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性的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这情况很让人紧张,他又在“电”她了。
她干笑着。“别那么严肃嘛,我是开玩笑的,讨厌,大街上的,放开啦!”
轻轻放开她,不过仍是搂着。“我也是开玩笑的,别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只是不习惯而已。”
“第一次交男友?”他挑眉。
“才不呢,我的意思是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扮亲密。”她可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很生嫩。
“你的意思是人少的地方就行了?”
她呆愣了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开玩笑的。”
望进那张莫测的笑脸,她抗议道:“别玩我!”
“我不是玩,是认真的。”将她的手心放在胸前低语。“感受我的心,对你的爱意天可为鉴。”
“你好肉麻。”推开他,同时感到脸上的燥热。
紧搂住佳人,他笑得很开怀,逗她的过程中得到无尽的乐趣。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她老是在斗嘴中吃亏,而他则爱欣赏佳人红着双颊不服输的样子,对她有数不尽的宠溺和怜爱。
章宅——
“夫人,您要找的人来了。”管家恭谨地报告。
“叫她进来。”
“是。”
管家依令带了一个女子进来,那女子一踏入门内,章夫人立刻皱起眉头捂住鼻子,那浓郁的香水味刺鼻得令人招架不住。
女子一进门,便大呼小叫地夸赞这房子多气派,骨董多珍贵,一身妖艳的装扮和脂粉浓妆,也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章夫人鄙视地瞧了她一眼,问向一旁的管家。“她是……”
“她是负责人,要找适合的对象得透过她。”
“想必您就是章夫人,果然高贵大方,不愧是外交官夫人,瞧瞧,这气质就是跟我们不一样,我叫金莲,大家都叫我金大姐。”
“金大姐,我就直说了,找你来是因为你那儿有全台最优秀的人选。”
“没错,这可不是我盖的,你交代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帮您办到,不过事成之后酬劳方面可是很高的。”
“钱没问题,我先付三成,事成之后一并付清。”
“章夫人真是直爽,放心,我有最适当的人选,一定帮您搞定。”
那刺鼻的香水味浓烈得让她头痛,为了赶快打发她走,对管家吩咐道:“把酬劳费给她。”
“谢谢夫人。”金大姐连忙哈腰鞠躬道谢,握着厚重的红包袋,乐不可支地退出房外,心想这下子可发了。
送走金大姐,她总算可以缓口气,回想那个叫舒心柔的女子竟敢骂她千年老妖,还撕掉那五百万的支票。经过征信调查,知道那女人家境贫穷,父亲经商失败,母亲卧病在床,家中开销全靠她和兄长维持,本以为用钱就可以打发掉,谁知她竟不领情,死缠着儿子不放。
想到有这么不知耻的女人对她不敬,怒意再度升起,这女人根本不明白自己惹的是谁。她露出一抹狠笑,女人当然是最了解女人的弱点了,她绝不会善待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坏女人。
该死的季巧玲!心柔暗骂着,没事请那么多天假,仗着钓上人事主任这个凯子而一连请了两个礼拜的假,她自己的客户就够多了,还得应付她的,害得她必须接收她的烂摊子,全是一些难缠又麻烦的客户,根本是存心留给她作为报复手段。
一连几天她都在加班,好强的个性驱使她不轻易认输,别人视为棘手的客户,她就偏要做成功给他们瞧。
而今天势必又是个加班的日子,时值五点打卡时间,阿诚跑过来问道:“今天又加班?”
“嗯。”她靠着椅背稍作休息。
“天天加班怎么跟你的情郎约会?”
“谁规定一定得天天在一起,腻都腻死了。”
“谁不知道你是最幸福的女人,咱们章经理这几天也很晚离开公司,大伙儿心知肚明,全是为了陪你。”
“没的事,他也很忙。”
“少来了,他是为了你,你以为他会留你一个女人家在公司,七晚八晚独自回家吗?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为了你的安全。”
是吗?他明明说自己也需要加班的,她摇着头,不愿用感性去思考,顶了阿诚一句。“别把他想得太好,如果他真要等我,肯定会挂在嘴上讨好我,何必隐瞒。”
“不知是谁先前好面子不肯推掉季巧玲的烂摊子,甚至对情郎说不准他插手,免得人家说你拿身为上司的男友当靠山。”
“本来就是,这么做有什么错?”
