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鹰游山并非我们几人,还有大队人马已经到来,现驻扎在离此二里多的山坳里。我们奉令来这里,想与你们做一笔交易。。。。。。”
“做交易?”众渔民睁圆眼睛,目不转睛望着郑天寿他们。
一名年轻渔夫迫不及待问:“郑头领,我们以捕鱼为生,与你们行军打仗的人,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怎么可能有交易可做?”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六)
() “既然是做交易,必有相关军事联系,才到此与你们交涉的。”白面狐郑天寿笑着回答,“我们攻打鹰游山,不同在陆地上,直接攻城略地,过关斩将。而鹰游山相隔七八里海域,没有船是难以渡过海的。所以,我们的交易是,雇用你们船只,每只船每天二十两银子,你们看意下如何?”
郑天寿话音刚落,渔民们便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有的持反对态度,有的持拥护态度,一时僵持不下。过了半晌,老渔民转过身,举起双臂,向众渔民挥了挥手:“诸位请安静!让老说几句行不行?”
众渔民立即停止议论,一个个侧耳聆听,那期待的目光,又一起落到老渔夫的脸上。
老渔夫在众人期盼之下,终于开了口:“诸位,我们多年来遭受鹰游山强盗抢劫,银子和鱼虾损失无数。所以,鹰游山强盗不除,我们永无安宁rì子可过。各位乡亲,我们应积极支持官兵围剿贼寇,使我们过上平安无忧的rì子。现在,官兵以每天二十两银子作为酬金,已经给足我们的面子;要是一两银子不给,官府要征用我们的船,也应无条件答应,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渔民迟疑片刻,异口同声道:“老大爷,经您如此说明,我们明白了许多道理,您说怎办就怎办,我们积极拥护就是了。”
“很好,这才是大明的子民。”老渔夫转过脸,问郑天寿他们,“三位头领,渔民的思想已经被说服,你们还有何条件?”
说服了众渔民,三位头领如释重负。白面狐郑天寿淡然一笑,挥一下胳膊:“各位乡亲!感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为了承守诺言,每只船每天二十两银子,一定会兑现的。至于条件,你们将船上的网具和其它物件,暂且搬到岸上,搭临时棚子居住下来。另外,每只船上需要一名掌舵的,帮助我们cāo练水军,每天补贴五两银子。”
白面狐郑天寿话音刚落,众渔民一片哗然,jīng神抖擞,异口同声道:“大头领,我们愿意为大明效力,早rì铲除鹰游山的强盗,使我们出海平安。”
“好,你们jīng神可嘉,难能可贵;我代表前部先锋的全体兵将,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白面狐郑天寿喜不自胜,挥了挥手,“这样吧!你们每一条船出一名船主,为船上掌舵。另外,对于没进港的船只,再帮助联络一下,多多益善。”
“好的,我们尽力而为,替你们多联络些船。”老渔民表示。
白面狐郑天寿、小霸王何兴亮、黑面阎君王再武三人,奉命雇用渔民船只,经过一番交涉,终于达成协议;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吴同、陈玉香随渔民夫妇驾船航行,半个时辰后,已到鹰游山岛屿西端的水面上,慢慢的向岛屿靠近。又过了一段时间,渔船距离岛屿岸边不足二里路程。濒临岛屿西端的山锋,峰峦叠嶂,苍松翠柏,悬崖峭壁,都映入眼帘,十分清晰。就连山上蠢蠢而动的小喽啰,虽然身材变得矮小,但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楚。
这时,掌舵的渔夫问吴同、陈玉香:“二位侠士,船是靠岸、还是停泊在这里?”
