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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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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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面狐郑天寿微微一笑:“太师放心好了,我们兄弟情深意重,相处多年,都摸透了彼此的脾气,说轻说重都不会计较的。”

    “但愿诸位jīng诚团结,不要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矛盾。”张国纪转过身,吩咐侍从,“你去伙食房关照伙夫,备两桌酒菜,今晚为道长接风洗尘。”

    “是!”侍从应声出离中军帐。

    天渐渐黑了下来,鹰游山聚义厅前的芦棚内,大寨主汪友轮与其他几名寨主,正陪着沙佗罗、摩乃多、乌鲁都三个老妖道饮酒谈心。因三个老妖道酒量特别大,两名伙夫专门替他们斟酒。另有两名侍从,替几名寨主斟酒。

    酒至半酣时,江上蛟潘余因心中有事,一直没向三个老妖道敬酒,对其他寨主向自己敬酒,出于礼节,勉强喝一点,以此保持清醒的头脑。江上蛟潘余心想:“我何不趁此机会盗取传国玉玺走人?如果耽误下去,到大明官兵围山之际,我再想走,机会很小,弄不好在两军开战时,很容易丢掉身家xìng命。”

    其他几名寨主不知江上蛟潘余在想着什么,对三名老妖道频频敬酒,不时的酒碗相碰,随后送到嘴边一饮而尽。与此同时,一个个大话连篇,整个芦棚内,吵吵嚷嚷,酒气冲天。

    这时,只见江上蛟潘余双手捂着肚子,紧皱眉头,还不时发出“啍啍”声。

    众寨主不知是计,见他这个模样,甚感吃惊。大寨主汪友轮关切问:“六弟,你眉头紧皱,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肚子痛得厉害,内急!”江上蛟潘余装得十分真切,让人看不出一丝半毫的虚假来。

    “既然内急,快去茅房啊!不然,拉到裤子里,将我们的酒宴都冲毁了。”大寨主汪友轮挥了挥手,“快去吧!官不差病人,拉完后要觉得不舒服,就回寝室休息去。”

    “谢寨主!”江上蛟潘余站起身,对三名老妖道鞠了一个躬,“三位道长,潘某内急,不能相陪,望道长宽恕海涵。”

    沙佗罗不以为然,扬了扬手:“去吧!去吧!官不差病人,不要在此打搅我们!”

    “谢道长!”江上蛟潘余离开座位,双手捂着肚子,躬身曲背,出离芦棚。

    二寨主碧云霄质疑道:“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招?肚子迟不痛、早不痛,偏偏在酒席宴上痛?是否有其它心事要瞒着我们?”

    “他今晚酒喝得也很少,心中一定有鬼。”三寨主向chūn明提醒道,“这小子自从上山以来,我就看他不顺眼,是否要派人跟踪他?看他背地里搞什么yīn谋?”
第二十七章 三打鹰游山(十)
    ()    “对,他平时处处和我们作对,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五寨主孙希雨跟着附和,“大哥,对这种人一定要多加防范,小心能驶万年船啊!”

    “你们不必再议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既然到我们鹰游山入伙,我们就敬他为上宾。”其实,对江上蛟潘余的一举一动,大寨主汪友轮心知肚明,只是不便当众揭穿他。随即笑了笑,“别管他,我们继续喝酒;要是他有异心,防也没用。”

    “寨主过于仁慈了。。。。。。”四寨主杨如月打量大寨主汪友轮片刻,yù言又止。

    大寨主汪友轮不动声sè,向众寨主挥一下手:“诸位喝酒!”