“不是我说你,你的个性也未免太倔强了,别人或许不知,我却很了解你,别忘了咱们是好姐妹,你呀!别太任性了,身为女人要懂得小鸟依人、温柔似水哪。”
“喂,你的女人态都出来了,小心点,还在公司哪。”
“放心啦,大家都走了,我才敢稍微放松,唉,好难为自己,上帝真是爱作弄人家,弄得这副男人躯壳给我,我可以了解古代花木兰的苦处。”
“不对吧,花木兰是女扮男装,你是男扮女装耶。”
“差不多嘛,有什么关系。”
“差多了,你少了胸前两个包子。”
“讨厌——”不依地推了她一把。“不过话说回来,章经理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脾气好又温柔,尤其那一双深邃多情的眸子,连我都心动不已呢。”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她狐疑地问。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当小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等你厌了,让给我吧。”说着做出觊觎的模样。
“谁说我会厌了,永远都不会。”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连忙捂住口。
阿诚一脸贼贼地笑她。“哟,终于说真话了,明明也很喜欢人家,偏偏装作不在意,何苦嘛。”
“你少多事,小心我告诉你男人,你快移情别恋了。”
“哎呀,你敢陷害我,坏死了!”两个真假女人打成一团,完全忘了还在公司,等到回神才发现章毅正望着她们俩。
阿诚赶忙保持距离。“经——经理!”老天,他都看到了?
章毅一脸笑意,将一袋盒子放在心柔办公桌上,柔声道:“我买了便当,顺便也买了你的。”
“我先走了。”赶忙开溜为妙,留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谢谢。”看着桌上的便当,她客气地道了声谢,章毅也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陪她一块吃。
回想适才阿诚的话,章毅是真的特意陪她才留下的?忍不住探问:“你今天也加班?”
“是呀,这就是上班族的悲哀,工作没做完,便没有自己的时间。”
“哪来那么多工作?”
“下属加班,上司哪有悠闲的道理。”这答案很双关。
也许真如阿诚所言,他是故意留下的,不明说是因为知道她会任性的反对,因此找个理由陪她到下班为止。的确,这几天她一结束工作,他也同时离开公司,只为了担心她,为何他要这么温柔体贴,这样会让她狠不下心的。
察觉她在发呆,轻声提醒着。“天冷,趁热吃吧,照你的意思,全是没有脂肪的瘦肉。”
她点头,与他太平地吃这一餐,轻松地聊着话题,能这样与他和平愉快的共处,其实也是不错的。
第九章
工作总算告一个段落,那个死八卦婆总算回来了,扬着虚假的笑意向她道谢,她看得出来,其实季巧玲是在心底咒她为何没搞砸,反而将那些客户搞定得漂漂亮亮。呵呵,和章毅在一起的这两个月,多少也学到他那一套谈判的绝世武功,用在客户上果然成效显著,瞧瞧这个月的成绩,多漂亮呀!
想想也有一段时日没和他约会了,她心情很好,决定弥补他。
轻敲着章毅办公室的门,得不到任何回应,问了助理才知道他在开会。没办法,只好等中午休息时间了。但是一到中午,意外的是她扑了个空,章毅已经出去,听说和总经理们去吃饭。
一连三天都没机会和他独处,不免有丝埋怨,以往都是他来拦截她,抓着她一起用餐,躲都躲不掉,这会儿却找不着人,至少也该先知会她一声,该不会是借故疏离吧,一股怒气袭身,算了,她才不去找他。
翌日傍晚,心柔才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铃声便响了起来,会是谁?她打开门,是章毅。
“什么事?”倚着门毫不经心的问,一点也没有惊喜的样子。
“方便请我进去吗?”他笑。
她没说话,转过身径自坐在沙发,知道他自己会跟过来。
章毅在她对面入坐,望着这一张冷淡的神情,玩味着她突然冷淡的原因,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讨厌那对像要看透人的眸子,她率先开了口。“如果你只是想瞪着我看,喏,这是我的照片,你自个儿慢慢看吧。”站起身打算回房,还走不到一步,便被他拉进怀里搂在腿上。
“气我什么?”正视她的脸,审视那怒意因何而来。
“有什么好气的,我快乐得很。”
“态度冷淡,口气不善,坐没五分钟便不理我了,不是生气是什么,你倒说说看我哪一点惹得你不高兴,没得到答案,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说实在的,当她生气时,就爱他这种死缠烂打,稍稍得到了胜利的满足,怒意虽没消,至少心情爽快多了,只是脸上仍作戏着。
“我是很识趣的人,人家不理也不会厚着脸皮去纠缠。”
思考着她说的话,挑眉道:“你是因为我这几天没陪你吃饭而生气?”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没这么小器。”
明明就有还嘴硬,她越是否认越是彰显她的在意,辛苦了几个月总算有代价,因此他笑得很开心。
“真高兴你在乎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唱独角戏,总算得到点收获,别生气,我跟你诚心的道歉,最近的确忙过头了。”
“忙到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她冷哼。
“的确,这是我的疏忽,我会改进的。”
“说说每个人都会。”
“瞧我不是亲自来找你了,你还没吃饭吧,一块去吃吧!”
“气都气饱了,哪吃得下?”
“就算陪我去吃也可以,再不一起吃就得等到一个月以后了。”
“咦,为什么?”
“今天开会做了决定,我明天得去美国出差一趟。”
“去一个月?”
