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向山顶飞去了。
不时,西门吹雪便站在邙山之巅了,入眼的却是一片混乱,嘶吼声,叫喊声,利器划破肉体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日月神教教众和飘雪楼杀手缠斗。
西门吹雪对于眼前混乱的情景置若罔闻,直接飞身来到另一边,便见,一片苍夷的地表,东方不败背对着众人跪坐在静静地躺在地上的玉无枫身前。身体微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西门吹雪走至他的身旁,与他一同蹲在地上。
正在查看着玉无枫身体的东方不败看到突然出现的西门吹雪不由一愣,随后低低地说道:“你来了。”
西门吹雪身形微顿,应道:“恩,来了。”
便与东方不败一同查看玉无枫的情况。
看到西门吹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玉无枫身上游动检查,东方不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跪坐在一旁看着,良久说道:“如何?”
“很危险,需先回去。”西门吹雪凝着眉说道。
东方不败思绪莫名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玉无枫,低低地仿若自语般说道:“他说,他从未想过要取我性命。所以他的剑偏移了。所以我安然无恙地活着,而他便倒下了。”
西门吹雪再次顿住,却未说什么,只是抱起地上的玉无枫,说道:“回去吧。”
“恩。”东方不败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应该是丄章的内容,汗!
结束(一)
两人即将离开,便听到一声大吼。
“东方不败,你魔教杀人无数,祸乱江湖,今日我飘雪楼必要替天行道,将你铲除了。”
东方不败偏过头看着正和曲洋缠斗的周端儒,勾起嘴角,冷笑一声,说道:“哦?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本座给铲除了。”
东方不败早便知道周端儒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双方在之前已经说好了,以他和玉无枫之间的战斗决定两派谁存谁亡,但是像他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又怎会将这些江湖信条放在眼里,之前之所以会答应这个协议只怕也不过是为了稳住玉无枫,而之后玉无枫若是败了,他必定会再调动其他势力继续和日月神教抗争。一如刚才一看到玉无枫倒地,便意图对同是身受重创的他用毒,幸亏曲洋早有防范,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还真得让他得手了。
一旁抱着玉无枫的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正和曲洋相斗的周端儒,说道:“可要将他杀了?”
东方不败冷冷地瞥了一眼周端儒,便转过头来,说道:“不,曲洋会将他活捉,本座留着他还有用。”
“恩。”西门吹雪微微点了点低低地应道,随后便同东方不败一同下山,没走几步便见一身着锦衣的的男子冲到两人的面前,悲戚地喊道:“无枫……无枫……你怎么会……都是我没用,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却让你……”说着便伸手欲将西门吹雪手中的人儿夺走。完全没注意到抱着玉无枫的西门吹雪冷凝的面色。
这时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不想他现在便死在这山上,便让开。”
“无枫……你怎么可以……恩?你……你刚刚说什么?”锦衣男子便是宁王错愕地抬起头来,惊疑地说道。眼中却带着小心翼翼遮掩的欣喜。
“让开。”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哦哦,”被西门吹雪冷冷的眼神刺到,宁王连忙让开,跟在西门吹雪身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惊喜而惶恐地看着无无枫,小心翼翼地说道:“无枫,无枫真的还活着?不会……不会有危险吧?”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道:“很危险。”说着便运起轻功向山下跃去。宁王正欲运气轻功跟上西门吹雪,不想被东方不败给拦住了。
宁王恼怒地看着东方不败,愤愤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座并无任何意思,只是有件事需要宁王解决。”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着宁王说道。
宁王略略收起焦躁的清晰,仔细地看了看东方不败,有点不确定地说道:“难道你就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不错,正是本座。”东方不败站在悬崖边上,面对着宁王回道。
“本王知道之前对日月神教可能对你日月神教有所误会,本王到时会澄清的。现在本王要去看无枫,你让开。”宁王站在东方不败几步远处,难掩焦虑地说道。说完便欲绕过东方不败从另一边下山,不想再次被东方不败拦住。宁王不由再次恼怒地说道:“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本座并无意与你为难,但是本座若就此放你离去,本座的日月神教只怕就要彻底葬送在此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宁王问道,这场比试不是日月神教胜了吗?
“宁王莫不是还不知自己的令牌已在他人手中拿去如何了?”东方不败甩了甩被鲜血染成暗红的衣裳,壮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是说周端儒,除了骗无枫参与这场争斗外,他又做了什么?”宁王愤恨地说道。眼中满是懊悔痛心。当初若不是被周端儒骗走了令牌,无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再过不久,这邙山之巅便会被近万重兵包围,到时我日月神教只怕插翅难飞了。”虽说着这般不利形势,东方不败脸上却平淡依旧。
宁王皱起眉宇,为难地说道:“你是让我去阻止?可是无枫……”
知道他的顾虑,东方不败说道:“之前抱着玉楼主的是本座和玉楼主的朋友,他的医术极为高超,会全力救治玉楼主的,而且现在即便赶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如此宁王可还要推辞?”
