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自个乐去吧,爱谁谁,完不成任务,自个跳到江里去喂鱼。”说完便挂了电话,栗志可没追星的嗜好。
洪胖子自从开始按照栗志的执行计划开始运作后,头一周还颇为提心吊胆,总是想着要亲自去拜访代理商——在洪胖子看来,行商才是发展的根本,哪能在办公室坐等客户上门啊,即使每天都能看到穿着制服的漂亮女秘书和办公室MM养眼,但心中还是如同猫一样抓,不是贪恋漂亮秘书的美色,而是担心生意搞砸了。
虽然心中担心,但洪胖子被栗志训过多次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栗志提出的计划有步骤地执行,就在洪胖子担心了一周之后,公司的业务员却是传回来了好消息——江都市有3家批发商已经同意分销,意向合约总额达到1000万元。
听到这个消息洪胖子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第一时间给栗志打了电话,却又被栗志训斥了一番,心中的满腔兴奋顿时被泼灭,落了个灰头土脸。
让洪胖子没有想到的是,在签下了第一单之后,后面报喜的消息不断传来,一周时间就收到了预付款500万,自是忍不住再次向栗志炫耀一番,只是栗志一点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听到栗志挂了电话,也只能讪讪地撂下电话,傻傻地自个乐着。
事实上在栗志看来,签约只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江中省8成县市的广告已经到位,老百姓出门后满目都能看到川酒王的墙体广告,在家里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川酒王的广告,哪里还不能记住川酒王的名字,记住了名字自然会到商家去询问购买尝试;商家看到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遇,再不去拿下川酒王的代理权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赚钱了。
在赚钱的**之下,市场经济的供求关系决定了下游商家们只能是任由上游供货商拿捏,再加上栗志完善的代理政策和所画的大饼,谁不想急切地切一块下来?如果洪胖子这时候还不能占到便宜,收到大笔定金,真可以投江去喂鱼了。
挂了洪胖子的电话,栗志的睡意全无,听到已经收到500万的预付款后,栗志心中也是颇为得意,自己的第一步计划算是成功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仅仅是试水而已,后面还有更加宏伟的计划。
栗志的策略其实在未来是很常见的手法,商家画大饼,然后诱之以利,将代理商牢牢地跟自己绑定在一起,虽然在未来这样的策略在用滥之后收效甚微,但在眼下卖方市场逐步转向买方市场的时候,这一策略绝对是引领一时潮流的新鲜手段,想不成功都难。
到卫生间冲了凉水澡后,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栗志便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钓具去钓鱼——江边长大的孩子,钓鱼自是常识。
不过今天栗志可不是为了钓鱼而去钓鱼,而是要去会会虞子期,表面上虞子期对自己非常严厉,实际上虞子期对自己应该是颇为看重,这也就如自己总是训斥洪胖子是一个道——恨铁不成钢啊。
对于虞子期经常垂钓的地方,栗志已经从潘晓龙给自己的资料中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下去调研之前还亲自去看过。
穿了一身休闲装,提着钓具,轻车熟路地来到虞子期钓鱼的夫子崖,便看到虞子期正坐在夫子崖上悠然垂钓,那感觉还真有点国画中的高士风范。
………【【069】 好大一条鱼】………
【069】好大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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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省境内的长江又称襄江,因流经古襄州而得名,通称襄江,长度达500多公里,“万里长江,险在襄江”,就指的是这一段,也是长江流经山区、丘陵区后而进入平原区的第一段,荆江的下半段素有“九曲回肠”之称,而临江就位于襄江流域的中段,因而形成了临江一半平原一半山区的地貌特征。
而临江人则是习惯将襄江称呼为临江,倒是忘了原本襄江与长江之名,叫什么并不重要,但也或多或少也反映了临江人心底的骄傲。夫子崖就是临江城上游一个普通的临江山崖,除了险要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因为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以及平缓的江流,倒是成为虞子期钓鱼的最爱。
看着虞子期悠然自得地坐在悬崖边上钓鱼,栗志走到虞子期身边两米处坐了下来,见虞子期没有转头,便也没有说话,取出钓竿,有模有样地放给鱼钩穿上鱼饵,放线下钩后点了一支烟便静静地注视着江中的鱼漂儿。
栗志做完了一些列动作后,虞子期依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江中的鱼漂,丝毫没有要搭理栗志的意思;而栗志也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鱼漂,也没有主动跟虞子期打招呼的意思,一时之间倒是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境。
夫子崖段的江面平缓,非常适合钓鱼,不过在栗志到此之前,来夫子崖钓鱼的却只有虞子期独一位——光秃秃的山石虽彰显着历史的沧桑,但却不能遮蔽头顶的烈日。
不过这只是栗志个人的观感与猜测,但真的坐在崖上垂钓的时候,栗志才明白,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钓鱼,一个小时了,鱼漂儿毫无动静,显然这地方不是一个真正钓鱼的好地方。好在栗志今天本就不是为钓鱼而来,自然对于能否钓上鱼来并不感兴趣,心情倒也不显得着急。
专心地注视了一阵子鱼漂之后,栗志算是明白了虞子期根本就不是为了钓鱼而垂钓——这叫修身养性。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江面与远山以及目力所及之处若隐若现的临江城,栗志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太壮观了,江流奔涌而下,雀突然在夫子崖开始变缓进入了平原,唯美的画面令人不由沉醉其中,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吟诗作对的雅趣,只可惜栗志绞尽脑汁也没有憋出什么传世名句。
