,得到的最多不过是踏进她家门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再多的,也只是身体的碰触、体温的传达。
  这样的关系应该是亲密的,至少她愿意在她的世界里多容下一个靳朔漠。但是,也仅止于此。
  体温的传达,始终无法更深入连接彼此的内心;他承认,承认自己从一开始争取留在她身边的权利就好的念头,随着时间一长愈来愈贪心,想要的不单只是她习惯他这件事。
  私心里,他仍然希望她能承认爱他的事实,尽管他已经知道在她心里有他的存在,也曾经为此沾沾自喜。
  然而,时间一久,他更明白一件事。
  感情固然可以靠肢体动作传达,但言语同等重要;借由前者,感觉到的是自己所揣测出的对方的心意,多少都不切真实,只有听见对方亲口说出的言语,才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他想知道她的真心,从她口中听见她真心的话语。
  他想亲耳听见她说爱他,好稳住自己因为不断揣测她的心意,太过在乎对错,而终日惶惶不安的心。
  男人不是那么坚强的动物!
  或者,该说男人的胆子其实很小,不轻易言爱,是怕受伤害面子挂不住;不轻易表露对一个女人的执着,是怕追求不到时的失望透顶。
  他说服自己抛开这些桎梏,全心全意追寻像刻在钢板上抹灭不去的她,却无法说服自己安于她习惯他存在的相处模式。
  他想更进一步、更深一层的相处,想要知道她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想知道她心里对任何人事物的看法,想分享她不欲与人分享的私密,却不能说出口。
  因为他很清楚这些要求对她而言,是种箝制她自由的手铐脚镣;当年他亟欲追求这些的结果,是让她设计一出分手的戏码,成为里头的男主角而不自知。
  人生有几个十年?他不想再栽在同样的事情上,让她再次逃离他。可单方面的付出很辛苦,这点她会明白吗?这个从不曾想过为谁付出的女人能懂单方面、没有回应的付出有多让人感到无力吗?
  丢他一个病人看家,因为发烧而炙热的手拍上隐隐作痛的脑门,靳朔漠忍不住出口埋怨: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啪的一声,突然一片冰凉湿意贴上他捂额的手背,落下一声冷问:
  “你说谁无情啦?”
  靳朔漠张开眼,方才频频抱怨的对象近在眼前。
  吕游上半身越过沙发椅背靠着,双眼眨呀眨地瞅着一脸苍白的病人。
  “你不是出门了?”
  “不出门行吗?”吕游拉开他的手,将冰毛巾放在它该待的位置上。“家里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我可不想陪你一起饿死,多难看。”她边说边伸长手将包装好的外食放在沙发前的茶几。“要吃不吃随你。”
  靳朔漠撑着发疼发酸的四肢坐起身,肿痛的喉咙让他说话难受也难听。“为我买的?”
  “帮你买的。”吕游纠正。
  “我很穷,请不起你,这要报公帐。”亲兄弟都要明算帐了,更何况他们啥都不是。
  “还有这个。”她放下另一只袋子。“退烧药、维他命……管他的,反正是药就是了,随你爱吃哪颗就吃哪颗。”
  烦死了,药局老板推了一堆药到她面前,她根本分都分不清哪瓶是哪罐,干脆全都买回来,要吃的人自己会看。
  靳朔漠看了看,林林总总不下五六种药里头,还有让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的药。
  “为什么连婴儿用的退烧栓塞都买回来?”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拿了两个大碗出来,吕游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自然得过分。“退烧栓塞是干嘛用的?”
  靳朔漠倾身向她,附在她耳边说明其功效和用法。
  只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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