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李大仙道:“尔等协助张豹去京城救人,需如此这般方可。”
随即,将有关事项交代一遍。
两名力士拱了拱手道:“在下遵令!”
李大仙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当下,张豹重新穿上宝衣,与两名力士出离洒金洞,起于半空,驾起祥云,向京城而去。
紫金城午门外刑场上,戒备森严,御林军围绕在刑场四周,有的持刀,有的拿枪,有的背着弓箭,十八搬兵器样样齐全。围观市民成千上万,在御林军外围观看。上午十时半,第一声号炮响起。
监斩台上,顺天府丞刘志选望着断头台前站着一排犯人,心中格外高兴。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犯人头顶上yīn风在旋转,甚感吃惊,问身旁田尓耕:“田都督,犯人头顶哪来yīn风在旋转?你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田尔耕早就发现犯人头顶上yīn风,也知道有鬼魂暗中保护犯人。因为前一天晚上自己已经吃过一顿毒打,现在仍心有余悸。此时,面对刘志选问话,他只是含糊其辞道:“在下什么没看见,是不是刘大人眼睛有问题?”
刘志选揉了揉眼睛道:“不可能呀!我的眼睛好着呢。”又向断头台上空望去,“你看,明明在犯人头顶上有yīn风旋转,不离不散。”
田尔耕摇着头道:“也许是刘大人出现幻觉呢。”
正值他们谈话之际,第二声号炮冲天而起,声如惊雷,震耳yù聋。围观的市民你拥我挤,都想挤到前面观看杀人的场面。御林军拉起一道人墙,制止市民往场内挤,整个场面乱哄哄,吵吵嚷嚷。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第三声号炮响起。
刘志选扫视一眼断头台,大声命令道:“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
说着,将一令牌拋下去。
几十名刽子手,从犯人后背上拔下犯由牌扔到地上,慢慢的举起手中大刀。
就在刽子手大刀即将下落之际,皇后张嫣仰起头,高声呼喊道:“老天爷啊!你怎么如此不公平?让阉党横行,毁我大明江山啊!我冤枉啊!!”
张皇后的话音刚落,刽子手的大刀已经下落。就在这时,小鬼头命令众小鬼向刽子手脸上吹了一口yīn气,只见一个个神志不清,大刀停止不动。
田尔耕、许显纯他们都惊慌失措,面如死灰,坐在桌旁如一根根断木桩。而刘志选却不以为然,站起身大声断喝道:“你们这班奴才,还不斩首等待何时?”
刘志选话音刚落,只听晴空响一声霹雳,震得山崩地裂。之后,却见半空中一只飞豹俯冲下来,在刑场上空飞行一圈;吓得在场所有人魂飞魄散,大呼小叫,四处逃窜。刘志选和田尔耕他们吓得向桌底下钻。
紧接着,又是一声炸雷,顿时满天乌云,狂风大作,刮得飞沙走石,使人睁不开眼睛。有多少御林军为了躲避沙石侵袭,闭着眼抱着头伏在地上。断头台被刮得随地滚动,监斩台上的设施刮得满天飞,就连刘志选、田尔耕他们藏身的桌子都被刮到半空中,无奈之下,也学着御林军的模样,抱头伏地。
狂风刮十几分钟才停止,乌云也散尽,一切恢复正常。当人们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时,已不见一个犯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脸无奈之sè。
此时,市民们都已经散尽,刑场上只趁下刘志选及顺天府一班官僚和东厂的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还有刽子手、众士卫、御林军。
众人围在一起,对刚才那惊险一幕,如若惊弓之鸟。
田尔耕战战兢兢道:“今天这一幕,诸位都见了眼,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该如何向九千岁交代?”
刘志选镇定一下紧张情绪道:“事已至此,只有认命。现在本官宣布一下,士卫和御林军各回本位,其余的一起去内宫,向九千岁禀明实情。”
刘志选的建议博得众人一致赞同,刽子手、士卫和御林军纷纷散去,刘志选、田尔耕等人一起去了**。
刑场上已人去一空,只留下监斩台和断头台等设施,遍地狼藉,十分凄凉。
第七章 夜探太师府(一)
第七章夜探太师府
魏忠贤从奉天殿回到**,径直来到客氏寝室。此时,客氏正与小红在厢房中欣赏张皇后的字画,指指点点,爱不释手。当魏忠贤跨进客厅时,两人立即放下字画,从内室里迎接出来。
客氏、小红向魏忠贤道个万福,齐声道:“奴婢给大总管请安!”
魏忠贤摆了摆手,满脸堆笑道:“都是自己人,礼节就免了吧!”
说着,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
客氏随即在魏忠贤另一侧茶几旁坐下;她为了进一步博得魏忠贤的宠信,为自己今后的地位铺奠基础,便笑容可掬道:“礼节是老祖宗留下的遗产,不能随便废除;尤其是女人,更要遵守妇道,遵守三纲五常,否则就不是好女人。”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随你便。”
小红沏好两杯茶放在茶几上,欣然一笑道:“魏总管、nǎi娘,您请用茶。”
魏忠贤抬眼打量小红片刻问:“小红呀!你主子今天已押往刑场斩首,从今往后,你没人侍候,作何打算呀?”
