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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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夜行-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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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东西便是——逻辑!

    前面写到,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的那天,李世民带着秦王府和许子陵等人在玄武门内一举干掉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另一边,李渊带着裴寂、萧禹、陈叔达等人泛舟在人工海池上。

    这都是正史上记载的,然而,李渊真的如史书写的那样,和几个大臣悠闲自得的泛舟海池之上?身边在弄两个小妞,搞点冰镇美酒葡萄,等着几个儿子过来?

    李渊能开辟李唐,并且治理大唐八、九年,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玄武门本就离海池不远,加上宫中这么多的侍卫宫女,难不成李渊会真的不知道玄武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再说,李渊今日本就有正事,又怎么可能突然心生雅致,在海池边游玩?海池和玄武门离得这么近,那边已经人喊马嘶鸡飞狗跳,这帮帝国的大佬会浑然不知?如果李渊真的这样,那别谈什么反隋成功、建造李唐了。估计刚喊谋反就被杨隋干掉了!

    倘若真的如此,听到风声的李渊,难道还会悠然的泛舟海池?除非他脑子有问题,就是想让你兄几个干起来,老子边喝酒便看戏。

    显然李渊不傻,绝不会干这种事,李渊唯一可能做的就是,第一,立刻撤离海池,进入太极宫,刀出鞘,箭上弦,立刻进入战备状态。第二,火速下诏,派兵前往玄武门。第三,把各个谋反首脑一股脑抓起来,听候裁决。

    如果李渊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李世民还能兵变成功?恐怕到时候面临的是宫内禁兵一边到的屠杀李世民的府兵。

    但是事情却没有发生,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太极宫内所有的侍卫,宫女没有去向李渊禀报玄武门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世民已经控制了太极宫。

    所以,史书上的东西,通过这么一推算,大致的已经了解,这一场兵变,实际上,李世民的计划并不仅仅考虑到太子和李元吉所在的玄武门,另一方面,李世民定然也已经派兵控制了太极宫。

    前面是李世民无法掩盖的,但是第二战场,也就是太极宫内,李世民却可以通过史书抹掉!

    很显然,李世民不会笨到去控制整个太极宫内的宦官、侍卫,这对于一个本身兵力就不多的秦王府,很难到达!要控制的只有一个人!李渊!

    既然两线同时作战,那么其实太极宫内的战场换句话说,并不比玄武门简单。

    既然李世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李世民肯定已经做好了假设李渊不屈服的打算,那就是,杀!

    所以,玄武门之变,让李世民真正难以抉择的可能并不是玄武门内李建成和李元吉,而是李渊!

    在古代,一个恪守“忠孝之道”为人生准则的社会,还有什么比弑父弑君,更加罪大恶极的事?还有什么比内心道德折磨和外界舆论压力更难以承受?

    也许可能正因此,所以李世民极力的想抹掉这一切!

    不管怎么样,历史欠李建成和李渊一个说法,一个让伟大英明的继承者和帝国建造者应该具有历史光芒的说法!

第一章 耿直的魏征

    武德时期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实质上在九年的六月份已经结束了。大唐将被翻开崭新的一卷,这一卷的名字便叫做,贞观!

    随着李世民入主东宫,秦王府内军兵也水涨船高,李世民当下便做了一系列人事调整。

    任命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任命长孙无忌、杜如晦为左庶子,任命高士廉、房玄龄为右庶子,尉迟敬德为左卫率,程知节为右卫率,虞世南为中舍人。

    不过令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万般惊讶的是,许子陵等人却并没有任何调动!

    杜如晦找到了李世民,此刻李世民已经很快的进入了大唐帝王的角色,一脸严肃的处理着一卷卷政务。

    “殿下,下臣有一事不解。”杜如晦恭敬的说道。

    “哦?何事?”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竹简问道。

    “玄武门之中,许子陵等人立的功劳并不小,可是怎么会?”杜如晦说道。

    “呵,那小子让你来的?”李世民问道,“立的功不小,但是犯的错也很大!”

    “非也,许子陵并没有对我说任何怨言,但是这样的人才,若是不加以封赏,我怕……”杜如晦露出一脸担忧。

    “呵,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日后如何担当大任!”李世民脸上似乎露出了一脸不快,但是杜如晦心中却听的明明白白,李世民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想必李世民定然已经早有打算了,自己必须要先去安抚安抚许子陵!

    “哦,那殿下,您继续……下臣告辞。”杜如晦道。

    “恩”李世民继续拿起了手中的竹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许子陵府。

    袁天罡一脸怒气冲冲,“那个不厚道的小子,我们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竟然一点点封赏都没有?卑鄙,卑鄙!”

    “我们?”许子陵皱了皱眉头,你他娘的干了什么事?

    “师父,您能不能让郎君安静点啊!”桃儿不悦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子陵竟然瞒着桃儿等人,这让几个小丫头十分的不高兴,同时当许子陵说出玄武门之变的一幕幕时,这些丫头各个揪着心,扬言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发生,就绝不让许子陵在碰自己!