“这个,好吧。”宁王叹了口气,艰难地应道。随后又有点焦躁地说道:“可要很久?”
“不久,他们就快到了。宁王爷能否先让飘雪楼的杀手先停下。”东方不败说道,随后便领着宁王向两派混战之处走去。
宁王呼了口气,试着平息了一下焦躁的情绪跟着东方不败走着,脑中不时闪过玉无枫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样子,顿时呼吸一窒,心中懊悔难当,刚毅的脸上满是忧虑。
待走到两方相斗之处,宁王凝着脸,威严地喊道:“都给本王停下。”
打斗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飘雪楼众杀手看到站在边上的宁王之后,齐飞身跪在凝望面前,拜道:“参见王爷。”
一直和曲洋打斗的周端儒自听到宁王的声音之后便出手一滞,眼中布满闪过惊异仓皇,顿时被曲洋抓住了这个破绽的曲洋擒住。
眼看被擒住,周端儒正要挣扎,便被曲洋给点了穴道。不由大骂道:“卑鄙。”
对周端儒了解地一清二楚的曲洋顿时有点好笑地说道:“曲某这样就算卑鄙了,那阁下一直以来所做的又该如何的人神共愤了?”
“哼,你魔教嗜杀如命,周某也不过是替天行道,造福苍生,怎么人神共愤了”周端儒阴冷地看着曲洋说道,转而痛心地看向宁王,说道:“王爷,端儒为苍生除害,死而后已。但王爷怎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让他们停下,端儒很快就能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拿下了,不想……功亏一篑啊。王爷不要被那些个乱臣贼子给蒙蔽了啊。”
东方不败看着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周端儒,突觉这人的脸皮还真是让人无语,不过不得不说他对这人从某方面来说还挺有趣的,也不言语,静静地等着宁王的回答。
看着周端儒痛心的表情,对自己悲戚的控诉,本以为周端儒会有悔过的宁王顿觉火气直冒,二十几年来将他当成亲兄弟般对待,怜他自幼无父无母,唯剩一幼弟却自小失散,孤苦无依,对他更是虚怀温暖,关怀备至。不想他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敬慕亲厚全都是假装出来的,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利用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分,心痛自然是有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无枫的摸样,他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忽略掉心中的失望痛苦,宁王只是愤怒地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是要欺骗本王吗?”
“王爷这是何意?端儒一直以来对王爷忠心耿耿,何来欺骗一说?”周端儒仿若真的被冤枉了一般,凄然地说道。
宁王看着眼前悲恸的周端儒,突然觉得此时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周端儒是如此的陌生,即便他演绎的是如此的完美,还是这根本就不是演绎出来的,这本就是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周端儒?
看着眼前似真似假的周端儒,宁王只觉心中的火焰越来越盛,大声道:
“周端儒,在看到刚刚不省人事的无枫后,你觉得本王还会再相信你了吗?”
“端儒也知没有保护好无枫公子,有负王爷所托,端儒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或许端儒起初就不该除魔心切答应……”
“你……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妄本王这么多年来像亲兄弟一样对待你。没想到你是这样对我的。”宁王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周端儒,更加怒不可遏,也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所做的一切本王都知道了,本王知道你对于你弟弟的死无法接受,但是你也不能拿无枫的生命开玩笑,就像你弟弟对你很重要一样,无枫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况且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宁王话落,许是知道宁王再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了许是被“弟弟”这两个字刺激到,周端儒眼中逐渐染上了疯狂,只听他大喊道:“既然王爷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当初说看到日月神教私造兵器也是假的,目的就是让朝廷将日月神教给铲除了,给我找了十几年的弟弟报仇,若不是王爷优柔寡断,我也不会周转那麽多的圈子,最后还是没能杀了这魔头,王爷口口声声说视端儒为手足,却因为一些所谓的道义,阻止我为弟弟报仇……”
这时曲洋打断道:“据我神教所查,阁下的弟弟便是当初刺杀我教教主的众杀手中的一名吧。当初似乎是飘雪楼自己寻上门来,找我神教报仇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而且那次行动似乎也是阁下私自操纵的吧。”
“你胡说,那不是我操纵的,不是……不是……”周端儒的眼神越加疯狂,愤恨地看向曲洋说道,转而又愤恨地看向东方不败喊道:“我弟弟就是东方不败这个魔头杀死的,我所做的以为都是为了给我弟弟报仇!”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愤恨状若癫狂看着他的周端儒,冷冷地说道:“哼,不管你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你间接害死你弟弟的事实。”
