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店伙计笑容满面,一迭连声,“客栈乃一条龙服务,吃饭、住宿都具备,服务周到,包客官满意。”
“那好!我们就住你家店。”阿香不假思索道。
“客官请进!”店伙计做个手势。与此同时,向旁边让开一条道。
吴同、阿香也不客气,迈步进了客栈。进了门,便是客栈里餐厅,已有不少顾客在桌旁用餐。这些顾客中,有当地的土居人,有南方到此做生意的商人。他们中,有三五人一桌的,有七八人一桌的,喝酒的、行令的、边吃边谈的,整个餐厅内、菜香、酒香溶合在一起。整个餐厅里,洋溢着热烈的、和谐的气氛。
一名店伙计,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桌旁抹桌子。当他见吴同和阿香跨进室内,赔着笑脸迎上来:“客官是先住店还是先吃饭?”
“我们先吃饭。”阿香携着吴同的手,来到刚抹过的桌旁,一人一个桌面坐下来,将手中的宝剑和朴刀放在桌角。
店伙计也随在他俩的身后,来到桌前。正在喝酒吃菜的顾客,见突然新来两位年轻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过来。有的在江湖中行走之人,目光更是犀利如剑。
阿香并没急于点菜,望一眼侍立一旁的店伙计问:“小二,有单间客房吗?”
“有的!等客官用过餐,小的立即带你去看客房。”店伙计赔着笑脸问,“客官需要吃什么,小的替二位送过来。”
“来三斤馒头、四碗粥、一荤两素三碟菜即可。”阿香不假思索道。
“好嘞!”店伙计转过身刚走两步,又止住脚问,“还需要酒吗?”
吴同摆了摆手:“酒就不要了,喝多伤人的。”
“嗯,就按客官吩咐的替你们送来,请稍后。”店伙计迈步而去。
阿香环视一眼其它桌旁的食客,见有的仍在不时打量着自己,低声道:“吴大哥,这些食客中有不少是江湖中人,要注意场合,不要主动与人搭讪,以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要牢记江湖险恶这句话。”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吴同表示。
时间不大,店伙计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来到桌前,将托盘放在桌上,将托盘里的馒头、粥、一碟红烧羊肉和两碟素菜,两双筷子,摆在桌面上,笑微微道:“客官请慢用。”
“谢谢你了小二哥,你跑里跑外,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阿香笑着道。
“谢就不必了,服务顾客是我们份内中事。”店伙计拿着托盘,转身而去。
吴同和阿香因多天没见粮食下肚,又因途中饥饿,乍见馒头、粥,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在他俩吃饭之际,仍有些顾客向他们投来惊疑的目光。他俩全然不顾,埋头吃饭。一炷香之后,三斤馒头、四碗粥、三碟菜已被他们吃得尽光。
他俩稍坐一会,阿香冲店伙计道:“小二,来结账。”
“来啦!来啦!”店伙计一边应承,一边向这边走来。
阿香从包裹里掏出一锭五十两重的银锭子递给店伙计:“呶,拿去花开。”
“这么大的一块银锭子啊?”店伙计双手接过,翻看了一会,有种爱不释手,过了半晌才道,“客官稍后,我到柜台上替你兑开来。”
说着,仍是双手拿着银锭,去了柜台。
时间不大,店伙计将扣除饭账的银子拿来,交给阿香:“客官,这是扣除饭账余下的银子,请收好。”
“谢谢!”阿香将散碎银子装进衣袋里,问店伙计,“现在还有事吗?”
店伙计摇着头:“没有什么事,结账有其他伙计呢;客官想去看客房吗?”
“是的。”阿香不假思索道,“我们累了,想早一点休息。”
“那好,随我去看客房。”店伙计在前,吴同、阿香提着朴刀、宝剑随在他身后,穿越过道,行走在天井内,时间不大,已到一间房子门口。他取出一把钥匙开了房门,对吴同、阿香道,“你们就住这间房子吧!比其他房子清静。”
第二十一章 皇宫盗玉玺(六)
阿香扫一眼室内,对店伙计道:“小二,能替我们准备一桶洗澡水吗?”
“行,等我们安顿好顾客后再替你们准备。”店伙计将钥匙交给吴同,“你们进去歇着,我要去照应顾客。”
“好吧!你去忙。”吴同接过钥匙,与阿香进入客房。店伙计也转身离去。
阿香、吴同进入室内,点亮一盏油灯,随后关上门,将包裹、刀、剑放在床里边,两人半躺在床上,眯起眼养神。半个时辰后,只听有人在室外敲门,“笃,笃!”
“是谁?”阿香问了一声,jǐng觉地坐起身,耳朵聆听着室外动静。与此同时,吴同也坐起身,目光紧盯着门口。
外面随口答道:“是伙计,给你们送洗澡水的。”
“噢!请进!门没上闩。”阿香随口道。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两名店伙计抬着半桶热水,放在室内。一名伙计道:“客官请洗澡吧!”