看到这一幕,栗志心中大为赞叹,这个虞黑脸还真是一个雅人,竟然能找到这样一处绝妙的垂钓之处,真是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就在这时,虞子期的鱼漂剧烈的浮动起来,看到这一幕,栗志知道鱼儿开始试探了,也不由暗赞虞子期的好运气,不过却是一点没有嫉妒,依然怡然自得地看着自己的鱼漂。
虞子期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鱼漂儿在浮动,不过更加明白鱼漂儿动并不代表鱼儿已经上钩,这个时候一定要掌握火候,看准时机等到鱼儿真的上钩了,才能一下将鱼儿提起来。
看着虞子期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栗志也是赞叹不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能够沉得住气,自己还是差得远了。就在栗志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虞子期猛然一用力将鱼竿提了起来,咬钩的鱼儿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后,便准确地落入虞子期身边的水桶。
虞子期收获了一条足有二斤的白鲢鱼,脸色不由舒展起来,显然心情不错,不过虞子期并没有因此而特别兴奋,瞬间后又恢复了平静,一脸淡然地换了鱼饵继续下钩。
栗志倒是想说两句拍马的话,不过看着虞子期的神色,知道此时多嘴恐怕只会自讨没趣,便也绝了说话的心思,除了隔段时间换一下鱼饵或者去远处的树荫下放水之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专心的钓鱼。
在虞子期成功钓到一条白鲢鱼后,放佛江中的鱼儿已经知道这儿有陷阱般,直到夕阳西斜也没有再次上钩。只是悲催的是栗志到现在依然是颗粒无收,但即便如此栗志的脸上也是丝毫没有泄气的表现,依然平静如水。
“有闲心情来钓鱼,看来报告完成的不错。”夕阳落下后,天边的火烧云映照的江面也是红彤彤的一片,虞子期终于结束了垂钓,收起了鱼竿后看了一眼栗志道。
“谢谢虞老师的关心,已经完成了大纲架构,下一步只要充实内容就能完成整个报告。”栗志笑着低声说道,眼睛依然注视着鱼漂——江面这时候不断有鱼泡出现,话说‘早钓太阳红,晚钓鸡入笼’,现在才是收获的时候,坚持了一天岂可放弃。
听到栗志的话,虞子期并没有发表意见,不紧不慢地收了渔具后,见栗志依然专心地看着鱼漂,便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眯着眼看着栗志。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真是可造之材,在颗粒无收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耐得住性子,竟然能不急不躁地在这儿坐了一天,且毫无气馁之色。
还没有等到虞子期一支烟吸完,栗志的鱼漂终于动了起来,眼见栗志的鱼漂动了起来,虞子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不由替栗志紧张起来,这可是等了一天后鱼漂第一次浮动。
看到鱼漂开始浮动,栗志很清楚这是鱼儿在试探有没有危险——突然出现的食物,可是一点都不安全。鱼儿都明白的道理,栗志自然清楚,可不会被鱼儿的手段给蒙蔽,便集中注意力任由鱼漂儿在江面上左右漂移。
虞子期见栗志并没有因为大半天的等待而急于求成的提杆,提起来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点不寻常,在这个时候依然能够保持沉着冷静,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了解鱼的习性就能做到——只有心性坚韧的人才能在成功的面前不动声色。
鱼漂儿左右浮动了片刻后,栗志突然感觉鱼竿随着鱼漂儿在下沉立即知道鱼儿咬够了,便毫不犹豫地用力提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鱼竿却并没有一下就能提得起来,不过自小就在江边长大的栗志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犹豫,而是继续用力将鱼竿提了上来。
“哇,好大一条鱼。”鱼儿刚刚被栗志提出江面,虞子期便忍不住大声赞叹道。
鱼儿被提出了江面,栗志可是没有心思赞叹,而是麻利的一抖手腕将鱼儿提到了岸上,又连忙起身将这个大家伙摁住。虞子期看着这个大家伙,知道鱼儿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便也上来协助栗志将这个大家伙给摁住,帮着栗志合力将鱼儿抱住放进了鱼篓里。
栗志钓上来的这条鱼个头的确不小,足足有四十到五十公分长,重量估计也超过了十斤,不得不说栗志的运气好到爆,即使虞子期经常钓鱼也不曾钓到这样的大家伙。
“虞老师,晚上咱找个地儿把这大家伙给烤了,正好喝两杯。”钓到了一个大家伙,兴奋归兴奋,栗志可没有忘了今天的正事儿,感觉虞子期这会儿的心情不错便趁势提议道。
虞子期心情不错,想也没想地一口答应了下来,“走,通知朱老头去我家。”
听到虞子期有些兴奋的声音,栗志心中也不由有了一丝兴奋,握了握拳头暗道真正的大鱼终于咬钩了。
………【【070】 临江官场秘辛】………
【070】临江官场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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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以为你故意在医院躺了一周玩的很高明,是不是还在为公安局长易主而沾沾自喜?”虞子期在被栗志敬了几杯酒后,话便开始多了起来,一改因为朱启华委婉拒绝前来小聚的愤慨。
栗志闻言默然,虞子期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虽然知道自己让谢长生吃了暗亏可能会遭遇报复,但心中的确是有点高兴,好歹也让谢长生吃瘪了不是,不过听到虞子期话中有话,不由有些疑惑起来,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不成,“虞老师,如果一个公安局长纵容包庇社会的阴暗面,难道不该引咎辞职么?”
