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姐!”小红应了一声,出离客氏寝室。
大约过了一袋烟时间,小红陪着几名宫女来到客氏寝室。客氏十分客气道:“你们请坐,小红,替姐妹们上茶。”
“是!”小红转身来到条桌前,提起茶壶倒了几杯茶端上来,“姐妹们,请用茶。”
chūn兰、荷花、秋菊、冬梅、海棠见此,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异口同声道:“夫人,小红姐,我等何德何能,如此款待我们?”
“哎——!来者便是客。”客氏显出宽容大度,笑容可掬道,“一杯香茶小意思的。”
chūn兰道:“夫人,今天找我等来有何吩咐?”
荷花接茬道:“是呀!我们受夫人知遇之恩,理应报答;只要您说一声,我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嗯,好样的。”客氏望着她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你们也不要急躁,坐一会喝杯香茶,等大总管散朝回来,自有安排。”
几名宫女听后,面面相觑,不知大总管要将自己派往何处?各自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但表面上仍是有说有笑。
一炷香后,魏忠贤从奉天殿回来;当他跨进院门时,见几名宫女在客厅里就坐,已知客氏的丹丸已经制成。他心想:“本宫策划已久的心愿,今天将要拉开序幕。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几只鹰放出去,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轻松,脸上堆满笑容,跨进客厅。
几名宫女见魏忠贤到来,即忙站起身,道个万福,异口同声道:“奴婢见过大总管,祝大总管身体安康,福寿无疆!”
两句奉承话,说得魏忠贤心花怒放,屁颠颠道:“姑娘们免礼,坐下说话。”
几名宫女羞答答道:“奴婢不敢,大总管请坐。”
客氏旁敲侧击道:“大总管,这些姑娘都是特殊训练出来的,守三纲、重五常、遵妇道,对您大总管更要俯首听命;您不坐,她们怎敢就坐?”
“嗯,很好!”魏忠贤点点头,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红沏上一杯香茶端过来,笑吟吟道:“大总管请用茶。”
说着,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谢谢!”魏忠贤今天显得十分客气,端起杯喝了一口,转过脸问客氏,“夫人,两天前说的事办妥没有?”
“嗯,办妥了。”客氏点点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魏忠贤放下茶杯,质疑道:“此话怎讲?难道还有其它事没办妥?”
客氏笑吟吟道:“奴婢的意思是,只要大总管您说一句话,便可将几名宫女送到王府去。”
魏忠贤为之一振,眉头一扬道:“其实,本宫早就期盼这个时刻到来。今天你将几个宫女叫到这里,本宫已意味着你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事不宜迟,立即将几个姑娘送过去。”客氏指着几个宫女道,“大总管,她们该往哪个王府,就由您来决定。”
魏忠贤扫一眼几个宫女,问客氏:“有她们的简历吗?”
“有!”客氏应承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魏忠贤,“这是手续,必须倶备的。”
魏忠贤从客氏手里接过简历表看了一会,对几名宫女道:“本宫对你们虽然面熟,但不知彼此姓甚名谁?现在,本宫读一下名子,你们站过来让本宫认识一下。”
几名宫女异口同声道:“是!”
魏忠贤照着简历表上读道:“小红!”
小红跨前两步,道个万福,恭恭敬敬道:“奴婢在!”
魏忠贤打量一眼小红道:“小红啊!从今以后你要侍候新的主子愿意吗?”
小红含羞一笑道:“为了大总管的千秋大业,奴婢俯首听命,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言重啦!哈、哈。。。。。。”魏忠贤哈哈笑了一阵;“本宫让你侍候新主子,以你们的体贴、殷勤,要让王爷们在温柔乡里活得更快乐,也不是让你们肝脑涂地,那样本宫于何不忍?”
“奴婢谨记大总管的教诲。”小红再一次道个万福;退到一旁。
魏忠贤又照简历表读道:“chūn兰!”
chūn兰跨前两歩,道个万福:“奴婢在!”
魏忠贤打量chūn兰片刻,夸奖道:“嗯,模样长得不错,苗条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樱桃般的嘴巴,端正的鼻梁,两道柳叶般的眉毛,映衬着白里透红的肌肤,真如三月桃花。王爷见后,一定会神魂颠倒,拜在你石榴裙下的。”
“谢大总管夸奖。”chūn兰听到夸奖,心里甜蜜蜜的,十分受用,随即道个万福,退到一旁。
魏忠贤看着简历表,又点了荷花、秋菊、冬梅、海棠几人的名子;为了贏得宫女们的欢心,免不了夸奖一番。
凡是人都喜欢听奉承话,你要是向对方说几句好听的话,他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要是听了不恭敬的话,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甚至疾恶如仇。
接下来,魏忠贤对几个宫女作了委派,道:“现在本宫分配一下,小红姑娘,你去信王府侍候朱由检,一定要拿出女人的绝招来。”
“遵令!”小红应了一声,表示,“大总管放心,奴婢会使出十二分绝招对付信王爷的。”
“很好!”魏忠贤望一眼chūn兰,“chūn兰啊!你去简怀王府,侍候朱由学。”
chūn兰立即应道:“奴婢遵令!”