他点头。“这次的客户比以往都来得大,公司很重视这件案子,对方也是哈佛毕业的,派我去谈最适合,同是校友的身份也许可以增加有利的条件。”
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原来他真的这么忙,仔细观察多了些黑眼圈,他一定睡得很少,不禁有些心疼。
“现在出去时间也晚了,不如我来下厨。”
他挑眉,望着她的眸子很挑逗。“要洗手做羹汤了?”
“少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多想,我只是正好想把冰箱里的食物清理完毕,好去采买新鲜的。”
“就算粗茶淡饭我也视为山珍海味。”她笑了,他实在很会逗人开心。
“放开啦,我要去准备了。”
他依恋地抱着她,突然说道:“平日总是看你浓妆的样子,如果你不化妆会更漂亮。”
她反驳。“化妆可以让女人更亮丽也更有精神,不化妆怎么见人?”
“我倒不认为,你的皮肤很好,有着不用上妆的本钱,很想看你素净的一面。”
那认真的神情和炽热的眼神让她的心怦动了下,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想看她不化妆的样子,男人不是都爱女人美美的装扮。
“讨厌啦,突然提这做什么,再不准备会来不及的。”他放开了她,心柔乘机溜进厨房,差点泄漏自己娇羞的模样。
搞得人家意乱情迷,真是的,对他实在不能有片刻的疏忽。
一个礼拜之后——
心柔乱无聊地按着电脑键盘,他不在的日子,有种空虚的感觉袭上心头,想到有一个月见不到他,不免心情烦躁,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连季巧玲的冷嘲热讽都引不起她的斗志,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呀!
没人陪的下班时刻,只得赖到她的好姐妹阿诚的住处喽。
“瞧你没精打彩的样子,情郎才去一个礼拜就闹相思啊。”糗她是最快乐的消遣。
“要你管。”气自己的不争气,她的确在闹相思。
阿诚穿了一袭粉红色的居家连身裙,还试戴了一顶新购的假发,打算明天和“男友”约会时秀给他瞧。
心柔在身后从镜子里欣赏他的模样,无意中发现他颈子上的红点,探近仔细观看,指着他的颈子问:“被蚊子叮的?怎么那么大颗?”
阿诚一副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那是种草莓呀,你不知道?!”
“种草莓?”搞不懂他说什么。
“你们到什么阶段?”停下手边工作,他转过身好奇的问。
“干么,突然问这个。”
“该不会连接吻都不到吧。”
“拜托,我们才刚交往。”
“什么!这两个多月他都没碰你,不会吧,难不成他是世纪末仅存的贞节处男?否则怎么还能忍到现在。”
“胡说什么,这很正常呀!”
“才不正常呢,小姐,我的他呀,交往第二天就爆出激情之吻呢,从此便分不开了,你和章毅交往这么久,连个kiss都没有,问题一定出在你,可怜的章毅,遇到你这么龟毛的女人,要是我,才不会让他受这种煎熬。”说完还作出一副花痴模样。
“喂!你流什么口水,警告你,不准对他有非分之想,他是我的。”
“你果然爱上他了,嫉妒、占有、相思的征兆全出来了。”
“哼,要你管!”
“不要我管,又偏偏赖在我这里,也只有章毅受得了你。你呀,别太任性,偶尔也替他想想。”
“我又没对他怎样。”她抗议。
“没有?天晓得,老实告诉你,一般热恋的男女,过了两个多月还没打kiss一定有问题,小心让你的情郎跑了。”
“是吗……”瞧阿诚说得如此肯定,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对付男人,偶尔要给他点甜头吃,喂的太饱怕他腻了,喂不饱又怕他到别处找,必须喂得刚刚好,不多不少七分最好。”
“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这是经验之谈耶,谈过恋爱的人应该都明白,你以前不是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怎么到现在还跟老处女一样不开窍。”
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嘴,虽然大学时代交过一、两个男友,但是她从不让男人碰她,连牵手都会排斥,不是她不喜欢他们,而是——他们不是章毅。是的,她到现在仍旧爱着他,即使换了数任男友,心中残留的那个英俊斯文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一旁的阿诚偷偷观察她的表情,故意吁了一口长叹道:“世间道理何其多,惟有情字最难懂,想那么多干什么,爱他就说出来,不就得了。”说完,回头继续梳他的一头“长发”,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章毅不在的日子,总得找些事情让自己分心,在这无聊的周末,心柔坐在餐厅里独自喝着下午茶,那个拜把姐妹阿诚当然是去“约会”了。
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兀自陷入沉思当中。
“小姐,对不起,可以打扰你一下吗?”一位突然打断她思绪的男子,腼腆地说着。
心柔回头望着声音来处,一位和章毅有着神似的面孔,同样是英俊得不得了的男子诚恳地与她攀谈。
“请问有什么事?”她记得不认识这个人。
男子礼貌地坐下,有丝困扰道:“我被一个女孩缠住,可否帮个忙,暂时假装是我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