小红思忖片刻道:“如果魏总管和nǎi娘不嫌弃,奴婢甘愿做牛做马,侍候二位依食起居。”
魏忠贤道:“小红言重了,你和夫人已结拜姐妹,说做牛做马,有损彼此之间的感情;不过,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
客氏随口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是姐妹,不能有主仆之分,平时做些家务活,我们一起动手。”
“虽然如此,奴婢年龄尚小,体格健壮,全部包揽事务,也理所当然。”小红实心实意道。
“好的,还是妹子善解人意。”客氏转过话题,问魏忠贤,“大总管,您刚才说张嫣和张太师等人出斩了?”
“是的。”魏忠贤端起杯子喝一口茶,“今天早朝时,有田都督呈上奏折,本宫让殿头官宣读后,与群臣共议。”
客氏插嘴道:“那些群臣怎么讲?”
“当然众口一词要求出斩张氏一门了。”魏忠贤道:“首先是顺天府丞刘志选,他带头弹劾张国纪,其他大臣纷纷响应。极使rì后有人替张嫣、张国纪翻案,罪孽也摊不到本宫头上,这叫有罪大家一起担着。”
“真有你的。”客氏向魏忠贤抛去一个媚眼,“您做得对,万一rì后政局有变,您可以一推六二五。”
“是呀!这叫一箭多雕。”魏忠贤饶有兴致道,“在官场上玩弄权术,群臣与本宫相比,还嫌得嫩了些。多面出击和巧实力要同时并用,既能击溃对手,也能使自己站稳脚跟。”
“你呀!真是一只老狐狸。”客氏打趣道。
正值这时,一声chūn雷般响声传到客厅内,客氏和小红为之一震,脸呈惊恐之sè。
客氏望一眼室外,见阳光洒满庭院,大惑不解问:“大总管,晴空万里,阳光普照,怎么打起雷来了?”
魏忠贤淡然一笑,解释道:“那不是雷声,是刑场上号炮声。三通炮响之后,监斩官向台下抛出斩令牌,刽子手手起刀落,犯人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地上,这就是刑场上杀人的场面。”
客氏惊讶道:“我的妈呃!那场面太恐怖了,看后一定让人不寒而栗。”
魏忠贤道:“嗯,那场面确实恐怖,胆小人不看为好。”
接下来,第二声号炮传到内宫,又过了一段时间,第三声号炮响起。
一直没有插嘴的小红,这时问道:“魏总管,第三声炮响后,犯人的头就被砍下了?”
“嗯!”魏忠贤点点头,“本宫估计,张嫣、张国纪他们的头已被砍下。”
魏忠贤的话音刚落,又是两声炸雷响起,震得房屋都在颤抖,条桌上的器皿被震得发出嗡嗡之音。魏忠贤、客氏和小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客氏质疑道:“大总管,您说三通炮响之后,犯人人头落地,怎么又响起两声号炮?”
魏忠贤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顺天府丞刘志选搞糊涂了,让炮手多放两炮。”
就在这时,天空陡然暗淡下来,继而狂风大作,刮得飞沙走石。三人见此情景,惊恐万分,一起朝外望去。。。。。。
却说张豹为救亲生父母和姐姐;奉师傅长眉李大仙之令;身穿宝衣;与两名黄巾力士驾祥云赶往京师刑场救人。当第三声号炮响起时,张豹与黄巾力士刚好到刑场上空。他们在半空中隐遁好身体,黄巾力士正准备施法时,张豹因救人心切,心想:“我冲下去吓他们一下,使刽子手不敢下手。”
于是,他现出身形,从天而降,直扑断头台俯冲下来。就在离地面还有十几丈高时,透过慧眼,张豹看见众小鬼已制止了刽子手,放下心来。他想:“我既然下来了,得吓唬一下众jiān官和御林军,使他们做梦也感到后怕。”
想到这里,张豹展趐直扑监斩台而来,刘志选、田尔耕、许显纯等一班官僚见此,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往桌底下钻。此时,张豹无心加害他们,一展翅,绕刑场飞了一圈,吓得众士卫、御林军和众市民四处逃散。
这一举动,就是前一章叙述的惊险一幕。
这时,黄巾力士用隔密传音之法对张豹道:“张师弟,不要再耍了,快隐遁身体,我等要施法力了。”
“好的。”张豹隐遁好身体,飞升到空中。
黄巾力士又对众小鬼道:“你们任务已经完成,快上来听遣。”
小鬼头和众小鬼听后,化着一道yīn风飞向高空,齐刷刷跪于黄巾力士和张豹脚前。众小鬼异口同声道:“不知力士和张公子有何差遣?”