“你胡说,我不是,我不知道他在也在里面,我只是想扩大财势尽快的找到他而已。不是……那不是我做的……不是……”周端儒疯狂的大喊道,随后又渐渐地低弱下去,疯狂的眼神逐渐崩溃,渐渐变得茫然。
毕竟相处了二十几年,除了这件事之外,也没犯过什么过错,看他这般摸样,本就是仁厚重情义的宁王渐渐地生出了不忍,于是说道:“你弟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会怪你的。”
周端儒似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时而疯狂时而低弱地叫喊着。
看他这般,曲洋不由疑惑地说道:“莫不是疯了?可刚刚看他这么嚣张的啊。”
“早便疯了,撑着的不过是些执念罢了。”东方不败看着眼神空茫的周端儒说道,随后又对满脸感伤的宁王说道:“既是宁王的人,就有宁王来处理吧。”
“恩。”宁王应道,转而又对一旁的杀手说道:“将他带去飘雪楼。”
“是,王爷。”众杀手回道。
“恩。”宁王应道,转而又对一旁的东方不败说道。“那本王先走了。”
“正好本座也该离开了,同行吧。”东方不败站在教众面前,说道。
也不待宁王说什么便走在宁王身旁一同下山了。
消失(一)
玉茗堂内,东方不败斜倚在栏柱上,神色平淡,乌黑的眼珠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思绪。清凉的春风掠过长廊边上的碧树,摇曳起阵阵涟漪,晃晃荡荡,飘忽轻漾。清冷的长廊今天更是冷寂空荡,平日少许蹀躞而行,罗袜生尘的丫鬟婢侍许是被主人嘱咐过,整日下来都甚少出现在这附近。
距与玉无枫决战三天了,玉无枫依旧没有脱离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这三天来,在仔细确认东方不败无事之后,西门吹雪就将大部分地心力花在玉无枫身上,而和他一同回来的宁王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玉无枫身边,即便自己几天都不曾合过眼。
对此东风不败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地,毕竟他的占有欲向来很强,怎么容许已倾心相许,向来冷情的西门吹雪这般倾心尽力地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呢,即便知道玉无枫对于西门吹雪来说只是个朋友,或许也正是因为他是西门吹雪的朋友,东方不败才如此的在意西门吹雪将注意力放在玉无枫身上,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的朋友一定很少,而能够被他看上当做朋友的人在他心中必定占有一定地位,更何况,一直以来东方不败就觉得相对于他来,西门吹雪反倒与玉无枫心意更为相通。
正想着,东方不败便见西门吹雪自前面的长廊尽头走来,轻盈的白衣柔顺地附于身上,随着他周正均匀地步履轻轻摇摆,坚毅冷冽的脸庞,决绝孤傲的气势,将初晨的清新朦胧,将东方不败的眼里心里都盈满那抹莹白傲然的身影。
东方不败定定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西门吹雪,眼里再无其他,明明他们不久才见过,不久才闻过他淡而深刻的清冷气息,东方不败却觉得自那一战以来,此刻自己才真正地有他已回到西门吹雪的身边的感觉,因为此刻西门吹雪的目光正专注地放在他身上,这样的四目相对是三天以来的第一次。此时的西门吹雪眼中真的只有他东方不败一个人了,而不是缠绕这一个玉无枫。
恍然之间竟生出一种安定的感觉,却不由嗤笑,他东方不败身怀绝顶高深的武功,拥有凌越整个江湖之上的权势,独霸武林,面对西门吹雪竟生出这般小女儿心态,果然情感便是让人变弱的最强武器吗?将那不易察觉的那抹脆弱挥去,东方不败专注地看着已走到身前的西门吹雪,问道:“他,如何?”
闻声,一直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西门吹雪抿了抿削薄的嘴角,抬起一直垂于身旁的手,附上
他白皙的脸庞,轻轻地磨蹭着,感受着手下让人着迷的肤质,看着那白嫩的肌肤渐渐染上诱人的粉红,在东方不败有点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颅之后,西门吹雪将骨节分明的手掌下移了些许,握住他的优美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地拂过他粉色的朱唇,感受到他躯体微微一颤之后,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很危险。”便吻上了他在他手下变得更加诱惑的粉唇,几番碾转之后,便直接撬开他牙关,长驱直入,细品其内的芬芳。
突然被吻住的东方不败不由睁大了狭长美丽的双眼,正对上了西门吹雪同样张开的眼睛。西门吹雪的眼神很平静,平静让人怀疑他真的在做一件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却也专注,专注地让他真切地感觉到此时此刻西门吹雪眼中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东方不败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西门吹雪那双清冷而深沉的眼睛,仿若被迷惑了般呆呆地任他在自己唇内翻搅,不过这也没维持多久,东方不败便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身体与身体的摩擦,不时在身上抚动的大手,空腔内火热粘腻地湿吻,都不得不让他的某些感官脱离自己的理智自动地做出反应,一如那不自觉地变得水气盎然,仿若下一秒便要滴出泪来的靡丽双眼。
眼看东方不败已闭上了眼睛,睫羽上的水珠随着睫羽的抖动而轻颤,白皙的脸颊一片嫣红,西门吹雪眼神逐渐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