陈玉香站在甲板上,目视着海岛上的盛况,正在慨叹之时,听到渔夫问话,不假思索回答:“先别急于靠岸,保持离岸的距离,环绕岛屿行驶一圈,看其范围有多大?然后,再决定是否登岛。”
“好的,一切由二位侠士决定。”渔夫欣然回答,掌着舵环岛屿而行。
只见渔夫扳动舵杆,船头立即掉转方向,向北行驶。吴同、陈玉香仍然站在甲板上,观察着岛上的地形地貌,哪些地方地势险要,哪些地方一马平川,哪些地方可以登陆,他俩都看得很仔细,熟记于心。老妇人则坐在甲板上理着网具,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当船只行到岛屿东北角时,已是一马平川的地方,没有山丘,乃是平坦的田地,种植各类庄稼;一直延伸到岛屿的正南方,占整个岛屿的面积有五分之三,其余的就是正西与西北方的山峰。在平原之处的庄稼地里,相间着一些草舍;有三五间的、有十数间的,大小不一,但配搭得十分顺眼,错落有致。
这时,渔船已经行到岛屿的正东方。吴同指着庄稼地里相间的草舍问:“香妹,你说那些庄稼地里的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陈玉香观察一会回答:“我觉得这些房子有两种用途;其一、是平时小喽啰在此看守庄稼的临时住所。其二、在庄稼成熟后,作为打谷的场地;待庄稼收割上场,打成粮食,曝晒完毕后,再运送到大寨内的仓库里。”
陈玉香的话音刚落,渔夫便以赞赏的目光看着陈玉香,夸奖道:“姑娘好眼力,那些房子,确实是寨子里用来看护庄稼和打谷晒粮的场所。”
“何以证明这些房子是用来看庄稼和打晒粮食的地方?”吴同质疑问。
“这是我们亲眼看到的。”渔妇边理网边回答,“有时,我们出远海捕鱼时,经过鹰游山附近的海域,免不了要向岛上看上几眼,平时会发现有少许的喽啰在房子里出入。到庄稼成熟季节,那些喽啰将收割后的庄稼,分别集中到那些房子前,翻晒、碾磙子。”
“嗯!”吴同听后点点头,“经此说明,吴某长了不少见识。对了,我们既然来侦察敌情,何不上岛一探究竟?将每一个地方都看得透彻,再绘制成图。这样一来,等大队人马进攻时,也好能进能退,不至于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你说得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玉香对吴同的建议表示赞同,想了片刻,“观察一会,等船行使到岛屿的正南方,再作决定。”
“也好!”吴同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渔船继续环绕岛屿前行,吴同、陈玉香站在甲板上,继续观察着,就连岛上的一草一木都观察得那么细微,不容放过。
却说在眺望台上观察敌情的几名小喽啰,发现距离海岛岸边一里左右的水面上,有一只渔船环岛屿航行,几人观察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船只离开。
一名喽啰满腹狐疑,指着海面上渔船,对其他喽啰道:“各位兄弟,你们瞧那只船,从岛屿的北方就发现了他们,现在已行到东南方,仍在环绕行驶,是否有其他意图?”
另一名喽啰观察好一会,附和道:“我看他们一定有意图;难道是官兵来此察看地形,要对鹰游山有何举动?”
“这件事不可小觑,我们要慎重从事。”又有一名喽啰接过话茬说,“几名寨主器重我们,将重要任务交给我们,如果我们轻易放松jǐng惕,万一jiān细趁虚而入,我们对不起几名寨主的知遇之恩。”
“还等什么?不管那只渔船有何动机,我们都得向几名寨主汇报,一切由他们定夺。”一名喽啰自告奋勇,“你们在此继续监视,我去聚义厅向寨主汇报。”
“责任重大,你放心去,我们决不会掉以轻心的。”另一名喽啰向他挥挥手。
那名喽啰下了眺望台,沿着山路,向聚义厅而去。
此时,鹰游山六名寨主,正在聚义厅内的交椅上。侍从沏了几杯茶,端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于是,他们边喝茶边谈话,聚义厅内的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喝了一会茶,二寨主碧云霄瞅了瞅半躺在椅子上的大寨主汪友轮问:“大哥,自那一天两个江湖侠士来索要传国玉玺后,一直没有露面,那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是否安全?”
海里龟汪友轮不以为然:“没事的,传国玉玺非常安全,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江上蛟潘余心想:“大寨主将国宝藏在密室里,使我难以接近,更没有机会窃走他;如此下去,我的希望就泡汤了。我不如激他一下,让他将国宝拿出来,我也好有机会窃取。一旦到我的手里,我就会携带它远走他乡,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
想到这里,江上蛟潘余半真半假道:“寨主对传国玉玺藏藏掖掖,是否想将它纳为己有?传国玉玺乃是我们众兄弟共同财产哦?”
“本寨主哪有这种心?六弟的话说得让人心中难受。”大寨主汪有轮沉下脸来,显得十分不悦。他望一眼江上蛟潘余,yù言又止。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七)
() 而江上蛟潘余却不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无心纳为己有,何不将传国玉玺拿出来,放在供桌上,让众兄弟天天上香、rìrì参拜?”