    于是,芦棚内众寨主重新举杯,开怀畅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江上蛟潘余出离芦棚后,心想:“有关传国玉玺究竟藏在哪里?不是藏在汪友轮的寝室里,就是藏在聚义厅里。我先去他寝室里找一番,万一找不到,再去聚义厅找。如果聚义厅找不到,我一把火将山寨烧了,再驾船出海,回内陆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不觉已到自己寝室前,他转身进了室内,将自己积攒下来的钱财和衣物打成包裹,背在肩头,藏了一些暗器;又准备一支红烛、及打火器材,带上狼牙槊,直奔汪友轮寝室而来。

    江上蛟潘余到汪友轮寝室门前,见房门并没上锁,抬手轻轻一推,房门“吱呀”一声分立一旁。他跨进室内,又随手将门关上,插上闩,将手中狼牙槊倚在墙上。然后,取出打火器材,点燃红烛,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四处寻找传国玉玺。结果,将整个室内翻个底朝天,也未见玉玺的影子。

    他思忖一会,心想:“汪友轮不是傻瓜,他不会将价值连城的国宝放在寝室里的,一定藏在聚义厅某一个地方,我得去那里寻找。”

    想到这里,他伸手抓过狼牙槊,吹灭另一只手里的烛火,将蜡烛揣进怀里。跨到门外,随手带上房门。接下来,四处看了一会,见无可疑之人,便拽开脚步,向聚义厅而来。

    江上蛟潘余绕过芦棚,来到聚义厅门前,见房门虚掩着,随手推开,闪身而进,又轻轻将门阖上。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他凭着记忆,来到后檐墙供桌前,将手中狼牙槊放在一旁,随后从怀里取出红烛和打火器材,燃着后,室内顿时通明。

    江上蛟潘余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周,觉得藏玉玺的地方,应在供桌范围寻找。首先,他在供桌上下找了一会,又爬上供桌,在神像前后观察一会,仍无效果。他思忖道:“一人藏物,十人难寻。那么大的东西,不是绣花针,会在哪里?”

    他抬手拍了拍神像,不像是空心。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供桌正中的香炉上,见香炉内有大半炉香灰。他想:“玉玺会不会埋在香灰里呢?要是埋在香灰里,算我江上蛟造化,手到拿来。”

    想到这里,他跳下供桌,伸手在香炉里摸索。结果,将香灰摸了几遍,连一根钉子也没有。他愤怒之下,一掌向香炉打去,想将它击落到地面上。结果,香炉丝毫未动,还将手臂震得发麻。

    “呃!蹊跷!好好一只香炉放在供桌上怎么打不动它?实在是个问题。难道它是机关的按钮?”江上蛟自言自语,目光停留在香炉上,观察着,思忖着,“我掌力打不动它,旋转看能不能动。”

    于是,他两手抓住香炉边缘,向右一旋,突然从香炉内shè出六七支箭,有两支从他脑门前擦了过去,shè到脊顶上。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嘴里道:“我的妈呃!脑袋再向前二寸,就被shè个透明窟窿。这一下我要距离远一点,不能再靠近。”

    于是,他做出马步蹲形式,两手抓住香炉边缘,又向左旋转。这一旋转,只见“吱呀”一声,岩壁上一扇石门移了位,现出一个洞穴来。

    “哇!原来这里有一个暗道,传国玉玺一定藏在里面。”江上蛟潘余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道,“汪友轮,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自从潘某来鹰游山入伙,压根儿就不信任我,这个密道只言片语也不向我吐露。怪不得那一天两个小子来鹰游山索要玉玺时,**的首先将我们支走,你却磨磨蹭蹭好长时间才到现场,原来你在密道里收藏玉玺。”

    江上蛟潘余暗骂一阵,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提着狼牙槊,来到岩壁前,见洞内黑黝黝,什么也看不清楚。便将举蜡烛的手向里伸去,借着烛光向里观看,见有一级级台阶向下延伸。他观看到,顶部与左右的岩壁,光秃禿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只有台阶的中间位置,有一条白sè印记向下延伸。江上蛟潘余感到奇怪,心想:“这白sè印记用来干嘛?难道洞内设有机关,白印是往里面的通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先试一下,便知其中奥妙。”