“荷花,你去齐思王府,侍候朱由楫。”魏忠贤瞅着她,又道,“秋菊,你去怀惠王府,侍候朱由模。”
荷花、秋菊异口同声道:“奴婢遵令!”
“冬梅,你到湘怀王府去,具说朱由栩**极强,一般女子都受不了他折腾,你能否经受得住?”魏忠贤试探道。
冬梅含笑道:“大总管放心,湘怀王就是一条sè狼,也要将他制服。何况,nǎi妈已经教会我们**真经和**之法,掌握了闺房技巧。”
“我相信你一定能征服对手。”魏忠贤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到海棠脸上,“海棠啊!”
海棠应道:“奴婢在!”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你去惠昭王府陪伴朱由橏;朱由橏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于闺房之事,不一定知道,你要像慈母一样疼他、引导他,使他对你有种依恋感。”
海棠羞答答道:“奴婢知道怎么做。”
魏忠贤分派完毕,问客氏:“夫人,你还有事要交代姑娘的吗?
“有的!”客氏应了声,转身来到条桌前,从一只jīng制小木箱中取出六个白sè小瓷瓶,来到几个宫女面前,一人塞给她们一个,嘱咐道,“你们将它收好,不能弄丢了。”
几名宫女拿着小瓶,翻来倒去观看着,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出于好奇心,chūn兰问客氏:“夫人,小瓶里装什么珍贵东西?”
第八章 信王除奸(二)
客氏神秘兮兮道:“瓶里装的是神丹妙药,要想征服男人,只要将瓶中丹丸让男人吃下,他就会像一头雄狮,久战不衰,那种感觉,让你维妙维肖,yù仙yù死,如痴如醉。”
荷花翻看着手中小瓶问:“这瓶药如何用?是定量让王爷吃下,还是一顿让他吃下?”
客氏解释道:“这种药乃是兴奋剂,不能滥用,也不能多用。每顿五粒,溶解于茶中,让王爷喝下去,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爷在内。否则,此药就失去了灵验;你们记清楚了吗?”
几名宫女异口同声道:“记清楚啦!”
客氏叮嘱道:“你们去了王府不同在**,遇事有老娘替你们护着、罩着。到了王府就不同了,凡事三思而后行,处处谨小慎微,这才能完成大总管交给你们的任务。”
几名宫女表示:“我等不辱使命,以报大总管和夫人的知遇之恩。”
“好好好,你们回自己寝室收拾一下行李,本宫叫名太监将你们送到王府去。”魏忠贤嘱咐道,“行李收拾妥当,到这里会合。”
“是!”宫女们应了声,出离客厅。
这一天上午,齐思王朱由楫、怀惠王朱由模、信王朱由检、湘怀王朱由栩、惠昭王朱由橏,应简怀王朱由学邀请,来到王府商讨国家大事。
为了封锁消息外泄,简怀王朱由学,喝退所有家丁女佣。
齐思王朱由楫不解道:“二哥,你如此做也太不近人情了,连给我们上茶的人都没有。”
朱由学不悦道:“三弟,你只知道享受,却不知国运衰落,大明江山岌岌可危。至于茶水,本王替你们上。”
说着,提起茶壶,替各位王爷上茶。
信王朱由检见此,即忙阻拦道:“二哥,怎能让你劳累?让小弟来。”
朱由学不以为然道:“五弟你坐着,你们在本王府上为客,本王为主,沏茶倒水,也在情理之中。”
怀惠王朱由模道“五弟,你不必这样,二哥作为东道主,替我们上杯茶也没什么大了不起的。”
湘怀王朱由栩附和道:“五哥,你坐下,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说着,将朱由检按在椅子上。
惠昭王朱由橏见几个哥哥为倒杯茶争来争去,坐在椅子上,望着众人举止言谈,心中只觉好笑。
朱由学倒完茶,将茶壶放回原位,坐将下来;扫视一眼众人道:“各位王弟,你们知道本王为何喝退家丁女佣吗?”
朱由栩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请王兄明示。”
朱由学道:“阉党专权,朝庭大臣每个府上都有东厂人的眼线,掌握文武百官的一举一动;如谁对魏忠贤出言不逊,立马会汇报上去。轻者被削职罢官,重者被杀头抄家。”
朱由橏伸了伸舌头道:“二哥的话说得太恐怖了,如此说来,草木皆兵,我们跟家丁女佣说句话都不行了?”
朱由模道:“不是不能说,而是在家丁面前别谈国事,更不能说阉党坏话。这叫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少说为佳。”
朱由楫冷不丁道:“那我们就装哑叭,反正每天也不上朝,对魏忠贤的举动也不了解,整天呆在王府里,以歌舞酒sè消磨时间。“
朱由栩接茬道:“是呀!我们这班王爷,不过是空中楼阁,挂个招牌而已;自阉党掌权以来,连奉天殿也不让进,何能有机会商谈国家大事?如今只落得今rì有酒今朝醉,今rì无酒炕头睡;正所谓无官一身轻啊!”