江上蛟潘余的言外之意,海里龟汪友轮已经猜出几分。他忍住愤怒,解释道:“各位弟兄,本寨主之所以将传国玉玺藏于密室中,乃是为它的安全着想。只因为它是无价之宝,才不能公开露面。万一失窃,那我们的宏伟目标就赴之东流。”
“如此说来,寨主是怀疑我们兄弟中有内鬼了?”江上蛟潘余试探着,自我心惊道,“如此说来,寨主对兄弟不放心,潘某当初也不该来这里入伙。正所谓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我江上蛟还是离开这个山寨好,免得弟兄之间心里不痛快。”
大寨主汪友轮心想:“这个家伙不愧是老江湖,他这一招明明在将我的军,让我退让,落入他的圈套。**的比猴子多一条小辫子,可我是只老狐狸,你不管使什么花招,也难逃我的眼睛。但为了大局,我得稳住他,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跟他闹翻脸。”
于是,他解释道:“潘老弟想到哪去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汪某请都请不来,怎能视你为外人?对于传国玉玺来说,不能放在供桌上,一旦被窃,那是哭笑不得。潘老弟也不必多心,汪某并不是怀疑内部人动机不纯,而是担心内陆来人盗窃。”
“啍!内陆来人?”江上蛟潘余嗤之以鼻,仍然不依不饶,“内陆人知道传国玉玺在鹰游山的,只是那两名前来鹰游山滋事的年轻人。而两个年轻人,前些天已经跳崖身亡,寨主的话是自欺欺人,哄三岁儿童而已。”
其他几名寨主,见江上蛟潘余咄咄逼人,无不愤慨万千,但碍于兄弟间的情面,又不好撕破脸。他们心知肚明,这样会将江上蛟逼上死角的,甚至使他走上极端。为了全局,寨主们只有忍耐。
云里雕碧云霄打量江上蛟潘余一会,旁敲侧击道:“潘老弟也不必为玉玺一事耿耿于怀。大哥做事,一贯光明磊落,我们都放心,难道潘老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上蛟潘余惯会见风使舵,他想:“众寨主都众口一词,拥护寨主,如果自己强出头,反而自讨没趣;使他们将自己冷落到一旁。不如顺水推舟,哄住他们。等以后有机会摸清楚密室的所在之处,偷偷进去盗取。”
想到这里,他立即赔着笑脸:“诸位也不要责怪小弟,潘某乃是直肠子,有口无心。经二哥提醒,潘某倍受感动。觉得大哥的一举一动,都是为山寨着想。小弚的想法,是消极狭隘的,望诸位见谅。”
“好啦!兄弟间一点争执,怎能伤和气呢?”大寨主汪友轮一副大度样子,脸上堆满笑容,让人觉察不出他的内心世界是何动机。
正值这时,一名门卫跑进聚义厅,打个千:“报吿寨主,眺望台哨兵求见。”
几名寨主听后,面面相觑,不知哨兵突然汇报有何事?大寨主汪友轮挥一下手:“你叫他进来汇报。”
“是!”门卫转身而去。
片刻,哨兵进入聚义厅,向几名寨主打个千:“各位寨主在上,小的有事汇报。”
“有何事从实说来。”大寨主汪友轮目光炯炯,盯在哨兵的脸上。
“好的!”哨兵如实回答,“回寨主的话,我们发现有一只渔船绕岛屿行走,不知他们是何目的?特来汇报,是驱逐还是捉拿?由寨主定夺。”
大寨主汪友轮沉吟片刻:“一只捕鱼船擅自闯入我们禁区,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带几个兵丁划船迎上去看个究竟,要是真正捕鱼者,驱逐他们离开这片海域。要是图谋不轨,想窥探海岛军情的,将他们抓捕上岸,予以严惩。”
“小的遵令!”那名哨兵像得到圣旨,高兴得手舞足蹈,转身离开聚义厅。
却说渔夫驾船行到岛屿正南方时,却见岛屿西南角的码头旁划来一只小船,相距吴同、陈玉香他们有半里之遥。
陈玉香指着小船:“吴大哥,岛上的小船离开了码头,一定是冲我们来的。”
吴同顺着小船望着,过了片刻,愤然道:“nǎinǎi的,他们敢对老子大不敬,将他扔进海里喂魦鱼。”
“又来了?”陈玉香斥责道,“你遇事冷静一点行不行?你不要忘了,我们来是侦察敌情的,不是凭一时之勇来打仗的,不到万不得已之际,遇事要忍。否则,只能将事情办砸,而使我们往返无功,一事无成。”
吴同沉思一会,赔着笑脸:“妹子训示得极是,我遇事爱冲动,不假思索,这样会酿成大错的。以后多向妹子学习,冷静对待问题。”
陈玉香正要开口讲话,渔夫却接过话茬:“你们都坐在甲板上理网,由我应付他们。随机应变,不会出差错的。”
“好,拜托您了。”陈玉香向吴同做个手势,“我们做下理网,做事要利落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一旦露出马脚,他们会将我们当jiān细抓的。”
于是,他俩坐在甲板上,每人抓过一条丝网,学着渔妇的理网动作和程序;开始时,陈玉香显得生疏缓慢,过了一会就运用自如了,渐渐的熟练起来。而吴同理了好一会,仍然理不出头绪;他心中十分焦急,越是这样,越是手足无措,急得汗流满面。
渔妇见吴同这样,淡然一笑:“看来,这些事不适合你们男人做。这样吧!你拿过一只箩筐,将我们从网上摘下的鱼拾到筐中。对了,等敌人的船要靠上时再做。”
“好的!这样的事我能干。”吴同放下手中网,站起身下了舱,从舱内拿出一只空箩筐,放在甲板上。
这时,只见岛上来的小船距离渔船仅有十几丈远。有一个小喽啰站在船头上,向渔船喊话:“喂!渔船给我听着!快放下船帆抛下锚,接受我们检查!”
“你们不要急躁,我们这就行使。”渔夫应了一声,冲吴同道,“儿子,放下帆篷、拋下锚,留待好汉们前来查看。”
吴同听了这话,心中一愣,继而他明白渔夫的用意,随口应承:“好的,我这就降篷帆。”
随即,吴同解下扯帆布的缆绳,片刻篷帆就降落下来。接下来,他又将铁锚抛下水里,渔船立即停滞不前。渔夫放下舵杆,伸一下懒腰。
片刻,几个小喽啰划着船已经靠到渔船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