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乾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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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乾漫大爷-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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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鄂敏立时滚鞍下马:“臣,臣罪该万死!”
  
  乾隆冷哼一声:“先别罪该万死了,你马上带了人,兵分两路,一路把阿哥们全都安全护送回营,另外一路给朕搜!能闯进围场的,定然不会只是一个人,整个西山围场,从内到外,一个可疑的人都不准放过!”
  “嗻!”鄂敏大声应道。
  
  吩咐完鄂敏,乾隆骑在马上,突觉得密林中危机四伏,他一抖缰绳,刚欲吩咐回营,就又听到一串儿马蹄声,永琪带着他的伴读从远处疾驰而来。
  
  “咦?”鄂敏抬头一望,登时惊疑不定的说:“五阿哥,五阿哥怎么……”
  
  乾隆先时还没注意,鄂敏这惊疑不定的声音一出,他这才发现,永琪身前竟坐了一个女人!
  
  “永琪!”乾隆又惊又怒,永琪这孩子怎么如此鲁莽,万一那女刺客是装作受伤,意图行刺,又或者将他挟持了来要挟朕,那岂不是很危险?
  
  “皇阿玛!”永琪冲过来,第一句话便是:“李太医在不在,让他赶快看看这位姑娘还有没有救。”
  
  他此言一出,乾隆差点儿没被他给噎死,这,这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最为孝顺的那个永琪吗?!
  他怎么一过来,不先关心朕的安危,不担心是否还有刺客的余党,反倒是对那个女刺客如此关心?!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乾隆也来不及想太多,只凭着本能怒喝了一声:“来人那,把那女刺客给朕看管起来!”
  “女刺客?谁说她是女刺客?”永琪一怔:“也许她只是……”
  “只是什么?!”乾隆眯起了眼,冷森森的望着永琪,永琪被他那阴冷的目光看的一抖,竟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侍卫们上前将那刺客从永琪的马鞍上拖了下来,那女人胸前插着一支箭,口中还流着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卫们搬动她将她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一看见乾隆,就虚弱的叫着:“皇上,皇上……”她一边叫,一边伸手摸向背后。
  “皇上小心!”一旁的鄂敏见那女刺客一动,立时冲上前去,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然后又拔出剑来,一剑往那女刺客身上斩去。
  
  “手下留情!”就在鄂敏的剑将要触及那女刺客的脖颈时,一人飞身而出,一把抓住了鄂敏的胳膊,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焦急的说:“皇上,手下留情啊!”一旁的五阿哥也忙着帮腔:“是啊,皇阿玛,若是要杀,也请先审清了再杀啊!”
  
  乾隆没搭腔,他只是森然瞥了一眼抓着鄂敏胳膊的那个少年,刚想开口说话,那女刺客咳嗽了两声,虚弱的望着他:“皇,皇上,你,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大明湖畔的……夏,夏雨荷吗?”
  
  夏雨荷?乾隆一头雾水,谁啊那是?
  
  他正在纳闷的时候,永琪已经是跳下马来,把之前那女刺客欲拿出来的包袱翻了出来,鄂敏一见,立刻紧张的说:“五阿哥,小心!”
  
  乾隆见到永琪这般,那脸色是越发的阴沉起来,永璂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疑惑的看着在自己的印象里温润如玉,对上纯孝,对下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永琪。
  永琪理都不理鄂敏的警告,他抓着那包袱一抖,见是一幅画和一把折扇,忙对着乾隆说:“皇阿玛,是一幅画和一把折扇。”
  
  “哦,”乾隆点点头,吩咐鄂敏:“把那扇子和画打开来给朕看看。”
  “嗻!”鄂敏躬身领旨,他先打开了那把扇子,侧身高举着奉给乾隆观看,扇子上面画的是一枝荷花,荷花边上还有一首题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鄂敏还没念完,乾隆已是勃然大怒:“放肆!此等淫词荡诗也敢……”
  
  他话还未说完,坐在他身前的永璂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低下头来。乾隆眼睛一眯,挥退鄂敏,低下头去。
  
  永璂看了眼自家皇阿玛,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幽幽的说:“皇阿玛,我看见了,那画好像是你画的,还有那诗……好像也是……”
  
  他此言一出,乾隆登时僵住了。
  朕画的?!这怎么可能?!
  
  “鄂敏!把那扇子拿给朕看看!”
  “嗻!”
  
  乾隆劈手夺过了鄂敏高举起来的折扇,这么仔细一看,他的脸登时绿了,这,这这这……还真是他的墨宝?!
  永璂看了眼自家皇阿玛那又青又红的脸色,暗暗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恐怕又是皇阿玛在哪里风流完一时得意留下的把柄了。
  
  乾隆的脸都绿了,他恶狠狠的瞪着那女刺客,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还有一副画呢,也拿给朕看看!”
  “嗻!”鄂敏忙展开那副画,乾隆定睛一看,那画上画的乃是一副荷花,可右上角的题词,却是烟雨图,下面还有一小段话“辛酉年秋,大明湖畔;烟雨濛濛,画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赏。”
  
  “噗。”乾隆还未反应过来,坐在他怀中的永璂已经是扑哧一声,乾隆低头一看,见这孩子眼中分明刻着果然如此,皇阿玛您还不认的神情。
  
  乾隆登时恼羞成怒:“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什么雨后荷花,什么烟雨濛濛,辛酉年秋天,朕带着你皇玛嬷住在避暑山庄,后来又去了古北口阅兵,朕怎么会有时间跑去什么大明湖畔,写下这么一堆……咳咳的!”
  
