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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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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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斩去首级。”

    “杀呀。。。。。。”众喽啰发一声喊,一起举刀向吴同、陈玉香扑来。

    “唷嗬!还想动真格的?青蛙要命蛇要饱,大爷我决不会心慈手软。”待众喽啰围攻上来时,吴同、陈玉香拔出身上暗藏的短刀,与喽啰们打在一处。

    这班喽啰真是自不量力,都是一群三脚猫功夫,哪能跟高手过招?只听“扑哧!扑哧”之声,须臾间,小喽啰一个个都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只见陈玉香吸一口真气,脚尖一点地,身体腾空而起,须臾间,已到平台上。只见她蹲下身体,左手抓住江上蛟潘余的头发,右手握刀,刀刃放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切,江上蛟潘余身首异处。随即,陈玉香拎着江上蛟人头,跳到地面上。接下来,将短刀在小喽啰衣衫上擦拭干净,入了鞘。随后,又扒下一名小喽啰衣衫,将江上蛟潘余的头颅包扎起来,拎在手里,催促道:“吴大哥,这里不是久留之处,快上船走人。如果惊动几名寨主和老妖道,麻烦就来了。”

    “好,事不宜迟,快走。”吴同说了一声,便与陈玉香拽开脚步,向码头而去。

    在寨门前的几名门卫,见吴同、陈玉香行凶杀人,割掉江上蛟潘余的人头,是生不得力,作不得气;动不了身体,只能眼睁睁见他俩扬长而去。

    而他俩的举动,早被眺望台上的几个岗哨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亲眼看到吴同、陈玉香有超凡的武功,为了自我保护,几人伏在台上,静观其变,连屁都不敢放。直到他俩拎着江上蛟人头到了码头,上了小船,启锚扬帆而去,才敢站起身说话。

    这个说:“这两人是哪一路的?开始进了寨门,去了聚义厅,好像与寨主交渉什么?出来时就行凶杀人,带走江上蛟人头。”

    那一个说:“这两人也许是江上蛟同伙;也许是他的仇人,特意来此寻仇的。当他俩发现潘余已死,便割下他人头而去。”

    另一个说:“此事系关重大,我去报告寨主,由他们定夺。如果知情不报,寨主怪罪下来,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几名岗哨异口同声道:“那你快去呀!走远了就追不上他们了。”

    “好的!”那名岗哨迅速下了悬梯,一路小跑向寨门而去。

    当他跑到寨门时,见几名门卫像被定身法定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还能转动。他知道,这肯定被那两个贼人封住了穴道,而动不了身体、说不出话来。他顾不了这些细节,也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从他们身旁经过,跨进寨门,一路跑向聚义厅。

    此时,大寨主汪友轮正与其他几名寨主和几名老妖道,商讨明天迎敌的准备工作。忽然见一名岗哨匆匆忙忙跑来,不觉一愣;一双双惊疑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那名岗哨跑进聚义厅内,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寨主汪友轮见他如此模样,知道一定有紧急军情,急切问:“发生什么事啦?不要急躁,慢慢说。”

    “啊。。。。。。啊呀——我的妈呃!累死我了。”那名岗哨喘息了一会,才平静下来,慌里慌张道,“报告寨主,有人杀人啦!”

    “是谁在杀人?说详细一点。他妈的,真是胆大妄为。”大寨主汪友轮追问。

    “回寨主话话,就是从聚义厅出去的那两个人。”那名岗哨作出详细解释,“他们到寨门口首先点了几个门卫的穴道,然后来到高台前,行凶杀了守卫在那里的兵丁,又上了高台,割下江上蛟潘余的人头,到码头边,驾船而去。”

    众人听后,无不大惊失sè,后悔莫及。

    “这两个恶人,我后悔刚才将他俩杀死,害得我众多儿郎丢掉了xìng命。”大寨主汪友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看来,这两小子是有备而来。”三寨主向chūn明猜测,“他们一定是与江上蛟潘余是一伙的。他们派江上蛟来鹰游山卧底,里应外合,以此削弱我们的力量。”

    “不,我不赞成三弟的话。”二寨主碧云霄立即否定,并提出自己的判断,“我认为江上蛟潘余与那两个小子,一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何以见得?”五寨主孙希雨质疑问。

    “诸位还记得那两个小子第一次登岛,向我们索要传国玉玺的情景吗?”二寨主碧云霄反问。

    “怎么不记得,当时与我们交手时,那两小子见到江上蛟潘余时,拼命攻击,并要求大哥交出潘余,方肯罢休。”四寨主杨如月说。

    “这就对了。”二寨主碧云霄果断作出结论,“如此则说明江上蛟潘余与那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割去他的人头,则是为了雪恨。”

    “好啦!不管那两个小子与江上蛟潘余是同伙也好,仇家也罢。他们杀了我们众多儿郎,决不能让他俩活着回去。二弟,你迅速穿上宝衣,带上兵器追过去。估计他俩走不了多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寨主汪友轮以命令的口气说。

    “属下遵令!”二寨主碧云霄站起身,回寝室穿宝衣。

    碧云霄走后,大寨主汪友轮站起身,扑通跪倒在几名老妖道面前,目光中流露出悲观、痛苦和祈求的神sè。

    几个老妖道见此,心中一惊。沙佗罗愕然问:“徒儿,你这是为什么?”