“幼稚!你以为谢长生真的就输了?”虞子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愤慨地说道,“谢长生原本就计划辞职,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听到虞子期的话,栗志不由呆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谢长生竟然能舍弃手中的权力?“但他这次辞职是引咎辞职,而不是主动辞职,意义应该不同吧?”
“引咎辞职?你在哪里听说是引咎辞职?引咎辞职这个说法还真是新鲜啊,自以为是。”虞子期一脸不屑地说道。
栗志闻言猛然一惊,引咎辞职这个词在这个时候还真是新鲜词儿,自己在美国呆久了,意识也跟着变了,难道这就是水土不服的问题?看来自己还是过于主观了,“虞老师的意思是说谢书记丝毫没有受到那件事的牵连?”
“哪件事?你还真当你是个人物啊,你不是夏雨荨,你只是栗志而已。”虞子期道,“年轻人有才华有激情有想法不是坏事儿,只怕才华与激情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夭折了。”
栗志听到这里,只觉着背上冷汗直冒,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原本已经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现在眼前的山山水水又更加模糊了起来,“虞老师,您能告诉我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吗?”
“山在你眼前,水也在你眼前,就看你有没有发现的慧眼。”虞子期淡淡地说道,再次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道,“青云书记年底就退休了,有西市长也想做一番事业呐。”
栗志听到虞子期前半句时3还有些懵怔,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顿时豁然开朗——高有西与谢长生联手了,并且计划在市委常委会上谋取一个常委之位,市级公安局长的任命需要通过省公安厅的批准,即使掌管人事权的市委书记说了都不算,而谢长生让出这个位置,换成高有西的人,既能堵住各方的非议,又能换取对等的政治利益,最为关键的是可以打击李群书的威望,一石数鸟的好手段,“虞老师您是说老板还没有一切尽在掌握?”
“哈哈,一切尽在掌握?你小子想的太简单了,一个惹眼的位置看似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政令是否畅通。”虞子期闻言又大声冷笑道,“如果是你,你又怎么选择?”
栗志闻言再次默然,这的确是个难题,拿下这个重要位置不难,关键是如何能让政策真正的落实,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几千年的官场文化积累的陋习,现在全部沉淀到了底层,并为基层干部们活学活用到了极致。
“政治是什么?我告诉你不是书上那些空泛的理论,而是交换与平衡。”虞子期见栗志沉默不语,便道,“利益才是政治的核心,至于是谁的利益,你自己慢慢悟吧。”
听到虞子期赤。裸裸的说出了政治的真相,栗志反倒没有惊讶——这个道理栗志还是知道的,只是并没有切身的感受,此时听虞子期说起来竟然有皤然醒悟的感觉,“受教了,我敬虞老师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向虞子期示意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虞子期坦言接受了,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停顿了一下又道,“看过三国演义吗,为什么魏蜀吴都没能一统天下,即使智慧如诸葛亮、卓越如曹操也不过功败垂成?”
“魏蜀吴三方博弈,既合作又竞争,无论是孙刘合作,还是魏吴之间的合作,都不敢真正相信对方,也不敢将第三方真的灭了。”栗志闻言想了想道,伸手给虞子期将杯中的酒斟满。
“不错,你再说说,他们既然已经合作了,可为什么又相互提放甚至互相拆台?”虞子期对于栗志的答复很满意,笑呵呵地说道。
“三雄争霸时,相互之间有一个缓冲的余地;而两强对垒,就只能你死我活毫无退路了,谁都不愿意对方坐大。”栗志道,对于三国演义,栗志还是颇为熟悉,毕竟这也算是民间耳熟能详的演义历史了。
“古时如此,今日又何尝不是?”虞子期道,“你啊,自以为很江湖,其实内心充满书生味儿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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