    想到这里,他手握狼牙槊槊柄,将槊头伸进洞内,照准台阶上白sè印记敲了敲,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又用力敲了几下,仍然没有异常现象发生。接下来,他又将槊头移到印记外围一尺左右的地方敲击,他刚敲一下,只听“嗖嗖嗖”,十几支利箭从两旁的岩壁上交差shè出。

    “我的妈呃!如此厉害的机关,让人胆战心惊,防不胜防。”江上蛟潘余又将槊头移到印记的另一边敲了两下,同样shè出十几支利箭。

    接着,他又在第二级台阶和第三级台阶进行试验,由此证明,有印记的地方安全,可以正常通行;其它地方,机关重重,危机四伏,如越雷池半步,便会利箭穿身,死于非命。

    江上蛟潘余观到此处,心中甚喜,心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汪友轮,**的猴jīng,设这个圈套害人。要换别人,早就成为剑下之鬼了。可我江上蛟,比猴子多一条小辫子,想置我于死地,没门!待我取走传国玉玺,远走高飞后,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做你皇帝梦去吧!”

    此时此刻,江上蛟潘余有点得意忘形,一手举着蜡烛照着,一手提着狼牙槊,钻进洞内,延着台阶,踏着白sè印记,小心翼翼,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向下走。

    在台阶最后一级与通道连接处,有一个三尺宽长的白sè印记,却暗藏机关。大寨主汪友轮,专门设计此格局,以此用来迷惑盗宝窃贼。

    江上蛟潘余不知此计,虽然小心翼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照准白sè印记走,就安然无事。当他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一抬脚就是暗道的地面。生死存亡,只在这一步之间。

    他举着蜡烛向下照了照,见白sè印记比台阶上的印记大了许多,却没有多想,一脚踏了上去。这一踏不大紧,却踩动了机关。首先从两旁的岩壁处,shè出十几支利箭,全部shè到他的身体上。他站立不住,倒了下去。紧接着,从地上冒出一片刀林,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尖头向上,穿透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从暗道的顶端,掉下一块几尺宽长的铁板,铁板上镶满了一把把尖刀,与地上冒出的刀林,正好行成狼牙交错状,将江上蛟的身体夹在中间,身体被上下尖刀穿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死于非命。

    这个行恶江湖多年的江上蛟潘余,因不安分平凡生活,往往铤而走险,杀人越货,伤天害理,最终却难逃上天的惩罚,死得非常惨。

    却说大寨主汪友轮和其他寨主,陪着沙佗罗、摩乃多、乌鲁都三个老妖怪饮酒,一个时辰过去,已喝了十几坛酒。大寨主汪友轮望着三个老妖怪,问:“师傅,师叔,酒喝到几层了?是否收场,安憩一夜,明天再接着喝?”

    摩乃多抹了一下嘴唇,不悦道:“师侄,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我们刚刚喝到兴头上,就要撤席,这未免不近人情了。

    “就是,开饭店还怕肚子大吗?”乌鲁都附和道,“我们难得喝一次凡间美酒,不喝个够怎么行?”

    “这。。。。。。”大寨主汪友轮咂了咂嘴,yù言又止。其实,他并不怕喝酒,而是怕喝醉了误了大事。他知道,除了防范之外,还有许多寨子里的事要做。
第二十七章 三打鹰游山(十一)
    ()    这时,沙佗罗见大寨主汪友轮犹豫不决,开口问:“贤徒,库房里酒还有吗?”

    “酒多着呢,用骡车能装一二百车呢。”大寨主汪友轮不假思索,直言不讳,“师傅,不是弟子吝啬,而是怕师叔喝多误了正事。”

    “没事的,有酒尽管搬来,就是喝醉了也不会误了大事的。”沙佗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关你二位师叔的酒量,为师是知道的。每人再喝三两坛,也不会醉的,更不会耽误山寨大事的。”

    “既然这样,小徒让师傅和师叔喝个够。”大寨主汪友轮对几名伙夫和三名侍从道,“你们去库房一趟,每人搬两坛酒来。”

    “小的遵令!”伙夫和侍从异口同声,转身出离芦棚。

    这时,四寨主杨如月提出:“大哥,老六拉肚子去了这么长时间,要没有意外,早该回到酒桌上了。”

    五寨主孙希雨插嘴道:“大哥不是说过,要是严重,让他回房中休息吗?”