    “师傅、各位师叔,弟子不才,不能行走水面,与敌交手。在下担心二弟难以对付那两个小子。弟子甚求师傅、师叔出手,捉回那两个小子,扒下他俩心肝,祭奠死者亡灵。”大寨主汪友轮可怜兮兮样子。

    “哈哈哈。。。。。。”沙佗罗仰脸一阵狂笑,“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呢?小事一桩,看你焦成这个样子?你起来吧!这件事包在我们哥几个身上。你说一句,要活的还要死的?保证手到擒来。”

    “要活的,弟子亲手挖出他俩的心肝。”大寨主汪友轮磕了三个头,爬将起来。

    随即,沙佗罗也站起身,向摩乃多、乌鲁都、白林森、黄奇挥一下手:“各位道友,走,捉拿两个小贼,以解小徒心头之恨。”

    几名老妖道站起身,随沙佗罗出离聚义厅。

    且说陈玉香割下江上蛟潘余人头后,以喽啰的衣衫包裹起来,拎在手里,离开现场。到马头边,解开缆绳,登上小船,吴同拿起竹篙将船撑离了码头,接下来把住舵杆。陈玉香将人头放在甲板上,动手扯起帆篷,拴好绳索后,与吴同搭讪起来。

    吴同手把着舵杆,偏过头望着鹰游山上的情景,惊讶道:“妹子,坏事了。”

    陈玉香被搞得一头露水,问:“吴大哥,什么事让你如此惊讶?”

    吴同一手指着眺望台:“妹子你看,眺望台上还有几个喽啰。这是我们一时疏忽,没将他们顺手牵羊做了。我们一举一动,他们一定看得很清楚;我们走后,他们会向寨主汇报的。我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众寨主和老妖道便会追上来的。”

    “是啊!凭我们的力量,对付一两个寨主还行,要是与老妖道交手,一合也不支,便会死于非命的。”陈玉香也感到事态对自己十分不利。

    吴同思忖一会:“要不,掉转船头,靠上码头,上岸将眺望台上几个喽啰做掉?”
第二十七章 三打鹰游山(三十二)
    ()    “不,恐怕来不及了。”陈玉香摇摇头,“万一有其他喽啰发现我们的行为,必定向寨主汇报,我们上岸,正好被抓个正着。”

    吴同若有所思,手把着舵杆,没再言语。

    陈玉香抬眼打量吴同一会,提醒道:“吴大哥,你也不必为此事担心,我们还有撒手锏呢。”

    “什么撒手锏?”吴同一时被懵住,不知陈玉香所说的是何意思?

    陈玉香见吴同傻乎乎样子,解释道:“吴大哥,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宝葫芦和隐身珠呢。有这两件宝贝,可是我们的护身符。”

    经陈玉香提醒,吴同恍然大悟,自责道:“呶呶呶!瞧我的记xìng,因一时心情紧张,将此事忘到脑后了。妹子,为防万一,我们先将宝葫芦拴在脚脖上,有敌人来追,再将隐身珠含到嘴里。必要时弃船而去,可以躲过一劫。”

    “这就对了,事不宜迟,迅速将宝葫芦拴好;再将隐身珠握在手心。有情况时,立即含到嘴里。”陈玉香提出后,已从怀里取出宝葫芦,拴在右腿的脚脖上。随即,又从衣袋里取出隐身珠握在手心。

    与此同时,吴同也掏出宝葫芦,拴在左腿的脚脖上,将隐身珠握在左手手心。

    接下来,两人念动咒语。就在这时,只见二寨主碧云霄手握一根生铁棍,展翅追来,大声呼喊:“大胆逆贼!给我掉转船头回鹰游山,可免你们一死。”

    吴同、陈玉香见二寨主碧云霄展翅而来,距离小船仅有一百多丈远。陈玉香提醒道:“先将隐身珠含到嘴里,调好船头的方向,将舵杆用绳索固定好,让它不偏不离,一直向西航行。”

    说着,已将隐身珠含到嘴里,身体立即被隐去,随手提起江上蛟潘余的人头。

    “哎!”吴同应了一声,也将隐身珠含到嘴里。随即,用一根绳索将舵杆固定起来。于是,船直线向前驶去。一切准备就绪,二寨主碧云霄已经飞到小船上空。

    吴同、陈玉香抬头望一眼半空中的二寨主,陈玉香向吴同做个手势,对一下眼神,便飞身跳下小船,在水面上向船体左侧行走。

    二寨主碧云霄在小船上空盘旋一会,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向船体內搜索着,却见不到船上的人,心里十分纳闷,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件怪事,我明明见两个贼人在船上的,怎么突然间不见了?我得放低高度,仔细搜索。”

    于是,他缓缓向下降落,一直降到距离水面仅有两三丈高。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小船的船体;从船尾一直搜索到船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又向小船周边的水域搜索,仍没发现任何人体。