  乾隆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登时集体看地,唔,这围场的草地还真绿啊,所有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唯独永琪一个人跳了出来:“皇阿玛!儿臣看此事大有可疑!还请皇阿玛审问清楚,再行定夺啊!”
  
  “永、琪!”乾隆这一下脸色可不止是绿了,他那脸霎时就黑的跟锅底一般:“你给朕住口!!”他说完,也懒得再理今儿个这个不知道是怎么了的孩子,一拉缰绳:“传旨,即刻拔营回京!”
  
  乾隆说完,看看小脸上摆明了挂着不相信自己神情的永璂,再想想今日围场之事肯定瞒不过皇阿玛,一会儿回到宫里,还要面对珊图玲阿……乾隆就是一口血憋在心头——那什么夏雨荷,如果被朕知道她是谁,朕一定要她好看!
  



☆、说格格

  “爱新觉罗弘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永寿宫侧殿内传来一声怒喝,吓得跪在地上的乾隆小心肝儿一颤,赶紧又将身子伏低了些:“皇阿玛,儿臣冤枉哪——”
  
  “你冤枉?!”胤禛一怒之下将桌上摆着的扇子与画掼了下去:“你当朕不认识你的笔迹么?”
  “皇,皇阿玛……”乾隆这下可真是有冤无处诉:“真,真不是儿臣啊……”
  
  他话还未说完,上面的胤禛已是被他的狡辩气的啪的一声一拳砸在小几上,震得上面的茶碗发出了一声哀鸣:“白纸黑字,还敢抵赖?!”
  胤禛一扫地上那摊开的扇子,只觉得胸中又是一阵气血翻腾——什么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什么风光好,圣泽长……字字句句,此等淫诗荡词……他居然好意思写出来?!
  
  “皇阿玛,真不是朕啊……”乾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顶着自己皇阿玛飙的飕飕寒气,欲哭无泪的想要解释。
  “你住口!”胤禛这一次是直接挥袖把茶碗给掼了下来,在乾隆的腿边摔了个粉碎。
  
  “皇玛法仔细手疼!”缩在一旁的永璂见自家皇玛法的手掌上虎口处都泛红了,忙插了句嘴。
  
  胤禛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感觉到自己的虎口处隐隐泛着疼痛,想来是刚才太过用力,伤了手,他冷哼一声,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不孝子:“永璂,你乖乖坐着,跟朕一起听听看,你这个皇阿玛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哦。”永璂被自家皇玛法泛着冷意的声音冻得浑身一抖,他无比同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皇阿玛。
  
  “皇阿玛容禀……”见自家皇阿玛终于肯听自己解释了,乾隆是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折扇和画……的确是儿臣画的没错——”
  
  他此言一出,胤禛的脸又黑了三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不不不,皇阿玛,儿臣没有承认……”乾隆被自家皇阿玛这声音吓得是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儿臣的意思是,这画既是儿臣所画,又不是儿臣所画。”
  
  他此言一出,永璂疑惑的偏了偏头,心想自家皇阿玛不是给吓傻了吧?而那边的胤禛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神色,面上却依旧冷冷的:“把话说清楚!”
  
  “嗻,”乾隆见皇阿玛并没有勃然大怒,他暗自抹了把冷汗,知道事有转机,忙一五一十的说:“回皇阿玛,此画和画上之题诗,的确是儿臣的墨宝没错。可它却非儿臣所画,乃是,乃是乾隆十三年前的儿臣所画。”
  
  乾隆此言一出,胤禛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瞥了他一眼后:“你有何证据?”
  
  “您看,那烟雨图上所题之字,说明这画乃是辛酉年秋所画。回皇阿玛,辛酉年秋,儿臣记得那年儿臣初行秋狝,奉皇额娘到避暑山庄小住,月末又到古北口阅兵;八月初儿臣驻跸张三营,后又行围;九月中儿臣便回京了,这段时间,儿臣根本就没有可能去什么大明湖畔,又题此什么雨荷的。”
  
  胤禛听他说完,也不开口说话,兀自垂下眼睑沉思着,从重新投胎到现在,他就已经隐隐从各方面都感觉出这个大清似乎有些不对劲。后来看见粘杆处带来的各处奏报,他就已经笃定,这个大清绝不是他们之前所处的那个大清!
  
  如今弘历所说的一切,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想想当初投胎时,皇阿玛并未告诉他这一点,胤禛心中已隐隐有了个猜测,就是他们恐怕被那人集体涮了一把,而且不止如此,朱家的人到现在也没有露面,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或者……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胤禛想到此处,扫了眼跪在下面一副避猫鼠儿样子的儿子,决定先把这个想法压下,待十四弟上来后,再与他好生商议一番,他看着乾隆,冷哼一声:“既这样,那这画和题诗姑且便算不是你弄的罢!”
  