    许子陵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神情很是悠闲,这一段时间,许子陵太累了,不管是身子还是心理。

    不一会儿,老杜便来到了许子陵的后院,老杜看到躺在椅子上悠闲的许子陵,心中很是惊讶,这小子此刻还能保持这种姿态?在杜如晦看来,此时的许子陵定然是义愤填膺的准备去找李世民理论,这个时候许子陵应该这么说才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点封赏,自己在玄武门可是差点掉了脑袋啊!

    “杜公,您来了。”桃儿笑盈盈的迎接道。

    “哈哈,老杜,你怎么来了,升官了,请吃饭?”许子陵听到声音后立刻起身调侃道。

    许子陵见到杜如晦,一如既往的感到亲切,并且和老杜说起话来没有一丝丝的顾及。

    “额,我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看着你这副模样,我觉得还是不说了吧。”杜如晦道。

    “啊?既然想说,那就说啊,怎么能不说,一定要说!快点说!”许子陵道。

    “你不生气么?”杜如晦好奇的问道,“此次事件中,你出力这么多,但是却未得到一丝奖赏!”

    “擦,这事啊,我准备拿刀去干掉那不厚道的厮呢!”许子陵道。

    “额,这玩笑,开不得,开不得!”老杜连忙捂住许子陵的嘴,此刻要是有什么言官御史的,你小子有十条命恐怕都不够掉的。

    “嘿嘿,所以,生气有毛用啊!不过我相信秦王这么安排自有他的用意,所以我并不担心!”许子陵分析道。

    “好小子!”老杜笑了笑,这小子能有这份胸襟,实属难得啊!

    “好了好了,别扯了,刚刚谁说要不干了,还说要什么从此走上经商的道路,还说做官没意思,尤其是干这种付出没有回报的勾当?”袁天罡一脸鄙视的说道。

    许子陵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你他娘的活这么大,什么没学会,编排人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别听他的,杜公要不喝两杯?”许子陵道。

    “不了,有事。”杜如晦尴尬的笑了笑,“对了,秦王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不日之后,尔等必会重用!”

    许子陵听了之后,并没有感到一丝丝惊讶。

    李世民作为这个新帝国的主宰者,在玄武门之变之后展现出来的胸襟让许子陵佩服的五体投地,李世民不但彻底的放过了太子集团的人,还对太子集团的人加以重用,这种胸襟,许子陵自信自己肯定做不到!

    武德九年,六月十二,李世民下了一道命令,是对许子陵的官员任免的调令。

    任命许子陵、杨正满、楚六、楚七等人为千牛备身,暂且在李世民身边听从李世民调遣,贴身保护李世民。

    同日,李世民在许子陵的陪伴下,在东宫太子府召见了魏征,两人开始一段让许子陵十分蛋疼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离间我和太子?”李世民脸上布满愤怒。

    为什么,人家又不是傻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嘛,人家哪里离间你了,分明是要干掉你好吧。

    只不过,魏征的话让许子陵见识到了,大唐第一愣头青!

    “呵呵,太子要是听我的话,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魏征耿直的有点傻,这个时候你敢说这种话,你这不是找死嘛,李二又不欠你,难不成少了你一个大唐还就不能转了?

    “呵呵,好,确实是个治国的好材,不畏强权!”李世民此刻脸上布满了笑容,“下去吧。”

    看着魏征的背影,许子陵发现,李世民的脸上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若不是为了平衡士族和豪杰,老子早砍了你这厮了!”李世民此刻没有一点顾及的说了这句话。

    什么?李世民也是逼不得已?李世民其实是不想用魏征的,启用魏征仅仅是为了平衡一些派系的势力?许子陵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不是说这两人亲的都有点像基佬一般?

第二章 幽州城下的争执

    长安政局虽然稳定了,但是地方上却仍旧动荡,不久益州便爆发了一次**,窦轨在朝廷没有一丝察觉下,设埋伏诛杀掉了兵部尚书韦云起,这次**让李世民深深的感觉到了不安。

    李世民已经下过了诏书“大赦”天下,但是地方上仍有这种情况发生,这还是好的,最起码窦轨诛杀的是李建成旧部,可是通过这次事件,李世民不难看出地方上由为**。

    李世民立刻在东宫召见了通事舍人崔敦礼,并且命令崔敦礼明日立刻出发幽州,召见幽州都督李瑗。

    待崔敦礼离开之后,李世民若有所思的对一旁的许子陵说道:“明**同他一起去,这厮我不放心。”

    “啊?为何不放心?”许子陵不解的问道。崔敦礼是博陵一脉的人,而且在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时,博陵崔氏立刻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世家,这无疑也是间接的帮助了李世民,按理说李世民不应该如此才对呀。

    “这些世家,看中的只是利益,千万不能和他们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李世民说道,“他们不比你我间。很多东西你还不明白,但是你要切记,世家,我们只要加以利用就好,千万不能把任何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朝中很多大臣要职都被世家的人垄断了,或许有时候自己这个帝国主宰者还得看他们的脸色!李世民这段时间,自己只有稍有一点对世家不利的政见,根本就实施不出去。这种威胁让李世民深切感觉到了世家的威胁!