    正值二寨主碧云霄无可奈何之际,只听摩乃多从东边半空中喊道:“小徒不必犯愁,我们前来助战,将两个小贼抓上山去,开膛破肚,取心肝下酒。”

    二寨主碧云霄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沙佗罗等五个老妖道,各持兵器,从半空中飞来。顷刻之间,已到小船上空,一个个怪眼圆睁,俯目下看。

    这一切,被吴同、陈玉香二人看得真切。吴同压低声音道:“妹子,不知道长的话是否真切?我们在水面上行走,要是几个老妖道难以发现,说明隐身珠有奇效功能。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便大难临头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玉香也压低声音,“我们今天是否能逃过妖道的魔爪,一要看此珠的功效,二要看我们的造化。”

    “咦,好像有人在说话?这两个小贼躲哪去了?”沙佗罗目光在小船上搜索片刻,又向海面上扩大范围搜索。好一会,也没发现任何物体,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凭贫道的慧眼也看不见两个小贼藏身之处,则说明他们隐身之术,已到超凡入圣地歩。”

    吴同、陈玉香听到沙佗罗的话语,心中暗自庆幸。吴同正要开口讲话,陈玉香竖起中指、食指,堵到嘴边,做个示范动作:“嘘——!”

    随即,拉着吴同的胳膊,向外围走去。

    沙佗罗静听一会,见声音消失,又不知声音发自何处?正当他琢磨不透时,二寨主碧云霄说:“师傅、师伯、师叔,我想他们一定藏在船舱里,我下去看一下。”

    “你不能这样,防止他们使暗器。”摩乃多心疼徒弟,极力阻拦,“让为师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说着,运用真力,双掌一展,两道白光从手掌发出,shè向正在飘移的小船。当白光触及到甲板时,甲板连同船体,被震得四分五裂。只听“嘭”一声,桅杆倾倒在水面上,溅起一丈多高的水柱。接着,一块块船板在水面上飘浮,随波逐流。

    “咦!人呢?根本没在船上呀!”乌鲁都一脸质疑之sè。

    “难道他们潜入到海底?”白林森推测道。

    “他们就是潜入到龙宫里,也要将他们拔出来。”黄奇建议,“我们五位齐心协力,以倒海翻江之法,将两个小子震出水面,就是将他俩震得五脏俱焚,带两具尸体回去,寨主也不会说出个不字的。”

    摩乃多抬眼望着沙佗罗:“道兄,你看此法能不能执行?万一震动了龙宫,龙王震怒,我们便与龙王结下了梁子。”

    “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沙佗罗想了想,“万一惊动了龙王,贫道有话跟他们讲。”

    “既然这样,我们抓紧作法。”白林森催促道。

    他们的对话,却被吴同、陈玉香听得一清二楚。陈玉香拉一下吴同的胳膊,低声道:“快跑,几个老妖道要作法了。”

    说着,两人在水面上飞跑起来,向西边海岸奔去。

    就在吴同、陈玉香跑出原来位置一百多丈时,回过头一看,只见五名老妖道一字儿排开,距离水面有几丈高,双掌前推,每个手掌有一道白光,shè向海水。顷刻之间,只见海面上巨浪汹涌,旋窝转动,天昏地暗。

    几个妖道在海面上空作法,按下不表。

    却说东海水晶宫内,龟丞相、巡海夜叉李良,正陪老龙王品茶谈话。一班宫女在堂上舞裙歌扇,让观赏者眼花缭乱,尽情陶醉。

    过了半晌,龟丞相突然想起黑蛟一事,问老龙王敖光:“龙王,臣有一事想问一下。”

    “你我推心置腹,有话尽管讲。”敖光显得宽宏大度。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龟丞相喝了一口珍珠香茶,慢条斯理问,“龙王,黑蛟元帅在泗州府朱家庄与天兵天将交手,被如来佛祖捉去,知道被关押在何处?”

    “本王法力肤浅,怎能知道佛主的手段?”敖光面无表情,“他之所以遭此劫难,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古就有民不跟官斗的说法,他丟下荣华富贵不享,却经不住老妖婆唆使,去朱家庄作孽,结果落得这样下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却苦了三公主,让他独守空房,看她整天愁眉不展样子,本王心里也不好受。”

    龟丞相沉默一会,道:“龙王,您乃天庭老臣,何不等三月三蟠桃盛会时,请众神在玉帝、王母娘娘面前说个情?让佛主网开一面,放出元帅,让他戴罪立功?”

    “他触犯了天条,理当诛连九族,玉帝没追究,已给足本王的面子。”敖光摆了摆手,“求情之事万万使不得,万一玉帝醒悟过来,追究下来,本王也难辞其咎。”

    龟丞相想了想,点了点头:“您说得也是,本来龙宫内是安然无事的,只因为水母娘娘来这里唆使黑蛟动了邪念,才搅得三界不得安宁,刀光剑影,拼得你死我活。臣认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水母娘娘。”

    “是呀!幸亏本王当初多留一个心眼,让黑蛟立下生死状。有了这个证据,即使有一天玉帝醒悟过来,追究其责任,本王也好与理力争。使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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