  他此言一出,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永璂突然觉得皇玛法和皇阿玛两人好像在打什么机锋,他疑惑的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
  
  乾隆一听皇阿玛这般说,登时松了口大气,他脸上刚露出一点轻松的笑意:“皇阿玛圣明,儿臣……”
  
  “且慢!”胤禛冷笑一声:“弘历,朕且问你,你打算拿那女刺客怎么办?”
  “这,当然是直接投入大牢……”乾隆一怔,这画都不是自己画的了,那女刺客,当然是直接扔进刑部大牢里了,他话音未落,就见自家皇阿玛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难道朕又错了?乾隆一个哆嗦,不敢再按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了:“那皇阿玛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胤禛冷笑了一下:“那折扇和画虽不是出自你手,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何它们会在十多年后出现在这里?为何那名女刺客会拼死将这两样东西带到你面前?”
  
  他此言一出,乾隆登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他光顾着绞尽脑汁应付皇阿玛了,完全没想到这层去,按着皇阿玛的意思,难道说,这女刺客……会是,会是朕,呃,不对,会是乾隆十三年前的那个混账家伙遗留在外的一笔风流债?!一想到这儿,乾隆的脸登时就绿了。
  
  “哼,”胤禛冷哼一声:“弘历,朕还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风流多情的种子,”他森然瞥了眼乾隆道:“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此中来龙去脉,你都要给朕查个一清二楚,这女刺客究竟是何来历,同那夏雨荷又是何关系,除她之外,还有无其他人知道此事,若有,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好生掂量着罢!”胤禛说完,看都懒得再看乾隆一眼,怒叱道:“还不赶紧退下,此事若有延误,朕,决不轻饶!”
  
  乾隆一听,哪里还敢继续在自家皇阿玛跟前儿呆着,他赶紧给永璂使了个眼色,就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因为时间紧迫,乾隆也暂时顾不上去自家皇后那里,他即刻就回了养心殿,让人到御景亭把粘杆处首领传来,命他马上彻查此事,然后又即刻诏谕太医院,一定要尽快救醒那女刺客!
  接连下了数道圣旨以后,乾隆才拖着步子,挪回了永寿宫,去找那拉氏了。
  
  “珊图玲阿,朕……”乾隆一进去,就看见那拉氏若有所思,秀眉轻皱的坐在那儿,他心中登时一片内疚,凑过去。
  
  那拉氏被他一碰,才回过神来,她一看到乾隆,忙一脸焦急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皇上,幸好您没事儿,臣妾听闻围场里遭了刺客,可真是吓坏了……”
  
  乾隆见她一副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珊图玲阿,你都知道了?”刚才进来的时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乾隆就已笃定,珊图玲阿恐怕是已经知道自己把那女刺客给带回宫了。
  
  果不其然,那拉氏点点头,仰起头来望着乾隆:“皇上,臣妾已经知道了,您接连数道圣旨,为的就是救治那位您带回宫的……女子,”她移开视线,轻声道:“臣妾斗胆,敢问皇上,那女子究竟是何人?您为什么如此紧张……”那拉氏咬了咬下唇,眼中带出了一丝难过之意。
  
  乾隆一见那拉氏的神情,立时就知道她误会了,想想也是,那折扇和那副画上的内容,也就是自己、永璂和鄂敏三人才知道,当时护卫自己的那可都是自己的心腹,谁也不会讲此事乱说,所以珊图玲阿知道的,也只不过是自己将那女子带回宫后的事。
  
  想到这儿,乾隆顿时笑出声来,他握着那拉氏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让自己的手指嵌了进去,两人十指相扣,乾隆凑到那拉氏的耳边:“珊图玲阿,你……吃醋了?”
  他此言一出,那拉氏顿时耳根一红,挣扎着从乾隆怀里出来:“皇上您……说什么呢?臣妾是在跟您说正经话!”她说完,扭过头去:“在您心中,臣妾是那等……不识大体的人吗?”那拉氏说到这儿,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挺不舒服的,她抿了抿嘴唇道:“臣妾已想好了,您若是真看上了这名……女子,那也不是没有前例的,臣妾……”
  
  那拉氏话还未说完,乾隆已是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道:“珊图玲阿,在朕心中,除了你之外,再无旁人!”他说完,也不等那拉氏有所反应,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乾隆将此事解说了一番。
  
  那拉氏听到皇上说“心中除她之外再无旁人”的话,心中一甜,霎时感动的不得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皇上下面那番话听得那拉氏瞠目结舌,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皇,皇上,您的意思是……那女子,那女子有可能是您的,您的……沧海遗珠?”
  
  什么沧海遗珠?乾隆看着自家皇后被震惊的难得的冒了个成语出来,他差点笑出声儿来,那不过是乾隆十三年前的那个混账家伙留下的种子罢了,又不是朕的女儿……当然,这些话,乾隆是不可能对那拉氏说的,他轻咳了一声道:“所以你明白朕为何着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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