“好的,麻烦你们了。”阿香犹预一会问,“请问伙计,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名伙计不假思索道:“这里是黄河北岸的一个小镇,属于郑州府管辖。从这里渡过黄河,走一段路程,便是郑州府,那里乃是省府,十分繁华,与这里相比,有着天壤之差。”
“哦!”阿香为之一振,“如此说来,我们想过黄河容易吗?”
“容易!”店伙计向阿香解释道,“河岸上有渡船,专门接送南来北往的客商。对了,有很多南方人渡过黄河,来这里贩马,也有很多蒙古人赶着马群,来这里卖马,因此这个小镇名子就叫马厂。彼此交易,使小镇rì渐繁荣起来。”
“如果我们在这里买两匹马当脚力,能随时买到吗?”吴同插嘴问。
“能的,马市上天天都有人售马,但三六九逢集时,上市的马匹就很多。”店伙计屈指算了算,“可惜,明天是农历九月十七,不是逢集rì,没有大批马上市。但买一两匹当脚力,是能买到的。好啦!你们洗澡休息,洗澡水由我们明天处理。”
“二位忙去。”吴同挥了挥手。
店伙计离开客房后,吴同关上房门,插好闩,随后与阿香宽衣沐浴,沐浴后两人上床休息,之后的事,不在书中交代。
翌rì早晨,吴同、阿香起身后,洗潄完毕,带上包裹、刀剑,去前厅吃了早点,结了账,便离开客栈,来到马市上。因他们来得过早,卖马的人还没有上市,阿香建议道:“吴大哥,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到其它地方转悠一会再来行吗?”
“行,在这里等也会着急的。”吴同脱口而出。
当下,他俩离开马市,在街道上转悠一会,忽然发现一个出售兵器的店铺,阿香拉一下吴同的胳膊:“走,我们进兵器店看一下,如有适宜的兵器,买一两件。”
“哎!”吴同应了一声,与阿香来到兵器店内。
店掌柜见来了顾客,笑脸相迎:“客官需要兵器吗?”
“噢!看看,如有适宜的再买。”阿香笑着回答。
“你们看吧!”店掌柜笑容满面,指着兵器架上的兵器介绍道,“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客官任意挑选。”
吴同、阿香在兵器架前观看一会,挑了两张弓、两壶剑,又挑了一百多支飞镖,接下来,买了两个皮囊,将飞镖分别装进皮囊中,系在腰间,付了银子,出离兵器店。接下来,两人又在服装店里各买两套新衣,以备换身之用。
直到傍晌时,他俩才来到马市上。此时,市场上已有上百匹马出售,也有人卖马鞍子的;因不是逢集之rì,市面上显得人迹稀少。吴同、阿香转悠好一会,才下手购买。吴同买一匹黄骠马,阿香买一匹枣红马,付了钱后,两人又买了两套马鞍,装配在马背上;如此一来,两匹马更是焕然一新,健壮美观。这正应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马靠鞍装那句格言。
装备完毕,吴同、阿香翻身上马,并驾齐驱,缓缓而行。吴同调侃道:“香妹,我们有了马,也不用受跋涉之苦了。想往哪里,就往哪里,比两条腿要快几十倍。”
“就是,两条腿永远跟不上四条腿快的。”阿香慨叹道。
吴同在马背上瞥一眼阿香问:“香妹,我们现在往哪里?”
阿香不假思索回答:“渡过黄河,去郑州。”
当下,他俩拍马向黄河渡口而去。时间不大,已到渡口,正赶上渡船向南岸。他俩牵着马上了船,一炷香之后,已到了河南岸,牵马下了船,上了黄河大堤后,翻身上马,跃马扬鞭,直奔郑州城而去。
有书直写,无书一笔带过。他俩在郑州停留一阶段时间,也没打听到信王朱由检的消息,就连其他王爷和家丁女眷,也音信皆无。他俩经过一番磋商后,决定离开郑州,沿途向东而行。不管大集镇、小集镇都要进去打听一番,吃住在客栈里。一晃是几个月时间过去,冬去chūn来,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渐渐的,吃饭住宿也成了问题。
为此,阿香向吴同建议道:“吴大哥,我们身上的银子快要用完了,如此下去只有睡露天地了。得想个挣钱的办法,方能维持生命。”
吴同想了一会,摇着头道:“像我们这样子能有何方法赚钱?除非给财主家打长工挣钱,这样既能糊口,又能积攒些钱下来。”
“不行!不行!”吴同的想法立即遭到阿香的否决,阿香摆着手道,“要是靠打长工糊口攒钱,猴年马月也打听不到信王爷的下落。”
“那该如何是好?”吴同一脸为难之sè,显得闷闷不乐,无jīng打采。
阿香见他如此模样,安慰道:“吴大哥,你也不必为此发愁;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对大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吧?”
“如此说来,你有攒钱的方法了?”吴同在马背上凝视着阿香的脸。
阿香并没正面回答吴同的话,反问:“吴大哥,我们练一身武功干嘛?”