    许子陵若有所思,不在其中,许子陵感觉李世民说的话,自己确实不怎么明白,淡淡的“哦”了一句。

    “明**带特种任务兵和崔敦礼一起前去。”李世民道,“幽州是军事重地,不容有一点闪失,庐江王生得懦弱,非将才,但是阿耶为镇住幽州,又不放心外姓将领,便派了右将军王君廓前去辅佐。”

    “当时孤兵变的时候,李瑗便权力支持李建成,孤敢保证,若是孤失败回到洛阳,定会遭这厮的穷追猛打!”李世民继续说道,“倒不是孤容不下他,但是幽州地理位置太特殊了,不容许这样的人继续镇守,那个王君廓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许子陵知道,李世民这是开始间接的培养自己这一批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李世民完全可以派一个经验老道的人前去,比如尉迟等人,但是李世民却选着了自己!

    “是!多谢殿下指点。”许子陵道。

    “呵呵,现在可不比以前,孤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孤,压力大啊!不管是政治上还是精神上!你且下去准备准备吧。”李世民挥了挥手。

    许子陵理解李世民,你必须要做的更好,不然百姓仍旧会怀念死去的李建成,所以你不得不励精图治。

    许子陵很无奈的离开了,现在自己又怎么能够帮助李世民呢?不管怎么样,一个人做了什么样的事,就必须去承受什么后果,既然你选择了主宰这个帝国,那么你必须承担无穷无尽的压力,不管是精神还是政治上,你必须要力挽狂澜!

    翌日一早,崔敦礼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幽州出发了!

    幽州,这是一个十分十分重要的军事重地,对内,他对李唐王朝建立具有重要的意义,协助李唐消除割据势力。对外,它是突厥和番族人进入中原的一个重要路线。

    许子陵和崔敦礼来到幽州城下,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城门,许子陵本想感慨两句,但是立刻觉得气氛有一丝异常,许子陵不禁眉头紧皱,“崔舍人,标下觉得好像有点不对,要不我们先别进城,派人打探一番之后才入。”

    许子陵可敢保证,通信官已经提前一天来到了幽州,既然幽州已经知道朝廷来人,那么绝不可能没有一丝丝动作,这些人绝不是傻子,官场上这点规则都不懂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崔敦礼并不知道许子陵对崔氏的贡献有多大,只知道,现在崔氏是世家之首,就连朝廷也要给几分面子,现在这一个小小的千牛备身竟对自己指手画脚!

    “哼,能有什么不对,一点胆识没有,如何胜任殿下贴身侍卫。随我进城!”崔敦礼一点没有把许子陵的话放在耳中,这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难不成还不及你这毛头小子?现在李世民已经平定天下,这幽州李瑗本就懦弱,又加上是李建成的人,此刻肯定惶恐不安,恐怕已在家中备好美酒佳人等着老子去安抚呢!

    “崔舍人,你难不成没有发觉么,他们既已经知晓我等前来,为何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许子陵可不想带着弟兄们去跟着这傻逼送死!

    是啊?按理说这确实有点怪异,崔敦礼明知许子陵分析的有理,但仍旧板着脸:“小子知甚?随我进城,不听命令者,斩!”

    许子陵听了这固执老头的话,此刻算是明白李世民交代那句话的用意,“必要时候,便宜从事。”

    “我可不想带着我的兄弟跟你去送死,愿意的,随我走!”许子陵不屑一顾的对崔敦礼说道。

    “给我斩了这逆贼!”崔敦礼双手颤抖着指着许子陵,这种没有尊卑不知礼法的小子竟然成为李世民的千牛侍卫?果然是关陇集团那群野夫,一点教养都没有。

    许子陵这是在违抗命令,等同于造反,崔敦礼认为根本没人会跟着这厮一起走,而且还会当场砍杀这厮立功。

    可是结果却出乎崔敦礼的意外,尽然有一大半的人跟着许子陵走了,只有一小半士兵没有动。

    没错,跟着许子陵走的都是许子陵训练出来的秦王府的兵!

    “你……你们,回到京师,我定会参你们,你们等着!”崔敦礼气呼呼的朝幽州城走去了。

    许子陵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给你砍了,让你回不去?”

    崔敦礼听了这话,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带着士兵头都没回,急忙的朝幽州城门跑去。

第三章 密谋

    “走,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看看情况之后在定夺!”许子陵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一群熟悉的面孔,下命令道。

    崔敦礼面色铁青,待完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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