“商女不知亡国恨。”朱由检气咻咻道,“你们如此消沉,不为大明江山着想了?阉党权倾朝野,李自成造反,皇太极虎视眈眈,有直捣京师的决心,如此下去,我们将要成亡国奴了。”
朱由楫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大哥虽然是当今皇帝,却身体欠佳,整天窝居于**,不理朝政;整个大权都掌控在魏忠贤一个人手里,这样的朝廷,岂能不败?”
“是呀!就连客氏也野心勃勃;几年来,**嫔妃死的死,亡的亡,所幸存下来的,都成了客氏的死党。”怀惠王朱由模愤愤不平道,“前些rì,阉党与客氏联手,陷害张皇后与张太师谋反,就连皇兄也无法为他们洗清罪名;我们这班人虽然贵为王爷,连奉天殿大门都跨不进去,哪能有权参政议政?”
“这些事,本王看得一清二楚。”朱由学坦诚道,“这就是本王找你们来的目的。现在皇兄已经成为一个傀儡,魏忠贤为了达到篡权目的,将政敌一个个扳倒,下一个目标就要对我们下手,诸位王兄一定要保持高度jǐng惕。”
众兄弟听后,面面相觑,脸呈忧郁之sè。
“我赞成二哥的建议,时刻保持jǐng惕,不能让阉党yīn谋得逞。”朱由检建议道,“当今,东厂锦衣卫活动频繁,无缝不钻,我们的家丁中,有可能混入东厂人卧底,我们对家丁女佣,要逐个排查,清除内jiān。”
“嗯,能清除内jiān,我们就衣食可安,高枕无忧了。”朱由橏年龄虽小,说得也符合事实。
信王朱由检进一歩道:“除此之外,还要培养一班心腹家丁,派到阉党重臣府邸中,从他们嘴中得知朝庭政事,及魏忠贤的举动。”
朱由学点点头道:“嗯,这样最好,有机会拉拢一些中立的大臣,为我们所用,一旦时机成熟,框扶正义,清除阉党,恢复大明江山本来面目。”
朱由检叮嘱道:“各自回去立即清查内jiān,培养心腹家丁;遇事几兄弟到一起,共同磋商。”
经过一番商讨,几个王爷既定了一套方案后,才各自回府。
几名宫女回自己寝室收拾行李后,魏忠贤对客氏道:“本宫也去敬事房叫小顺子过来。”
客氏不解问:“大总管,叫小顺子干嘛?”
魏忠贤道:“让小顺子将几个姑娘送到王府去。”
“此事如此重大,怎能叫他人护送?”客氏盯着魏忠贤的脸,目光中带着质疑的神sè。
魏忠贤似乎从客氏眼神中读出她的心事,即忙解释道:“夫人放心,小顺子乃是本宫心腹,能甚此重任。”
客氏直言不讳道:“此事系关重大,您不能亲自护送吗?小顺子虽为您心腹,一旦将事办砸了,那就前功尽弃,枉费心机。”
魏忠贤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要是本宫送宫女过去,几个王爷必定生疑,他们会有所顾忌,甚至疑心重重,不敢与宫女同床共枕,如此这样,不是将事办砸了?正所谓疑心生暗鬼,不知你想过没有?”
客氏想了片刻,点着头道:“嗯,还是大总管想得周到,那么如何才能使几个王爷不生疑,名正言顺接纳宫女?”
“利用皇上呀!”魏忠贤道。
“利用皇上?”客氏被搞得一头露水,“这点芝麻粒大的事还要皇上出面?”
“这是芝麻粒大事吗?”魏忠贤反问道,“这是关系到本宫能否登基的大事,几个王爷不除,乃是本宫一块心病。”
客氏想了想问:“您说得也是,难道要皇上亲自去王府?”
“哪能呢,皇上那病歪歪样子,上朝都不去,还能去王府?”魏忠贤成竹在胸道,“本宫去敬事房叫皇上下一道圣旨,让小顺子带几名宫女去王府献美女,王爷不敢不接受。以后,假如东窗事发,我们也能摆脱干系。”
“嗯,这是一箭双雕。”客氏对魏忠贤敏捷思路大加赞赏,催促道,“事不宜迟,快去敬事房让皇上颁发诏书。”
“好的!”魏忠贤转身而去。
自从张皇后被陷害谋反,东厂一班人将她押走后,朱由校从王体乾嘴里得知皇后被关在东厂大牢里,第二天就被押到午门外斩首。所幸的事,炮响三通后,张氏一家被神风刮走。朱由校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惊的是竟然有神灵护佑,充分说明皇后是冤枉的;喜的是皇后能保住身家xìng命,rì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虽然,王体乾对皇上悉心照顾,再加上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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