“练武功健体防身呀?”吴同不假思索道,“也能建功立业,抱效国家。”
阿香淡然一笑:“你说的那是长远打算,迫在眉睫之事是钱。如果我们是江洋大盗,绿林之人,就凭着我们一身武功,到哪个财主家,都能盗出一批钱财来,吃用不了,也不必为手头紧而发愁。可是,我们不能干那种事。”
“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说到现在等于没说。”吴同非常着急的样子。
“不不不,我正在说正事呢。”阿香正sè道,“我们凭着一身武功,何不在各个集镇摆场子,表演武技,以此攒钱糊口?”
“这。。。。。。”吴同迟疑半晌才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们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挣多挣少也没有人指手画脚的。”阿香义正词严,说得真切、说得实在,那是发自肺腑之言。
经阿香的说服、开导,终于使吴同茅塞顿开、同意摆场子卖艺攒钱。于是,他们辗转在各个集镇卖艺,一边卖艺、一边倾听观众的语言,可以从中打听到各种消息,但始终未能知道信王的消息。晚上住客栈时,他们也有意无意向店掌柜和店小二打听有关王爷之事,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一次次让他俩失望。有时,他们为此感到心灰意冷,甚至想放弃寻找的念头。但当他们想到王爷的种种品行,以及对自己知遇之恩,又促使他们继续找下去的念头、信心和决心。
一晃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不觉已到翌年秋。这一天,他俩已辗转到古城徐州。进城后,在街道旁的一块场地上摆好场子,拴好马,将各种道具摆好。然后,换了一身武服,系好腰带。为了吸引观众,他俩跟在其它集镇一样,摆下场子之后,提着铜锣猛敲:“当当呛!当当呛!当当呛呛呛。。。。。。”
敲了一阵铜锣之后,已有不少观众前来观看;人们自动拉成一个圈子,前边的人坐在地面上,后面的站立着,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上的吴同、阿香两人。
阿香见观众已经到了不少,环绕场地走了一圈,回到场地中间,向观众们抱一下拳,面带微笑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家乡因遭受旱灾,粮食失收,有多少村民被迫逃荒,流离失所;我们夫妻也被迫远离家乡,靠街头卖艺维持生活。望各位乡亲,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今天来到徐州古城,为诸位表演一点武术杂技,希望大家捧场!现在由我丈夫为诸位表演一套拳脚。”
第二十一章 皇宫盗玉玺(七)
阿香绪述完毕,吴同迈步到场子中间,笑容满面,向观众抱拳施礼:“诸位!在下学一点三脚猫功夫,如在套路中出现差错,望内行者批评指正,敝人虚心接受。如谁上场与在下切磋一下武艺,在下深表欢迎和感激,以武会友,是我们习武之人一贯奉行的武德。现在表演开始。”
吴同说完,紧一下腰带,开始表演。他施展功夫,拳脚并举,打了一趟拳脚。如此jīng深武功,立即赢得观众们一片喝彩,掌声不断,有的向场内抛去一些散碎银子,有的吹着唿哨,有的要求再来一段新节目。整个场子上,洋溢着热烈气氛。
吴同表演一趟拳脚后,阿香即将上场时,忽见几个公差骑着马,敲着锣而来。只见一名公差边敲锣、边提高嗓门道:“各位居民听着!知府大人有令,熹宗皇帝于农历八月二十二rì驾崩,知府大人有令:全城居民、外流商贾、艺人,举哀三天;市面上不准生意买卖,不准卖艺卖唱,居民不准cāo办红白喜事,违者定罪不饶!”
吴同、阿香乍听这个噩耗,傻愣愣的站在场地上,一动不动。观众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几个公差来到场子前,一个小头目高声道:“那卖艺的还不收场等待何时?如拒不执行命令,我们只好例行公事抓人了。”又对观众吼道,“快散去,回去后互相转告一下。”
经公差小头目如此吼叫,场子上的人们才恍然大悟,观众们纷纷散去,吴同、阿香也开始收拾道具。几名公差望一眼吴同、阿香,敲着锣、沿街而去。
吴同、阿香收拾好道具,拴在马背上。吴同迟疑一会问:“香妹,我们该怎么办?皇帝已经驾崩,京城内群臣无首,魏忠贤野心勃勃,决不会安于现状的。如果他趁机篡夺皇位怎么办?几个王爷又不在京城,他会为所yù为的。”
阿香思忖一会,突发奇想:“我们去京城!”
“去京城干嘛?难道王爷不找了?”吴同满腹狐疑。
“我们去京城皇宫内盜玉玺,能将玉玺盗出来,魏忠贤想做皇帝,也只是一场梦。”阿香十分自信道,“如能盗得玉玺,再寻找王爷,王爷得到玉玺,就能名名正言顺登基。到那时,群臣俯首听命,诛灭阉党指rì可待。”
“如此说来,我们是先去皇宫盗玉玺,再寻找王爷,这是明智之举。”吴同对阿香的决断,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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