    “大哥,他毕竟是一名寨主,兄弟一场,也有点情意,派人去寝室探望一下,以表我们关爱之心。”二寨主碧云霄建议。

    大寨主汪友轮思忖片刻,吩咐一名侍从:“你先去茅房找一下,要是没有,再到他寝室去找。”

    “是!”侍从应声而去。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几名伙夫和三名侍从每人抱两坛酒,走进芦棚后,一个个累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汗水淋漓。

    几名寨主见此,即忙离开座位,从伙夫和侍从手里接过酒坛,放几坛在桌面上,其余的放在地面上。接下来,伙夫与侍从开坛斟酒。

    三名老妖怪如饥似渴,如鱼得水,一碗接着一碗喝。伙夫和侍从轮番斟酒,忙得不亦乐乎。

    又过了一会,那名侍从跨进芦棚内,显得垂头丧气的样子。

    几名寨主见此,都感大事不妙。大寨主汪友轮却不以为然,问:“江上蛟在寝室里吗?”

    侍从摇摇头,噘着嘴:“回寨主话,小的从茅房找到他的寝室,连他的影子也没发现。不过,床上的被褥翻得十分凌乱,他的狼牙槊也不见了。”

    “不用说,这小子一定携钱财逃跑了。”三寨主向chūn明气得龇牙咧嘴,“大哥,酒不必喝了,快去找人,逮住他砍头示众。”

    大寨主汪友轮见三个老妖道仍在畅饮,不敢打搅他们的酒兴,吩咐几名伙夫和侍从:“你们在此侍候师傅和两位师叔,要什么尽量满足他们。”

    “小的遵令!”伙夫和侍从异口同声回答。

    “走,我们集合队伍去。”大寨主汪友轮向其他几名寨主挥一下手,随即离开了座位。

    就在这时,沙佗罗端起的碗停在半空中,质疑问:“你们干嘛去?”

    而摩乃多和乌鲁都连头都不抬,只顾吃喝。

    “师傅,您但喝无妨,我们去找一下老六。”大寨主汪友轮说。

    “好,你们去找吧!他没有走远,在一百米范围内,生死已定。”沙佗罗说后,一仰脖子,一碗酒倒进了嘴里。

    大寨主汪友轮和其他几名寨主,听沙佗罗含糊其辞之言,也没放在心上,匆匆出离芦棚。时间不大,已到喽啰营房前。大寨主汪友轮命令一名侍从吹起牛角号。随着“呜呜呜”之声,喽啰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听到集合号,纷纷穿好衣裳,带上兵器,冲出营房。

    不到一袋烟时间,几千名队伍已全部集合完毕。寨主们站在队列前,大寨主汪友轮面向喽啰,挥一下手臂:“诸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鹰游山内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个小头目急切道:“寨主,发生什么事请明示。”

    大寨主汪友轮道:“六寨主江上蛟潘余叛逃,估计现在不会走多远的。本寨主现在分配一下任务:三弟,你带一千名儿郎到西边码头搜索,并检查是否少了船只?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三寨主向chūn明抱一下拳:“末将遵令!”

    随即,点齐一千名喽啰而去。

    “四寨主杨如月听令!本寨主令你带领一千名儿郎,由此向南边码头搜索,并检查船只是否缺少?”大寨主汪友轮命令。

    “末将听令!”四寨主杨如月点齐一千名喽啰而去。

    “五寨主孙希雨,你带领一千五百名儿郎,由寨墙外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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