黄巾力士道:“长眉大仙有旨,令尔等速去张府保护财产,不得落入歹人之手,待张娘娘和张太师他们安顿下来后,便派人来搬运财产。”
众小鬼齐声应道:“遵从大仙法旨!”
说着,驾数道yīn风飞向太师府。
众小鬼走后,一名黄巾力士施起呼风唤雨法力,打了两声掌声雷后,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空顿时暗淡下来。另一名黄巾力士从肩头取下一个乾坤袋,理开袋口对准刑场,念动咒语;只见张嫣、张国纪、董氏及张府家丁女佣,一个个飞身于半空,被吸入乾坤袋之中。力士扎好袋口,挎在肩上。
二力士救了张府众人,收起法力,顿时云散rì出,一切恢复正常。
他们正要驾云回大云山向长眉李大仙交旨时,只见城隍驾云而来,凭空跪下,口称:“不知二位力士和张公子驾到,小仙有失迎接,迄望恕罪。”
一名力士道:“我等奉师尊之令,来刑场救人,因时间紧迫,越俎代庖,没事先向您打个支照,勿见怪。”
城隍连忙道:“京师虽为小仙所辖,但救人要紧,不通知小仙也不会责怪你们的。对了,不知众小鬼被差往何方?”
另一名力士道:“师尊有法旨,差众小鬼去太师府保护张家财产,以供rì后军费开销。等太师他们安顿下来后,会派人来府上搬运,众鬼还要护车出城后,才能向阁下复旨。”
城隍道:“好说,这是他们的职责。”
力士道:“既然如此,我等告辞!”
两名力士和张豹向城隍拱了拱手,驾祥云向南而去。
顺天府丞刘志选及顺天府众官僚,还有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离开了午门外刑场,向**而来。
他们由午门经过,直至奉天殿旁,由长廊直达乾清门。刘志选问田尔耕:“不知九千岁现在何处?是在自己寝宫,还是在敬事房皇上那里?”
田尔耕不假思索道:“九千岁现在不可能在皇上那里?也不可能在自己寝宫内,多数在客夫人那里。”
刘志选质疑道:“何以见得?”
田尔耕道:“因为九千岁与客夫人对食已经好几年了,现在正值中午,他不会去别的地方用膳的。”
刘志选道:“既然这样,我们径直去客夫人那里,免得少跑弯路。”
于是,他们穿过乾清门,沿着长廊,往客氏寝室而来。走有好长一段路程,才到客氏寝室院门前。
众人停住脚,刘志选站在门口,冲里面喊道:“九千岁在室内吗?”
魏忠贤在室内听见,对客氏和小红道:“顺天府丞已斩掉张氏一家人头,来向本宫交差呢。”
客氏问:“我们需要回避吗?”
“不需要,他们都是本宫心腹,你们准备上茶。”魏忠贤站起身,冲院外喊道,“本宫在此,请进来说话。”
刘志选、田尔耕他们听到回应,迈歩跨进院门,穿越天井,来到客厅门前,齐刷刷跪倒在地。
这一举动,搞得魏忠贤、客氏和小红一头露水,不知所云。魏忠贤跨出门外,见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惊疑道:“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说话。”
刘志选泪流满面道:“九千岁,奴才该死,未能完成您的旨意,让犯人逃过一劫。”
“走,进室内慢慢说。”魏忠贤将他们一一拉起,进入客厅,分宾主而坐。
此时,客氏和小红已经沏好茶,端上来,摆在各自面前。
魏忠贤扫视众人一眼,问:“刘大人,你刚才说让犯人逃过一劫,是什么意思?难道有高人劫法场?”
刘志选道:“九千岁,凭着我们各自的武功,就是有人敢劫法场,也不可能活着逃离现场的。”
魏忠贤望一眼如丧考妣的下属,追问道:“既然没人劫法场,犯人怎会逃脱?你们给本宫讲清楚。”
“犯人被妖孽救走的。”刘志选将刑场上的布置,及三通炮响后所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叙述一遍。
魏忠贤听后,只觉得脊梁骨直冒冷汗,咂了咂嘴道:“有这等事?多少年来从未听过。”
田尔耕道:“这是千真万确,昨天下午东厂大牢内所发生的怪事,下官已经向您汇报过,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更惊险。”
许显纯附和道:“那只飞豹从天而降,要是对我们下口,没一个能活着与您讲话的。当两声炸雷响过,乌云笼罩,狂风大作,使在场的人睁不开眼,躲避险情。等风暴过后,所有犯人都不见踪影。”
魏忠贤为了稳定人心,安慰道:“这件事也许是巧合,你们作为当事人,一定要镇定自如,稳定军心,尽量封锁消息。不然,待文武百官知道后,会人人自危,影响政局的。”
刘志选坦然道:“九千岁,刑场上那么多人,有士卫、御林军,还有很多市民观看,消息会不胫而走,能封锁得住吗?”
魏忠贤想了想道:“刘大人,你派一名下属立即通知九门提督,关闭城门,杜绝行人出入,对形迹可疑者立即抓捕。”
“好的。”刘志选对顺天府一名官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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